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厉演,厉从的心又是一阵紧缩,他微微偏过头去:“爸爸他也会打架的么。”
“嗯,他在你爷爷去世之前,是个很急躁的人。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跟学校里的小团体打过不少架,说起来,”祝逢今的笑容加深,“我也跟着去凑过热闹,他们俩在前面把人揍趴下了,我就去补一脚。”
“我比厉演小四岁,还虚长了老三几个月,占了个‘二哥’的便宜,他们都比我高和强壮,我们仨就像个铁三角,但他是核心,我们到哪里都愿意一起。”他说,“他永远是发光发热的那个,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放在多看几眼、放在心上,我不能免俗。”
他们拐上了斜坡,祝逢今走在前面,萧索的风掠过衣角。
厉从跟在祝逢今身后,手无所适从地放进荷包里,攥紧了开门的钥匙。
他不明白这个话匣开启的用意,可祝逢今想说,厉从就忍不住侧过了耳朵去探听。
那是一颗只有祝逢今尝过的梅子,是独属于他的咸甜酸苦。
“他父亲死时,厉演也像你这么大,墓园里厉回庸的坟,是座衣冠冢,我之前和你说过,厉家背景不干净,厉回庸想要钱,在缅甸做毒品和军火,却得罪了人,他们运货的船上被装了炸弹,听报信的说,那段河道窄的地方,都是没来得及溶解的白粉,毒死了无数的鱼虾水草。”
厉回庸死不足惜,可他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就是没将妻儿牵涉进来。他在缅甸十五年,只在第四年的时候回了趟国,和厉演母亲戴千春生下了厉沛。
厉演抓着祝逢今的手,眼泪为自己与父亲的短暂情谊而流。
“那时我看着他,觉得他在故作坚强,我很想挣开他的手,去拥抱他。所以我明白,我和别人不太一样,我喜欢上了我的大哥。”
厉从开门的动作顿住。
再明确不过的事,听祝逢今亲口说出,厉从才知道原来他的心还不够麻木,它用力地搏动和跳跃着,只言片语一碰,就又是一阵疼痛。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厉从垂眸,他转开锁,“爱的本质都相同。”
祝逢今从来都不教他以后要去爱一个异性,没有对他说过娶妻生子的期许。
现在想想,也许是祝逢今给自己的枷锁太沉,才将自由都给了厉从,性别与年龄,外在内在都不是限制条件,他只希望厉从能随性、幸福地爱一个人。
可唯独没想到厉从将这颗心,没有一丝保留地给了靠得最近的自己。
就像从前的他自己一样。
“嗯。”祝逢今点头,“过了一年,我被送到这里读书。厉演母亲在她丈夫去世之后郁郁寡欢,强撑着活了三年,我十七岁时,回国参加了她的葬礼。”
厉演跪在戴千春的墓前,终于敞怀,拽着祝逢今的袖子涕泗交颐。
“也许是幻觉,我被他依靠了两次,于是我更加确信,我想伴他左右,最好一生。我没有在国内待太久,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极度缺钱,是厉演一直给我经济上的援助和精神上的支持,我完成学业之后,拒绝了大集团的橄榄枝,成了他的副手,一来是因为爱,二就是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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