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她仍得常常提醒自己,别真的给泥带来太多困扰。
虽可能已经太迟了,但明仍希望,自己在理智方面还远胜过丝。
持续玷汙好孩子,感觉实在很不应该;而明和丝都不打算戒掉,因为这比甜
食还要容易上瘾,让她们欲罢不能;不是短时间之内,而是永远都不去认真做任
何尝试;这一点,相信不只是泥,连蜜和泠都看得出来。
明不过是把几天前的经验加入更多妄想,表情就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不
仅眼尾大大上扬,连舌尖也开始敲打臼齿和门牙。她一边複习自己前几次的舔舐
动作,一边回忆在那过程中嚐到的美好滋味:泥的淫叫声,听起来有点像是哭喊,
而她在使劲扭动全身的同时,也常露出笑容;那一点点的罪恶感,配上媚惑的刺
激,是多么的美味。
又一次,明脑中的性欲压过食欲,饭菜再可口,那些淫秽念头还是能把视觉、
味觉和嗅觉等都给彻底覆盖。她要是说自己以后会把泥抱在怀中先舔两口再开动,
显然还不够诚实的,她比较想把泥抬到餐桌上,或按在备料区。
她们会先确定瓦斯炉已经关上,刀叉等也确实收好。即使性欲高涨,也不能
忘记安全问题。当然,明很珍惜食物。这一点,她敢保证;即使常挑剔妈的料理,
也极为讨厌学校贩卖的便当,她还是皱着眉头,全部吃光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想,握紧双拳。
而选在厨房亲热的大前提之一,就别打翻或弄乱什么东西;至於木头桌面和
不鏽钢水龙头等必然会带来的冰凉感,则是过程中的美好点缀。没什么问题,反
正客厅就在附近;只要感觉对了,她们随时转战到沙发或地毯上,那一定非常好
玩;越想越开心的明,乐到差点哼起歌来。
选在厨房或客厅,泥搞不好也期待已久。到时后,不用张开肉室,这样就算
是从头到尾都以最接近一般人的方式做爱;有如猴急的老公扑向太太,即便可能
令饭菜放到凉,而在抽插的过程中,胃酸也可能会一下就涌过喉头;这些问题,
明都能够忍受。她要先品嚐泥的身体。
而在兴奋到最高点时,直接装上主要触手,搞不好会一下就射出大量精液;
先把泥的身体给染白一部分,明想,这也是不错的点缀。把围裙放到网路上卖,
每件都至少能有不只一千元的进帐。毕竟是泠的作品,即便外型再朴素,看起来
也比市售商品还要精緻、可爱。但稍微撕破几处,将更符合情境需求。泠做为情
趣用途的衣物还未制作完毕,明有点等不及了。
这样当然不符合用餐礼仪,还有点野蛮。而按照惯例,泥不但不会挣扎,还
可能在一开始就相当欢迎明。而在这看来有点失控的那过程中,泥应该会有些紧
张;即便许许多多的激动情绪都不是那么负面,还是会使得她眼泛泪光。好可怜,
和缩在窝里的小动物一样,明觉得自己真是差劲透顶。还是拜託泠泠做几件好撕
的围裙吧,想到的多数画面都能够快点实现。为此,身上的衣服可以晚点再做。
幸好泥已经先离开了。要是她待得再久一点,明就有机会展露自己的另一面
给蜜看。虽不比和丝或泥初次接触时要来得剧烈,明却有自信让自己无论哪个角
度,看起来都很像是一只野兽。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而最近,明却挺想在蜜的面
前如此表现。显然在明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若在狂野上若胜过蜜,就能更像个
喂养者。这逻辑很幼稚,而即便彻底实现,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当然,明不会
常常弄破他们身上的衣物,就算是为了好玩。应该、尽量,明想,眉头一连皱了
好几下。
在咕嘟声响起后,抬高下巴的明,以左手背擦一下嘴角。
明可以自行坐到泥准备的椅子上。桌椅距离两人不远,但很显然的,泥之所
以没有帮忙,是为了给蜜制造表现机会。在明猛吞口水的时候,刚伸长脖子的蜜,
后腿稍微用力。不要一会儿工夫,蜜就像人类那般站立。她正准备转换型态,明
不用问也晓得。
蜜决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把明给抱起来,而不是使用插在地上的次要触手。
而在阴郁的感觉消失大半后,蜜就像是给人拿零食逗弄的大型犬;嘴角上扬的她,
看来不仅不在意,还挺喜欢营造出这种形象;明虽已慢慢习惯,却仍觉得自己这
样想有些过分。
在盯着蜜的乳房和前脚时,明会想用额头和脸颊去磨蹭。
深吸一口气的蜜,肌肉和骨骼都发出「咖啦」、「啪啦」等声响。变化开始
了,而这一次,速度更快;蜜在变为触手衣后,好像就更能掌控眼前的这个过程,
明认为,这表示两种型态在结构上应该有不少共通之处,而蜜变为触手衣的次数
远比变为狼人型态的次数要少得多。
才不过几秒,蜜看来就已远比四脚着地时要来得粗壮。她的尾巴也变长一些,
还微微往上卷。
而最吸引明目光的,还是蜜的乳房;在迅速往上移动的同时,好几个乳头都
消失了,只有靠近横隔膜的两颗变得稍大一点;它们的颜色还是非常淡,有如刚
开始膨发的麵团,明想,忍不住嘟起嘴巴;蜜若是在变化过程中被吸吮乳头,搞
不好会叫得非常大声。在四肢的变化结束前,乳房已经来到胸前;非常的坚挺,
不需要任何的布料去支撑;形状几乎和人类相同,只是后头有比明还要发达许多
倍的大胸肌,让明在环抱她时,需要多花点力气。配上周围的细緻毛发,若不是
考量到蜜的舒适问题,明还真想趴在上头睡觉。像这样的变化过程,明还想再多
看几遍。无论是在何种时候,触手生物都非常的性感;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也能
欣赏蜜变成触手衣时的过程。
泠还是比蜜要来得高,只是前者常常弯腰、屈膝,而后者肌肉在变化完全后,
又实在很突出。连时常看到她们一同出现的明,也要多花几秒钟,才敢重新确定
这一点。
而在变化完毕后,有将近一分钟,蜜的体味会变得比先前还要浓。明伸长脖
子,使劲吸一大口气。她在面对泥准备的宵夜时,还没有像这样主动嗅闻。
蜜此时採用的,当然也是托着腿和背的公主抱;由於体型的缘故,她在视觉
上带来的冲突感,远比明给丝或泥这样抱的时候要少得多。
略凉的毛发,温暖的皮肤,与肌肉之间的脉动,让明又吞下一大口口水;再
加上类似枯叶、泥土的香气,自蜜的全身上下冒出,让明好想去含住她的爪子;
上头的味道,足以令明头晕。
这次,明又偷偷期望她能抓得再用力一些;让自己的四肢、屁股、背部甚至
乳房上,都留下几道她的爪痕。这不但能做为不错的装饰,也能让明睡得更加安
稳,好像那一点疼痛,能够连的灵魂身处都按摩到。
自然而然的,明把头贴到蜜的左边腋下;那里的毛发特别柔软,用鼻头和嘴
唇碰触,感觉就像是在亲近什么极为娇小、年幼的动物。也正是因为蜜身上散发
出的气息已不再那么沉重,明才会有这种感想。能有这样大改变,当然是再好也
不过的了;明才不会去怀念以前与她相处时的那种不安感,有些压力纯粹就只会
带来不快而已,对身心健康无益,也无法用於增强性刺激。
而回忆先前,蜜化为触手衣时,是怎样帮忙调整胎位的,明又兴奋到额颈冒
汗;那时,也等於是被蜜抱在怀中呢;想到这里,明没伸舌头去舔。
蜜的心跳声不小,但不像丝、泥或泠那般剧烈。她很高兴,但态度非常冷静。
至於她有没有对贝琳达做过类似的事,明晚点应该有机会知道。
被如此粗壮的双手托着,明当然是觉得非常有安全感;为了更进一步服务,
蜜先是稍微弯下腰,再把双臂给抬高一些;这样,她们的乳房就能够贴在一起。
明只要稍微抬高脑袋,就能把整张脸都贴在蜜的左乳房侧缘。接下来,明还
慢慢把把身体往右翻;既是让肚子去碰触蜜的腹肌和胸口,也让自己的右腰侧能
受到这些肌肉和毛发的密集刺激。
只是从地上坐到椅子上,这之间的距离最多只有两步,两人却花了不只一分
钟才完成。若不是考量到料理的最佳品嚐时间,她们会玩得更久。不意外的,明
又分泌一些淫水。她即便两腿交叉,也没法遮掩多少。有一些已经落到蜜的右手
腕上,明却故意不低下头。过不到几秒,她就以把视线往上移等方式来装傻。而
再次低下头的蜜,嘴角上扬;先是把舌头吐出一点点,再迅速收回嘴里。在发出
滋溜声后,使劲勾舔到鼻子,暗示她等下会把手臂上的那一点淫水给舔得乾乾净
净。
以目前的角度,明无法确认蜜的主要触手是否再次充血。如果是丝,主要触
手一但勃起,就很难不去磨蹭明的腰或背。蜜的动作尽量轻柔,但不需要耗费多
少时间。
在接触他们时,光着身体远比穿着衣服要来得有感觉,这一点,明在做爱时
已经充分体会过。而现在又有些不一样,她想;都已经做完爱,还在餐桌前这样
接触,有种偏离道德的感觉;对此,她已经彻底上瘾。
以后,只要到了夏天,明可能在外头也常常不穿衣服。反正有幻象遮掩,她
想,抬高眉毛。而一但重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方便,她又开心到笑出来。
在蜜的眼中,明现在就像个孩子。尽管蜜也知道,明又在脑中描绘出许多重口味
的画面。
明从耳朵到脸颊都发烫,特别是在晓得蜜有意多抱抱她之后。
「好舒服。」明说,真想一直都待在蜜的怀中。
在坐到椅子上之前,明先亲吻蜜的左乳房,这一下就已经足够,毕竟正准备
用餐,就算再怎么心痒,也该适可而止;明晓得,却还是吐出舌头,使劲舔舐、
吸吮蜜的乳头。一时之间,明实在懒得管自己这样看来究竟有多贪心。位於蜜胸
前的毛发,明也以额头、眼脸和脸颊等处磨蹭。蜜低下头,说:「让我喂你吃吧。」
有将近五秒,明一语不发、表情呆滞。嘴巴微开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
耳朵。蜜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上扬。又过了快五秒后,蜜故意慢慢的说:「我
喂你吃,一口一口的喂。」
明张大嘴巴,双演圆睁。接着,她把头往顺时钟方向摇晃,稍使劲磨蹭蜜的
胸口。此时,她应该表现出不习惯,甚至有些为难的感觉。可在面对蜜的眼睛时,
她实在很难去营造那种虚假的形象。
即便不够娇羞也无所谓,明想,就在蜜面前大方做自己吧
泥准备的餐具有筷子和汤匙。蜜的双手不仅长有粗硬毛发,肉垫还非常结实,
明却能轻易想像她使用汤匙的样子。
为了品嚐放在罐子内的各类食品,蜜应该很早就学会使用汤匙、茶匙甚至汤
杓。至於筷子,应该也难不倒他。可能不是在来到台湾后才学会,而是在更早以
前,从老石等人那学会这种餐具的使用方法。这些富有趣味的细节,也应该仔细
欣赏;明发现,自己现在的兴奋程度与做爱前不相上下。等下吃饭时,只需要动
到嘴巴,明想,虽显得懒散,感觉却是一次美好回忆。
既然先前都没有过这种机会,明想,乾脆再提出更大胆的要求。很快的,她
挺起胸膛,小声的说:「蜜,我希望能够──口对口喂食。」
明相信,蜜听得清清楚楚。后者在听完后,耳朵竖得更直,还一下向内,一
下向外,看起来像是在调整天线,意义上也几乎相同。
说出那么离谱的话,让明紧张到喉咙乾涩,眼睛也只盯着自己的脚指。而她
也晓得,现在几乎没人那么做了;口中的细菌太多,无论是对象无论是病患还是
小孩,口对口喂食都称不上不妥当。在情侣间,这种玩法也不受欢迎。可触手生
物向来都比她乾净,且根据以往的经历,从她们身上摄取到的微生物不仅不会对
她造成伤害,还似乎有益健康。
明因此而搞坏肠胃的可能性,可说是完全不存在。真正让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的,是增加蜜的麻烦。
至於把蜜弄髒,这一倒是又让明感到有些兴奋。从胸口到颈子皆发红的明,
一边搔着右耳背,一边盯着蜜的双眼瞧。
在听完明的话后,蜜不但没有睁大双眼,鬍鬚也只是慢慢上扬。连心跳也未
加快多少的蜜,尾巴倒是摇得非常快;有几下还发出短暂的「呼咻」声,如此强
壮的尾巴,应该可以很轻易就把货架上的一排罐头都给打落到地上
蜜很兴奋,只是很节制外在表现。虽然她没有笑出来,但也没有因为厌烦而
叹气。光是这样,明就能够稍微松一口气。
虽不在蜜的意料之内,但这主意显然很合她的胃口。明竟然主动要求,这又
是一件足以让蜜到睡前都保持笑容的事。
神情严肃的蜜,闭紧嘴巴。她的舌头已经紧贴上颚,准备预习等下可能用到
的几个动作。
运送食物、分开食物,固态的和液态的,加上唾液的分配,以及温度的控制;
实在不同於做爱或施法,其实蜜对於这些细节控制都没有什么自信。但是,她想,
既然对象是明,就要尽量做到最好。
在正式开始前,蜜想,要先把食物弄凉。她先是直接对着小米粥吹气,再伸
长舌头,稍微舔一下。下一秒,她的眉头皱起,看来非常难受;闭紧双眼的她,
还在呼气时混入「呜」、「噗」等声音;好像很烫,那一下也许还破皮,而蜜尽
管看来已快要流下泪来,可实际上,她才没那么容易就烫伤;都已经过了快五分
钟才开动,小米粥的温度当然比刚端来时降低不少。她是故意让明紧张的,不为
什么,纯粹就只是为了好玩。
蜜也懂得节制,不要让明过分担忧或产生罪恶感。很快的,她就向明表示,
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我逗你的啦。」蜜说,吐出舌头;上面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最多是显得
有些乾涩;她先尽量吞下唾液,避免一下流出太多。
为不让自己的脸又变得太狰狞,蜜不张大嘴巴,也尽量不露出任何一颗牙齿。
双眼半睁的她,神态显得极不正经。这种调皮的模样,明猜,蜜应该只让极少数
的人看过。蜜笑容可掬的样子,清楚映在明的眼球上,连蜜自己看了,也觉得很
不习惯。蜜很少在镜子前做鬼脸,最近几年更是极少露出笑容。
如此轻松、活泼的感觉,连一般的犬科动物也比不上;蜜有些难为情,短时
间之内,她除了明以外,绝不在其他人面前也露出这副模样。
明在觉得有些好玩的同时,也感到极为意外;脑筋先是一片空白的她,表情
还是和前几秒一样:紧绷、惊慌。她没马上反应过来,甚至以为是蜜为了避免她
着急,才用这么夸张的方式来隐瞒。
过快十秒后,明才笑出来。有种被治癒的感觉,她想,蜜真是太棒了。而有
成功逗乐她,也让蜜松了好大一口气。等一下,她们的动作会尽量小心;既不造
成烫伤,也不会为了玩乐而糟蹋食物。
无论平时再怎么注意清洁,像这样口对口喂食仍有卫生方面的疑虑,而这一
次,蜜选择把理智给暂时抛开。她想要尽量玩得开心。明的要求称不上过分,可
以视为是合理的情趣。
能以这种方式为明服务,蜜当然非常高兴。触手生物在这方面的主意再多,
也得要喂养者不嫌弃才行。明应该早就理解这一点,根本就不用解析;尽管如此,
蜜还是想表示点什么。要回覆眼前的这种情况,感谢和讚美都会显得有些怪;为
仔细思考,蜜低下头。稍微垂下耳朵的她,有点像是在反省过错。
下一秒,「咻」的一声响起,蜜的口鼻一下呼出不少热气,让闭起眼睛的明,
从头顶到下巴都有一阵搔痒感。才过不到两秒,明就忍不住把上半身略往后仰,
再以双臂将乳房往上抬高,让乳头甚至肋间也能感受到蜜的气息。
稍微吐出舌头的蜜,有点想在地上打滚。丝是最适合表现得如此夸张的,毕
竟在触手生物里,她的原始外型最像个小孩。
而即使是丝,蜜想,也不常出现这种反应;无论喂养者的胸襟有多宽阔,身
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在情绪表达上本来就该比其他人节制一点;如今,蜜已不认
为自己对此真有那么多坚持。即便还是常常提醒自己该如何如何,但这只是一种
习惯;已经有许多新见解的她,多数时的反应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这点,其他
触手生物也是一样。
明就是这样神奇的女孩,蜜想,即便只是瞇起眼睛,从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
温暖光芒,还是会穿透眼脸,直达脑袋深处;先是让人感到愉悦,再来则是放松,
最终,是觉得平静,好像重获新生一般。明的好心肠,让蜜有种身体内外都被多
次洗涤的感觉。
於此同时,蜜也有种预感:可能再过不到半天时间,自己就可以像小时后面
对泠那样,对明也轻松表达出内心的大部分想法。
即使已经和明的关系如此亲近,蜜还是隐藏了不少。有更多私密的感觉、念
头,还藏在内心深处,不敢全倒出来;明早已表示愿意接纳一切,蜜想,这部分
向来都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最让蜜担心的,仍是自己。有太多细节,是她靠着
酒精与勤记书中的内容等方式来勉强尘封。事实上,有超过十年的时间,她曾试
着遗忘自己年轻时的一切。
无奈的是,她的脑袋始终维持正常运作。这大概是凡诺最得意的部分,既难
退化,也难以破坏。她已经很努力去尝试,仍难以将那些记忆给彻底消抹。事实
上,正是因为有那么多讨厌的细节,才让她记得那么清楚。这是必要的,有些错
误,她实在不想再犯。
在丝和泥出生后,蜜更是要在短时间之内把大量的知识传授给她们。那时,
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已经被掀起,而蜜还记得,自己曾不只一次失态。如今,
要是一次翻出太多,她的精神可能难以承受。若只是得一个人到暗处静一静,那
倒还好;她怕自己会有更激烈的反应。在那失控的过程中,她的爪子或牙齿若不
慎伤到明,即便大家都能表示理解,并立刻予以宽恕和同情,她还是难以原谅自
己。
「自由」,以及「自在」,现在的人对自己的童年总习惯如此描述;不过,
即使是刚出生时,也并非全然不受限制,蜜想,在心里又叹一口气;自然的生命
是如此,她又更是如此。
蜜还记得,即使是刚睁开眼睛时,自己所感受到的限制与不安,仍比其他人
要来得多上太多。
而暂时就把这些烦恼都抛到一旁吧,现在,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自己已经过
得比以前都要来得舒适、幸福。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她可以继续期待。更棒的
是,她还可以好好享受。这一切虽然来得很迟,蜜想,但要说自己是应得的,也
不至於太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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