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哪!”田园趴过来勾了余前的肩膀,凑着嘴就要往他脸上亲,“给你我珍藏多年的吻。”
余前一脸嫌弃使劲推开田园:“别闹!”。
剩下的人又凑了上来,瞬间把余前按在最下头。
“我们也有珍藏多年的吻,都给你,都给你。”
余前大叫:“不要不要,一群臭嘴。”
“那谁的嘴不臭?”
“小琴的。”余前脱口道。
“唉油,余前有了对象,打算抛弃我们这些同床共枕多年的旧情人啊。”田园挑事儿。
一群闹大毕业的兵就捂着胸口唉油唉油的叫个不停。
“谁跟你们同床共枕多年?不都是各睡各的床么?”余前大叫。
“唉呀,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余前……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忘记了吗?那些天为盖,地为床的美好日子……”田园道。
余前想了想,哭笑不得地道:“什么天为盖地为床的美好日子?那是被团长操练得太狠了,累瘫了躺了一地爬不起来的的时候。”
“对啊,躺一起不是睡一起么?”
余前闭了嘴,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三个小时后,运兵车突然嘎吱一下停了下来。
方狞掀开蓬布看了看,指着一处草棚对车上还在演着闹着笑着的士兵们说:“下去尿尿,限时五分钟来回。”
士兵们立刻排队哐哐的往下跳,跳下车后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草棚里跑。
等到田园等人嘻嘻哈哈尿完回到车上时,这才发现车上多出一个人。
这个人眉目森然,面向蓬车尾栏处坐着,手里拿着一块写满字的布。
布很眼熟,是那个包裹上剪下来的。
人也很眼熟,正是他们家的冷面阎王团长大人。
该来的,总躲不过。
田园等人认命地爬上了蓬车,小心翼翼坐到了林益阳身边。
林益阳不说话。
田园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坐立不安。
倏地,田园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大喊了起来:“团长,我错了。”
林益阳看了看田园,哦了一声,“对,你向陆怀恩透露我的行踪,是犯了大错,那你下车,跟着车跑到下一个休息点。”
听了这话,正准备跟着田园喊团长我们也错了的十来人赶紧闭上了嘴,挤眉弄眼起来。
‘咦,团长好像不是为了包裹的事儿来惩罚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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