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想活命,就记着来让我弄(月票满50的加更)
“不要,求你了……”她最后一次开口求着,心里明知道进行到这一步,他是不可能放过她,也许没有选择她正面的小花瓣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一会儿你就会求着叫我要你的……”他开口,声音已经不稳了,看得出也在强忍着。
果然,蓦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华白拍了拍她的臀瓣,两手轻分开,将那隐藏在深处的菊花大大撑开,一直打开到露出粉色的嫩,之前涂抹进去的体也因为他的撑大而缓缓流出。
不再犹豫,他对准角度挺身一刺,然而她的花径太紧了,他只刺到一半,就被吞裹住,细细的甬道似乎有着强大的阻力,而他的褐色巨大还有一大半露在外面。
“呜呜……住手啊……要裂开了……”
打量着她拧紧的眉眼,知道她痛得厉害,虽然着急,可也不想弄坏她。
华白轻轻动着,摇晃着自己坚实的腰,让那叫嚣着的肿大欲望在里面小小地摆动着,模仿着画圆圈的动作,试图减轻她的痛处,也叫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
女人细而窄的甬道紧紧包裹着大,不停地刺激着男人敏感脆弱的神经。
感觉到她慢慢放松了身子,紧紧握拳的手也轻轻舒展开来,知道她渐渐适应了他的入侵,他按住她欲动的娇臀,轻往下压,调低了角度,也方便他进得更深。
然后腰一动,继续往前送。
这次果然顺畅了不少,进去了大概三分之二,华白不强求,就由着这三分之二的凶物在她体内掀起情欲的波浪。
紧窒的包容让他为之疯狂。他开始急速地抽动自己的欲望,巨大的深色巨物来回在小小的入口拔出又隐没,攻击没有止境。
“呜呜呜……”说不上是疼,还是快乐,她剧烈地随着他的冲撞而起伏着,小手抠着身下的草皮,将那绿色的叶狠狠地攥在手里,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些难过。
激情越发来得澎湃,华白眼睛微红,瞧见她手上的动作,不知怎么,竟羡慕起那被连拔起的小草儿来,也希望自己被她那么捏在手里把玩。
想到就去做。
他手一动,将九狸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细腰轻轻一折,便翘起了她丰盈的脯,嫣红色的小果实高高挺立着,诱人至极。
他牵引着她的手,去自己那尚在外面,没得到极大快感的后面一段刃,带着她的手上下套弄着,不时还抚慰着两颗坚实的铁球。
九狸的身体太过柔软灵活,实在是方便他摆弄着她,摆出各种高难的动作。
他转过她的半个身子,低头含着她已经完全绽放的花蕾,轻轻地啜着,用舌尖在上面不停地挑逗,红彤彤的小果儿被他的唾沾湿了,在雪白的上闪着妖媚的光芒,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被她套了一会儿,体内的情火不仅没有得到纾解,反而更加高涨,催促着华白,赶紧来一场硬仗。
他松开几乎没法呼吸的她,由着她软软跌落,大口喘着气。
他尽数抽出自己,还在喘的九狸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折磨总算结束了。
谁知,他的撤退只是为了更大的进攻,几乎只停顿了几秒,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将那长凶猛的巨大野兽完全推进了紧窄的洞里!
“啊唔……”九狸挺直了身体,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张了张嘴,发不出声,倒是流出了一丝体,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滑落。
原来不管是温柔耐心的齐墨,还是年少跋扈的卿禾,亦或是似正似邪的周谨元,和她亲热时,都是手下留情的。
原来男人若想要不管不顾地狠狠干一个女人,也能叫她痛并快乐着。
随着他的拔出又推进,小小的花口被他不断扩充着,他故意快速地进,慢慢地出,加剧她的感觉。
而她紧紧吸附在他巨大之上的嫩便如同新鲜的蚌一样,在外力的作用下外翻出来,粉红的花壁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低下头亲吻她后颈的华白刚好捕捉到这靡的一幕,吃吃笑着在她耳边低喃:“真希望我手里有一面镜子,好叫你看看你的小菊花现在有多么惨,可越惨我就越想上,哈哈……”
九狸已经被他摇送得头晕,她只恨自己为什么还不晕过去,好摆脱这个疯子。
“你……会下地狱,下地狱……”她眼神迷离,混沌地吐出破碎的句子,诅咒着他。
他喃喃重复着:“地狱?地狱?哈哈……好啊,叫我下地狱……”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他疯了一般,更加迅猛地穿刺着,不留一点儿同情。
“我就是这么坏,哈哈,害怕了?”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已经有点儿发青的脸颊,凶狠冰冷地再不带感情,先前那一丝一毫的柔情早就荡然无存。“可惜,你的男人们没法和我斗,可惜啊……”
说完,他双手用力紧紧地掐住了她的细腰,将全身的力气和血都下涌到那一点上,兴奋地喘息着。
他一下一下地狠命撞击着,在她柔软的直肠里逞凶,结实的小腹拍打到她的雪臀上,不断发出“啪啪”的声音。
九狸已经没有一丁点儿力量去讨饶或是哭嚎了,她潜意识里明白,她越是喊叫,就越能助长这个男人的欲,痛苦就越没有尽头。
他先前了一次,这回耐力便更加持久,进进出出好久,却一点儿要爆发的迹象都没有。
而她可怜的小洞洞,虽然没有被撑裂,但肯定摩擦得破皮红肿了。
“你不疼么?叫出来啊……”他继续推送,看着她失焦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烦躁,真是莫名其妙。
长的利刃早就整没入,她的默默承受令他闹心得无以复加,只好拼命撞击着她,想要勾出她的吟叫。
而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像风中飘落的叶片,毫无意识地跟着他的撞击摆动,任由他在自己的后背上狂野驰骋。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皮上,不时落下一两只觅食的鸟儿,四处啄着草里的草籽儿,蹦蹦跳跳。
它们可以听到男人因愉悦而发出的低吼和女人几不可闻的喘息,歪着脑袋驻足,然后害怕似的扑着翅膀,飞走了。
然而,真的没有一个人经过。
半昏迷中的九狸,真的怀念国内到处是人的场景,乱哄哄,热闹闹……
“我是死了么……”她幽幽地想,只是才一秒,她就知道自己还活着,因为那种又痛又刺激的折磨,还远没有停止。
下意识地收缩自己,她想快一点结束。毕竟不是什么没有经验的处女,她想用自己女人的优势,快一点叫这个可怕的疯子达到高潮。
冷哼一声,显然她的心思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华白没有阻止她,或许是也想冲上巅峰,或许是想享受一下她的技术。
他一只手从她小腹上绕过,去她潮湿的花,剥开两片瓣儿,去搜索着她的小突起,细细用指头捏着。
“夹得真紧,看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尝尝前面的滋味儿……”他满足地叹口气,一脸舒爽的表情。
听得九狸一颤,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她没听错吧?!
她的反应太过明显,深陷在她身体里的华白顿时也跟着一哆嗦,嗓子里响了一声,他低吼一句,奔上了爆发的边缘。
不管她眼里的恐惧,他狠命地又抽送了几下,每一下都重得可怕,剧烈地着她。
“啊……”他嘶吼一声,腰部颤了几下,终于摊在她背上不动了。
一股滚烫的热流,再一次全数灌进她的体内,她惊恐地眨着眼。
他缓缓抽出软下来的分身,扯过她的唇就是疯狂地亲吻,吸着她口中的每一滴津,好久才平复下来。
轻轻松开她,他擦了擦她满是汗的脸,又忍不住嘬了她湿红的小嘴一口,“放心,在那里不会怀孕。”
九狸眼前一花,唇上已经被他吸得很痛了,心里随之一抽痛,小小的头跟着无力地垂下。
她是,累昏了。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车里,身上盖着华白的西服外套,她望了望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只动了一下,她“咝”的一声,浑身像被拆卸重组了一样,每一神经都在痛。
因为疼痛,她仍旧趴着,不敢坐起来。
听到响动,原本趴在方向盘上的华白起身,眼里一片清明,一点儿也不像刚才在睡觉的样子。
真是个警惕的人呢……
“可以放我回去了吧。”九狸一动也不动,合上眼睛慢慢开口。
华白伸了个懒腰,拿起车钥匙,不咸不淡地回答她:“当然了,我答应了齐墨送你回去。不过……”
这才是重点吧,九狸睁开眼,虽然气愤,但无计可施。
到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那条剧毒的小蓝蛇回来了,没有咬死齐墨。
“什么条件,直接讲。”
华白摆摆手,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看得出,他对斯旺达的相貌还算满意。
“不是条件,是我华白对你的忠告呐……”他抿嘴,扬起一道弧线,“一个月之内来岛上找我,至于地址,齐墨那里有。”
猛地回头,凑上她的眼,他故意说得缓慢,一字一字,“记得来找我,我对你前面的小洞洞,仍然很期待。”
被最后一句刺激到,九狸涨红了脸,哑着嗓子嘶喊道:“你做梦!我死也不去!”
华白眼睛里出一道邪恶的光,按着自己的太阳,玩味道:“是么?可惜啊,你不来叫我弄,是真的会死。呐,还有一个月时间,好好跟你的情人和家人道个别吧。”
说完,他再不勉强,转过身发动车子。
身后一片斜阳,残血欲滴。
90
顾九狸醒来的时候,kingsize的大床上只剩了她自己,枕头上是一张小小的便签纸,齐墨颇为随意的字在上面龙飞凤舞。
“宝贝好好吃饭,我晚上回来。”
她举起那薄薄的纸片,在唇上吻了一下,就在这时,敲门声恰当地响了起来。
一个近乎赤身的金发女人跪在门外,吓了九狸一跳。
“顾小姐,请问您现在想用早餐吗?”女奴恭顺地垂着头,用标准的英语问道。
“哦,好,好。”九狸咽了口唾沫,心说这斯旺达过着此等骄奢逸的生活。
很快,就轮到顾九狸目瞪口呆了。
另一个标准的雪肤高挑的女人,将柔软的身体完成奇异的弧度,用手撑着地,像动物一样,手足行走,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头低下,又从两腿间穿出。
她雪白的臀瓣上,一边放着两个银质盘子,另外一边放着煎蛋,蛋还在“滋滋”作响。
而真正叫九狸惊悚的是,她中间的花道里着刀叉,好在外面包裹着一层保鲜膜,不用担心弄湿餐具。
女奴的后庭也被撑得大大的,因为里边被塞入了一个比试管还的细杯子,杯子里是满满的温热牛。
一阵恶心翻腾上来,九狸忙摆摆手,慌乱地对上那个之前来询问的女奴,“呃,我不饿了,我不想吃了。”
那弯腰的女奴一听这话,立即浮上泪水,但是一动也不敢乱动,她带着哭腔求道:“顾小姐,求您还是尽快享用我身上的食物吧,不然子爵大人会打死我的!”
顾九狸魂不守舍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从小小的洞里掏出一个细小的叉子,剥开外面的保鲜膜,扎了一小口盘子里的,又迫不及待地将那叉子重新回去。
因为被那银叉子勾刮到,女奴欢乐又痛苦地吟叫了一阵,惊得九狸再也不敢随便乱动,食欲全无。
一旁的女奴赶紧将那装满了牛的杯子拔了出来,因为卡得极紧,出来时,发出了巨大的“嘭”的一声。
女奴又是一阵狂乱的叫,骇人的酥麻感从九狸的尾椎骨一寸寸爬上来,她不禁开始怀疑,这座城堡里的人,都是疯子。
“请我为您梳洗一下,子爵大人在会客厅等您。”
一踏入明亮的会客厅,不知为何,九狸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回想起刚才的人体盛宴,她恶寒,早听说有些变态至极的有钱人,特别是日本,会将人体清洗得极干净,灌肠消毒之后,用美昂贵的食材喂养,等到一定时候,再享用那经过人体消化系统的“排泄物”。
没想到一来到意大利,这如雷贯耳的黑手党老大就给了自己如此高档的礼遇。
正想着,忽然,从客厅的顶棚缓缓降下一个铁质的椅子,上面绑了一个赤裸的女人,机械的“咔咔”声音充斥了整间空旷的房间。
九狸猛地回头,身后走来的,正是一脸笑意的斯旺达。
“顾,我觉得,你会即将成为我的堂嫂。”
他假装思考了一下,用手按着自己宽阔的额头,蓝色的眸子里都是狡黠。
抬眼,不卑不亢地望着他,九狸用自己还不算太蹩脚的英语回复他,“所以呢,子爵先生有何赐教?”
之前那正在降下的椅子,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落在了房间中央的地上,那女孩被蒙住双眼放置在特制的铁架子上,可以让人任意翻转。
“我刚学习了一个新节目,心里痒痒,就让未来堂嫂当我的第一个观众吧?!”
斯旺达大步一迈,上前先将女孩直立,举起手中的一红烛朗声说道:“请尽情地哭泣吧,地狱的天使!”
只见那女孩吓得身子一抖,粉红的花尖儿就硬了起来。
九狸不语,冷眼地看着斯旺达的表演。
很快,红烛燃烧了起来,第一珠红泪在的上方,准确地落在女孩的嫣红上,迅速地包裹起来,女孩的眼泪也一滴滴滚落。
红色的蜡油滴在白花花的上,煞是显眼。
斯旺达小心地轮流在两个房上滴着,女孩撕心裂肺地哀叫着。不一会房就被覆盖上满满的一层半干的烛泪。
手上不停,斯旺达还不忘回过头来向九狸征求着意见,“我听说在你们国家,也有一种对付女人的酷刑,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就是说用木头,狠狠戳入身体,游行后折磨致死的?”
九狸的太阳突突地跳,腿上有点儿软,见旁边有一张沙发,赶紧坐下,慢慢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略带颤抖地回答:“是骑木驴。”
斯旺达咧开嘴角,眼睛里亮晶晶,大笑着开口:“对,就是这个!我总想试试,不过,这个‘红烛美人泪’也不错!”
紧接着,斯旺达让人将女孩倒置,拿卫生棉吸干身体下面的汁水,用扩器撑开洞。
当第一滴蜡烛滴下的时候,女孩痛得浑身乱颤,口中“咝咝”作响,身体更加快速地蠕动,收缩。
很快,内的蜡烛越积越厚,女孩拼命地喘息着,腹部一起一伏。无奈中被封得死死的,只有成串儿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九狸的手,狠狠掐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一片青色,眼睛因为恐惧和害怕而染上了一种像血一样的红色。
她想替那个女孩儿求饶,或许斯旺达会因为齐墨而卖给自己一个面子也未尝可知?
无声地瞥了一眼九狸,斯旺达未卜先知地动唇,“堂嫂,省下你的仁慈,这个女人的父亲是负责围剿我们的罗马诺?普罗迪手下的第一走狗,害死了我们四十几个兄弟。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父债子偿,是不是?”
九狸彷佛吞了一只苍蝇,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是她的小珍珠。”
斯旺达大声地宣布,听了这话的女孩因恐惧像筛糠般颤抖,花核却坚硬地挺立着。
当烛泪落下时,女孩再也控制不住,一股浅黄色的尿柱冲开封蜡,高高地出。
斯旺达邪恶地哄笑不语,而那女孩儿,则因为极度的羞愧和疼痛而晕死过去。
他挥了挥手,立即从暗处走来几个健壮的男人,将那女孩儿拖了下去。
此刻的九狸,几乎是完全瘫软在沙发之上,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是说不出来话。如此真实的虐待上演在自己眼前,真正的恶魔也不过如此。
倒了一杯冰水,递到九狸的手上,斯旺达优雅地在她旁边坐下,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
“顾,知道我为什么特意给你看这样的好戏吗?”他交叠起双手,随意地开口。
顾九狸喝了一口冰冷的水,总算平静下来,瞪着眼前贵气十足的男人,“为什么?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
“因为,这女人受的,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受到,甚至更甚。”
他眯起眼睛,脸上是郑重其事的表情。
看着她错愕的神情,斯旺达不等九狸再开口,缓缓道:“以世人的眼光看,我们承袭了祖先“马菲亚”的幽魂,集中了人类所有的罪恶:我们敲诈勒索、走私贩毒、恐吓凶杀、控股投机以致设赌局、开妓院,几乎是无所不为。”
他顿了一下,似乎极为自得,手指敲打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堂哥跟你提起过兰登吧,那是我们的家,我们俩从小就是在那里长大的。我成年后,接管了我父亲在意大利的事业,而他,则选择离开家族的势力,自己打拼。”
九狸挑眉,不服输道:“所以呢?”
说不惊讶,是假的。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到,齐墨会和大名鼎鼎的黑手党有任何交集,如今看来,岂止是交集,简直是有着化不开的血浓于水的关系啊!
“所以,”斯旺达危险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任何玩笑的可能,“不要背叛他,否则,我们的家族不可能饶过你。而且,即使有有心人试图救出你,我们的敌人遍布世界,你想,他们会放过这个,从你口中打探出信息的绝佳可能么?”
九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这一层,她倒是从未想过。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渐渐升腾起。
“我的手下说,那个周和你很有些渊源,我想,你也不希望他是赢家吧。毕竟,有赢就有输。我可不想输。”
吸了一口气,眼眶突然有了微酸的感觉,九狸抽抽鼻子,忽然打断他,“是齐墨叫你和我说的这些么?”
斯旺达愣怔住,待反应过来,才诚实地摇了摇头。
九狸抿了抿嘴,用牙齿咬着那冰凉的杯子,半晌才重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还好,不是齐墨叫他这么说的,还好,齐墨从来没有想过,威胁恐吓自己。
“你需要我做什么?”
斯旺达这一次,终于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赞许地看着她,“顾,你还真是孺子可教。”
93
这是个美丽的国度,这是个文艺异常繁荣的国度,遥记得当年的欧洲文艺复兴,便是因着意大利众多的文艺巨擘,搅动了一池死水,迎来了欧洲艺术的新的春天。
镜中的九狸,被环绕在身侧的女仆打扮得如同一位温婉典雅的上流淑女,纯手工的纱裙采用的是野生蚕丝织成,罕有的顶级奢华。因为考虑到不适应,设计者应斯旺达的要求,放弃了传统贵族一贯喜爱的宽大的裙摆,简洁的下摆柔顺地贴在九狸的小腿上,随着行进,而不停轻摇飘逸着。
素净的月白色长裙,趁着她东方女特有的细腻干净的肌肤,只拍了一层粉,就细腻得如同上好的温玉,看得一众女人无比咂舌又无比羡慕。瑰丽的淡金色眼影彷佛夜色中浮动的暗香,媚眼如丝间,勾勒出无尽风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顾九狸轻轻一笑,回首望向一旁含笑的齐墨。
“真的不同我一起去?”
她靠在他肩上,脸轻轻地在他下巴处蹭了又蹭,娇憨地扬着脸看向他。
齐墨苦笑,伸手点了点她挺直的鼻梁,抱歉道:“九儿,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突然要去听歌剧,我这边实在抽不开身。斯旺达会陪你的,想要什么,跟他讲,无须客气。”
她孩子气地咬住下唇,乖乖地点了点头,抬手整了整他的衣领。
她当然不会客气,和一个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教父讲仁慈,恐怕比对牛弹琴还要愚笨些。
在齐墨含笑的注视中,斯旺达一身燕尾服,礼貌地牵着九狸戴了白色手套的手,上了车。
齐墨如此聪明敏感,然而九狸千百年难得一次的自作聪明,却仍是骗过了他。
肯定车已经驶出了齐墨的视线,九狸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正襟危坐,把身子挪得远些,面不改色地问:“你的人都准备好了?你怎么就能确定他能来?”
斯旺达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反而勾起嘴角揶揄她:“怎么,舍不得下心来?我说能来,一定能来。”
九狸撇撇嘴,懒得同他纠缠。然而一颗心,却似是沉到冰冷的水中,这是背叛么?对一个人的忠诚,便只能造成对另一个人的伤害?
轮回报应,周而复始,当年他抛弃她,如今,轮到她来欺骗他吗?
只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著名的佛罗伦萨市立歌剧院的恢弘建筑便已经进入眼帘,都说欧洲是歌剧的故乡,此话不假,距离这场演出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大量的高级轿车缓缓驶入停车场,男女皆衣冠楚楚。
凑近九狸的耳畔,斯旺达小声叮嘱:“进入场内后,尽量不要与我讲话。我的人会解决掉他身边的尾巴,明白?”
点点头,九狸手心都是汗,透过车窗玻璃,她看见剧场外悬挂的巨幅海报,原来今日上演的是《卡门》。
怪不得斯旺达如此肯定,此乃周谨元的大爱。当年北京有一场演出,他特意坐了半夜的火车去看,那时还没有动车组,而他不过是一名清贫的高中教师,坐飞机是难得的奢侈之事。
耳熟能详的名字,她情不自禁地哼起那首流行歌曲,“鸽子飞翔,迷人的巴扬,路过的少年白马银枪,四目相对,卡门和少尉,变成阳光下两个露水……”
虽然完全不搭,然而心里却是眼见的明朗起来,狂野的吉普赛女郎谁也抓不住她,她谁也不相欠。
你终于,不欠我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真好。
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而你也什么都不要;如今你我各自逆风飞行,各自头顶一片天,各有……
各的未来。
斯旺达听着她口中陌生的语言,若有所思。
在斯旺达的授意下,不远处缓缓开来一辆黑色雪佛兰,停稳后下来一名男子,直直向九狸他们的车走来,恭敬地打开了九狸这一侧的车门。
他吻了吻她的手,九狸歪过头,斯旺达点点头,比了个手势。
于是九狸下了车,挽住男子的胳臂,踩着高且细的鞋一步步向台阶走去。
斯旺达的耳机响起了下属的汇报,“周和一名亚裔女子刚刚下车,姿态亲密,两人均佩枪,而且通过红外扫描,发现女人手上也有常年握枪的痕迹。”
略一沉吟,他发出简单的命令:“跟上!”
在很多职业上,女往往弱于男,但是显然,间谍这个职业,似乎更加青睐女,美丽的女。
无论是赫赫有名的奥尔加?契诃夫娃(作家契诃夫的侄女),还是满清贵族川岛芳子,都以亲身经历证实了:女能够用其固有的别魅力和更加缜密准的思维,以及可怕的第六感,来更好地从事谍报工作。
此刻,在宽敞明亮的化妆间里,周谨姿正在对着巨大的化妆镜补着娇嫩唇上的口红,让两片唇看上去更加诱惑。
她的唇略显单薄,然而无论是茱莉亚罗伯茨还是全智贤,东西方的审美在丰满的嘴唇这一点上达到了惊人的一致。
对于影响自己的任何事物,她一向是要么改变,要么摧毁。
慢慢将红色的膏体旋转回去,镜子中的她,已是唇色欲滴。
待转过身后,她的掌中,已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连消音器都已安装得当。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因为你很快会变成一个死人。”
她的唇一张一合,脸上还带着一股介于女孩儿和女人之间的妩媚,只是那枪口实在冰冷,黑洞洞地对着眼前的人。
“美女,我倒是很想试试,大名鼎鼎的tw军情局有名的美女手的子弹有多快呦!”
斯旺达懒懒地靠在光滑的墙面上,一只手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则是按在心口上,故意摆出中弹后的样子。
保持着姿势不动,周谨姿勾着嘴角,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何苦为难我,好狗不挡路这句话,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年轻的教父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大度与耐心,不仅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像一个真正的上流绅士那样包容地笑了。
斯旺达很少笑,每当他笑的时候,不是他高兴,便是对手倒霉。绝无特例。
“我的祖上可以为了一件皮大衣,而挖下别人一颗眼珠子,你说,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一大笔钱,而宰了你呢?”
饶是周谨姿枪法奇准,此刻握枪的手也不禁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但是强大的气场和令人咋舌的自信,叫她清楚,这是个世上少见的对手!
“原来是为了钱,好商量嘛……”周谨姿忽而笑了,放下枪,随手拨拉了一下鬓旁的发丝。
她今日同样盛装,为了衬托出与众不同,特意一身裁剪别致的中式旗袍,她虽然不高,然而比例匀称,盆骨较为突出,高开的衩将一双纤细的腿展示得别样风情。
缓缓而坚定地收了枪,她像一个撒娇的女孩儿一样,将手别在身后,几步走近斯旺达。
“我爸爸很有钱哦,你要多少他都会给的。”
她靠在他身侧,吹气如兰,另一只空着的手,慢慢抚上他的前,在那白色的衬衫上轻而地打着圈圈。
“哦?”斯旺达同样配合地笑了,“是么?我想要……”
话未说完,周谨姿的脸上霎时布满冰霜,眼睛里冒出一股狠辣和寒意。
“你还想要什么?”卡在他腰间的枪口动了动,丝毫不偏,正是肾脏的位置。
斯旺达脸色变了变,白净的脸上霎时变得纸一样白,“你……”
她莞尔一笑,轻轻将唇印在他的领子处,留下一个血一样的口红印儿,媚笑道:“我给你打个记号哦,记得见到上帝替我问候他老人家……”
纤指一按,扣动扳机。
预想的痛苦喊叫并没有出现,她背上一寒,察觉到自己的预感有所偏差,难以置信地垂首看枪。
“啪啪啪……”弹夹居然掉在了地上,子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蹦跳着落在地上,滚落在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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