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晶亮的双眼也仿佛失去了神采，它一步一步，在两个地点蹲下。
江舒玄看着哈哈，没有波动的脸动容了一下，他能看到，哈哈最后站着的地方，是顾溪桥最终消失的地方。
“妈，哈哈留下来给我吧。”他动了动嘴，说出了三天来的第一句话。
舒晨捂了捂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嗯。”
她知道，江舒玄是不会离开这里了。
狗剩也没有离开，它看到哈哈来了，将嘻嘻最后留下的羽毛递到哈哈面前，“哈哈，这是嘻嘻最后留下的东西。”
哈哈盯着这根红色的羽毛，半天之后，才轻轻汪了一声。
江舒玄没有说话，只是弯身抱住了哈哈，“你也相信她还活着，对吗？”
微博上，顾溪桥留下的最后一天微博，评论早已经突破了数千万。
“求你，快发微博证明你还在！”
“顾美人，我知道你还在，你只是跟江大爷安静地避世去生小孩了，我希望明年能看到你晒一家三口的照片。”
“你给我出来啊！”
“顾美人，我看到影院还在排你的影片，以前超喜欢《殊途》，可是现在我不喜欢了，你演的每一部都那么戳我的泪点，然而都没有你戳我的泪点。”
“我今天去看《殊途》的时候，电影放到结尾，所有人都出来了，我们都一样，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即使是电影，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消失，所以顾美人，你快回来吧。”
“……”
每一天，顾溪桥的微博都刷着上百万条的评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一天终止。
眨眼间，三年过去了。
顾溪桥当初消失的沙漠已经变成了一出旅游基地，只是，每天只准百人前去参观。
他们不会忘记，顾溪桥、江舒玄他们曾经所做的一切。
今天是第三年的除夕，每个今天来参观的人都没有走，想要在这里陪顾溪桥过年，管理方在询问过江舒玄的意见之后，便同意了。
“妈，顾阿姨真的在这里吗？”一个粉嫩的女孩子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她颤颤巍巍，似乎是刚学会走路。
女孩的妈妈蹲了下来，怔怔地道：“是啊，思思你在这里别离开，妈妈去看看上面看看就来。”
女孩听话地点点头。
她看着妈妈离开了，这才四处观看起来，她脚边不远处事一处深渊，围上了围栏。
她一步一步往下挪，忽然间，脚步一滑，“妈妈——”她惊呼一声。
就在这时候，她的掌心似乎触上了一层温热，原本下滑的身影，瞬间被人拉起。
抬头一看，是一个年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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