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谢乘喊了一声，康玉兰没应。
谢乘心里咯噔一声。
康玉兰转头去厨房弄早饭，谢乘顿了顿还是抬脚往他妈身边凑过去。
“妈!”
“儿子，起这么早。”谢乘还在喊他妈的时候，他爸突然打开卧室门走出来，走到他妈身边，低声细语，“你昨晚怎么想的，好好和儿子说，别吵架。”
谢乘心里大概有了个谱。
果然他妈把饭弄进锅里后，叫着谢乘一起去了超市。
一路上无言，康玉兰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谢乘。
等进了超市，康玉兰才想起什么似的，问谢乘林遇喜欢吃什么菜。
“我喜欢吃的他都吃，他不挑食。”谢乘又添了一句，“好养活。”
康玉兰恨恨地看他一眼。
谢乘猜测，从今天早上的情形看来他爸妈应该是知道了。
旁边路过一个年轻妈妈牵着一个小孩子，小男孩不停地喊妈妈妈妈，那个年轻妈妈蹲下一把把男孩抱进手里。
康玉兰看了一眼，忽地就落了泪。
谢乘慌了，“妈，你是不是……”
“这个能改吗?”
谢乘答：“不能，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早该看出来的……”
谢乘没再说下去，康玉兰也没接话，这是母子俩无言的默契，谢乘上前抱住这个养育自己成长的妇女，任她在自己的怀里无声的垂泪。
林遇本来心里时上时下，谢乘边说边捏着他的手，似乎给他传递了无穷的力量，身体的触碰和谢乘说完的话让他安心许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倒是都神色如常。林遇陪谢乘爸爸说话，谢乘陪着康玉兰说话，四个人瞧着像和乐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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