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皆浮现讶异，沉默了好一瞬。所以她回国第一天白凌雪问她原因她却答不出来。
白凌雪伸出长臂勾着她的脖子，眼泪终究落了下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顾骏向来敏锐地捉住重点，打断他们，“被谁盯上？”
她踟蹰一秒，缓缓道来，“……股东。”
顾骏察觉她的不对劲，却没直接挑明，“曼音，我想帮你。”
她抿着唇，垂下了眼帘，“我不能说。”
顾骏便不追问，双手插在裤兜内，侧脸冷硬黯然。月光下，三个女人抱在一块，彼此依偎，相互取暖。
这世界本就不公平，没有不会用完的幸运，唯有开满郊野的四叶草。谁说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可一旦打了死结，欲解亦未成。
白凌雪帮曼音盖好被单，动作格外小心地起身，关掉了灯后带上门。她下楼来到客厅，见顾骏正给珈翊伤口上药。
珈翊斜着眼望向她，“曼音现在怎样了？”
“心情还无法稳定，是哭累了才睡的。”她低头拨弄着药水。
珈翊叹了口气，“她受了很大的苦，却不愿告诉我们。”
她手中动作一滞，无从开口，瞥着珈翊脸上的伤痕，心疼道：“明天一早就去看医生。”
她乖巧点头，待顾骏帮她包扎好便道了谢，看着顾骏淡漠的俊颜，旋即捂嘴佯装打了个哈欠，识趣地离开，“我先回房睡觉。”说完马上开溜。
白凌雪瞧着她的背影蓦然失笑，手掌被顾骏牵着拉到他身旁。顾骏取出新的棉花棒沾着药水，轻触她额上的伤口。她反射性地嘶痛了声，头稍挪后躲开。他便向前一倾，单手扣着她的肩胛继续抹药，嗓音沉闷，“对不起。”
她條地沉默，注意到他漆黑如墨的瞳孔蓄满温柔，心房流淌过暖意，扬起嘴角浅笑着，“不是你的错。”
顾骏便不再发言，处理好脸上的伤口，“还有哪里？”
“腹部……”她话语一顿，赶忙摇头，“这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顾骏闻言勾唇一笑，从医药箱拿了另一瓶药水，“小雪，我没别的意思。”
她小脸骤然泛起红晕，一拳打在他胸膛上，说得好像她心怀不正似的。她平躺在沙发上，撩起衣服掀到胸下，露出平坦的腹部，脸红得快滴下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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