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弓着腰,拿着放大镜,状若随意地说:“您家那个伙计,姓齐的,怎么没跟着来?”
我也漫不经心地说:“这是小事儿,叫他干什么,又舞刀弄枪的,没必要。怎么,您有什么事儿?”我这话其实很有玄机,一是告诉他,齐金明现在归我管,二是表明我没有和他竞争的意思,因为他和齐金明的关系已经完几把蛋了,再想死灰复燃,没有意义。
谁知白润麒很有手段,他直起身来,笑了一笑,云淡风轻,叫身后伙计把画收进库房:“没有没有,就是他上一回来这儿送货,走得太急,把户口本拉我家里了,他也没有个固定地址,我都没法寄给他。”
我靠!他的意思是,他不仅有齐金明的户口本,而且齐金明要是有固定地址,他就肯定知道。
我心觉不能再纠缠下去了,我不想一直把齐金明挂在嘴边,更何况是和另一个人谈论,这难免有些不尊重他。于是我说:“哦哦,这样儿啊,您干脆直接给我吧,等我回去了就给他。”
白润麒可能没见过我这种壁虎断尾之术,先前还剑拔弩张,一看没有好果子吃,立马不要面子,直接伸手讨便宜。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说:“那成,您跟我回后屋取一下吧。”
去往后屋的路上,白润麒和我并肩而行,他问:“您这回来北京准备待多久?”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对方问:你在北京?我不知道闻者是谁,于是回道:?
白润麒看到我回复信息,善解人意地慢下脚步,甚至于停了下来,让我好好发短信。
几乎是秒回,对面又来一条信息:不要和白吵架。
我马上就知道这人是谁了。我一直没留齐金明的号码,也没有他的任何社交网络联系方式。因为我们前一段时间极度亲密,面对面睡觉,嘴对嘴说话,根本不用借助任何外界方式,而当这段关系忽然暂停,他离我而去,我才发现我根本无法联系他。
我拇指纷飞,回了一句:晚了。发完这句,我仿佛看到齐金明那种大家快来看这里有傻逼的表情。
很快,齐金明又回复道:在那儿待着,不要走,我去找你。
看到这句话,我猛然抬头,对白润麒笑嘻嘻地说:“先待个十天半个月吧,成吗?”
白润麒明显有点错愕,但他没有拒绝,很快点头,带着他那种安息香味的笑,我感到如沐春风,但我不想承认。
白润麒带我去了后屋,屋子叫仙草居,和店面中间加了个院子。他说他平时白天管铺子,夜里就睡在这儿,平时没有外人,叫我安安心心地住。他把齐金明的户口本找出来给了我,又将我安顿在厢房住,跟他的房间在同一条走廊上,他在东我在西,互不打扰。
晚上我睡在榻上,户口本压在枕下。夜凉如水,菱花窗下,我抱着手机不停打字,对齐金明进行信骚扰。他不太会用手机聊天,语气没什么波动,不像我,一会儿一个卖萌词汇,一会儿一个颜文字。我想讨他开心,也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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