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芦整个心神仿佛都被那双美丽的眼睛吸了进去,嘴唇不由自主张开,一个“要”字本没有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男人满意,笑容倾城的更加肆无忌惮,薄唇轻轻吻上了女人娇嫩的樱唇:“好乖……”
沈安琪玩味地看著这对忘情拥吻的男女,无声地啧了两下嘴,大哥你真是太卑鄙了啊,居然用美男计这种无耻手段!
一直到晚上吃饭,外面才安静一些,沈安琪早就被赶出房间了,等到沈城牵著戴小芦出来,宽敞明亮的前院里,戴爸爸早已将两张长方形的木桌拼好,戴妈妈的各种拿手农家菜也都上桌了。沈安琪坐在一张小矮凳上,吃水煮鱼吃得满嘴流油。
水煮鱼戴小芦经常吃,他们村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有人包来专门养鱼,养出来的鱼个个又肥又大,村里人时常自己去买,好吃价格也实惠。
今天的鱼,戴爸爸却没花一分钱,养鱼的那个村民跟他们家一向要好,听说家里来了好些客人,傍晚的时候特意打捞了几条新鲜的送过来。
鲜美的鱼被片成薄片,搁在熟了的豆芽上,最上方再淋上爆好的红辣椒油汁,戴妈妈用了一个比脸盆还大的不锈钢盆盛著,fred主动帮忙端上了桌。
戴小芦两人出来的时候,一盆水煮鱼被吃得只剩下豆芽菜了,戴爸戴妈盘子里有一些鱼,但看样子两人还没动筷子。沈城警告地看了一眼还在大吃特吃的妹妹,沈安琪好吃得舌头都快吞下了,此时本顾不得看哥哥的脸色。
戴妈妈起身拉他俩坐下,笑盈盈道:“还有两条,我再去做。”
沈城急忙拉住她:“您别去忙活了,这丫头天生就爱吃,肚子就是个无底洞,您再做两锅她也吃得下,而且还有这麽多别的菜呢,够吃的了。”
戴妈妈询问地看向其他几个人,只见一群蓝眼睛金头发的洋人青年都咬著筷子,眼巴巴地看著她,一副想吃又不敢说出来的可怜模样。连时刻都在昏睡的owen都睁开湛蓝的眼睛,迷茫中带了一点希冀、一点渴求。
戴爸爸哈哈大笑:“不要紧,孩子们喜欢吃你就多做点,今天高兴!”
戴小芦也拉拉沈城的袖子,“长辈都喜欢这样的,不要紧,我去帮忙。”
沈城拉住她,扬声对沈安琪道:“别吃了,去帮忙!”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什麽时候用过锅灶啊,见她都没见过,但是又不敢忤逆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戴妈妈急忙把她按住:“快坐下吃,别听你哥的,鱼都片好了,阿姨一会儿就做好。”
“嘿嘿嘿……”沈安琪讨好地抱住戴妈妈的脖子,撒娇道,“我也叫您妈妈好不好啊?”
沈城闭眼扶额,难道自己之前也是这副讨好的嘴脸麽?
一顿饭一直吃到八九点锺,收拾完桌子之後,戴爸爸正发愁这一屋子的人怎麽安置时,惊讶地发下几个男人从车後备箱里抱出好几个旅行包,拆开一看,赫然是五六个折叠帐篷。
除了沈安琪,那几个男人虽然长期也是享受著锦衣玉食,但他们以前跟著沈城出生入死的时候也没少吃过苦,受了枪伤三天三天不合眼地躲避敌人的追杀时他们都没觉得艰难,何况在这个温馨的农家小院,又有帐篷、又有被子,夏天也不会觉得多冷,实在不算委屈。
於是星光映照下的小院子里,几顶帐篷赫然挺立,呼噜声一片。
第二天天刚亮,戴小芦就醒来了,其实最近她很贪睡,大约是怀了孕的缘故,可是昨天他们来了以後,她晚上就有些失眠了。心里其实是明白的,他们既然大老远来到这里,那她跟沈城肯定也不会呆太久,或许今天,她就得回英国了,到时候,那些他们努力逃避的问题,恐怕又要摆出来面对了吧?
沈安琪还在里侧呼呼大睡,戴小芦给她拉了拉薄被,轻手轻脚下了床。
戴妈妈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爸爸在小客厅练太极拳,见到她这麽早就起来,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只停下来对她招招手,说:“丫头,来。”
进了爸爸妈妈的卧室,戴爸爸拍拍椅子让她坐下,斟酌了很久,憨厚的农民父亲才开口轻声问:“孩子,这家人很不简单,是吧?”
戴小芦咬著唇点了点头。
戴爸爸沈默了一会儿,又问:“他们家、他父母都对你好不?有没有看不起你?”
“没,他们都很好。”
“那你……真要跟那孩子好麽?他……”
“爸!”戴小芦突然打断他,“他很好,真的,我相信他爱我,跟相信你们爱我一样。”
戴爸爸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你们睡了之後,他把我叫醒了,跟我说了一些话。他说他有很多不能说的事,还说自己配不上你,你跟他在一起,吃亏的其实是你,但他还是希望我能把你嫁给他……孩子,你想好了?”
戴小芦坚定地点头:“爸爸,我要嫁给他!”就算到最後,她没有说服他留下孩子,但她还是愿意嫁给他!
见她如此,父亲没有再说话,父女俩沈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既然是我女儿看上的,爸爸也相信他,只是以後遇到什麽事,一定要跟爸爸说,爸爸虽然没什麽本事,但还不是一无是处的。”戴小芦自然明白,再没有本事的父亲,若遇到儿女的事,也会变强大到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嗯,谢谢爸爸。”戴小芦倾身抱住男人厚实的膛,轻声道,“爸,我们可能今天就回去了……”
戴爸爸拍拍她的背:“回去吧,早点把病治好,等毕业跟城城结了婚,再生个大胖小子……”说到这里,一向坚毅的汉子也忍不住微微哽咽。本以为女儿的一生都会留下遗憾,不能大喜大悲,不能生儿育女,可是现在……
“我也要谢谢他……”让他女儿的人生能够圆满。
却没看见,埋在他口的人,脸上落下一滴泪,爸爸,怎麽办,她弄颠倒了顺序,却舍不得放弃,两个人谁都不想让步,因为要保护的,都是各自生命里的重中之重。作家的话:太勤劳了有木有?!!!!!!!!!
(11鲜币)58宠溺
果然如戴小芦预料的那样,fred一行人来不仅仅是探望她的家人,英国那边也有重要的事等著沈城处理。
吃早饭的时候,沈城神色如常在桌子前坐下,跟在身後的fred和助理大人却面色凝重,助理大人还好说,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但能让一向温和fred都皱起了眉头,可见他们确实遇到什麽问题了。
於是餐桌上,戴小芦首先打破和乐融融的气氛,平静道:“爸、妈,我们准备今天回英国了。”
说话的人都停下了,愕然看著她,沈城更是不懂她的转变,按理说,她应该是最不想离开的那个人,因为一旦回去,就意味著她很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他意味她会能拖一天是一天。
虽然有些不舍的,但父母却没有挽留,戴妈妈亲自给她收拾了行李,一边收拾一边抹眼泪,“你个臭丫头,一点都不知道你做手术妈会有多害怕,让妈跟去看著你,我心里也有个谱,你让我在家里干等著,不是让我干著急吗?”
“妈,没事的,沈城都说了,没啥危险的。等我一出手术室就给您报平安,好不好?”
戴妈妈拉著她的手,声声嘱咐:“一定要啊,到时候让城城给我们打个电话,千万别忘了!”
“不会的,妈……”心里却突然有些恐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任是如此对不起家里的父母。她只想保住她的孩子,却忽略了她的父母也有同样的心情。
“妈,我……”一刹那,她突然很想很想告诉妈妈自己怀孕的事,可是话到嘴边,怎麽也说不出口,只是手臂将母亲抱得更紧。
妈妈,如果这一次老天能够眷顾,她一定不再如此任……
c市机场的草坪上停著一架小型客机,戴小芦这是第一次乘坐转机,心情禁不住也有些小小的雀跃。
坐下来之後,沈城给她系好安全带,她一脸好奇地问他:“你真是太有钱了,跟我说说,除了飞机有啥值钱的东西,你是不是在瑞士银行还有个神秘户头,里面有一笔巨款,对了,咱俩婚後财产归谁管?”
沈城用奇怪的眼神盯了她几秒,也不说话,一旁的fred咳了一声,道:“这飞机……是我们借来的。”他们有飞机的话,怎麽可能让她坐拥挤的经济舱回国?
“那……你们这几天开的那几辆车子呢?”
连壮汉都受不了这个傻到极点的女人了,著嗓子用蹩脚的中文大吼:“这世上有个地方叫租车公司你知不知道?”只来了两天,他们难道还要特意运三辆车子过来吗?
沈安琪单手支著下巴,一脸可惜的模样:“果然恋爱中和怀孕的女人都会变笨麽?”
沈城森冷的眼神立马杀过来,冻得几个人同时打了个冷颤,一个个慌张别过头去。吓死人了,忘了老大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嘲笑的。
“你想要飞机?”始终沈默的男人突然开口。
“啊?”戴小芦有点反应不过来。
“fred,回去之後,跟加拿大那边联系一下,订一架。”
fred:“……”
众:“……”
“这些车都不算新款了,家里车库有几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改天我陪你去挑。”
“啪──”助理大人手里的签字笔断成了两截,一张冰脸更加冷酷。妈的沈城你这个败家玩意儿!整天不工作的人竟然还有脸用他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那些钱都是他赚的,是他!!!
沈安琪把手里的包扔到自家男人头上:“喂,我也要飞机!”
fred:老大,你不能给我做这种榜样啊,你这是再逼我把自己卖了啊!
其他人:不不不,还是不要女人的好,好不容易赚来的身家,女人随便一句话就没了……
飞机起飞後,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小声商讨著什麽事情,戴小芦跟沈安琪坐在後方聊了一会儿,又看了两部电影,看著看著,两个女孩子无聊地打了几个哈欠,双双在座位上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著飞机上准备的薄毯,椅背不知被谁摇了下来,虽不如在床上平整,也是颇为舒适的。
那边的人还在低声交谈,戴小芦无聊地拿过一本杂志,随手翻开。
翻书的声音引起那边人的注意,沈城示意其他人暂停,叫来空姐,随手指指戴小芦的方向:“给她来杯鲜,顺便问问她想吃什麽。”
空姐点头应下,恭敬退了出去。
戴小芦自然听到他的交代,抬头朝他笑了下,也没有起身去找他,低下头继续看杂志。
伦敦时间下午两点,飞机抵达机场,沈城护著怀里的人走出大厅,身後几个挺拔高大气质出众男子紧紧跟著,一行人就算再低调,也还是非常惹人注目。
出了机场,早有车子等在外面,司机站在车前标准鞠躬,打开车门让他们进去。上了车,沈城低头对怀里的女人说:“饿不饿?想吃什麽我叫人送到家里?”10多个小时的路程,她只喝了点和小饼干,并没有吃下多少东西。
戴小芦玩著他修长的手指,脑袋搁在他肩上,漫不经心道:“没胃口……唔……还是弄点**粥吧。”
沈城她的发,柔声道:“好,不过我下午要会公司一趟,你自己乖乖在家休息,好不好?”
“哦,去干吗?”
沈城不想她知道太多,只简单道:“颜落那边出了点事,需要我出面解决一下,晚饭前我一定会来,嗯?”
“好。”戴小芦偎进他怀里,自从两人和好後,她突然变得很依赖他。
到了公寓楼下,赖在怀里的女人已然睡著,沈城轻轻将她抱下车,举步往电梯里走。
戴小芦从摇晃中醒来,搂著他在他脖子上娇娇地蹭,沈城心里知道她这麽撒娇是为了什麽,无非是想让他心软,他叹了口气,在她发间吻了吻,一路抱著她进了电梯,回到家中。
把人放到床上,他不放心叮嘱道:“给你订了闹锺,过四十分锺会有人过来送吃的,吃完要是累就再睡睡,不想睡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陪你,好不好?”
“好,”小女人乖巧回答,“你快去吧,大家都等你呢。”
又在她唇上亲了亲,沈城这才出了房间。
沈城一走,戴小芦立马掀了被子下床,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几秒锺之後,有人接起了电话:“你好。”
戴小芦握紧了手机:“学长,我是戴小芦,你出差回来了吗?我……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作家的话:戴姑娘要逃跑啦啦啦啦啦,後面就可以跟楔子衔接起来了,嘤嘤嘤,又要小虐一下了,不要打我……
(14鲜币)59逃跑
戴小芦逃走了!
没带手机没带银行卡也没有带走任何证件,只是户头里少了一千欧元,是在公寓附近的银行提现的。
大热的天,公寓里没开空调,一屋子的闷热里,气压却低到了负数。
沈安琪等人在离沙发这个风暴中心最远的位置成一排站著,用手遮住嘴在男友耳边小声说:“啧啧,真没想到小绵羊也会爆发,还学会了离家出走……”
话未说完,眼前突然笼罩下一片影,华丽的紫眸里燃烧著熊熊怒火,英俊的面容因愤怒变得扭曲。
“找,挖地三尺给我找出来,‘暗羽’和have所有能调配的人手全都给我召集起来,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沈安琪惊了,fred呆了。
“哥,嫂子只是躲起来了,又没出啥事儿,实在不必……”沈安琪小心翼翼说道,fred悄悄拉拉她的手。
男人听到躲起来这几个字,顿时眦目欲裂,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不、必、什、麽?”
沈安琪再不敢多话。
三天之後,毫无音信。
have总裁办公室里,宽大的办公桌上,水晶烟灰缸里已经盛了满满一缸烟蒂,沈安琪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头斜靠著fred的肩膀,疑惑道:“奇怪,我们这麽多人,几乎寻遍了伦敦的所有不需要证件登记的旅馆,怎麽会没有呢?还能到哪儿去啊?她一个人在国外又没什麽熟人……”
熟人……fred心里猛然“咯登”一下,眼神看向正在抽烟的某人。
果然,沈城眼神一敛,手里的半支烟被他狠狠按灭,高大的身躯蓦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沈安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结巴著问:“怎……怎麽了?”
“林诺言在公司?”话是对著fred问得,fred僵著头皮点点头。既然大大小小的旅馆饭店找遍了也没找到,那麽便极有可能躲在某个熟人家里。
“叫上来!”男人的命令不容置疑,说完又伸手阻止,“不,我亲自下去!”
林诺言正在办公室看下个月的计划表,门被踹开的时候,他眼中极快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但在来者进门之前又很快隐去。
沈城眼底翻滚著巨浪,见了他一句废话都没有,问得直截了当:“她在哪里?”
林诺言在心里很用力地叹了口气,小师妹啊小师妹,你可知道你惹上的这个人,师哥就是再修炼28年,也抵抗不了这种气势啊!
不过好歹他也是个男人,也想过沈城会找到他,於是明知故问道:“总裁,您说的是……”
沈城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沈的脸庞靠她靠得极近:“不要在我面前装蒜,你不会想试试惹怒我的後果!”说完用力推了他一把,林诺言虽有防备,身子还是狠狠撞到办公桌上,後腰传来一阵剧痛。
沈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他家!”
fred这才敢出声,走过来扶了林诺言一把,叹道:“私藏加包庇出逃犯人……佩服佩服!”
林诺言被他搀著往外走,苦笑:“过奖过奖,咱也算个男人不是,直接把小师妹卖了的事,还是没办法做到的……”一手扶著受伤的腰,一手去兜里的手机,好歹这好人要做到底的。
手机刚解锁,没想到已经走出好几步远的男人突然回头几步走到他面前,林诺言眼睁睁看著自己的手机被夺去,然後飞到墙面上。
再落下,四分五裂。
沈城走後,fred拍拍他的肩:“算工伤,报销。”
林诺言道:“我真的尽力了哈?”
fred沈痛地点点头。
等他们到了电梯门前,沈城早已乘另一部下去了,林诺言对他二人的纠葛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戴小芦找来的时候,她简单跟自己解释了几句,当时对於她竟然跟沈城谈恋爱这件事,感觉就像做梦似的。
更别说她居然还怀了孕!
想到这里,林诺言又说:“确实任了点,她那个体质,现在真的不适合要孩子,总裁为这事儿这麽生气,很重视小师妹吧?”虽然他跟戴小芦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朦胧爱情,但那段感情里,异国他乡找个能够陪伴自己免除孤独的人,这种念头还是占了大部分原因的。
对戴小芦他也是喜欢的,但没有到那种非她不可的地步,若她能找到更好的归宿,他也由衷地祝福她,只是怎麽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
林诺言的公寓离公司并不远,当初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选了这里,fre看著每天上班都要经过的大楼想,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三天里居然没有找得到,那家夥要暴走了吧?
门锁响起的时候,戴小芦不知为何,心里咯登一下,这个时候,师哥肯定还在上班,那麽……
没有疑惑太久,大门缓缓打开了,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门口,盯著她的目光愤怒异常,戴小芦手里的遥控器落在了地上。
林诺言在身後小声问:“他……他不会打她吧?”
“砰──”询问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外。
林诺言看著鼻子前紧闭的大门,叹气:“这好像是我的家啊……”
门内,高大的身影压迫感十足,一步步向她走过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戴小芦蜷缩在沙发里,小小的身子一点点往後退去。
“不许动!”男人厉声喝。
戴小芦眼睛里顿时蓄满雾气,心里万分委屈起来:“你凶什麽啊?我又没做错你凭什麽要干预我的决定,我是我自己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没权利……”
沈城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紫眸闪过深深的受伤:“你是你自己的?戴小芦,我什麽时候说过这句话了?你难道不知道麽?从我进入你身体的那天起,你就只能属於我!”
戴小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可是心里又著实愤怒:“你……你这个混蛋!恶心的流氓!你凭什麽控制我的人生,你有什麽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沈城怒极反笑,一手暴力地扯开衬衣上方的几颗纽扣:“资格?戴小芦,你真要看看我的资格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在这里要了你,孩子照样得掉?!”
“你……”女人的表情彻底愣住,痛苦的泪水顺著脸颊流下来,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下来,“你是说,你要再强暴我一次?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为了证明你是我的主宰,所以你要强暴我,杀死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男人动作顿住,脸上升起一抹悔恨的神色,“不……我只是……”只是吓吓她罢了。
戴小芦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眼泪还在哗哗地流。
沈城叹了口气,多日的怒火轻易变成了心疼和愧疚,弯腰将那小小的人儿抱起来,在她湿润的脸颊上亲了亲,“好了,回家吧!”
小手悄悄揪住他的衣领,一侧头将脸上的泪痕,心里同样愧疚起来。明知那件事是他心里不可言说的伤痛,明知他本不会再那样对她,她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毫不留情揭开了他的伤疤。他眼底的惊痛那麽深,深到她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房门打开,沈城抱著她走出去,门外两人还在原地站著,见到她,林诺言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师妹对不起啊……”
戴小芦摆摆手,挣扎著要下地,被沈城不满的眼神制住了,只好红著脸别扭地说:“学长,这几天打扰你了……咦?你的腰怎麽了?”
林诺言哈哈一笑,“没事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戴小芦疑惑地看著某人沈的脸:“那个‘不小心’,是你吧?”
某人冷冷一哼,看都没看“不小心”撞到的某悲催学长,直接越过他朝电梯走去,戴小芦伸出手,用力在他口掐了一把。
沈城不得不停住脚步,低头瞪著她,语气嫉妒恶劣:“对不起!”话是对身後的林诺言说的,林诺言苦不堪言,却还是要连声说著没关系。心想,对不起跟没关系的语气……颠倒了吧?
fred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知足吧,这是第三个被他道歉的人……”第一个是沈安琪,当年她被人绑架,沈城救她出来的时候自责了一小下。第二个是戴小芦,他跟她说“对不起”早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除了这俩女人,沈大爷还真的从来没跟谁道过歉。
等到fred把林诺言送进屋再出来,哪里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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