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丰年瞪视骆辰,见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不免来气,口气不大好,“红姑性格顶真,你没事招惹她干什么?不是你在红姑面前口无遮拦,她会不许你进屋?你这张嘴迟早要坏事。”骆辰大喊冤枉,可偏郑丰年不信。
臧丽坐在窗边悠闲晃脚,轻悠悠说:“红姑见到我们就不肯放行,我偷上房顶被她发现,立刻让我下来。说是阁主要休息,不得打扰。”
吹了冷风,怀明墨略微有些咳嗽,吃过一碗止咳的枇杷露,这才缓过气说:“红姑不过是担心我身体状况,倒也怪不得她屋外拦人。”他朝臧丽发生的地方招招手,等她坐到自己跟前,淡淡地一笑,悠然问道:“这几日辛苦你在外奔波,辛里说你查到很重要的线索,可是关于香盗的事?”
臧丽闻不惯熏炉中呛鼻的药味,稍稍挪动禅椅的位子,憋口气道:“近来市面上出现大量的落月滟香,庆州府和京城周围的所有青楼,哪怕是暗娼小院中的女子都用上这名贵香粉,连街市上都能买到,只要十文一盒,定是有人刻意这么做,用来阻碍调查。”
“十文一盒?”辛里右手执扇有下没下地打着左手心,心中飞速算完本账,“香盗的财力不容小觑啊,这可是亏大本的生意,她倒是十分舍得。明日我就让人去大量收购,转手一串钱卖了,绝对能赚到不少。”
郑丰年推了把好没正经的辛里,神色严肃地开口:“京城那我已派人查过,虽说有些深闺贵妇人偶有用这香粉,但西域的胭脂毕竟不常见。而丝帕上的香味,绝非一朝一夕能沾染上的。至于京城中的青楼虽有大量存货,但用得起的女子,大多是红牌,属下已让人一一排查,没有发现疑似香盗的女子。”
“庆州府。”臧丽插话道:“长明坊。”
“长明坊是庆州府最大的欢笑坊。”辛里觉着臧丽说得不清不楚,忙不迭解释。
怀明墨指尖有一瞬的颤动,失神也只是俄顷间,他神情始终含着浅淡的柔笑,所以谁都不曾察觉出他的异常。稍微稳住焦躁的心情,怀明墨淡漠地开口:“有查到长明坊哪家没?”
臧丽想到那群衣着性感的妖媚女子,脸颊浮上层霞云,摇头说:“她们不让我进,说那不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
“竟还有妓馆不收主动上门的姑娘?真是奇事。”辛里磕上臧丽忘关的双喜格木窗,瞧臧丽忸怩的样子,忍不住逗她,“可惜没让你进去见识下,学个一招半式,将来你嫁人保准用得上。”
“辛里!”骆辰难得颜色正经,口气中隐含怒意,“胡说什么。”
臧丽听得来气,满屋子追着辛里打,可辛里不是文弱书生,用轻功左躲右闪,半天没让臧丽抓到他衣料。
“别闹了。”怀明墨声音不响,但满屋人听到果然都收敛笑意,怀明墨稍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派人去几家规模较大的青楼去查,主要查其中的头牌姑娘及侍女,尽可能在我到庆州府前查到可疑之人。”
“阁主?!”屋里人几乎是同时发声,最先劝阻的则是郑丰年:“阁主由我们去查便可,您这身子暂时实在不宜长途跋涉,不如休息半月再……”
“辛里,你派人查查香盗钱财来源,光凭皮肉生意绝不可能赚的到这么多。”
辛里虽从未进过风月场所,却对那种地略有了解,他往快烧尽的熏炉中添了点药粉,细细解释:“绝大多数是只能维持生计,可少数为例外。阁主别忘了,宫里的绾妃正是出自京城三大风月楼之一的清平乐,当年那群王孙公子不惜花费百金未见她一面,听她弹曲。像她这样的清倌艺妓不少,且不说京城清平乐与满庭芳的几位,庆州府就有位与绾妃齐名的女子,传闻那汉宫春的竺苓不论容色、曲艺、舞姿与绾妃不相上下,而且精通诗书画。她不仅在庆州府有自己的宅邸,听说京郊还有她的庄子。”
“清倌?”怀明墨略有不解,自己从未涉足那类地方,自然不懂其中区别。
郑丰年已经三十五有余,见识历练毕竟多于在场年轻后辈,谈及这事不像其他几人这般尴尬,所以代为解释道:“青楼女子不止是做皮肉生意,像竺苓这类清倌大多只是卖艺为生,只有那些红倌才是卖身为主。像汉宫春则是个清倌场所,院里所有女子都是不许卖身的,若私下里被发现有卖皮肉,一律会被赶出汉宫春。”
“哦。”怀明墨容色微霁,心情稍转好些,“看来我有必要去开个眼界。”屋里人又一回惊异的齐发声,辛里忍不住用手背贴上怀明墨额头,以为他烧糊涂了脑子。
骆辰笑得略□□,像是个流连花丛的老手,“阁主不如我带你去长明坊其他地逛逛?汉宫春太素了。”
臧丽听不懂却觉得骆辰定不是好话,猛地上前踹骆辰一脚,瞧骆辰地目光似是利箭,射得骆辰几乎体无完肤。
“骆辰,你现在就备车马,半个时辰后在西北面角门等。”怀明墨早习惯骆辰的贫嘴,丝毫不予理会,干脆果决的吩咐完,又对辛里道:“收拾几件出行便利的衣衫,我们今夜就走。”骆辰等不到人开口劝阻,只得先领命窜出窗外隐秘行事,毕竟遛出隐世山庄可没办法太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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