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那天还有亲戚要走动,你们玩得开心点。”
推脱的借口又烂又假。
于妈妈坐在隔壁听完他讲电话,说,“今天没有安排去哪儿拜年,班上有聚会你就去吧!同学之间多走动走动,以后出了社会才能有多个照应。”
于锦乐坦白,“我就是不想去,那种场合不适合我。”
就是那种强烈的格格不入感。
于妈妈投来责备的一眼,“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同学与同学之间怎么就不适合了?又没让你去谈对象!是你自己心态没摆好,怎么不见其他人不合适?”
于锦乐抿着嘴,不知道如何接话。
于妈妈自有一套大人世界的理论,每次搬出来都能把于锦乐砸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导师,如果于锦乐自小跟边想张弘宽之流一样成长于裙带关系甚深的家庭,那么对于这种理论甚至根本不用父母多加提点就能自然透彻地理解并在潜意识中付诸行动;但于家不同,于爸爸自小单身孑然从乡下跑到小城市来奋斗,身边别说同学朋友圈,就连自家亲戚能帮着提携的都没有,于妈妈现在拿在嘴上教导的这番话理,于锦乐未能从自己父母身上得到验证,在尚未接触到实际问题的前提下,自然是潜意识地趋向于自己的喜好——因为不喜欢,所以避到底。
但他不是瞎子,他也看得到周围人与自己的不同,边想,张弘宽,王超都是。
边想跟他走得近,但是也不单止是跟他一个人走得近;张弘宽有活动也都会来叫他,可也不止是叫他;王超更是这样,他是体育生,除了本年级的学生,他在体育组都是出了名的那位。
是啊,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鮀中无所适从。
成绩不行,人缘不行,连融入集体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他能怎么办?
他是被混入了漂亮热带鱼群的小丑鱼,一眼看去颜色鲜艳体面,却经不起细致的推敲观察。他过得提心吊胆兢兢战战,生怕哪天有人在鱼缸外隔着玻璃指着他说“快看!这条鱼真丑,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待着!”
他渴望被期待,又害怕被期待。这种矛盾时时困扰着他,让他在鮀中的高中生活过得杯弓蛇影。
他有时想着或者自己没那么差吧,他虽然在鮀中成绩不理想,但不代表他在市里的成绩就不好啊!鮀中里的都是些什么人?面上中学那些牛鬼蛇神能比吗?他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才会觉得自己渺小,说不定三年后的高考他还是高人一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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