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醒不来了,因为癌细胞早已经扩散到她全身,医院已经宣布她活不了多久了。
而今天,医生打电话来,告诉他邹小鸡身体进一步恶化,可能撑不过两月了……
这一天终究是越来越近了,他只能静静等待着她死亡的那一天……
康洛又站在vip室外偷看那个美丽无双的年轻女人了。她那张脸色越来越苍白了,但即便如此苍白也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
就在今天下午,护士进去查看时,发现这位女孩的心跳过快,紧急叫来医生进行抢救。
现在,这个女孩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是这个女孩却离死亡更近一步了。
比起她自己的幸运来说,这个美丽的女子是因为脑癌而倒下变成植物人的,或许别人成为植物人是悲剧,但这个叫邹小鸡的女子却是另一种幸福。
她不用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都饱受病魔的摧残,她可能会一直在睡梦中静静死去。
这对于一个癌症末期的患者真的是一种幸福。
“康洛,你怎么又偷跑到这里来了?都说了让你不要到这里来!”当打着哈欠前来例行检查的护士小姐发现这个如电杆子般的康洛时,她没好气地翻白眼赶人了。
这是晚上,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穿病服的女人是很吓人的好伐!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她,毕竟她很美。”每次被抓包都是深夜,因为深夜人少她才溜得上来,晚上值班的医生护士都会偷空去补觉的。
“我知道她很美,但再美也会看腻吧。”这位护士小姐据康洛观察,她对那位植物人邹小鸡是充满了深深的怨念的。平时没少说这位睡美人的坏话。
至于原因,康洛就不知道了。
“好啦好啦,等下病人的家属要过来,你可千万别和他撞上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偷溜上来,指不定惹火他了就让你把医药费补上来!”
“没这么小气吧……”康洛小声嘀咕,但也不敢多留赶紧跑下楼。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确实是喜怒无常者居多。
刚走到楼梯间,迎面便看到一位男人走上来。因她上他下,而他头微低,她看不到脸。只见到身高估计最少180,那身材纤细却不瘦,穿着一件风衣,真真的是帅到令人眼瞎。
康洛当时就看傻了,脚步如生了根般扎在了原地。一个光身材就好到令人惊叹的男人那正面得长什么样——
然后当这个男人与她擦身而过时,他的侧脸让她脑子中像有一道闪电划过——
总觉得自己认识他!
待到男人消失在五楼,这层只住着贵宾病人的vip病房时,康洛忽然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就是来见邹小鸡的!
为了验证,她放轻了脚步轻轻爬上几梯,很快便听到护士小姐的招呼声:“秦先生,您来了,请进去吧……”那护士小姐的声音很是温柔而殷切。
秦……
真的好像应该认识他才对——
自医生离开后,秦仲霖便沉默地坐在病房里,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美丽却苍白的年轻女人。
她快要离开自己了,哪怕医生估算的两个月都撑不到了。
他很快就要失去她了。
这一年多月里,他一个月有大半个月会来陪她。
“你真是调皮,我刚从英国回来,还没眯多久就急着见我了。我甚至连澡都来不及洗……是因为你知道我给你买了婚戒吗?”
秦仲霖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钻戒,那是他花了半年才挑选到的戒指。他亲手把戒指戴上了她只剩一层皮的无名指上。然后执起那手轻轻地吻了上去。
当康洛取下脚上的拖鞋,轻手轻脚地在躲在病房门口偷看时,看到那个姓秦的男人一脸深情地吻着那漂亮女人的手……
她把脑袋缩了回来,那一幕不知道怎么地令她感到心痛极了。
或许是被对方那令人羡慕的感情所刺激到了吧,毕竟她可是个单身狗。
不想再看到对方秀恩爱,康洛选择了趁人没注意到静静离开。这一夜,她看了一晚上的韩剧。
***
酒店的房门被敲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美丽女人,她赤着身子披着浴巾满嘴抱怨地吼道:“来啦来啦,叫魂啊!没看人家在睡觉吗?!”
被吵醒的美梦令她十分不悦地跑去开门,便见到门口一位温柔婉约的挺着大肚子的女性,这位先前还嚣张的女人瞬间就脸色尴尬了:“蒋、蒋夫人……”
完了,是原少的正室来了!
女郎预期中可能会被暴揍一顿的命运没有出现,只听见那位年轻孕妇问:“蒋东原在里面吗?”
女郎赶紧摇头再摇头,“没在,他去医院了!”
听到医院二字令这位孕妇皱了眉,“告诉他,他老婆快要生了,该回家了。”说完转身便走。
“好的好的,一定!”女郎谦卑到骨子里去了。
待那正室一走,她立马关门赶紧找来手机发信息:真倒霉,原少的大肚老婆出现了!不过……她真是丑,怪不得原少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郭芝兰在三个月前给蒋东原生了个儿子,取名蒋亿保。
自孩子出生后,蒋东原更是变本加厉在外面拈花惹草,起初还会回家耐着性子哄她,后来孩子一出生连做表面功夫也不肯了。生性温和的富家千金郭芝兰在月子里成日洗泪,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孩子,直到亲妈宽慰她只要正室之位是她的,只要蒋家的继承人是她生的,外面的那些野花都不算什么。
“可是妈啊,你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你让女儿也要这么过下半辈子吗?我还年轻啊!”
“能有什么办法?你爸生了那么多孩子,图的不就是这一天吗?你若不紧紧抓住蒋东原,那妈妈更要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们骑在头上作妖了——孩子,忍忍就好了,忍习惯了就好了!”
“……呜……可是我不要这样啊,不要啊——”
***
儿子生病了,郭芝兰把孩子送去了那家医院,她知道他会去哪里,每个周末他都会去探望那个已经是植物人的贱女人,比起与丈夫纠结的那些野花,这个邹小鸡才是最令她可恨的。
蒋东原接到情人的电话,得知自己儿子生病了,脸上没一丁点为人父的担忧,只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
他手上捏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邹小鸡所在的vip病房,看到花瓶里插好的鲜花,他嘴角一勾:“秦仲霖从英国回来了吗?这次走了一个月了。”
他把那束鲜花毫不留恋地取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将自己带来的那支红玫瑰放了进去。然后抽了张椅子坐到病床边,他把女人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执起那只枯瘦如柴的手:“邹小鸡,你真是恶心,你看看把你秦仲霖折磨成什么样了?一个男人被你那样欺骗后还仍对你死心踏地的,哟哟,你说说你多恶心?那花你压根就不配得到。”
他注意到放在棉被外的左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啧啧声中满是嘲讽:“戴在这手上,是准备娶你了?嗯?那个痴情种演给谁看?!”
他粗鲁地拔下了戒指,扔进了垃圾桶里。“要戴戒指也该由我来为你戴上!”
蒋东原一贯不会在邹小鸡的病房里呆太久,他出了vip室后便直奔医院的另一楼儿童科,在那里找到了他的妻儿。
郭芝兰抱着孩子,她的保姆去拿药了,看到蒋东原来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蒋东原吊儿郎当走了过去,俯身盯着儿子酡红的小脸,他的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怎么带的?家里这么多人也会让他生病?!”
他的指责刺耳,但对郭芝兰而言却是心酸。
她可怜的孩子,遇到和她一样的童年。
在外人眼中她郭芝兰是郭家的大千金白富美人生赢家,但其实她的父亲自小便拈花惹草,她是在母亲的眼泪中长大的。
“抱抱他吧。”她声音里透着一丝乞求。
“算了,我不会抱孩子,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
“好了,看完病没?我送你们回家。”
“要再等一下,保姆去拿了。”
“真是麻烦。以后直接到私人医生那里看,没必要到这医院来排队。”
“……嗯。”如果不是因为你爱的那个小狐狸精在这里,我也不会来的。
***
康洛白天睡觉,晚上醒来。这种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因她白天无法醒来,就连复健也得自己做。她毕竟不是有钱人,医生也不会因她的体质特殊而特别将复健安排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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