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近船边,往水面一看,圆形的水波正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他们正疑惑着,口鼻就被人同时一捂,脖子上一凉,什么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船舱门口的三人还没等多久,又听到了接得很紧的两声落水声,这声音分明比刚才的响了许多,乍一听就能想象出是人落了水。
三个人惊了一跳,来不及商量,本能地就往落水声方向跑去,刚慌慌张张迈出去两步,跑在第一个的人立即发现哪里不对劲,一回头,正好看到身后两个紧跟着的同伴齐齐被扭断了脖子,跟没骨头一样瘫软到地上,他刚想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就掐住了他的咽喉。
黑夜笼罩的月色下,这只手的主人一半脸在亮处,另一半脸陷在黑暗中,英俊逼人,也冰冷得可怕,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动不敢动,他能感受到,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不老实,脖子上的这只手会毫不犹豫要了他的命。
祁越看了这最后一个活口半晌,终于将手放开。李光耀提溜着他的后领,将人带到船舱门口。
祁越指了指门上的锁,问道:“有钥匙吗?”
那人死命摇头。
祁越:“钥匙在谁手上?”
“不……不知道,在拿着水令牌的人手上。”
祁越和李光耀都沉默了一下,现在陆衡手上有一块“金”字令牌,祁越手上有一块“木”字令牌,竟又出现一块水令牌,这些令牌之间的联系越来越让人不安。
祁越:“那人在这条船上吗?”
又是摇头,李光耀不耐烦地一记手刀直接把人给劈晕了扔在一边,然后一刀劈开挂在门上的锁。
船舱内一片漆黑,门打开后带进了一丝光,里面摆满了大小一致的木箱,李光耀将其中一个撬开,里面没有金光闪闪的贵重宝物,只有漆黑的粉末。
祁越眉头皱了一下,居然是□□,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暗中偷运黑火?
此时,陆衡正抱着柔软的棉被将自己滚成了一团,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山,怎么上这条船的了,不过也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可能名叫祁越,他不敢往下想,还有一个可能名叫李光耀,如果是李光耀,他情愿这辈子都不要知道。
总结了一下,他觉得这段毫无知觉的过往还是不要再提起为好,揉了揉太阳穴,这股眩晕劲虽然好了一点,但他还是感到全身无力,心想某些不合时宜的悸动大概都是因为太虚弱的关系而产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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