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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坊向我们买纸,要谈些细节。」他敷衍带过,续问:「怎麽?你往日不是对来访的男儿没半点兴趣吗?」

梁纤纤坐到圆桌前,微启的唇瓣正要吐出话句辩驳,如玉却抢着说:「啊!少爷不就是说我们在醉香楼看见的顾当家吗?」

甫听见醉香楼三字,梁傲丰便变脸了。

他坐下,拉近与她的距离,让她看见他的脸。他仍在笑,但双眼眯起,那凌厉目光教人不寒而栗。

「原来是这样。为兄定会记得传达你对镇棠兄的思念。」

梁纤纤心知他敢说敢为,不敢猜想他会如何「转达」她的思念,心中暗叫不妙。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外出了!

「为兄记得,先前你把为兄的宝贝藏起来,要守一个月门禁,看来是为兄错了。」他佯装叹气。

她惊愕地瞪着他,全然不解。那算是哪门子的宝贝呀?男儿大丈夫好端端藏起一块绣了蝶的绢巾!她也是看手工j致才顺手要来研究一下罢。现下他是想怎样?

「明儿个我就捎信给爹娘,叫他们不用挂念,尽情多游几处才回来好了。」他的笑仍温润如风,眼神更愈发柔和。

唉,就知他没安好心……

作家的话:

有点狡猾、爱捉弄女生的男人也很对我的味v

刚来鲜不久...这里好多r文喔_

☆、05偷溜出外竟遭调戏

她自幼就非乖巧温顺的姑娘家,大前天被兄长威胁,屈屈寡欢的梁纤纤只好终日抚琴解闷,可抚琴多时有趣也变无趣,到了今儿个,终於忍耐不住外出。

梁傲丰成天忙於从商,不是在店内工作,便是出外应酬,自不可能盯紧她。但她也没发现哪个下人被派来监视,猜想他并非不许她外出,顶多是言语上威吓她罢,反正以他酷爱捉弄她的个x,这是很可能的。

「小姐,这样好吗?被少爷发现可不得了!」撑着纸伞替她遮阳的如玉看着她问。

她没打算告诉她怎样应付兄长,因为她g本想也没想过。

「如玉,不是叫你唤我纤纤吗?现在只有我俩呀。」如玉虽为贴身侍婢,梁纤纤却从没待薄,又因年龄相仿,有好的总与她分享,使她俩情如姊妹。

「如玉喊小姐喊习惯了。」她腼腆笑说。

梁纤纤懒得纠正,只道:「你靠近一些,我俩挤在伞子应卓卓有馀。」

「小姐你待我真好!」娇小的如玉靠近她,比主子稍微矮了几分,眼眶储满感动的泪,仿佛随时可绽放朵朵泪花。

「瞧你这脸,都快要哭了。」梁纤纤以丝绢抹过如玉眼下几滴泪水。

「我馋了,去给我买串冰糖葫芦吧。」其实只是想支开她,不想她哭。

梁纤纤接过纸伞,瞄了四周,见到月欢楼前有一小贩正叫卖饰品,便走去看看,反正如玉自会找到她。

月欢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风月去处,里头有不少花姑娘美丽动人,花魁招湘湘更花名远播,吸引各方男儿为见红颜一面而至。

除了花姑娘们光顾小贩,更有已成家立室的脂粉客买饰品送赠妻妾,难怪小贩争相抢着这当旺地方摆摊。

「这位美姑娘,这几支珠簪都是新来货色,上头镶着上好的南海珍珠,不单润泽透明,色彩更是非一般的佳,微带虹色呢。」小贩见这姑娘衣裙皆属滑不溜手的上好丝质,把握机会游说她购买。

她才拿起珠簪,便受人一撞,退了两步稳住身子。不料来者一手搭着她的肩头,一手扶在腰肢。她一个松手,纸伞便掉到地上。

「小凤儿你怎站在这呀?等本大爷等苦了吧?哈哈哈哈!」

一看清,原来是夏家荣,喝得烂醉,红通通的丑脸满是酒气,色迷迷的鼠眼瞧着她发直。也不知他是真是假,是错认她,抑是存心调戏。

「小凤儿?呸!我还、还你姑nn呢!」她虽顽皮,但平常总不至於胡说秽语,如今想是怒得无从抒发。

她气得用尽全身之力推开他,却不知怎地,他不单像耳聋般听不进她的说话,更进一步,凑近还沾着几滴酒的嘴,眼见就要亲上她的脸颊,抵在他身上的双手却毫无作用。

「你这小贩!好歹也帮着我呀!」

梁纤纤恼得快要流下泪来。活了十六个年头,从没想到会在大街上遭此等y贼毁坏名节!

此时此刻,顾镇棠竟跟布商陆见飞一同从月欢楼出来。

作家的话:

刚买了典心大大的《虎姑娘》v~等好久了

☆、06你怎不在府中!

顾镇棠神情冰冷严峻,眼神凌厉,紧抿薄唇,虽怒气攻心,却仍镇定地以琉璃珠暗算夏家荣。

贼头贼脑的夏家荣武艺却是一般,自然闪避不及,一记吃痛,马上推开了她,瞪视顾镇棠一眼,便溜走了,想是在月欢楼里吃了他的大亏吧。

被推开的梁纤纤娇弱如柳,似可被北风吹倒。她以为要跌到地上,怎料腰间一紧,被怒气冲冲的顾镇棠揽着,丝毫未损。

他是出名的好脾x,修为到家,却因她面露凶光,全身上下拼发出浓厚杀气。

「你怎不在府中!」扶她站稳後,规矩的大手急忙松开。

这一松,却让她感到莫名失落,绯色爬上俏脸,心儿仍因方才温热的触碰扑通扑通地愈跳愈快。

珠唇因着讶异而微启,心里一方暗喜他话语中透出的关心,一方却想到他刚才是从月欢楼走出来。

不想也知他刚才去了寻乐子,既然他花天酒地,心不系她,又何必多管閒事?

而且,他理应还未认出她,不知自个儿身份,怎麽会骂她不留府中?她有许多许多问题想问……

「小姐!我才买个冰糖葫芦而已,你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伞子怎落地呀?」

如玉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奔过来,被梁纤纤惨白的容貌吓着,又见伞子掉在地上,再迟钝也心知不妙。

「你怎当奴婢!竟容她受y贼所害!」顾镇棠愤然责怪如玉,也不顾自个儿身分是否合适。

如玉当场给骂得眼泪直流,她也担心小姐呀,却被人以为不顾小姐安危,叫她该如何自处?

见状,梁纤纤再次拿出绢巾为她拭泪,她自知只是碰巧遇上意外,没半点怨怼。

「哎唷!刚才吓着我了,你又大声开骂,我怕得要晕了啦……」

一旁被忽略许久的陆见飞眨着勾人凤眼,那绝美的脸孔露出疼痛的表情,六尺男儿身躯瞬间变得柔若无骨般倚在顾镇棠身上,惊得梁纤纤和如玉二人愣住。

顾镇棠霎时清醒,收歛脾气,唤站在後方的随从叫轿夫准备。

一顶由黑檀木造的华轿停在十步远,梁纤纤和如玉定定看着顾镇棠温柔地掺扶俊美无涛的陆见飞上轿子,任他整个身子靠着顾镇棠,嘴边挂着一丝看似柔弱的笑。

那美得近乎中x的脸貌配上这副西施颦眉般的模样,搭是搭,美是美,但画面总有丁点儿怪异,也许这怪异是出在那沉默无声的顾镇棠身上吧。

还在摆摊的小贩见风波已平息,便巴着梁纤纤说:「姑娘,你喜欢这簪吧?见我们有缘,一两卖给你!」

「哼!你这无血x的贩子,见死不救,我还告到官爷处呢!」梁纤纤美目一瞪,丢下簪子,仍在哭啼的如玉急急跟着离去。

那边厢,顾镇棠扶了陆见飞进轿子,仍未松手,见已拉上布帘,便大力抛下他,自个儿坐好。

「哎唷,顾郎怎地怒了嘛。」陆见飞拍拍衣衫,脸上立刻换上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但声音仍旧装俏。

「那丫鬟该骂。贵为陆当家,你当知下人该有分寸。」骤眼看,他的脸色是平静得多,却仍或多或少看得出愤色。

「有趣,有趣。」陆见飞观着他的神情变化说。

「你很少一口气说这样冗长的话。」

顾镇棠没理会他,续道:「那丫头有婢女模样吗?」

「是不像。」陆见飞答道,心思转得飞快,眸里添了抹黯色,似有另一番得着。

「多谢顾兄提点。」他脸上笑意更深,顾镇棠虽不知原故,却无探究之意,反正他笑得这样傻气之时,断不会是好事了。

作家的话:

英雄救美v(心跳)

☆、07他被母亲逼婚

梁家

甫进家门,蹑手蹑脚的梁纤纤和如玉已看见应怒不可遏的梁傲丰坐在厅中,笑意盈盈的迎接她们。

「好玩吗?」他很明显正表演皮笑r不笑之技。

「哥——」梁纤纤满腹委屈,奔向兄长怀中,很想大哭一场。

「唉,早叫你别出门。」他难得卸下笑容,显露真正心情,表现出身为兄长的担心。

跟在後头的如玉见小姐作哭的样子,刚收回的泪水再度囤积,准备再次缺堤。

「长兄如父,怎麽我说的话你就不听?」那刚毅的脸庞歛去笑後略觉凶恶,眼中的愤懑让人惊怕。

埋在兄长肩头的脸蛋不愿露出,声音含糊,轻声说:「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

「以後你要是在府里闷坏了,就去找巧姨聊聊天,为爹娘送些玩意儿去。」他实不知如何管教这妹子,本来不赞同爹娘书信上的方法,现下也只得一试了。

「像我们先前收到的沙漏吗?」她坐直身子,一听可以外出,又j神起来。

「就是了。还有不倒翁、万花筒、九连环……爹娘早说送她,但先前都连着信送来,没能给她。」梁傲丰编了个说法,说出来倒言之凿凿。

「好,那我以後去陪陪她,让她开心。」梁纤纤露出甜美笑靥,想到可以不关在府中,心儿就轻飘飘了,也没想到自个儿只是从一个深闺走进另一个。

顾家

当顾镇棠踏入家门时,他已不想理会一切。在这种让他感到颓然的时刻,他总想起小弟,妒忌他可c控自个儿的命运,作出各种决定。

有时他想,假若他不是长子,会是怎个模样呢?

「回来了呀,棠儿。」眼前是三十有馀的贤淑妇人,自是顾母。

她的嘴里没说,那闪烁如星宿的眼睛却透出无言的担忧。

该死!她定是听到流言了。她明明一步不出闺门,却能知晓万事,幸好他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无作偏离正道之事。

「棠儿,你自个儿对娘说吧。」她没挑明来说,但他明白话里头的意思。

「我不是。」他如娘亲般澄澈发亮的眼瞳对上她,诚实地说。

「但你这样……都二十有五了,想当年我跟你爹早诞下你了。」顾母先前几年也只是规劝他,容他自个儿寻对象,今年却等得焦急,催促他。

「我不是不娶妻,只是书坊忙。」

他示意家丁叫厨娘端出餸菜,奔波整天,他可饿坏了。

生儿当知儿,她怎可能不知这是他的藉口?

「书坊何时都忙,总之你二十六前必须成亲,要不我怎对得住你爹?」顾母一脸坚持,直盯着儿子,不允他拒绝。

顾镇棠凝看母亲,知她是认真无比,拒绝了的话,恐怕她会去削发为尼!

他是从没想要成亲,一向只是敷衍了事,现下却明了自个儿是怎麽了。

原来早在十年前,已有个活泼娇俏的小小人儿蹦进他的心房,占着了个角落,不肯离开。这教他该怎办好呢?为了她,他竟失去自控,当众发怒,这影响力可不是普通的大呀。

他仍未及察觉,星眸早满载爱怜。

「一言为定。」他展露安慰的笑颜,安抚母亲。

作家的话:

唉~古代男女就是太规矩太慢热了-_-

☆、08纤纤探访顾家

在一个天晴的下午,梁纤纤带着哥哥交她的桃花纸,跟爹娘寄来的一些小玩意来到顾家探望顾母,顺道把纸张交给顾镇棠,听说是急需的。

最近一次见到顾母,是前年爹娘游历之前,顾母到梁家作客的时候。她挺喜欢跟顾母一起的,许是顾母跟娘亲相熟,x格也相像,让她感到亲切。

「巧姨好。」梁纤纤未踏进花厅,娇声已达至厅堂。

她微微福身,走向顾母,便见捧着桃花纸和小玩意的轿夫跟如玉一同进来。

「乖,才不见两年,纤儿现在出落得真美丽。」顾母慈爱地拉她坐下。

「哪有。巧姨才是呢!还是跟以前一般年轻。」她可没有乱说,在顾母的脸上难以看见岁月的痕迹,只有愈发成熟的风韵。

轿夫早把桃花纸和小玩意交给顾家家丁,放在桌上。

「哥哥吩咐纤儿交这纸给镇棠哥,而这些小玩意全都是爹娘寄给巧姨的。」她随意拿起一个沙漏给顾母看。

「这怎个玩法?」顾母接过沙漏来把玩,上下翻转,看着那彩色的沙刹时着迷。

「让纤儿一一解说……」

两人玩着谈着,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

「少爷。」

听见仆人一喊,她们抬起头,笑着迎接顾镇棠,但梁纤纤同时怀着有点娇羞的心情。

「娘。」他看来j神饱满,炯亮的眼紧盯着她,看似认出她来,却又让她难以猜度心思。

「这是……」他神情坚定,声音却略带犹豫。

「这是纤儿呀,你们小时常一起玩耍的。」顾母留意到他的神情,不想也知二人间有些微妙,却没道破。

「镇棠哥。」梁纤纤很是感激他先前拯救她脱离夏家荣的魔爪,每想到他,总是心里柔软,见着他更是羞赧。

他轻点头,不愿多透露想法,算是回应了她。

「这桃花纸是哥要我带来的。」她的纤手抚着被困的桃花纸,看他一眼道。

他仍是无动於衷,只伫立着,吩咐下人搬走纸张,打算一同离去。

「晚些一起用餐?」顾母满心期待的问。

「是。」

留下一字,他便走回书房,想是忙着处理公务。

梁纤纤带来的玩意儿全都玩过了,话题扯到天南地北,两人也有点发闷。顾母只跟梁纤纤再聊了一会,便想支开她。

「你端这芸豆卷给棠儿吧。」婢女才刚端来这卷,她便叫梁纤纤端走。

「欸?他吃芸豆卷的吗?」梁纤纤不自觉脱口问。

「他不习惯吃茶点,但你得习惯一下。」顾母淡淡的笑说。

「他在书房。」

「那纤纤失陪了。如玉,你跟巧姨聊聊。」

她虽不尽明白巧姨所说,却依着她,端着那盘芸豆卷,跟婢女走到书房。

作家的话:

最近好忙...忙k书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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