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来后,关掉手机,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那是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第二天日晒三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忍着将要爆发的起床气打开门,张博弈满脸大汗地站在门外,“怎么了?什么事呀这么急?”
张博弈红着眼眶,低头拿着手机一阵划拉然后递给我,微博本地一条新闻处于热门状态,“十八岁少女向男友自揭四年前夜战多名壮男”,新闻的配图正是昨晚我和周锦鹏单独谈话的动态图,周锦鹏的脸打了码,而我的脸清晰可见,下面的评论几乎全是“开篇一张图,故事全靠编”这类的,后来这个博主又po出了一段视频,认识我的人都知道那声音是后配的,可不认识我的人都会认为那就是真的,视频里女声配音说着极其下流的话不堪入耳。
我想过四年前的事会有公之于众的那天,但没想过是被人歪曲成这样摆在了世人的面前,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老爸老妈,他们现在一定被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怎么办、怎么办?我应该向谁求救?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炎,这个陪我渡过四年黑暗的男人。
我拨通了李炎留给我的本地手机号,拨了几遍出去都是无人接听状态,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应该是很忙吧!忙着工作忙着恋爱,哪还有时间管我这一烂摊子。
我转而又拨通了老爸的私人电话,电话响了三声,是他秘书接听的,他告诉我老爸现在在开会,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他,他会转告老爸,这种事不好转来转去,我撒了个谎挂掉了电话。
想着老妈学校里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他们现在是怎么看待老妈的我不敢想,拿着手机也不敢给老妈打电话,她要强了一辈子,没想到一世英名到头来栽到了自己女儿的手里,正想着二叔来电话了,“二叔”这声二叔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诺宝,开门。”第一次二叔这么简洁地跟我说话。
打开门二叔疲惫地站在门口,碾灭了烟头走了进来,“回老宅住几天。”
“我爸和我妈现在一定很……”我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们现在处于怎样的一个状态。
“别担心,事情压下来了,虽然发现的有点晚,全家人怕你想不开又偷偷地离开……我来接你回老宅住几天。”说完他推着我进了卫生间,“先洗漱。”
一回到老宅,我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一整天的时间手机没有一通电话,卧室的门没有被人敲响过一次,我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镇定,我不知道此时外面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外面的天渐渐黑下来,所有的不堪重新浮现在眼前。四年前春末的傍晚,大丽花生日家里人打算在老宅为她庆祝,那天大家都很忙,我一个人坐出租车回了老宅,快到老宅的时候,我看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拉着大丽花往旁边停着的一辆车上走,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根本不是几个男人的对手,大丽花被他们塞到了车上,我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往车子的方向追赶,车子开出几米后突然停下来,走下几个黑衣人朝我跑过来,我调头往相反的方向跑,以拖延他们的时间,可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我也被塞到了载着大丽花的车上,一上车我就被套上了头套,手机和书包也被抢走了。之后车子七拐八拐地开了很长时间,最后停下来,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为首的是个长得很正派的男人,他耳语地和手下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手下开始布置照相机和摄影机,没一会儿又进来几个男人,我开始心慌,这种情况应该不只是绑架这么简单,大丽花早就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谈谈吧!”我尽量让自己镇定。
为首的男人轻蔑地看着我,“果然是曾副市长的女儿。”
看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心底一惊,“既然知道我们是谁,那我们可不可以谈谈,反正今天我们是走不出这扇大门了。”
那男人听我这么说,特轻浮地笑了笑,“听说曾副市长从政以来没有任何污点和把柄。”
听他的话也猜得出这是老爸的政敌在给他下套,“你们想怎么样?”
他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布置和几个已经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你们马上就会成为他的污点。”
大丽花从小就被爷爷奶奶养的大家闺秀一样,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被吓晕过去了,几个男人猥琐地说:“晕过去的不好玩,先这个醒着的来吧!”
接下来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几个小时,听到外面有警笛响,几个男人匆忙地收拾了照相机和摄影机,丢下了满身血污的我和晕死过去的大丽花,看着完好无损的大丽花,我不能这样被救走,这样老爸和老妈会很丢人,我紧了紧身上破损不堪的衣服,拖着疼痛的下身,从厂房的后门爬了出去。我忍着疼一直爬到了公路边,力气无全地躺在杂草堆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车灯照向了我。
老妈打开房间灯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突如其来的灯光就像当年的那束车灯一样,照亮了残破不堪的我。
第十二节再见故人
老妈拉着我出去吃夜宵,一家人全都坐在餐桌边等我,虽然我一点都不饿,但是还是不想家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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