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间王府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还是他走之前的模样,连花草都没有增减,可见李氏确实打理的很细致。杨太妃担忧的是,王府不能没有女主人,可是早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个什么样的人,更没有想过会有个怎样的女子同他一起打理着这样一个家。看似繁荣鼎盛实则渐渐落败,甚至岌岌可危的家。
而哪个女子才能够与睿智英伟的定王爷并肩而立?
睿智英伟的定王爷立在艳霞一般灼灼芬芳的梅花树下,仰头出神。什么样的女子?他倒是毫不否认自己是个偏重外貌的,若是长得不入眼那还不如每天自己照镜子。
当然,除了美貌,起码还要聪慧,机变,勇敢,坚强,遇事不乱知进退懂筹谋,就像……
“苏叔叔!”
一声清脆绵软又隐隐发颤的呼声传来。那略有些熟悉的嗓音传进耳中竟是令一向淡定从容的定王爷心头微微一震,缓缓转身。
漆红的木门下,青衣少年雪白的手指紧紧的抵在门框上,一双一如既往清澈明净的大眼睛里倒映着他孑孑孤立的身影,眼眶微红,闪着盈盈的水光。
许是在边关吹多了风沙,眼神倒是不大好使了,定王爷有些认不出似的盯着少年看了好久,直到少年从门外跑了进来,方才回过神来,扬起嘴角,张开手臂,淡淡的“嗯”了一声。
香甜的气息扑入怀中,几年不见少年已经长高很多,抵到了他的胸口。他觉得有点陌生,而那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似总萦绕鼻端的熟悉气息却又令他心中莫名安定。便是双手轻轻环住身前的少年,轻笑着:“长高了不少,本王已经抱不起你了。”
阮清细细的哼唧了一声,抓起王爷胸前雪白的衣襟擦了把眼泪,待发觉衣襟的主人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间有些僵硬,这才想起王爷微有洁癖的毛病,立时手忙脚乱的用小手将那片惨不忍睹的衣襟抹平,仰起头小心翼翼的望着头顶那张不知什么表情的俊脸,唤了一声“太、太傅……”又一鼓作气,细弱蚊吟道:“太傅回京如何也不写信提前告知,阿阮却是以为还要过些天,还想着到时去城门口亲自迎接太傅归来呢……”
往常谁敢在他身上弄上半点眼泪鼻涕,便是直接连人带衣服一并丢进冰冷的河里淹透了拉倒,可干这事的是王爷在边关牵挂了无数日夜的小儿,竟是深吸一口气,慢慢按捺下了心中的暴躁。觉得那微凉而湿漉的布料贴在胸口,竟也是熨帖极了。
但这一声太傅却是叫的王爷刚刚有些平复的心绪又翻起了新高度,便是挑了眉毛,松开身前的少年,凉幽幽道:“本王倒是惭愧,算一算也是许久没有收到殿下的亲笔书信了,唯恐殿下在京中住的安逸自在,贸然提笔反而扰了殿下的清净。”
要说后院省心,定王府当属拔得头筹,若非是府中发生了什么抄家灭族的大事,杨太妃和李氏绝对不会浪费一滴笔墨去信边关,询问日理万机的王爷的衣食冷暖,大有放任家主自生自灭的宽和心态。
在边关的那些个枯燥疲惫的日日夜夜,王爷便是靠着某个小儿亲笔的牵挂和安慰消磨渡过,习惯成了自然,是以不过是四个月没有收到信,便觉得岁月漫长难耐,竟是等不及与大军一同回朝,快马先行赶回了京中。
阮清怎会听不出那话里的酸味,倒不是他懒得动笔,而是先前因着皇上突然下旨令苏辄滞留边关整顿民生,一时气急竟是不小心病了一场,平时不常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有些麻烦,缠绵数月不见好转,皇后素来对他着紧,便命桂嬷嬷日夜陪床照料,算一算这段时间他连床都没得下来几次,直到收到了班师回朝的消息,才堪堪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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