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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或域走向旁边的土堆，从里面抽出一把刀来朝着钟蓝的方向走去。

慕栗心里一惊，手脚并用爬过去，盖在钟蓝的身上：“你要敢动他，我现在立刻死给你看。”

或域手上动作一顿，而后笑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他。”说完，掀开慕栗，把钟蓝口袋里面的手机拿出来。没想到钟蓝居然用的是俞茯苓的手机，他点开微信后退出共享位置，然后关机放在地上：“果然是靠这个跟来的。”

慕栗看到或域走到长生藤旁，从土里面挖出手机和充电宝，心里暗赞钟蓝聪明。正在这时，自己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心里心里一喜，她就知道钟蓝这么聪明的人，知道自己硬拼没有赢的可能性，就改变了策略。

钟蓝手里面有东西是要给她的，趁着或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慕栗快速从钟蓝手里面拿过来，迅速低头看了一眼。

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是稀释过的水库里面的鱼的血。

慕栗一转头，对着钟蓝半睁的眼睛，他给了她一个眼神，凭借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慕栗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两个人交接完，钟蓝继续装晕，慕栗双手握在一起，拇指和食指藏在另一只手中，紧紧的捏着玻璃瓶的盖子。

或域把手机挖出来后当场就摔了，手机炸在地上，碎片飞过来划伤了慕栗的脸，但她连一声都没有吭，紧紧握着钟蓝的手。现在的或域已经进入的一种疯狂的状态，她刚刚在底下听到两个人的争吵声，就算俞茯苓明确表示自己不愿意，他还是强迫了她。

或域摔了手机后，就拿着刀去到长生藤旁边，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两张纸盒笔，因为侧身对着慕栗，她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但就看到他侧对着她，口中叼着刀，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边写边笑。写完之后，他俯身下来，割掉长生藤的一个枝丫。

不知怎么回事，长生藤像是突然变成了活人一样，或域割下来的枝丫滴滴答答掉着血水，全都掉在了或域手里那张纸上面。

等枝丫的汁液完全流干净后，或域又拿着那两张纸和刀朝着慕栗走过来。

慕栗向后退，防备着他：“你要干什么?”

“渡魂。”

“渡魂?!”俞茯苓听到他居然要这么做，再也装不下去，直接站起来跑过去阻拦或域：“你疯了吗?你到底认识了什么人，为什么会学会这么残忍的方式?”

“你放心，我已经试验过了，保证万无一失。”或域错开站在面前的俞茯苓，绕过她继续走向慕栗。

才走出一步，又被俞茯苓拉住。他转过头看她，“你要为了不相干的人阻拦我吗?”

他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这几十年里面，或域用这两句话反反复复的折磨她、控制她，她早就已经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