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昕月想到自己一定是满脸憔悴,姥姥才这么问她,便随口说:“没事姥,我就是有点儿累。”
“是不是你舅舅、舅母又让你多干活了?”
“没有,舅舅、舅母对我挺好的。”怕姥姥为自己担心,杜昕月忙撒谎道。
“你就别唬我了,他们啥样儿我还不知道?”老太太用干枯的手指心疼地抚摸着外孙女瘦削的肩头,一边骂自己的儿子和媳妇,“那两个王八羔子,整天就知道工分、工分,这是要把妮子往死里逼呢,我老婆子对不住你爸妈啊!”
老太太说着竟抹起了眼泪,又念叨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也不能帮上外孙女什么。
看到姥姥这样,杜昕月心里一阵难过。她连忙安慰姥姥,说自己好着呢,让她不要千万担心。
祖孙俩像往常一样手牵手聊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聊到杜昕月的生理期上。杜昕月上个月刚来月事,在当时的人们眼里,月事就像是女孩子的成人礼,因为自此之后她们便能够结婚生子了。
杜昕月的母亲不在身边,不能在这种特殊时期给她关照,至于舅妈苗艳翠根本就指望不上,所以在这方面关照杜昕月的,只有她的姥姥。当然,叮嘱的话姥姥已经在她第一次手无足措的时候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次,姥姥说要给她一件成人礼物。说完,她拉着杜昕月向外面的马圈走。
是什么礼物呢?怎么是在马圈里?杜昕月满心好奇。
她们进了马圈,老太太探头往外环顾一眼,然后将马圈的木门重又关严。
杜昕月跟着她来到马圈的角落,帮着她把那里的几捆柴草挪开,地上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木板盖子。
老太太将木板盖子挪开,露出下面一个黑洞洞的坑洞。这个地方杜昕月并不陌生,是她姥姥的菜窖,以前常用来贮存一些白菜、土豆和萝卜什么的菜蔬,但最近盛行大帮哄、大锅饭,菜窖里早就没有可以贮存的菜了。
现在姥姥带她来这里,难道是她在里面藏了好吃的?
记忆中的姥姥就是这样,她总是能从有限的吃食中节省下来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等着杜昕月来拿给她吃。想到这里,杜昕月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看到姥姥蹲下身打算下到菜窖去,便连忙扶助她,问她是不是要进去取什么东西,她年纪大了爬上爬下不方便,她帮她下去取上来就行。
姥姥却对她摇摇头,说让杜昕月和她一起下去。然后,她将事先挎在脖子上的,她平时都不舍的用的宝贝手电筒打开,一路照着亮沿着菜窖的梯子往下爬。
杜昕月满心疑问,但看到姥姥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往下去。
下到窖底下,一丝寒意袭来,杜昕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姥姥看了她一眼,说窖下温度低,才下来不适应,过一会儿就好了。杜昕月点点头。
借着奶奶手里微弱的手电光,杜昕月看到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菜窖,踩在脚下是湿润柔软的泥土,泥土上散落着一些干菜叶,偶尔还能踩到遗落的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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