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脱下身上的外套把女孩牢牢包裹起来,只露出那双黑琉璃样的大眼睛观看外界发生的一切。
杨老已无暇顾及其他人的心理活动,只专心致志地陪着女儿演戏。
许是年纪老了,他低头努力了很久,才终于掉下两滴薄泪,顺着脸颊上的沟壑滑落,掉在西服上晕染出深色墨圈。
“父亲没能尽职尽责将你教养长大,才害得你被人利用诬陷,高门大户的人哪是我们能与之匹敌的?现在脏水都泼到你一个人的身上,真是白白断送好生涯啊。”
“当初我将棋盘裙的设计稿投给赛事委员会,念着学生常烟家庭条件不好,便将她的名字写在设计助理一栏,哪知成了今天别人冤枉你的武器啊。”
如果说常烟崇拜过谁,大概只有三个人。
一是亲生父亲,因为曾经坐在他肩膀上骑大马,伸手触到房顶,以为那是世界最高处;
二是杨姓恩师,因为曾经半路出家凭一腔热血独自参加艺考校招,遇到老师为伯乐,传授技艺和做人的道理,以为他是世上最公正之刃。
恰好这两人都伤她最深,翻脸时情义全无。
“还有我在呢。”
修长的手臂又像根麻绳似的紧缩在她身上,用力量传递着安全感,在这个夜晚里显得如此重要且不可替代。
好在第三人还在身旁。
常烟闭上眼睛,将头倚在他的臂弯,终于对别人再也不抱期望。
“如您所说,难道于兰这些所作所为都是别人的诬陷?”
“如果棋盘裙本来就是您的作品,为什么当初没有及时站出来澄清?”
毕业秀彻底变成了新闻发布会,记者们蜂拥到台下,话筒高高举起,立在杨老身下,炮弹似的吐露出自己的疑惑。
老人家手背青筋毕露,已经不知如何开口。
于兰轻轻招手,笑容得体大方,不同于父亲的激昂,她显得很是从容笃定。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回答,”她一双柳叶眉描的又长又细,说话时轻轻蹙起,“我父亲为人师几十年,对这个学生格外偏爱,出事后,他曾嘱咐我,常烟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孩子,应当放她一马。”
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常烟站在后面,听着听着竟然也就不难过了,相反,这种拙劣的借口令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那双眼睛还红肿着,嘴角却上翘,看来实在滑稽。
耳朵尖的记者们立马将视线投过来,摄影师手中的机器也灵活地转动镜头,女记者身上穿着me的统一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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