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听薛正强提起过你。”为了稳妥起见,萧晓白决定还是试探一下。
“薛正强?薛正强是谁?”这个年轻小伙子一脸的满不在乎,继续摇头晃脑的扭动着身子:“我只知道薛凯琪,薛正强算哪根葱?”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赘述了。萧晓白假装改变了主意,不想再买海沙了,拉着小朱和小钱离开了商铺。当他们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了老板与那个年轻小伙子地争执声。
“叫你不要整天打扮的这么奇奇怪怪的,你就是不听,客人都是被你吓跑的。”老板显然把萧晓白的离去,归结到这个年轻人的举止上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觉得不爽,就给我结了工资,我马上走人。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里打工啊?给那点钱,还不够我零花。”年轻小伙子这句话一出口,商铺的老板,反倒没有话。
“萧哥,我觉得我们都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小钱这句话,让萧晓白一下子笑了起来。
事实就是这样,每一代的生活观和习惯都是不同的,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于现在的新一代产生了巨大的鸿沟,于是,年龄成为了对立的界碑,我们隔着鸿沟,彼此用敌意的眼神看着彼此,直到某一天,再有新地一代产生,又一道鸿沟出现在他们的之间。
“现在怎么办?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坐在车里,小钱有些丧气地说道。
“不,海沙这条线索,是一定要追下去的,现在是我们找错了方向,而不是线索不对,我们应该再找一找市区哪里有海沙存在。”说到这里,萧晓白皱起了眉头:“哎呀,我忘记了,我们应该问一下那个老板,他曾经向哪里出售过海沙。”
“不会吧?他这里出售海沙,基本上都是用来铺鱼缸的,哪里会要多少?凶手不至于杀人之前钻自己家鱼缸吧?”
“还是问一下比较好,也许有帮助的。小朱,在前面红绿灯调头。”
车子在红绿灯路口等待红灯的时候,一个老大妈敲了敲车子前窗的玻璃,冲着车里挥了挥手里的东西,小朱向她摆了摆手。
“干什么的?”萧晓白有些奇怪。
“这些都是在十字路口卖报纸的,一等有车子停下,就来敲车窗,这么晚了还没卖完,看来这个人今天的运气可不怎么好。”小朱对这些情况比较了解,就向萧晓白解释了一下。
“大妈,买一份报纸。”萧晓白摇下了车窗,朝已经向后面车辆走去的老大妈喊道。
“萧哥,这些报纸传达室都有,平时也没见你怎么看过,今天怎么想起卖报纸?而且这些都差不多过期了,要买也应该买明天的啊。”
“这些人挺辛苦的,算是支援他们一下吧。反正路上没事可以拿来翻一翻。”萧晓白笑了笑,把报纸拿在手中,并没有着急去翻看。
“我来看,免得浪费钱了,反正萧哥你现在没准备看呢。”小钱一把夺过了报纸,翻了起来。
车子里重新归于平静,只有小钱偶尔翻动报纸的声音,萧晓白闭上了眼睛,想养一下神,得了重感冒,让他有些精力不济。
“啊!萧哥,萧哥,你快看这里!”萧晓白刚闭上眼睛不久,就听到了小钱的惊叫。
“什么事情啊?鬼叫鬼叫的。”
“你看这里。”小钱把报纸拿到了萧晓白的面前,指着报纸上的一行标题。
凑着车内的灯光,萧晓白看到了那条新闻的标题:我市迪斯尼乐园拟用十吨海沙建儿童沙堡乐园。
始作俑者第廿一章死有余辜
“明白了!你们通过迪斯尼乐园购买大量海沙这条线索找到了这个家伙的,他是迪斯尼乐园的员工?”听到这里,刘逸飞大致猜出了下面所发生的事情。
“刘队就是刘队,老江湖了。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这个李俊并不是迪斯尼乐园的员工,他是承运这次海沙运输的市第二运输集团的一名司机。我们夜里去了,查了迪斯尼乐园那边的人员之后,没有发现可以的人物,在今天早上查了二运的资料,发现这个家伙这几天请假在家休息,我们当时打听了,他的耳朵上是有拴马桩的。”小钱说完,看了看托着下巴思索的刘逸飞,朝萧晓白挤了挤眼睛,一脸的得意之色,却招来了后者一记白眼。
“厉害,真有你们的,能从海沙上追查到人,我们二组的这帮大老粗,可是做不来这种精细活的。”刘逸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冲萧晓白伸出了大拇指。
“刘队,别这么说,怎么说你们还是早了我们一步?只要破了案子,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一样的。说真的,我倒是佩服你们二组,排查工作比我们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萧晓白这句话倒是不假,二组的人在排查方面的功力,是一组怎么都赶不上的。
“比你们早?”刘逸飞苦笑了一下,没有在说话了,他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回到局里,刘逸飞就决定马上对李俊进行审讯工作,尽快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这一次审讯,是由二组地人负责的,一组的人也没有要求插手,毕竟是二组的人最先赶到的,自己这边插手,会产生不快的。
萧晓白安排董丽他们都去整理资料去了,案子结了,所有的证物和案情记录都需要进行整理保存的,还要写报告,这些活萧晓白一直懒得做,就交给了董丽他们。萧晓白地打算是来到审讯室外隔着玻璃窗进行旁听的,审讯室的玻璃是单向可视的,而且,上面还装有单向的喇叭,只要打开电源,外面的人就可以听到里面人的对话。萧晓白已经跟二组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把电源打开了。
他刚来到审讯室外,就被前往审讯室的刘逸飞看到了,死活拉了进去,说是要一起审讯,还说因为很多指向性地证据是萧晓白这边发现的,他跟着一起审讯,会比较好。萧晓白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李俊被带上来的以后,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一脸平静的坐在哪里,不管二组的人怎么问,他就是一句话:“人是我杀的,你们既然抓到我了,我就认栽了。”
这个回答让二组的人有些气得牙根发痒,但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这个李俊,早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是铁了心不想配合,问来问去就是一句话。萧晓白在一旁看了半天,倒是看出了一点名堂,李俊看警察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深深地敌意,他似乎对警察十分地恼恨。
又一轮语言轰炸结束,但是李俊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二组的人包括刘逸飞在内,脸上都有写挂不住,有一组的人在这里,自己这一帮大老爷们,连个疑犯都搞不定,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要不我来试一下?”萧晓白凑到了刘逸飞的耳边,轻声的询问了一句。刘逸飞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俊,你很恨警察是吧?我看得出你的眼神中带着的敌意。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不管有没有口供,在法院判决的时候,结果都是一样的。三条人命可不是说着玩的。我想这些,你也明白。你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也可以,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你可不希望被人说成一个杀人恶魔吧?”萧晓白的话一出口,二组地人有些吃惊,哪里有审讯像这样问话的?这简直是在拉家常。
“无所谓,那些报纸上也全部都是瞎扯,他们还不是拿了钱就满嘴瞎话?我看不起他们。至于我,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我知道自己做的对就可以了。”李俊终于开口了,萧晓白的家常话,反而能起到效果,这让二组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差点连笔录都忘记记了。
“做的对?你觉得你做的对是吧?那我问你,薛法官的女儿还不到六岁,她有什么过错,你为什么要杀死她?”
“没有,我没有想过要杀死她,真的没有。当时她又哭又闹,我就把她塞到了箱子里,我不知道那个箱子是不透气的。我没有想要杀她。”李俊被触到了软肋,一下子慌了手脚。
“好,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但是薛法官的小女儿,确实是因为你而死的,你承认么?”萧晓白盯着李俊的眼睛,嘶哑的声音中满是疲惫,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我承认。”李俊避开了萧晓白的目光,艰难的点了点头。“我看到报纸的时候,也惊呆了,我真的没想到那个箱子密封性那么好……我真的没有想杀死她。说起来你们也许不信,我这几天一直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小女孩站在我的面前。”
“是么?你刺了薛法官二十三刀,他死得那么惨,你都不害怕,你会害怕一个小女孩?说出来谁相信?”萧晓白微微的笑了笑,一脸的不屑。
“这不一样!这不一样的!”李俊一下子激动起来,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带着手铐的手疯狂的挥舞着。站在他两边的干警赶忙冲了上去,把他按回了椅子上。萧晓白朝两名干警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
“说说看,为什么不一样?都是人命,而且大人死的那么惨,你都不怕,却害怕一个小孩子?”
“薛正强,他他妈的就是一个畜生!他老婆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他们都死有余辜,这种人,杀死一万个我都不会害怕。我做完就有些后悔了,我杀他老婆的时候太心软了,给她来了个痛快的,假如我当时不心软,她跟薛正强的死法就是一样的。”李俊嘶吼着,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始作俑者第廿二章贪得无厌
二零零七年四月七日凌晨一点钟。
薛正强坐在车子中,看着街道两边飞速后退的夜景,昏暗的路灯和远处的霓虹灯,组成了一副生动的画卷。他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些滑腻腻的,这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在酒店的那一幕。
金太子酒店不愧是天南市有名的高档酒店,这里的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薛正强转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他觉得浑身都有些软绵绵的,刚才实在是太累了。不过,男人能够享受到这些服务,累也是值得的,难怪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销魂了。
“薛先生,是在前面的路口进去吧?”沉默了一路的司机,忽然开口了。
这是谢老板的专车司机,他没来过鸿博景园,对路不是很熟悉。
“对,就在前面的路口转左。”薛正强伸出左手指了一下前面的路口,手放下时,无意中又碰到了放在身旁的那个密码箱。这是谢老板送给他的,谢老板送他上车时,只是交代,回家再看,语气很神秘,薛正强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着急打开。看来,这一次,谢老板是一定要拿下这个官司了,要不然,不会下那么大的血本。要知道,金太子的金卡vip包房,只有会员能够进入,而办理会员,需要年费十万元,谢老板特意办了一张给他,并且暗示他,以后可以常来,费用都包在自己身上了。
谢老板这个案子,薛正强很早就看过,现在所有的证据对谢老板的儿子极其不利,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是这一场故意杀人案的凶手,虽然市精神病医院出示了精神病证明,但是现场的记录录像上,谢老板的儿子,当时的举止和言行十分的冷静,根本不像是精神病的样子,这样对宣判十分的不利。而且现场还有很多目击证人,共同执政谢玉飞是一直故意殴打,直至对方死亡。
谢老板就这一个宝贝蛋儿,这一下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今天晚上谢老板来找自己,自己早就明白了。刚才在酒店包房的时候,谢老板跟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让自己不用担心证人和证据的问题,放心宣判,其余的事情他会搞定,而且,谢老板也已经明说了,这些只是前期的酬劳,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薛正强摸了摸密码箱,箱子外表皮质的手感细腻而匀实,这让他觉得心情十分惬意,他不由得哼起了歌。这一次的收获,能赶上他以往半年的收成了。虽然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呢?这世间还是有权人和富人的天下,因为他们掌握着社会的资源和权利。即便是法律面前平等,但是,在法律背后的操作呢?暗箱中的黑手,又有谁能看到?
“就前面那一栋,到那里停下吧。”薛正强看到自己家的窗子里,灯还在亮着,妻子肯定还在等着自己,他不由得有些心中愧疚。其实自己在外面的事情,妻子都是知道的,但是她从来不说,也许是自己带回来的现金让她没有开口。她从来没问过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用问,从那种酒店出来,身上都是会带上很浓的脂粉味儿的,妻子肯定早都知道了。
“替我转告谢老板,我今天晚上十分开心,那件事情,请他放心,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薛正强下车的时候,还是回头跟司机说了一句。他知道,这种大老板的司机,都是老板身边的亲近人,交代上一句话,一定可以转达的。
“谢谢薛先生,我会转达给老板的。”
薛正强一手提着密码箱,一手打着雨伞,朝楼上走去。当他走到自己家门前,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句低沉的声音。
“薛法官?”
薛正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塑料雨衣的年轻男子,正站在自己身旁。薛正强下意识的超左边退了一步,借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薛正强打量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子,他看来似乎有些寒酸,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你要做什么?”
“是我哥案子的事情。”对方解开雨衣,从怀里拿出一个报纸包好的方方正正的包裹:“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行,你先等一下,把雨衣脱了吧,别把屋子里搞湿了。”薛正强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身后的男子依然站在门外,没有动弹。
屋子里亮着灯,但是卧室的门却是关着的,看来妻子早已经睡觉了。薛正强把拖鞋换好,回头向门外的男子交代道:“你先在外面委屈一下,我忙点事情,就给你开门。”
随后,薛正强把房门关上,来到客房,把密码箱打开了,与他猜测的一样,谢老板这一次真的是下了血本,整整一密码箱的百元大钞,薛正强粗略的点了一下,应该有一百万的样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钱,他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了。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把密码箱合上了,还是等接待完门外这个家伙再说吧。
假如算上门外的这一笔,今天晚上,已经有三笔进账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回家来拿东西,余庆也是为了自己兄弟的案子,特意赶过来的。这小子太抠门了,总是拿一点小钱来糊弄自己,要不是看这一次的金额还不错,自己都懒得理他了。
门外的这个家伙,看他刚才手里拿着的纸包,应该也有十万左右吧?想到这里,薛正强连忙把密码箱塞进了床下,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赶快进来吧,外面冷。”薛正强堆出满脸的笑容,对方可是送财来的,自己可没必要整天绷着个脸。不过,这个家伙看起来有些寒碜,现在还没有把雨衣给脱掉。
“薛法官,我哥哥那件案子,你能不能通融一下?”男子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薛正强这才注意到,对方的雨衣上,根本没有水了,看来他在楼道里等了很久了。
“你哥哥?哪件案子?名字能不能告诉我?”薛正强在对面坐了下来,他有些想不起来,他并没有见过面前这个男子。
“这一点小意思,您收下。”男子伸手把那个纸包放在了茶几上。
“这些先不着急,你先跟我说说你哥哥是哪件案子,我好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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