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挠头,找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白恬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病房里配备的被子洗得雪白,带着很浅很浅的消毒水味。
她的手在上头攥着,更显她皮肤一片病态的苍白,清晰可见手背上的血管。
林可不懂这样的意义,她说出那段过去,让两人一同痛苦着,看着他方寸淆乱,灵台崩摧,却在程景行欲要开口解释时拒绝。
她难道不想要一个真相吗。
她分明那样的不忍和难过,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所以林可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反问林可:“涸辙之鲋急需的是什么?”
涸辙之鲋,旦暮成枯。
这样的问题没有一点点难度,林可答得很快,“斗升水。”
她摇头,轻声说不是,“鲋也会心怀怨念,也会野心昭祝。她害怕,她最后得到的,配不上她所受的苦难。我就是这只恶毒的鲋,凭什么我一个人难过了这几年,我总得把这些说出来,让他也不那么好过。”
“那如果你们之间就此筑起了高墙,不复从前的亲密,该怎么办?”
白恬笑起来,说林可还什么都不懂。
墙不论高低,只能隔开不想来的人,如果真的要来,不要说是墙,千军万马也挡不住。
她怕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过得很好。于是匆匆地见过这一面,往后他接着往前走,与她再无瓜葛。
那怎么能行呢,她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奖赏,是佛祖赐给她的关于生死的奖赏,她怎么可能不紧紧抓在手里呢?
哪怕在生出茧之前,它会勒手勒得生疼,死死攥着,磨破血泡。就是撕烂了伤口,重新再疼一次,她也不能放手。
所以她提醒着程景行,她这几年过得有多不好。因为她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不会忍心。
这样心机吗。
应该是的,不过,那又怎么样。
不论是真心还是心机,皆是她的心。
皆因白恬心有执,程景行。
初秋已然少见飞鸟,没有虫鸣鸟叫,空气更显空旷。
她睡眠不好,护士给隔壁病房的病人打吊瓶,手推车一推,轱辘滚过白瓷砖,推车上头的药剂瓶撞上药剂瓶,金属质的医用镊子剪刀磕着同一质地的收纳盒。
乒乒乓乓,一通细碎的杂音,足够打断她的浅眠。
大约是得了程景行的交代,那位和程景行熟识的医生不放人走。到底是个医生,理论一套一套的,又是说她的体温还是偏高,又是说最近流感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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