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
作者:gubaman
一下乡
曾亮声快要中师毕业了。当小学教师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木兰一心一意想把
儿子留在身边,三番五次地去找市教委陈任。陈任是她娘家的远房表,一
向对人和善也很认亲,问清曾亮声的情况,觉得条件也是摆得上桌面,就满口答
应帮忙。
谁知不巧的是,今年在毕业实习安排上出现了难题。六十名应届毕业生按五
人一组分赴十二所乡村小学实习。其中之一的香枫村小学离市最远最偏,也是
最穷最苦的山,毕业生们都不愿意去。教务部王部长汇报到了市教委。
市教委陈任说:「毕业班学生中有党员吗」
王部长说:「有三个是预备的,是按照市委组织部在毕业班中发展党员的指
示新近发展的。」陈任一听,说就那三个预备党员去。
王部长挠着头说:「也有难度,这三个预备党员,一个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外
甥女,一个是市人事局长的姨侄女,又是女生委培生,不好硬派。」
「还有一个呢」
王部长瞪大眼睛看着陈任,「另一个叫曾亮声,他母亲到学校找过我,说
跟你是亲戚。」
陈任大手一挥,「亲戚归亲戚,实习归实习,就派那个曾亮声去。」王部
长一头雾水,觉得眼前的陈任一下子高大了起来,毕竟是领导,讲原则,觉悟
高。
************
这一个消息对于木兰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放下电话就独自坐在沙发上哭了
起来,心想孤儿寡母的少人牵挂,这一哭心窝里就一阵的疼。「嘭嘭嘭」的一阵
敲门声,她知道不是儿子,他有钥匙的。打开门,原来是陈任,正笑嘻嘻地站
在面前,手里大袋小袋的。
「也不请我进去」边说着就挤进门来,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双手拍了
拍,就径自坐了下来。
木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在饮水机上拧了杯水放在陈任面前,自己坐在餐
椅上不言不语。陈任笑了笑,「表姐可能是误会了,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呀。」
木兰斜乜着他,恨声说道:「你官老爷一个,有什么苦衷说话不算话的家
伙」虽近中年,早寡的木兰仍是清秀可人,白皙的脸庞上有着些许愠色,红晕
染颊另有一番动人之处。
陈任心下大叹,毕竟是家乡的水土养人,不用搽什么香呀油的,雪白的肌
肤也胜过城里的那些庸脂俗粉。他笑嘻嘻地坐到了木兰旁边的椅子上,「表姐不
用生气嘛,你是不了解我的用意呀,错怪我了。」
木兰睁大眼睛,「你有什么用意小鸡子肚肠的。」突然见陈任眼睛里放
着怪异的光芒,赤裸裸的灼热,脸上不禁一红,稍稍低下了头。
陈任叹息了一声,「唉,这世道,就是好人难做呀」
木兰「呸」了一声,说:「倒是你对了,我错了不是,明明说好了的,你还
变卦」
陈任突然抓紧了她的小手,「其实我早就考虑好了,我就是要让表侄到别
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实习完毕研究工作分配时我就好说话,以表现好能吃苦为
理由把亮声留在市,这不是很好嘛,也免得人家闲话不是。」
木兰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也亏得你了,敢情这样好。」她想要抽自己
的手,却发现他握得紧,心想也难为他了,自己这样错怪他,就不再挣了。
「表姐,你想要怎么感谢我呢」
陈任用手指挠搔着她的手心,只是盯着木兰那高挺的胸部,「要知道这一
次可是有很多人来找我要留在市,可是名额有限」
木兰避开他火辣辣的双眼,「我知道,也挺难为你的,这次要你帮这样大的
忙。可你也清楚家里的情况,我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陈任突然站起来抱住她,低下头要吻她的嘴唇,木兰把头一闪,却吻在她
的脸颊上。
「好表姐,你真是长得太美了,你就成全我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那只母老
虎管我管得紧」
「啊,不,别这样阿声过一会儿就要来了啊,不」木兰被他
按在餐桌上,用力扭摆着身躯,只是她娇躯无力,感觉到那只粗糙的手正自上而
下的磨砾着自己细腻的肌肤,而亵裤也被扒拉了下来。
「嗯」木兰竭力想躲开他那来袭的嘴唇,只是头发被他扯拉着,动弹不
得,很快他的阔大的嘴已经覆盖在她娇软的嘴上,长舌奔突,想要撬开她紧闭的
牙关。木兰左闪右避,渐渐感到浑身无力,她一个弱小女子毕竟当不住陈任虎
狼之躯,只觉得阴牝沁凉,陈任的手磨搓着她肥突的阴阜,原本整齐柔顺的阴
毛被他弄得狼藉不堪。
「亲亲表姐,你真是好滑哟,啧啧」陈任掏出了他那根黝黑硕大的阳
物,抖了数下,就要往木兰的阴牝内凑,只是她一直挣扎,数度得其门而不入。
「不,别这样陈任,求求你了,我不能」木兰原本挽成鹅髻的长
发在拉扯中散落下来,如瀑般流泻出诱人的光辉。
「亲亲,只要一次,只要一次,今后我一定好好地提拔阿声,真的」陈
任欲火难耐,强行扯开她双股,就势一冲,突破了关隘,猛地插入了她的要津。
木兰娇呼一声,「啊,不要啊,我我疼」她似拒还迎的阴壁早已吞
没了陈任的巨大,幽深的河谷岂能容纳不了一颗孤零零的苍松自己也就只剩
下这个还算有些诱惑的工具可供人利用了,为了儿子的将来,什么都可以付出,
何况这天然一个牝器。
坚实的红檀木餐桌发出吱吱的乱响,又有瓷盘子坠毁所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间杂着陈任粗鲁的喘息和木兰时断时续的呻吟。
「好表姐,你这宝贝咪咪肯定很久没接触到男人了,这般的紧密,实在难得
呀。」陈任在穿插中得到了久未获得的快感,如获至宝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
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而这时,木兰的呻吟声也在逐渐加大,鼻息加重,陈任忍不住噙住了她的
樱唇,所谓吹气如兰,就是如此。慢慢地,陈任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
就是自己的阳物好似被裹挟进了一个无底深洞中,呼咂着,紧紧地箍住了他阳茎
的肉壁。
陈任大叫一声,身子颤抖着好像打摆子似的,然后又长长的吸了数下,面
孔痉挛地瘫倒在木兰的身上。
「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阿声就要来了。」木兰有些惊恐地推了一下陈
任,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儿子家的脚步。说着三下两下已是把自己的衣服套了起
来。
陈任嗯哼一声,把褪下的裤子套上,吹着口哨,得意地坐在沙发上。其实
在他心中,这般出力的帮木兰除了想得到她的肉体外,还有一层原因。当今会
风气极坏,市里一些权贵人物利用权力瓜分了市师的委培名额,把自家的亲戚子
女塞进市师作为安排就业的黄金通道。毕业分配又瓜分名额有限的市指标,然
后过不了几年就又以各种借口调离教学岗位塞进党政机关去当干部。
陈任虽然好色,于这种现象却也看不惯,便想在毕业分配的问题上做点文
章。他要让市里的那些权贵人物看一看,他教委任把自己的亲戚派到最远最苦
的地方去实习。如果表侄曾亮声能在实习中表现好,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讲原则,
把曾亮声留在市,做点模样给人家看,他市教委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的。
当然,这些话陈任不会对别人说,等曾亮声来后,就只是说要他到最艰
苦的地方去锻炼,勉励他要好好表现,这样他就能在毕业后分配在市最好的小
学。
************
曾亮声心里有了底,便也痛痛快快独自一人去了香枫村。由市里到香枫村需
要乘八十华里客车到乡政府所在地,然后徒步攀登三十里山路才能抵达目的地。
那天,曾亮声在乡里下车走出车站,见站前空地上摆一处地摊,堆放着一摞
摞大小不等的深红色砧,砧下压着一方纸片,纸片上写着两行字:枫香地,
枫木乡;枫香砧枫木香。
守摊的是位五十岁左右的山民,皮肤黝黑,长相憨厚。曾亮声见摊卖的是
枫香地砧,就上前问路。摊得知曾亮声是市师派来的实习教师,连忙握住他
的双手,嘴里直说欢迎欢迎,我这就收家伙陪你进山去。
摊将曾亮声按到一棵树荫里坐下,便抢着把地摊上的砧归拢好,搬进车
站,跟站长打了招呼,夺过曾亮声的行李往肩上一扛。曾亮声连句感谢的话也没
来得及说就被他拉着往山口走去。
在蛇行而上的山路上两人说说讲讲。曾亮声这才知道,这位摆摊的摊竟是
香枫村小学的民办教师方守贤。
方守贤干民办已经二十五个年头了。当他三十六岁时,县未改市时举办过一
次民办转公办的考试,却规定报考年龄在三十五岁以内。等到他四十一岁了,报
考年龄倒是放宽到了四十岁,方守贤终又因一岁之差不能报考。对此方守贤也只
能苦笑着说都是命运使然
曾亮声极为同情他的遭遇,便问说:「民师生活很苦,你摆摊卖砧是在搞
第二职业吧」
方守贤摇着头说:「我们乡下不比城里,还搞啥子第二职业,我卖砧也是
为了学校。」
方守贤说,山里孩子上学路远难跑,学生中午放学不能家都在学校搭伙,
每日带来粮食咸菜都是他帮助烧煮。他还兼干打铃扫地挑水等杂务活,村里老年
人都叫我老校工,这说明我的工作人家都看在眼里,这心里就高兴,心里高兴了
就少生些烦恼,转不转公办也就不去想他了。
「方老师,你家是在香枫村吗」
「我家在山外,老伴长年有病,大女儿前年嫁到山后的五里屯,小女儿上学
读到高二,去年物价猛涨学杂费增加一倍,小女儿见我太困难,就退学家种田
了。我就常年住在学校,正好夜晚守守校。」
「你们学校有几位老师」
「还有校教务处王部长,她虽是公办的,也强不了我多少。乡财政常常拖欠
教师工资,她还有一个儿子念初中一个女儿念小学,老伴早逝,也挺难为她一个
妇道人家。你说苦不苦」
「是苦,是苦。」曾亮声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校教务处王部长是女人。
「方老师,你还要替学校下海经商卖砧吗」
「嘿嘿,下什么海,这事说来也很苦口。香枫村田地收入少,一些穷户不让
子女上学,每学期总要登门磨嘴皮。勉强磨来了又交不齐学杂费书本费。学费还
好说,交不起就欠着。大不了老师上课粉笔自备,灯油费老师自己开支。但书本
费就难了,垫不起。教务处王部长情急无奈就打枫香树的意了。用这枫树做砧
,有天然香味,杀菌力又强,最卫生。」
山路越来越陡。曾亮声的脚下也越来越沉,心里也不禁泛起苦来,「怪不得
我们班上同学都不想到这里来,果真太苦了。」
方守贤点了点头,「世事也怪,香枫村虽然很穷苦,但每一个到过这儿的人
都无不称赞这儿的景色。满山遍野的枫香树,夏天绿得流油,秋天红得醉人。还
有一种叮当鸟,一天到晚飞来跳去的专吃枫树上的小虫子,鸣叫声就像我上下课
的摇铃声一样叮叮当当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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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枫树的枝桠上缀满了鸭掌状的绿嫩叶子,在春天的晨风中把温暖的阳光抖
落到窗口上,斑斑斓斓闪闪耀耀。树梢上的几只从远古时代就栖息在这方土地上
的叮当鸟以它们亘古不变的啼鸣将那蛮荒古朴的欢快灌进睡梦中的曾亮声的耳朵
里。
被鸟声唤醒的曾亮声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教的唐诗名句:春眠不觉晓,处
处闻啼鸟。
此时,他静静躺在方守贤为他临时搭起的枫床上,脑海里浮想联翩,想着
这世界如果没有大树鸟儿,不知少却多少情趣,也更谈不上什么诗的意境了。
他和母亲生活在城里的那个家,是在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里。巷道两侧是陈
旧乌黑的砖墙和一户户黑寂寂的门洞,树啊鸟啊跟这条小巷的住户们是绝对无缘
的,一年四季连鸟影树影也看不见。当然,也就没有人能窥见小巷深处的种种滋
生的阴暗。
二偷窥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亮声刚好十四岁。他记得很清楚,父亲临死前神智清
醒,躺在床上找他要了一张白纸一支铅笔,颤抖着枯干的手指在白纸上写了两行
字:宁存淡泊心,不可媚尘俗。
父亲生怕他不理解,又使尽最后一点气力说,做人要有骨气,活要活得有价
值。当时,曾亮声跪在地上,向他的父亲发誓,永远不会忘了父亲的遗嘱。
那一天,老家来了好多人,祖父和大伯都来了。祖父撕心裂肺的哭喊使曾亮
声感到了亲情与血脉的紧密相连,那种不舍和痛楚是旁人难以感受的,特别是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刻。
送丧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祖父因为过于伤心,心神交瘁下竟昏倒了。大伯
原本想当天就赶去的,也只好留下来照料他。房间不够,母亲木兰让曾亮声把
房子给祖父养病,然后在自己房里用凳支了张床给他睡。
那晚,夜色黯淡,下起了零星小雨。曾亮声从自己房里搬出一些课本到父亲
的书桌上,过几天就要半期考,他想,准备充足一点,好歹要考出个名堂告慰父
亲的在天之灵。
木兰从厨房里打了些热水,「阿声,你也洗一洗吧,今天也够累的了。」她
的声音干涩,喉音略显沙哑,少了平日的几分明快,多了几分的疲惫。
「妈,你先洗吧。我看一下书,过会儿我到厨房洗就好了。」曾亮声抬眼看
了下木兰,原本流丽轻灵的眼睛失去了生气,脸部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一
片。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成为了一个寡妇。
「唉。你别转身哟,妈要洗澡。」木兰关上房门。失去丈夫的阴影在她的眼
里迅速扩散,虽然有灯光,屋子仍像是阴暗的。眼前,儿子稍显削瘦的身子恍若
丈夫初恋时的背影,真实而有希望,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慰藉吧,她想。身上的丧
服早已褪下,但躯体并没有得到放松,她仍感觉到胸中的紧迫和压抑,泪早已哭
干,可生活还得继续。
木兰是美的。纤瘦的肉体在夜的灯下朦胧若水,披着一层轻纱般的雾。她转
过身,尽管,儿子是背对她的,她仍感到有些羞涩和拘谨。屁股像两颗浑圆的皮
球,在拼挤下,呈现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就像胸部的乳房一样耸立,
饱满的形状寥落着一些萎顿和倦怠。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身那丛乌黑的阴毛,整齐纤细,莽莽苍苍地生长在洁
白的阴阜上。中指在掰开的褶皱处撩拨数下,快意连连,她竟感到了掌心的火焰
在燃烧着枯黄的阴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么这般不要脸,在自己的
儿子身边
她抬眼,儿子正坐在平日里他父亲常坐的那张老椅子上,认真的复习功课,
嘴里喃喃地念着。她感到欣慰,这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曾亮声喃喃地咒骂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镜子中的
母亲柔美清丽,澄澈如水,皎洁若月,就连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优美谐和。木
兰正蹲在脸盆上,用手掬着水往阴牝上浇,轻轻地用手指浇洗着半开的肉片,殷
红洁白,就像田间莲荷的花瓣。
曾亮声的下体膨胀了,雄性的激素刺激着他的刚强,他想像母亲雪白的玉手
握着自己的阳茎,幸福而温馨。桌子上的桃花源记生动地告诉他,什么是夹
岸的桃花落英缤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武陵渔人,步入那桃源深处
木兰站了起来,毛巾在脸盆里淘洗数下,拧干了,然后细细地在身上擦拭。
她并没有察觉出儿子的异样,支开着大腿,用毛巾搓揉着阴牝,然后沿着大腿向
腿弯里擦。就在她弯腰时,曾亮声猛然转过头来,看见了母亲的臀部中间,那夹
杂毛发的阴牝,细细长长,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狭长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头就像要炸了似的,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欢愉、凄凉、幸福亦或是痛
苦。欲望像山洪爆发,川流不息地在体内奔涌。他过头来,镜子中的母亲弥漫
着恬静之美,神态优雅静穆,是一幅美丽的图腾。
木兰的坚强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离去并没有人们所料想的那样将
她击垮。甚至于在丧礼上,她也没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过,然而,也没有任何人
怀疑过她与丈夫的情感。
伤心是难免的。但木兰还是迅速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或许自己将孤单
而凄凉地度过人生漫长而寂寞的四季,虽然有一个儿子相伴,但总归,也仅仅是
个儿子。
她抬眼望着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色的水墨画,蒙蒙的雨幕里隐藏着多少
不可知的未来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这人生的道路呀她长长地叹了口
气。
「妈,你怎么了」曾亮声听见了母亲的叹息,还有毛巾掉落脸盆时水花激
溅的声音,他真想过头来。
「哦,没没什么你,你读书吧。我过去看看你爷爷。」木兰恍过神
来,粉壁剥落的墙上挂着丈夫的黑色镜框,戴着眼镜的他目光慈祥,充满怜意地
看着木兰窈窕白皙的胴体。最后,在穿好裤子后,她慢慢地在乳罩外套上一件灰
色短袖衬衫,掩盖了她翘挺的双峰。
曾亮声注意到,镜子中的母亲穿着的底裤是碎花系带的,宽敞松弛,是白天
他从屋后晾衣架上收来的那条。他想,晚上母亲可能就要穿这条内裤睡觉吧,
顿时肾上腺急剧分泌,一股浓冽的快意从下体勃发,呈沛然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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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要不明天我先家。你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就会好的,我放心不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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