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的凤禧宫虽然十几年没有人住过,但是一应摆设俱全,纤尘不染,一看便是常有人打扫的样子。
屋中的东西许久不用,感受不到丝毫人气。秋离在屋中逗留许久,也感受不到任何清羽的意识残存,有些失望。不经意间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封发黄的信,秋离的手兀一接触到信的刹那,忽而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悲凉。
然,这丝悲凉也不是来自清羽的,而是熊恽。
耳边瞀儿的声音轻响,“王后,王上通传。”
清羽带着几分看破红尘的淡薄,“就说我病了吧。”
秋离追着那声音找去,忽而一脚踏空,身边景致变了样子,黑夜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秋日萧瑟的午后,一席红衣的清羽趴在桌子上,恹恹的拨弄着金蟾蜍炉子中的香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眼神却十分空洞,仿佛没有聚焦。
她的整个心神似乎都落在很远的地方,整个人好似在屋子里,却又不在屋子里。
这时的秋离还年轻,不曾在情场中摸爬滚打过,不知道清羽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她比先前又平白消瘦许多。若是换一个懂情的人来看,看到清羽的模样,大概会掉下眼泪来。
这便是一个女子在爱情中失望透底,生无可恋的模样。
清羽对熊恽死了心。
自从那日之后,清羽将自己关在屋中好些日子,瞀儿几次来报说熊恽来访,她都闭门未见。
哀。莫大于心死。而心死的人,总是冷酷而决绝的。
终于,清羽在昭陵会盟的协议上盖下了玉玺。当楚王后将于三日后启程去齐国为质的消息传遍朝野后,熊恽破门而入。
那时,清羽正坐在铜镜前梳头,乌黑的秀发垂在地上,盖在她大红的华服上。
熊恽从殿上大臣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散了朝,一口气从临正殿跑来她这里的,气都喘不匀的上来就问她,“颁布诏书前,为什么不同我商量一下?”
清羽朱红嘴角上提,只是兀自的笑笑,低头用梳子一下下小心的梳过自己的发尾,轻声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在了,大王心里不会更痛快一点?”她虽然在笑,可是眼睛里没有一丝表情,洁白的脸庞在如冰一般冷,可是嘴角的弧度却让人觉得她是那样好看的女子。
熊恽只觉得心中莫名一痛,讪笑,“阿羽你为何总要说这样伤人心的话,莫不是这样,你心里才好受?”
清羽眼神疏离,声音里喊着冰碴,“哦,这样就算伤人心了吗?”说罢,只是低头看着发梢,梳子一遍遍传过浓密的发梢,滑到一片虚无的空气中。
熊恽看着她不知如何接话,只得悻悻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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