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快,太医,来人!”
年仅四九、开创靖朝基业的高祖帝,于天临四年腊月驾崩。这位帝王征战沙场二十八年,终将皇位传于同样立足于沙场的幼子夏侯瞻。
“左相,诏书!把诏书给我。”夏侯启似乎并不信这个结局,伸手抢夺诏书,到底不及虞濯,后者将诏书传阅群臣之后,方才给他看了一眼。
夏侯启眸光一冷,拿过宫女手中的药碗,狠狠砸在地上,声响在空旷寝宫中格外刺耳。
“诏书如何写,有那么重要吗?”
无数侍卫从暗中出现,夏侯启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三弟,说道:“好你个夏侯瞻,今天休想从这儿出去。”
“二弟,你这是作甚?”夏侯峰慌忙问。
“好好当你的安南王,少插手。”
虞濯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两广蛮荒之地,若是这位二皇子真的肯去,才有鬼。
十日前,老皇帝在讲圣旨递给他之时,目光黯然,无力地说:“若是他反,恒清,留他一命。”那是自己最宠爱的孩子,即便生母为军妓,但是靖朝江山,不能依照他的宠爱而言。
在场文臣武将,着实有不少是夏侯启的拥戴者。
只要夏侯启一声令下,这些侍卫便会一拥而上,饶是夏侯瞻戍守边疆数年,功夫高深,此时也当难敌众拳。夏侯启知道,最大的变数在于左相。
历朝历代,左相白衣,以示寒门;右相朱袍,代表高门。虞濯孑然一身,谈不上什么家人,唯一有联系的凌云台隐居避世,常人难寻。任凭夏侯启怎么拉拢此人,找不到突破口,也难以成功。
“左相,你该不会如此不识时务吧?”御史大人率先出面,伸出手,示意他交出诏书。
虞濯攥紧诏书,退后两步。
“既然如此,别怪朕不客气了。”夏侯启已经开始自称为朕,显然对于夺位信心满满。几个侍卫扑上前,手中刀刃寒光凛冽,势要拿下夏侯瞻。
“慢着!”虞濯折扇一展,数道气劲凭空推开众人,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黄豆,撒在空地之上,无端出现另一批身着盔甲之人。不知从何而起的烟雾,衬得这位白衣卿相,犹如鬼神。
“撒豆成兵,左相他……”有臣子惊呼。
传闻先帝淮河一役,兵力不足,尚是军师的虞濯抓起一把绿豆,凭空生出几千精兵,以一当十,战胜前朝守卫,这事传得神乎其乎。有人认为虞濯师传凌云台,自然会些仙门法术;也有人认为一切都是虞濯故弄玄虚。
“报,二皇子,有千名士兵闯入皇宫。”门外有侍卫急急忙忙通报。
“斩!”夏侯启一身令下,这一批赶到的侍卫纷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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