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些感慨。他和肖平原认识快二十年,对方任劳任怨为他做了很多事,自己在金钱虽然没亏待过朋友,但感情上却一直是颐指气使的。只要对方不开口,他就不会去考虑人家的感受,仿佛他们都是性情单一的木头人,不存在喜怒哀乐。
多么自私,多么自大。沈博想。得有多少耐心才能忍受那样的自己?如今,亲近的人都走了,只剩老肖了。
雨点落到车窗上发出单调的声响,和着肖平原的高谈阔论,沈博感到寂寞,亟欲窒息。
汽车刚开到沈博住的小区,冷不防冒出个人影拦了车。
肖平原摇下车窗,呵斥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张年轻的面孔已经挤到窗边,急切地对副驾上的沈博说:“沈先生,我已经把画带来了!您看看吧!”
如此求贤若渴的年轻人是很难让人拒绝的,肖平原扭头去看身边的老友。
沈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脸嘴,黑着脸爆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年轻人像没听懂他话里的厌恶一般,执着地说:“您说过,只要我把那幅画送给您,您就收他为徒的!我现在已经把画带来了……”
沈博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头疼似的按着太阳穴道:“先上车,回去再说。”
注意到此人已经浑身湿透滴着水时,车里的两个人同时皱眉。肖平原是心疼车,沈博则冷冷地说:“你这是给我施苦肉计呢?”
孟朝阳抱着画,小心地缩在后排的角落里,连连赔不是带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忘带雨伞了。要不我赔您套新的吧。保安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外面等,谁知道会突然下雨……”
沈博冷酷地说:“是我告诉保安不让你进去的。”
孟朝阳低着头,无知无觉地微笑:“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可您说要这画,我就特意给您送过来。”
沈博不再说话,只透过后视镜看着变落汤鸡的孟朝阳。
肖平原也跟着看了几眼,忽然发现这年轻人特别眼熟。
进屋后,沈博给孟朝阳找了套衣服,让他去卫生间换。
肖平原问沈博:“这是谁呀?”
沈博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按太阳穴:“魏行风的朋友。”
肖平原想了想,想起魏行风其人,“他找你干什么?卖画?难不成赖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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