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史蒂芬先生临时有为期一个月的工作,他联系不到那么长时间的宠物托管所,就想交给我们养。平时需要的东西都在这个包里,刚才他跟我简单说了说怎么养,听上去不太难,具体遇到什么问题我到时候再打电话吧。”
按照往常,祝逢今不会接受这样的请求,一来他对小动物兴趣不大,二来它们如果在自己饲养的期间出了什么问题,对原主人和他自己都是麻烦。
可想到厉从平乏的日常生活,他就鬼使神差似的接过了笼子。
虽然不会说话,兔子也不像犬只那样能跟着人剧烈地活动,但好歹也算一种陪伴。
那是只巧克力色的荷兰侏儒兔,身体格外小,耳短头圆,像是能躺在手中。祝逢今将笼子放到一边,又准备了水和兔粮,初来乍到的兔子胆小敏感,缩在笼子的一角,鼻子翕动,努力适应着陌生的气味。
厉从也跟着蹲在旁边,拿手指小心地碰了碰小兔子竖起的耳朵。
又软又热,感受到触碰,还会动。
小孩差点激动地“哇”出来,他笑眼弯弯地看着祝逢今,仿佛得了一件心仪已久的礼物。
哪怕只是暂时拥有,也格外珍惜。
这才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他留对了。
兔子并不能带给厉从多少实质的东西,但照料的过程却能给他们在茶余饭后增添许多话题。小孩热衷于给它梳毛,短毛兔掉下来的浮毛不多,每天积攒一点,最后搓成了个圆滚滚的毛球,还专门拿了盒子盛着。
祝逢今哭笑不得,只能摇着头随他去。
不过他也绝非纵容。
“手伸出来,”祝逢今手里拿着戒尺,“知道错哪儿了吗?”
厉从乖乖伸手,声如蚊呐:“不该揪了你的兰草喂兔子。”
“啪”地一声,木板打在厉从掌心。
他差点笑了:“不是,再想。”
祝逢今没有客气,即便是左手,一板子也拍得厉从差点痛呼出声,手指下意识地蜷起,却不敢往回缩。
戒尺是在国内的时候就有的,厉从虽然相对听话和乖巧,但难免会犯错,祝逢今收拾人从来都是借助工具,不扇厉从耳光,也不抽他屁股,一来嫌自己手疼,二来是出于尊重,他奖罚分明,可也不会轻易责打,动戒尺,也不会超过三下。
今天他回来就看见花架最底下的卡特兰的叶子被揪得七零八落,艳丽的大朵兰花孤零零地开着,估计过不久就会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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