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夫人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轻纱,虽已过了不惑之年,可是皮肤依旧娇嫩如夏日仙桃,指尖的朱红丹蔻衬得她多了几分小女孩没有的娇媚。息夫人看着她母亲笑笑,玩弄着手指上的玉镯,声音婉转的如九月黄鹂,“恽儿这个年纪还没有定性,前几天听下人说,在集市上遇见了个什么姑娘,现在满皇城的找人家,也是个荒唐人。”她声音轻轻上挑,似是有些说笑,“将来,得找个管得住他的才好。”
言下之意,究竟将来婚事成否,要看清羽的本事了。
清羽默不作声的低头吃茶,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轻哼了一声,莫名的别扭,原来也是个登徒子罢了,谁稀罕非要嫁你似得。
她母亲也陪着笑,“谁家的姑娘,这样叫人挂心?”
息夫人叹气,“不知道啊,听下人说,他二人古玩店对了几句诗,想来,能念诗,也不是什么随意的人家。”
清羽吃茶的手放下,头埋得更深,可这次,却有点脸红了。
他,在找她?
她拧了拧手中的帕子,之前别扭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脸色愈发的红起来,哼,你个登徒子,谁稀罕你找。
之后,她母亲便和息夫人,聊起别家家常,清羽久坐吃茶无聊,便在庭外随意走走,恰遇见了夫子在同熊恽讨论政事。
她躲在朱红的柱子后,提着裙角,屏息听着他二人辩论。
天朗气清,空中浮云朵朵,夫子和熊恽并立院中松柏树荫之下,夫子捋着长长的白胡须,声音悠长缓慢,“列国战乱,国家大小而不一,实力强弱而不一。为君之道,以小而搏大,先肃弱而后谋大,此稳矣。”
那时熊恽年纪虽小,一身青衣却衬得他气质分外的好,谈吐间有种常人不及的自信,他仰头曰,“欺弱怕强,不仁;军队分治小国,化整为零,不智;邦交开展,边界人民不宁,不安。齐治国如此,便是不仁不智不宁之国,若恽为王,必先图之。”
言下之意,便是要与霸主齐国争锋,小小年纪有此见地,清羽莞尔,这小少年,倒也有些意思。
这日的熊恽,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青色长袍及地,清风拂过他的衣角,让她莫名有种玉树临风的错觉。她这才发现,那同他抢簪子的小少年,玉簪束发的模样,倒也是英气逼人。
院中桃花灼灼,她躲在殿后望着那一袭青衣,忽而想,若是此生和此人共度,也不是一件坏事。
一颗芳心,便在这满院粉红桃花中,默不作声的动了。
再几日,无崖子无意间得了清羽做的一首诗,颇为欣赏,于是写信寄到清羽家中,信中之意是想要收为清羽为弟子,要她去山中修习一年,问她可愿意。山中修习清苦,她母亲怜她千金之躯,希望她仔细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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