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厉从觉得四周喧嚣的杂音骤然消失,他和祝逢今在一片空寂的、开满了鲜花的山谷里相拥,耳里只有他的呼吸和律动的心跳,鼻腔都是祝逢今身上那抹清冽又柔和的味道。
“我会很想你,”厉从低声说,他在抖,“我希望你也能偶尔想起我。”
他睁眼,声音重新涌入鼓膜,鲜花凋谢,山谷忽而长成了冷硬的建筑物。
“再见,你也要好好生活。”
厉从笑得温柔,他重新接过了行李,转身进了那扇隔开他们的门。
少年很高、很壮、很结实。
祝逢今望着他的背影,觉得既脆弱又孤独。
祝逢今在车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他回到家做了些简单的工作,差点忘记时间,还是陈姐来书房敲了两次门,才把人叫到外面吃饭。
他看了眼桌子,不假思索地开口:“怎么……”
怎么只有一个碗。
他反应很快,脱口而出的只有两个字,其余的疑惑都被咽下,陈姐像是听明白了,她笑得有些怅然:“从仔走啦,桌上感觉也空空的。”
桌上三菜一汤,厉从在时,陈姐会多做一道硬菜,学业繁忙的孩子胃口不错,菜量自然比今天这么精致的小碟多。那个孩子总是嘴甜,常常夸陈姐做饭好吃,哄得妇人笑得两眼弯弯,红光爬上脸颊。
他看着厉从一点点变得活泼,又渐渐收敛,拔掉了那些好不容易才长出的小刺。
祝逢今握住筷子,竟然有些茫然,筷头不知道落向何处:“没事,他以前不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陈姐手艺很好,否则祝逢今不会让她远渡重洋跟着回来,他夹起一块软糯的萝卜,嘴里汁水充沛,却觉得索然,像是在嚼一块无味的蜡。
“怎么了小祝?是没有胃口吗,还是说不好吃?我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煮饭的时候也没控制好量,哎,人上了年纪,就是对孩子远走觉得特别舍不得,担心他到那儿吃不好饭。”陈姐没摘围裙,站在一边看祝逢今用餐的动作慢了很多,忍不住关切道。
祝逢今摇头:“帮我盛碗汤吧。”
陈姐连忙说好。
厉从总是会走的。
他是只羽翼渐丰的鸟儿,翅膀上没有灰尘和伤痕,不该守在他这样一个胆小懦弱的人身边。他希望那只鸟儿飞得更高更远,能看到碧蓝的天际与橙红的夕阳,比任何人都强烈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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