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树应了,被她拉着走了几步,想起什么般说:“姐你等等我。”
“啊?”傅彩茵不明所以,“就十几分----你快点!”
她站在原地,抱着胳膊跺了跺脚,不一会儿,傅千树端着两杯热乎乎的果茶回来,分给傅彩茵一杯,说:“姐你拿着边喝边暖暖手,你手好冻啊。”
傅彩茵内心:这莫名其妙的感动是怎么肥四?
其实仔细看看我弟也挺好的,不至于嫁不出去,一定是那些妹子有眼无珠1551……
傅千树对上傅彩茵充满怜爱的眼神,迅速误解了,咽下暖脾的柠檬茶,认真道:
“姐,这两天倒春寒,我建议你出门还是加上秋裤。”他乐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腰,“本来我就没穿,结果开门好大的风,现在一想真是太明智了!”
……难怪我说你腿怎么又粗了一圈。
傅彩茵无语,默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今天是傅彩茵二十三岁生日,她在f大读研究生,每天忙得昏天黑地,而傅千树则在大学城里的j大念软件开发,尽管才大二,却因入了系里导师法眼,成日也在代码的山海中徜徉。秃头姐弟俩难得聚上一次,看完电影,傅彩茵瞧不下去,又亲自带傅千树去逛男装店,爽快地付了账。
“咦,”傅彩茵拎一个纸袋,抬头,惊讶地说,“这间店在你们这边还挺出名呢,看上去今天都没客人?不大可能吧----”
傅千树望着招牌上“指间森罗”四个字,估计是什么美容店,见傅彩茵十指光秃秃的,主动道:
“姐你要做指甲吗,”他搞砸了生日礼物,又让傅彩茵破费给自己买衣服,心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说,“快去快去,我给你买单,做个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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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的南方,通常先来几天虚情假意的春光,接着登台的就是刺骨湿气。岑惊鸣一个没留意中了招,由着凉的喷嚏引起,接着咳嗽,后边索性伤了嗓子,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一般来讲七天就能好,但店里人来人往,岑惊鸣怕传染了客人,还是起早去医院看了一趟。
他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店里小姑娘们还在忙活,点了的外卖放在台上,没人顾上去吃。
s市是一线城市,做个指甲动辄就要几百,外人看这一行是暴利,更鲜少有谁承认其中的技术含量。
实际上,不说别的,单饮食紊乱、浑身酸痛这两点引起的毛病就够人受的了。而且甲油胶中的有毒物质长期吸入对女孩子身体也有危害,店里这几个,岑惊鸣偶尔也劝几句趁年轻多学点东西,不过毕竟是各人有各的打算。
又过了约一个钟,姑娘们才陆续忙完,岑惊鸣拉了拉口罩,在手机打字:
“下午给大家带薪放假,提成就照昨天的算。外卖都冷了,我群里发个红包,你们去吃火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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