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用力甩上,棠未息站在那里许久,然后低下头,慢吞吞地从那堆碎玻璃上挪开脚。他蹲下身,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形状不一的玻璃片,嗅觉被香甜的牛奶味充斥得有些麻木。
原本美好的十八岁生日,好像被他弄成了一团糟啊。
棠未息蜷缩了一下手指,揉着刚刚被撞疼的小腿站起来,余光却突然被某个小细节所吸引。
茶几上吃剩的蛋糕,奥利奥粉覆盖的蛋糕表面,有人刻意戳出了两个工整的字----未未。
倏而万千细砂洒落心头,尖角硌得心脏密密麻麻地疼。这种疼不入肉,甚至带上了一丝酥痒的感觉,仿佛漫长的毒瘾,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那晚穆常影摔门出去后没有立刻离开,他在楼下一支接一支烟地抽,直到望见四楼窗户的灯光熄灭,直到连自己都嫌弃满手的烟味,他才左拐右拐地找回自己的车,回车上睡了一宿。
周六一大早,shadow迎来了一位稀客,没睡够的员工纷纷把没打完的哈欠收了回去,装模作样地做起手上的工作。
吧台内阿澜不在,平时他站的位置换成了程簌,不过其他调酒师可不敢把工作分给他,于是程簌只能倚在那儿铲着冰块玩,抬头看见走过来的人,他惊得快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哟看谁来了,穆大老板啊,你还记得你有个小酒吧呢?再不来你的店都得易主了。”
“少阴阳怪气的,易主给谁?”
“给我呗,你数数你都多少天没来店里了,员工都要改口叫我程老板了。”
穆常影挑起嘴角笑笑,坐上吧椅问:“阿澜人呢?”
“他屁股不舒服,我给他替班。”说是替班,事实上程簌调酒远没有阿澜厉害,毕竟外行人,意思意思调两杯经典的龙舌兰日出算作招待老板。
把酒推过去时,程簌闻到了穆常影身上的烟味,他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问:“你怎么回事?掉烟灰缸里了?”
穆常影口正渴着,便懒得搭理他,抓起酒杯抿了两口酒,等喉咙湿润点了,才开始一五一十地倒苦水,倒完后把余下的酒喝完,而后无可奈何地问:“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我都差把心掏出来给他了,这破小孩,竟然还敢赶我走。”
程簌有生之年看见穆常影幼稚的一面,除了使劲憋住笑,他帮不了更多的忙:“按我说,你就是私生活太劣迹斑斑了,他才摸不清你的心吧。”
穆常影还没琢磨透这句话,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接通,极其敷衍地应了几句,挂断后朝程簌挥挥手:“你自便,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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