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用了几个摄相机啊?”
“五个吧,每个楼角都有,”
“哎,我说要是把上次三子拍的海报放大也呈现出来就好了,”
“其实还有好多想法都没有呈现出来,现在想想应该还可以做的更致,——”
“就是,反正冯予诺也说了钱不是问题,只要三子高兴,三儿,您老还满意吗,”痞痞地,小桃揪着小袋鼠的耳朵奸笑地睨着我,
终于关注到我了。信他们的邪,还钱不是问题,这已经够过分了,光只想那一宿舍楼的玫瑰——
我抱着双腿坐在我床上,只望着她们各个无奈地笑,
“同志们,不是小娘子我故做姿态,此等劳民伤财之事,不是折我和三的寿啊,”
“呸呸,小丫头片子胡扯什么,你们家冯予诺出的出这个派儿,你就享受得起!放心,他也亏不了咱们,嘿嘿,”
又是各个象捞着一笔的奸笑,我只能摇头,
“三儿,”毛毛框上我的肩膀一屁股坐了下来,“别妄自菲薄,你绝对享受得起!先不说冯予诺,就说咱们这些个同学,我们愿意为你这么做,愿意让你这样享受,不说我们自己专业的吧,去联系他们管弦,指挥,声乐,大提琴,甚至后勤的那些叔叔伯伯,那都没二话,三儿,你为人好啊,谁都知道你的情况,可每次学校捐款哪次不是你拿出的最多?这是人缘。当然,这冯予诺也确实不错,你以为是个什么人我们都愿意让你嫁的?他就一句话打动了我,他说,以前是轮不上,现在争取到了,当然要给她最好的。这话实在,这人也实在。说明他以前对你有贼心,可尊重你,没强取豪夺,他等啊,现在等到了,听人家说的,是‘争取到了’,就应该给最好的,这是懂得珍惜,诶,三儿,你别哭啊,可别真搞地象嫁姑娘——-”
我咬着手指头直摇头,眼泪控制不住的就往下落,
怎能不感动,你让我怎能不感动,这样一群同学,这样一群孩子,还有,他———
“好了,毛毛,看你乱抒情的,把咱们庆功座谈会气氛都搅沉重了,最不可原谅的是,还把咱们新娘子搞哭了,看冯予诺上来不——诶,正主来了,冯公子,毛毛嫉妒你们家三子,把她打哭了!”小桃一幅“恶人先告状”的模样,惹的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我也红着眼睛一下子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毛毛那厚脸皮的到没什么,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手一挥,
“小朋友们清场了,清场了,人家小两口要讲私房话了,全部平身退下,退下!哦,对了,冯大公子,我们的好处可要兑现的咧!”瞧那打细算的小地主婆样儿,又是引起大家一阵笑,却都跟着起哄,
“答应的可得算数,你这准老婆可还捏我们手心里呢,”
“就是,否则我们可不放人,”
冯予诺只是含笑点头,“肯定全算数,和三多亏你们照顾,谢谢你们,大家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一定尽力。”
小闹药们一阵欢呼,全部退了出去,贴心地给关上了门。
这时,屋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依然抱着腿坐在床铺上,披散下来的发将我围成一个圈儿,眼睛还红红的,挺不好意思。他站那儿,望着我,手放进裤子荷包里,好象也不好意思。
我突然觉得这象在演电视剧,两个相亲见面的男女,热闹的介绍人一走都不知所措————可别这样老土了,我自己笑了起来,放松了下来,大方地抬起头望着他,
“谢谢你,今天,还有你给他们——-”我朝门外皱了皱鼻头,
他却还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看着就又不好意思起来,是不是我这样子——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也散着乱糟糟的,还眼睛象只小兔子——
这越想越觉得丢脸,看他一身优雅的黑色armani——
信自己的邪,我竟然一下子拉开身旁的被子就这样把自己完全捂在里面!其实,捂住了就后悔了,咋就这幼稚咧,和三,你是穿着破衣服都能招摇的人,咋这时这矫情?你不知道,我在被窝里坐着咬着唇恨不得把自己咬死!
这时,我听见沉沉的一声笑,就这么一声笑都这么悦耳动听,再一想,这么不好意思也正常,试问有多少人在冯予诺这样的尤物面前不自惭形愧?你就算穿得再高雅还是觉得站在他身边比不上他的高贵————
感觉被子点点被拉了下去,慢慢露出了我的脸,我也看到了他的脸,
“你真可爱,”
他蹲在我床边仰头望着我象逗个淘气的孩子,他笑地真好看,
咱的脸立马就红了,也分不清是羞的还是被气的,我是气我自己啊,又脸红个啥,
“什么可爱!你别——”我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是对自己啊,可脾气就象对他发的,
他呵呵笑着,这时,他到象个孩子,了我的脑袋,又点了我的鼻头,
“哪哪儿都可爱,好了,别噘嘴巴了,和三,现在我要正式向你求婚了,”
他郑重地望着我,
我一下愣了,求婚?刚才不是————却见他一腿跪了下去,掌心在我面前摊开,里面,一只银白无暇的戒指,钻石的光芒是那样璀璨,仿佛经历了生生世世的打磨———
“和三,嫁给我好吗,做我唯一的妻,让我永远照顾你,疼爱你,珍惜你,陪伴你,———”
还需要什么样的语言呢?够了,足够了,这个男人,————
含泪点头我拥住了他。有时候,幸福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我和冯予诺在北京登记办的手续,当晚,在十渡别墅办了个小小的家宴,有他的父母、姐姐、姐夫、还有一个舅舅。
说实话,在见他的家人之前,我确实有点紧张,这样的家庭——冯予诺始终紧紧地扣着我的十指,“放松,小丫头,乱想什么呢,”现在他的笑就是我最好的缓冲剂,温暖而让人宁静。他并没有对我多说什么,可就这样让人信赖的笑———我放松了自己,逐渐从容,怕什么呢。
事实上,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他的家人对我很好。虽然初见面难免有些生疏,可我能清晰感觉到他们笑容中的真挚与亲近,他们是真心接纳我。
他的家人很真实,这让我想起毛毛对冯予诺的那个评价,实在。到底是一家人吧。闲谈中,他的妈妈曾拉着我的手单独说了以下这些话,
“我们知道你有孩子,而且不是予诺的,”当时,她说到这时我眼神中确实僵硬了下,不过她马上温和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别紧张,”她笑着朝我轻轻摇摇头,“也许,做父母的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反对吧,孩子,说句实话,我初知道这个情况时,也并不十分赞同,可是直到,———予诺他们公司庆功宴会上他邀你一起演奏了一首钢琴曲吧,”我点点头,是啊,是那首汤姆。帕瑞斯的《magicindecember》———“你知道,我们作为他的家人听到他能再次坐到钢琴边时是多么———”说到这时,他妈妈的眼底竟然泛起了泪光,
“三儿,我能这样喊你吗,你知道予诺——-”她显然有些激动,眼泪滑了下来,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她微笑地接过却没有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予诺从小就是个很出众的孩子,聪明也调皮,再加上他在家最小我们又都宠着他,后来也惯着没法儿了,就送他跟着他哥哥一块儿学钢琴,想着也磨磨他的子,他那时候七岁,按说学琴也算晚了,可没想到这孩子真有天分,玩玩闹闹学着,可弹地真的非常出色,这样一学下来也有八年时间,如果不是出那个意外——-”仿佛触动了她最伤心的思绪,眼泪流下地更多了,声音也哽咽到颤抖,“那年予阳二十二岁,予诺十五岁,予阳开车去接予诺参加他自己的独奏音乐会,予诺还是他哥哥演奏会的小嘉宾,可,”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这样才能积聚力量说出下面的话,“可途中出了车祸,一辆醉酒的轿车——-”已经说不下去。我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看着一个母亲悲伤的眼泪,可以想象这场车祸给这个家庭带来的伤痛有多么重,是的,冯予诺的哥哥冯予阳逝于车祸。
过了好久,她心情平复了下才又接着说,“他哥哥走了后,予诺一直从那场车祸中走不出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钢琴,甚至放弃了弗朗兹。李斯特音乐学院的优录,虽然后来心魔好象慢慢淡了,表面上没什么了,可他绝不碰钢琴,连演奏会都拒绝观看———三儿,我们真的一直很伤心,也担心他,可是,”她双手握住了我的手,“听说予诺是自从看过你的钢琴表演后就定制了那架steinway,他还邀请你在庆功宴会上一起演奏,是汤姆。帕瑞斯的‘magicindecember’吗,”此时,她脸上的欣喜是那样自然,就象任何一个骄傲的母亲,“当时,要是能看见你们的表演就好了,”那是一种释然,一种怀念,一种自豪——
说实话,听到这儿,我是有些许震惊的,那次和他一块儿练琴,已经知道他有不俗的钢琴底子,却没想到他原来这样厉害,十五岁就取得了弗朗兹。李斯特音乐学院的优录!要知道弗朗兹。李斯特音乐学院是多少学钢琴的孩子的梦想,那里孕育出多少钢琴大师:贝拉·巴托克、所尔旦·柯达莱、杰诺·胡布莱、雷欧·威纳尔————
“三儿,我们知道予诺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样改变。予诺是个很有个的孩子,他从小就很独立,很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们其实也知道,这孩子也认死理,执著的很,他认定的,等多久他也会等,能守住的,他也一定会守一辈子,既然他认定了你,他一定会认定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三儿,我们是真心接纳你做我们的家人,也希望你能真心的接纳他,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哪个做父母的又不是望着孩子要幸福————”
也许,这个在外人眼里高贵美丽的妇人身上会有这样那样的光环,可这个时候,这就是个母亲,一个祝福自己孩子的母亲,身感同受,我很感动。也许,从今往后,我真的有了一个家,我也可以喊“妈妈、爸爸,姐姐,姐夫,舅舅——”想起来,真的很温暖。和三从此不孤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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