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蔬菜都是给祝逢今准备的,调味清淡利于入口。牛肉炒得鲜嫩,味道小孩子也会喜欢。
如此细心周到的照顾,让厉从觉得这个人也许真的只是长相凶了一点。
厉从专心地将碗里的鱼肉剔下,可鲫鱼实在刺多,他怕被卡住,吃得很慢。
祝逢今吃的是现成的,他没什么胃口,舀起来的汤奶白浓郁,上头撒了些切得细碎的小香葱作点缀,不必过多品尝就明白其中鲜美,可这会儿吃在嘴里只觉得寡味索然。
见厉从吃得这么费劲,这才感觉老三考虑得有些欠妥:“下次换成海鱼,刺少一点。”
“没关系,很好吃,”厉从赶紧道,“我只是小时候被鱼刺梗过喉咙,所以不敢吃太快。”
厉从用牙轻轻咬了咬筷子,试探着问道:“我能不能知道……关于我爸爸的事?”
被他这么一问,祝逢今才觉得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处处都透着他的小心和拘谨。
比如提出要求,明明不过分,哪怕是放个风筝,也是以“我能有”这样委婉的话开头。
祝逢今叹息一声:“当然。”
他声音轻轻的,却又像盛了许多想念。
“你父亲正直、勇敢,光明磊落……他很会做生意,我们是工作上的伙伴,也是兄弟。”
厉从觉得,祝逢今口中的那个人,像是出了一趟远门。
没有沉重的行囊,只是心血来潮,带上了最珍贵的东西,挥手说了一句“我走啦”,就不再回头。
留给人太多的回忆和情绪。
他明明没见过厉演,但听见祝逢今这么轻柔的语气说起他,记忆里妈妈提及他时也是这样情不自禁地放缓语气,变得温柔,便又想起那只飞不起来的肥燕风筝,内心一阵触动,用手指搅搅、一尝,竟然有些酸涩。
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什么年纪,为什么从来不在他面前出现,怎么舍得让妈妈孤独地死去,为什么在他已经习惯像蝼蚁一样生活时又轻飘飘地离开,将他交付给一个陌生人。
厉从心中委屈而不甘,可他无法求得答案。
“昨天你父亲送我回家,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袭击,”他微微闭眼,“他临死前,把你交给我。”
小孩脸色有点难看,满肚子话欲言又止,全都堵在心口。
他的出现和厉演的离去划上了一个诡异的符号,两者似乎不能共存。如果厉演还活着,是不是要将他的存在隐瞒一辈子,他此生都没有机会知道妈妈临死前还在惦念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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