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
柳蔚知道容棱是去过太医院的,亲自去的,问过好几位太医,关于孕妇的日常照料。
柳蔚很难想象,那些老太医们,在听到冷面都尉容棱问出的问题时,脸上的表情会有多悚然。
老太医们也绝对想不到,他们说的那些,容棱还真记下来了,笔记的那种记,然后这几日,柳蔚过的,就是这样规矩刻板的生活。
每日散步三次,这个容棱也说过。
但柳蔚没觉得太重要,毕竟,现在还不显怀,才三个多月,她平日就走动来走动去,并未太闲。
但现在,容棱这般郑重的将她拉着,在院子里走,柳蔚就觉得情况有点微妙了。
一个男人,拉着另一个“男人”,在院子里,慢慢的,慢慢的,绕圈圈。
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古怪。
而与此同时,古庸府。
纪夏秋拿着剪刀,看着一盆自养的茶花,正一下一下修着叶。
红姐儿从后面走来,手里端着清茶,看那茶花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才道:“坊主,该歇歇了,大夫说您身子还未好全,不得操劳。”
纪夏秋上下打量那茶花一番,才道:“不过是偶感风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红姐儿皱眉:“大夫说,风寒恶化,可大可小。”
纪夏秋也不说什么了,只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回了屋子。
红姐儿跟着进去道:“坊主有兴致修花,必然是想好如何处置那钟自羽了,人已经送来有两日,那位权王还来问过,是斩首,还是五马分尸,坊主给句话便是。”
纪夏秋幽幽的转了转眸子,垂眸瞧了瞧自己圆润苍白的指甲,反问:“你有何看法?”
红姐儿想了一下,道:“奴婢听闻,那钟自羽专爱以残忍手段要人性命,想来,斩首也好,五马分尸也好,必然都不够刺激,不如先扒皮,后拆骨,再行炮烙一番?”
纪夏秋听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慢慢的坐下,端起红姐儿放下的那杯茶,打开茶盖,看着里头飘飘散散的花梗,道了一声:“够吗?”
红姐儿一愣。
坊主不是残忍之人,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还以为坊主不会同意,没想到,坊主竟嫌不够!
看来,果真是只有小姐之事,才能让坊主偏离本性。
坊主一生搁在心里头的是少爷,可放在心尖上的,却是小姐。
惹了小姐,那可比伤了坊主自身还让坊主痛恨。
眼珠子转了一圈儿,红姐儿伶俐的道:“坊主您给一个死法,奴婢这就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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