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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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区往东南二十八公里,有一坐古城,座落阿什河畔。公元12世纪,女真人以雕弓铁马骁勇崛起,建立了鼎盛一时的金王朝。公元1115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在这个地方定都,历金太祖、太宗、熙宗和海陵王四帝。作为大金帝国的开国都城—金上京城,是中国北方著名的四大古都之一,曾有“东方之珠”的美誉。如今这里叫阿城。

八百多年前大金帝国的帝王将相们有个狩猎、避暑、祭神占卜的好去处,这就是被称为“天降仙境”和“龙江第一秀”的松峰山。松峰山距阿城县城东南五十四公里,是张广才岭余脉。东北西南走向,方圆百余平方公里,海拔最高六百二十七米。女真人完颜部灭辽建金时,发现开发了这座山,起名“金源双峰”。据《阿城县志》记载:清咸丰年间,因此山峰奇松茂而定名为松峰山。松峰山山险石奇洞幽水妙,山内有“海云观”、“太虚洞”、“黄经坛”、“不绝泉”、“小南山”、“棋盘峰”、“双峰”、“狮吼峰”、“**冠峰”、“烟囱峰”十景。建在主山顶的“海云观”,历史悠久,是本省最早的道观庙。始建于金代,元灭金后,道观一度衰落。清嘉庆二十八年,河北道士王教参率弟子王永昌、苗永庭,云游来到松峰山,在山上“黄经庭”修道。于清道光十八年募捐重修“海云观”。到晚清时,松峰山“海云观”成为东北道教圣地之一。规模宏伟,香火盛极。

1994年夏季一个周六的上午,一辆白色桑塔那轿车停在了松峰山脚下正对着上山路口的那家旅店门口。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魁梧,四十多岁。女的年轻漂亮,身材秀美。松峰山脚下的这个小镇不大,就一条主街,分出两三个岔道。站在店门口东张西望的店主,见来了辆轿车停在自家门口,知道来了生意,忙迎上来将俩人接进店内。这俩人,男的是柳秉元,女的是乔媛媛。

乔媛媛和柳秉元已经很熟了,虽然她和他认识才一周。算这次见面三次。但觉得好像和他早就认识了似的。

从唐薇手中拿到柳秉元的联系电话后,乔媛媛并没急着打电话见柳秉元。她抑制住了自己想马上见到那个在人生关键时候帮她的恩人,尤其是当接过条子,那上面的名字告诉她是个男时,就像百米赛跑选手在发令枪响之前,镇定自己别违例一样,她把那火辣辣的欲望暂时咽在了肚里,平静地和唐薇离开省艺校返回家中。当她掩饰不住兴奋,抿着嘴角漂亮的笑告诉父母她被省艺术学校录取时,她心里明白:自己是想从父母那拿到一万八千元学费后再去约见柳秉元。

突然降临的喜讯,让乔嘉木俩口子高兴的不知所措。一贯乖巧的乔嘉木,刨问底地想弄清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乔媛媛把柳秉元帮助的内情隐去了,谎说自己在这之前曾参加省艺校的术科考试,加之主考老师看过她曾饰演过舞妓角色的电影,便破格录用了她,当然是自费生,学费贵了些。

如今的孩子都有独立主见,想说的,父母能问出来,不想说的,父母问不出来,且不知他们想些什么。乔嘉木虽觉得有些唐突,但这毕竟是件好事,成全了女儿,又点亮了今后的路。既然究不出个啥来!他心里也就坦然地只剩了高兴了。当晚,让老婆炒了几个菜,一家子乐呵了一下,他开怀畅饮了几杯。就此,笼罩在他们家两年,且近一个月愈加浓厚的霾,终于云开雾散。

第二天一早,乔嘉木让老婆给女儿拿些钱去购置住校的生活必须品,自己则拿上存折去了银行,取出两万元钱,一万八千元交学费,两千元用作女儿的在校生活费。乔嘉木又打电话给厂汽车队队长,让他给派一辆车。乔媛媛购置东西回来,乔嘉木帮着女儿把行李搬上车,高高兴兴地送女儿去学校。乔妻嚷嚷着也要去,乔媛媛努起小嘴嗔道:

“兴师动众的,一家子都去了,至于吗?同学该笑话了!”

“我就是去看一眼学校啥样?你住的咋样?我也放心呀!好女儿,你就让妈去吧!”高兴的心情让乔妻说到这也矫情起来。

“媛媛,就让你妈跟着去看一眼吧!要不等你走了,我在家可受不了她乱嘟嘟。”乔嘉木本想也阻拦老婆去,这时竟帮着老婆求女儿了。

“妈!是不是让我俩个在外地的哥哥打飞机回来送我呀?“乔媛媛笑着牵住乔妻的胳膊晃了晃。

“死丫头!”乔妻嗔怪了一句也和丈夫一起笑起来。

男店主引着柳秉元和乔媛媛进了店。旅店不大,进门就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左边两间房用做客人住宿的房间。右边挨近店门开一扇门,进去后是一间很大的饭厅。左边角有个小吧台,吧台里没有服务员,吧台边有一个门,通后灶房和店主的卧室。柳秉元和乔媛媛一前一后跟店主先进了饭厅,店主问:“吃点儿喝点儿什么不?”柳秉元说:“还不到中午,过一会儿再说,先看看房间住下。”店主说:“那好。”就领他俩返回走廊。游人不多,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店主推开里外两间空荡荡的房,里边分别摆放着四张上下两层的床。乔媛媛看了脱口而出:

“哎呀!怎么跟学校的宿舍似的?”

“我们这的旅店都这样,不像城里,来这的都是为游山,二位将就住,宿费便宜,你们俩口子交二十元就可以,房间住哪个都行。”店主一番话,什么都给安排好了。柳秉元心里正惦着和乔媛媛怎么入住如何开口呢?他心里当然是想和乔媛媛住一间房的,他领乔媛媛来松峰山就是这目的,他计划的就是要在这山野乡村别有一番滋味地诱奸美嫩的乔媛媛。当初他还担心乔媛媛不会同意跟他上这来,因为一般女孩如果只身和一个男子远行在外留宿,这说明女孩对男子并不戒备,且可能接受他对她安排的一切。乔媛媛是前天晚上在洛克菲斯酒吧答应柳秉元的。这是柳秉元第一次与她约会。其实这是他跟乔媛媛第二次见面,因为第一次见面是乔媛媛打电话约的他,说要当面谢他。柳秉元接到电话欣喜异常,他的谋划要开始实现了。柳秉元开车去学校接出了乔媛媛,把她拉进了开发区的商业区。这里新建的昆仑商城和几十家高档大酒店,把街坊装点的灯红酒绿,是新贵们晚间聚集出入的地方。柳秉元挑了最豪华气派的“小南园”大酒店,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柳秉元扫见乔媛媛那漂亮的脸蛋儿,惊诧的像一只迷失的小羊羔了。酒桌上,乔媛媛的开场白就是谢柳秉元的善举,并拿出包里准备好的钱还给他。柳秉元说这笔钱他拿出来就没想再拿回去,权当是给她的资助。乔媛媛急红了脸,说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再说我家也不缺钱。能拿得起这学费。争来推去的最后还是柳秉元的一番话让乔媛媛释然和接受了:

“媛媛,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曾经看过你表演的舞蹈。一是你在北华厂子弟校时的学校艺术节上,那时我女儿柳倩也在那上过一段学。请家长参加观摩演出时,我也去了,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又看了你饰演的电影,就特别喜欢你的表演和天分,可惜我女儿没这份天赋。要不我也会让她学舞蹈在这上发展。后来我听女儿回家说你没考上大学,在家待的非常郁闷。我一听就为你特别惋惜。突然想起我的好朋友省艺校的杜校长,这关系咋不用一用,帮你入校学舞蹈编导,这不是正符合你的条件吗?这么说吧!帮助你也是我的喜爱。既是你理想的实现,也是我爱好的实施。至于这钱吗!我也不用,就暂放你那,等你学业有成事业发达后,算我的一份投资,到时候给我分红就行。咋样?啊哈哈……”

柳秉元的话温馨而又得体,像乔媛媛杯中的柠檬汁,喝进去甜口润心。乔媛媛浑身畅然,一种被托举呵护的柔热的幸福感,从心里浸润到全身。她白皙的面庞犹如两朵盛开的桃花,她拿起一只空杯,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喝下去了,喝得她花枝乱颤,看得秉元满眼芳香。柳秉元也满干了一杯。然后趁势邀她后天晚间要是没事儿去酒吧。乔媛媛欣然应允。两次见面已见亲近,又和他来到这寂静而荒野的山里,柳秉元觉得已有了六七分了。但他还拿不准乔媛媛能否接受她,毕竟她还青春年少,他已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了。一路上他曾盘算着这事儿,到旅店后要有这一决定的过程。他觉着不能先张口,要不声不响地观瞧乔媛媛的颜色,只做不说地把事儿促成,如果她有意就会默默地接受。因为一个黄花大闺女没涉什么世面,不会张扬地答应他同宿的。但想不到店主竟巧妙地把话给点到这儿了。柳秉元禁不住赞叹这荒郊僻壤的小地方,山野村夫竟有如此的经验和心机。但转尔一想,这也很正常,市场经济吗!这就是生意之道。也做生意的柳秉元对此娴熟。

柳秉元等店主说完这翻话就转脸直视乔媛媛,他要看乔媛媛什么反应。乔媛媛与他相视后莞尔一笑,没知声。但那张美脸蛋儿却腾起了红晕。柳秉元也会意地一笑,那店主并不观察他俩的表情变化,只追问了一句“两位住哪间?”

刚说完,又改口说:“咳!反正没人,你俩随便。”说完又指指走廊尽头的水龙头和下面一只方凳上的脸盆,告诉这是洗脸用的,就退到饭厅里去了。

“还是住里间吧!比靠道的外间安静些。”说着柳秉元就进了里间屋,边往里走,边用后脑和耳朵感应乔媛媛是否跟上来。乔媛媛似乎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跟进来。房间很简陋,门两侧各摆两张上下床,对着门里面墙放一张两屉一门的桌子,房间里再无其它物件。地面是红砖铺的。柳秉元一直走到方桌前,把手里的包放在上面,转身迎上跟进来的乔媛媛,接过她手中的包,同时扫了一眼她脸上。她微垂着脸,带着点儿羞涩避着柳秉元的眼神,眼睛扫视着床铺。柳秉元把包放好,扭身抚扯了一下身边床上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和被子说:

“房间简单了点儿,这被褥倒是挺干净的。媛媛,坐了这半天的车也累了,先躺下歇会儿,然后再吃饭,吃完了午饭咱消停地上山。”

“好的,歇足了起来有胃口,多吃点好有劲儿爬山。”已经坐在靠门口床边的乔媛媛,似乎恢复了正常状态,又进入了旅游人观景前那种期待快乐的兴奋状。她拽过叠成方垛的被子和枕头,头冲里仰身躺下了。

看着床上那曲线鲜明的体,柳秉元心动了一下,窃喜的面部五官往四下一瞠,嘴里咕噜了一句:“啊!我也歇会儿。”与乔媛媛头对头躺在了靠里头的床上。

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柳秉元也觉着累了。他想眯一觉,下午好有神,便放平了心情。躺下后他闻到了头顶飘来的幽香,那是从乔媛媛身上发出的。柳秉元舒展了一下四肢,借势深吸了口这弥漫着少女体香的气息,按压着潜意识里那可能晚上在这房间里要发生的与这香嫩体亲密的预感,迷里迷糊地睡过去了。

少女心难测,尤其是含苞不露的那种,外表的矜持让你凛然不可侵犯。柳秉元不知,乔媛媛是个乖巧的女孩,不是盲。平静的外表下那浪漫的情愫已经激荡了起来。在小南园大酒店,她干那一大杯红酒时,心就向柳秉元敞开了一半。洛克菲斯酒吧浪漫的情调、迷离的灯光,在感激柳秉元对自己的关心之情上,又添了一份儿对他富有情调的喜欢。在浸透着暧昧气氛的酒吧里,虽然柳秉元的肢体没有向她进攻地触,她却已经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向往。而他的不急色,更增添了她对他在这上面的好感。认为他有绅士风度。这时她已完全向他解除了一般少女都有的戒备防线。等到他向她发出去松峰山的邀请,需要在外过夜,她已隐隐地明了了他的心思。意识到在松峰山她将告别自己的少女时代,他将成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对这个可预见的将要发生的,她心底里没有质疑和犹豫,有的反倒是一种期待品尝未知感觉的兴奋和还可以按奈住的焦灼。在品味这份儿期待时,意识里升起的她的偶像郑少秋和柳秉元重叠起来了。她竟觉得柳秉元并不比郑少秋差,在模样和身材上,柳秉元还要比郑少秋长得更帅更英武。虽然柳秉元与郑少秋比是凡夫俗子,但他现在已有的事业,也是众生中的佼佼者了。她开始喜爱柳秉元了。等到柳秉元驾车开上高速公路,到松峰山这一路上,绿意盎然的群山碧野,那一反城市钢筋水泥柏油路的灰色呆板,转换成了悦目赏心沁人肺腑的旷达和清爽,使她那份可预见的期待,增添了浪漫的色彩和欢悦的心情。这一路上,柳秉元不断地说着笑话,逗得乔媛媛花容灿烂。从两年的郁闷和对前途的忧虑中跳跃出来,又有这样一个男人呵护,飞驰在悦人的山野中,乔媛媛从内到外通透地惬意,都成快乐宝贝了。当然,在兴奋和快乐中,乔媛媛的意识里也偶然跳出一个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仅仅是喜欢我的舞蹈?她告诉自己,当然不是。那是什么?她心里也已明了。但她内心并没有反感和抵御,当然也没有去迎合。而是以顺其自然的态度对待。她把这都归结为他喜欢她。既然这样,他对我好,又舍得为我花钱,我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喜欢。哈!平时听到也看到有钱的男人驾着香车,旁边坐着美女,那是都市的一道风景,现在我也是那风景中的人了!想到这,她不禁自己窃笑起来。

柳秉元在她头顶与她头对头躺下时,这还是她有生以来与陌生男人挨着和躺的这么近。且这种氛围与这之前的饭店、酒吧、汽车里都不同。那些都是公开和公众的场合,距离都是在一定之内。而现在是在旅店的房间里,是休息和放松以至是显露私密的地方。她一个未婚少女和一个已婚中年男子同卧一间房内,她感觉到了刺激的味道。柳秉元身上是那种成熟男人带着汗腺味的气息,加上法国古龙香水味儿。这是柳秉元喜欢的香水,一般有场合时撒用,来松峰山他特意往身上撒了些。乔媛媛果然喜欢这种香水。嗅着他的体味儿,想到他那硕大有力的身躯躺卧在她身边,她的身子飘飘忽忽地预感到他的身子好像压在了自己身上一样。幻想和梦魇不同,前者没有后者那样逼真和感觉真实,而且前者是片段和易被清醒的意识抑制的。乔媛媛先是仰卧,幻想柳秉元的身子刚压上来时,虽然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反应的强烈,她身内有了一阵颤栗,但她还是翻转身子侧卧了。虽然她体内有种愿意被男人抚爱的渴望,羞怯让她截断了这幻想的感应。她意识到这幻想的真实,今夜在这间屋子里这张床上可能发生。她的心儿不免狂跳了几下,丰满的脯膨胀起来又伏下去,轻轻地呼出一丝鼻息。头顶那边传来深沉的呼吸时,乔媛媛已平静下来了。他睡觉不打呼噜,这一点比老爸好。房间里很静,只有柳秉元的呼吸声,旅店里也很静,店主像是消失了。街上也很静,小山村的这种静谧,在都市里是享受不到的,乔媛媛觉得很受用。她怡然地舒展了几下卧姿,一会儿也朦朦胧胧地睡去。

大约过了有三刻钟,柳秉元先醒了,招呼起乔媛媛,吃了店主准备的简单午饭:大米饭和小**炖蘑菇。柳秉元拎上事先买好的几瓶纯净水和几听灌装饮料,还有给乔媛媛准备的小食品,俩人就上山了。从小镇到松峰山山儿,是一条盘桓而上的沙土路,坡度不算大,大约有十五度,路两边有灌木和乔木,密匝匝,绿荫荫。路边树底下是清凉凉流淌着的山水,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山路边和沟壑边还能看出急雨冲刷的痕迹。沟水里鸣叫着蛙声,此一声彼一声,树头和林间响着各种鸟儿的歌唱,乔媛媛欢快地也像鸟儿一样,一会儿跑在柳秉元的前头,一会儿蹲到路边,寻看树丛水中的青蛙和鱼儿。

从山再往上全是遮天蔽日的树林,坡度陡起来足有四十五度,山路潮湿暗,脚下都是石头,爬起来不仅费力气,还要小心滑跌。柳秉元以为乔媛媛需要他拽扶,乔媛媛却轻盈地像山间的小松鼠,蹦跳着欢声笑语,并没有落后于柳秉元。爬上山顶的海云观时,俩人大约用了一个小时。柳秉元稍觉乏力,乔媛媛看起来轻松自如。柳秉元暗自叹息自己有些年岁大了。想到这儿,他算起了自己与乔媛媛的年龄差来,哈!足足大了她二十六岁。他在心里给自己说:今晚一定要得到她。这也是少有的艳福啊!

在海云观的正殿里朝拜天尊像、玉皇大帝和观音菩萨后嗣,柳秉元给观音跪下磕了头,心里默求观音让他今晚在旅店里如愿以偿。起身后,他还在功德箱里投了两张百元钞票,惊得乔媛媛直咂舌:这么多?柳秉元告诉她,咱俩一人一百元,求得神仙保佑走好运。乔媛媛乐了。“那我也求个愿!”也学柳秉元的样子,跪在观音菩萨像前,双手合掌捧在鼻前,默祷了一会儿,然后推金山倒玉柱给观音菩萨叩了三头。青春秀美的身子,拿模拿样的很逗,看的柳秉元笑起来。笑过,柳秉元自己体味出刚才的那笑里有即将得到这美人儿的成功感。

海云观往东约几十米,高悬在山峰的断壁之间有一个山洞,是金代道士曹道清修炼的地方,称为太虚洞。太虚洞有前后两个洞,全长三十多米。洞内原有三个石碑,一个是曹道士在金代承安四年(1199年)立的,记述了他在洞中修炼的过程。洞中现存的两个石碑,一个是清宣统三年(1911年)立的,碑文记载了清嘉靖年间开山教主王教参修建海云观的过程。一个是伪康德二年(1935年)所立,记载的是海云观七代师祖的简介。

太虚洞穿峰而过,后洞口是几十米深的绝壁。所以此洞有一夫把洞万夫莫开之险。传说抗联时期,松峰山一带曾活跃着一拨儿队伍抗击日寇。有个抗联女英雄,手使双抢,活跃在这里。后来,为掩护赵尚志的队伍转移,她在这里一个人阻击围追的日军,击毙十七个鬼子后弹尽牺牲。上前洞口需要攀援,乔媛媛第一次拉住了先攀上去的柳秉元伸下来的手。握住那白皙柔嫩纤手的一瞬,柳秉元从手感导入到心感,有点儿心旌摇曳,禁不住想揉搓几下那手中的鲜嫩物件儿。他拉她上了断壁,并没有松开。进入洞里,不仅还有坡度,且光线昏暗,有一段是完全漆黑的。脚下的石头地面湿漉漉的滑,柳秉元觉到乔媛媛的手反倒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走到那段完全漆黑的洞中时,乔媛媛胆怯地已经将手臂拢抱住了柳秉元的右臂了,身子也紧贴住柳秉元。凸凹分明而又丰满柔软的秀体一靠上来,柳秉元是一阵颤栗的反应,他心头一热,顺势把右臂脱开乔媛媛的左臂,搂抱住了乔媛媛的腰肢,乔媛媛的左肩头和头部就完全紧贴在了柳秉元的右侧怀里了。

出了后洞口,眼前一片豁朗,脚下是无尽的林海。拾级而下几十米的绝壁,再往下走百十米,就是山中的圣地“黄经坛”。苍松翠柏掩映下,神奇地排列着数座方方正正的石头平台,错落有致。平台周围有簇簇金达莱花应季绽放。在坛右侧,有一条石埂连着一方形巨石。高约六米,宽约六米,层层石页叠起像书卷相摞,似是当年道士们诵读的经卷,摞放年久石化了。因而,被称为“千层岩”,又称“摞经石”。

山上游人不多,到黄经坛的人只有柳秉元和乔媛媛。寂静的山林,突兀的山石,乔媛媛觉着有点儿森。刚才爬到山顶后口渴,一口气儿喝了一瓶水。刚才就想解手,但她没见到山上有厕所。海云观前不仅有游人,还有道士观里观外的穿梭。爬太虚洞时就有些急了,但仍没有方便的地方。现在,这里没了人,她就想方便。她想自己躲到巨石后面去,又害怕那森的巨石后面森林的幽暗。她跟柳秉元说去解手,往那里走了两步,听到远处森林里传来一声似狼非狼的嚎叫,又吓的退了回来。柳秉元明白了她的心理,他便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她说:

“你就在这方便吧!别害怕,我背着脸站这儿。”

“……啊……好……好吧!”乔媛媛迟疑了一下,接着便急促地宽带蹲下了。柳秉元脑后传来了线出体的声音,柳秉元第一次听到少女这特有的声响,那出体的咝咝声和着地后的哗哗声,柳秉元听来非常美妙。林间鸟儿的鸣叫悦耳,乔媛媛的体声悦耳且赏心。赏心之后,他觉得离乔媛媛更进了一步。有一刹那,柳秉元想转过身去。但他又扼住了这个念头,觉得那很不光彩。

柳秉元刚放下这一心思,乔媛媛身后草丛里悠地窜出一个什么东西,吓得乔媛媛尖叫了一声,柳秉元本能地急忙转身看发生了什么。只见乔媛媛让那东西吓得已花容失色,提了来不及系的裤子,向抢步过来的柳秉元怀里扑来,柳秉元一把将她搂抱在了怀里,转头急寻那东西的去处,见前面十几米远的坛崖边,一株碗口的柏树处,停下的是一只小松鼠,它瞪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定定地瞅着柳秉元和惊魂未定的乔媛媛。柳秉元笑着对怀里的乔媛媛说:“别怕,是小松鼠。”说着顺手指给她看。乔媛媛见小松鼠的那憨态也破涕为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松鼠。她不好意思地当着柳秉元的面系好了裤带。俩人这才说笑着,手牵着手从原路返回。又像刚才一样重钻过太虚洞,返回到山前。柳秉元又带着乔媛媛上了太虚洞上边的棋盘峰和对面的烟囱峰。后者是松峰山的最高峰,巍峨陡峭,只一条石级路可迂回蹬上峰顶。柳秉元拽着乔媛媛蹬上后,群山和远野尽收眼底,像层层碧海一望无际。这种绝顶之感,让柳秉元也像年轻的乔媛媛一样在上边又喊又叫,抒发那种城市人少有的心情体验。山顶大小只有十几平方,四边围着铁链条,链条上系着条条红布,间或挂着几把铁锁,那是游人栓的许愿锁。柳秉元和乔媛媛搜遍了全身也没什么可以往上系的,乔媛媛有一帕手绢儿,但是白底儿的,不好用。俩人有些遗憾,只好双手合十冲南许了愿,这才慢慢下了这六百二十七米的最高峰。这时,太阳偏西了,山间辉映着夕阳的霞色,俩人想下山了。海云观往西南百十米就是下山的路口。路口的南侧是松峰山的又一胜景小南山。这个突起的山峰非常美,柳秉元和乔媛媛顺路游历了它。它的山峡是几十米深的绝壁峡谷,山上突起几十块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岩石,这些岩石光滑如镜,有的像玉床,有的像圆桌,有的像凳墩儿,坐在这些光滑的岩石上得有点儿胆量,因为脚下就是陡峭的绝壁悬崖,壁崖边生长着几株野果树,连柳秉元也叫不出名儿。他踩着树枝,把身子悬在壁崖之上,伸手摘了几串儿树头上结的山楂大小的还绿着的野果子,那悬乎劲儿吓得乔媛媛又好听地尖叫了几声。柳秉元把那成串儿的野果递给乔媛媛拿在手里把玩,俩人坐在光滑的岩石墩上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几口水,乔媛媛嚼了两袋小食品,这才迤俪着下山而去。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往山上爬时是往上使劲儿,兴致而来,累点儿不觉。往山下走,身子前倾下坠,好像是省劲儿了,因为上山和游山已耗去了大半体力,下山时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倾斜的山路,坠贯而下有些搂不住脚步,抻的腿脚就显得很吃苦了。柳秉元感到浑身有些酸,脚掌和小腿后筋疼痛,现在就想坐下来才好,但天色将晚,必须抓紧下山。乔媛媛虽然年轻,毕竟是女孩儿,也已是酥软了身子,腿都有点不会打弯儿了,摇摇欲倒的样子,柳秉元架起她一只胳膊,拽托着她往山下突噜。他虽然也很累,此时只能挺着。俩人在昏暗的山林中跌跌撞撞地走下来,来到山时,天已没了那霞光的亮色。暮色苍茫中,山下的路边那座卖上山用品的小店已人去门关,门前的停车场,只剩了一辆白色的丰田面包。柳秉元跟乔媛媛说,后悔没开着车到这儿,不然这段沙土路可以开车回旅店了。下山累得香汗津津的乔媛媛,这时反倒像是缓过了气神儿,她挣脱了柳秉元的手臂,往前欢走了几步,抢在柳秉元的前头说:

“这段路好走多了,平坦坦的,咱俩比比看谁先到旅店呀?”说着已经向前疾走起来。

“行啊!”乔媛媛跟自己的嬉耍活泼,让柳秉元心情荡漾起来。他疾步跟上,看乔媛媛有要跑的意思,紧着说:

“不许跑啊!只准用竞走比。”

“好的!嘻……”

俩人一前一后学着竞走运动员比赛的姿势,摆动着腰胯,向坡下冲去。柳秉元看着乔媛媛的娇姿,乔媛媛也回头瞅见了柳秉元大狗熊样的憨态,俩人都忍不住乐起来。毕竟柳秉元人高马大双腿长,很快追上了乔媛媛。乔媛媛见他追上来,尖叫着撒腿就往前跑。柳秉元在后边孩子样大叫:“你玩赖!你玩赖!”

俩人这一比,没多一会儿就回到了小镇。住家和店铺早已亮起灯光。店主听到他俩的说笑声迎出来,说听笑声就知玩的一定很开心!他还告诉二人给准备了温水,好好洗洗,晚饭要想吃点好的,可以到镇里的饭店,今夜可以睡个消停觉,到现在没再来客,这一宿就不能来了。

柳秉元让乔媛媛先洗,他进了房间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就近一个床上一歪,只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约着只过了一刻钟。他看到乔媛媛洗漱完毕,还把先前穿的白色长袖t恤换成了水粉色的短袖衫,比先前的那种青春装束显得更妩媚了。斜倚在对面床被垛上的她,见柳秉元醒了,娇嗔地冲他说:

“我都饿坏了!”

“好,找个饭店好好吃一顿,爬山爬的肚子早空了是吧!你稍等,我洗把脸。”

柳秉元伸展了一下四肢,来到走廊,三两把洗了脸,关了房间门,跟店主打了一声招呼,俩人走出了旅店。

镇里有四五家饭店,俩人溜达地转悠着看了看,拣了一家最宽敞干净的走了进去。店里只有一桌客人,柳秉元拣了僻静的角落和乔媛媛坐下,点了四个菜,要了三瓶啤酒,推杯换盏地喝起来。玩的高兴,肚子又倒空了,乔媛媛胃口大开还频频地与柳秉元碰杯。柳秉元见她很开心,就势哄她多喝点儿。言谈中他还许愿说:“既然你喜欢旅游,以后咱俩就常出来玩,往远处去,等你放假的时候,咱去大连,去青岛,上海,苏州……”乔媛媛乐得花心大悦,和他你一杯我一杯,三瓶啤酒下肚不知不觉,又要了三瓶也喝光了。柳秉元是酒场老手,没觉得怎样,乔媛媛却有些醉意了,嫩脸儿和媚眼儿都泛红了。柳秉元觉得乔媛媛要是醉了,晚上要办那事儿反倒没味道了。便不再要酒,点了一个菠萝和樱桃罐头拼盘,让乔媛媛吃些解酒。

走出饭店,已是夜里十点钟了。晚间的小镇爽风阵阵,十分怡人。加之酒喝到微熏,乔媛媛心情极佳,她挎着柳秉元的胳膊,话也多了,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看着乔媛媛兴奋的样子,柳秉元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邪恶的快意:你乐吧!乐吧!一会儿我就占有你。哈哈!乔嘉木!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百里之外的山里,我拿你宝贝女儿的身子报复你。呼吸着这山里的清新的空气,透进肺腑每个细胞,二十年来的恶气都要带出来了,柳秉元觉着从心到外的畅快,他恨不能一下子跨进旅店的房间,立即把乔媛媛掀翻在床上……

“嘻嘻……”乔媛媛突然一阵媚笑说:“我知道你愿意和我住一个屋,可我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好跟你一个大老爷们住一个屋哪?一会儿回去,你住一个屋我住一个屋……嘻嘻……咋样?”乔媛媛窃笑着边说边摇着柳秉元的胳膊。听她突然这么说,柳秉元心里咯噔一下子:自己的计划要落空?他像从小南山摘野果时突然坠下了绝壁,强烈的失落感瞬间而至,他竟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这时,离旅店很近了,乔媛媛不等他说什么,撒开刚才还摇着的柳秉元的胳膊,小跑着飘进了旅店。柳秉元被撂在那呆愣了半晌,忙快步跟进去,见乔媛媛进了里间屋,把门关上了。柳秉元走到屋门口,侧耳听见里面床铺吱吱嘎嘎的响声。乔媛媛已经躺下了,响声虽然不大,却像锤子一样,声声敲在柳秉元那失望的心上。她把门上了!计划泡汤了!今晚空睡一宿,明天就回去了。不行!今天晚上必须达到目的。他想敲门,但突然想到那样会让店主听见。于是,他试着轻轻一推门,门竟然开了,没锁?柳秉元心里一忽闪,急忙进了屋,关了门还了闩。再看乔媛媛已躺在了门左靠里的床上,就是上午柳秉元躺的那张床。她身上盖了被子,脸冲着天棚,半掩半遮着被子。柳秉元心里突然笑起自己来,笑自己有点儿犯傻。都说女人说不就是是,在她身上的功夫不是白下的,四十多岁的人了竟让个小丫头片子的小把戏迷糊了!她没门又躺在我躺过的床上,这就说明了一切,自己就可以进一步动作了!柳秉元又恢复了自信。他看到乔媛媛躺着的对面床上,扔着她那水粉色的短袖衫和裤管有绣花的绿色牛仔裤,鲜明的女色彩和脱离了遮蔽女人体的含义,给了柳秉元以强烈的感官刺激:她那上下两个隐秘的部位,只有罩和内裤了!柳秉元猛地快速脱起衣服来,脱去了长裤,扯掉了t恤,动作麻利,但手和前臂有些微微颤抖。身上只剩内裤时,他没再脱,转身放开了乔媛媛脚下靠门这张床上的被子,也平整摆好了枕头,似乎该钻进被窝了。但连他自己也知道,他这是作作样子的,他并不想钻进去。他的心剧跳起来,觉得屋里的空气有些凝滞。他好像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关了电灯,窗外洒进如银的月光,空气似乎松缓了下来,好像充满了水,他像条鱼似地游到乔媛媛的床边,猛地掀起被子扑了进去。随即乔媛媛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带着颤音的吟叫……

乔媛媛当然没睡。柳秉元铺下的路,她已经一路自然地走了过来,她体内已没有了排斥的抗体,全身细胞灌满的是此事符合情理和此事的发生是必然的信号。晚饭的畅饮和倾谈,已让她进入了浪漫的兴奋状态,只不过她还抵不过少女的羞怯和要经历未曾体验前的紧张。她躺在那里,虽然眼睛闭着装睡,耳朵却支楞着听到一切。柳秉元的门、脱衣、关灯,向她的床扑过来,每一个步骤和细节她都敏感的清清楚楚,都像一剂剂蛇毒扩张着她的血管。她觉着血管要破裂,被激荡起来的血要喷将出来了。她的神经本能地反到对要被攫住的防御的反应,但在已被柳秉元同化了的心灵指挥下,变成了只有消极地收缩着身子,迎接柳秉元的压下。而细胞里注满的是喜欢和反出的是迎接的信息,这使她的身子又有一种向柳秉元开放的律动。所以,她在感应柳秉元进屋的每一个动作环节时,身体的反应既有被征服的欲死的紧张,又有沐浴新生的鲜活的等待。于是,当柳秉元钻进她的被窝里,攫住她丰满嫩的身子的一刹那,紧张立刻转换成了畅快的松弛。她瘫软地任凭和盼望着柳秉元对她身子的摆布和抚弄。柳秉元进门后她想说点儿什么,好像应该说点儿什么,可觉得说什么也不恰当。所以,她什么也没说。这会儿柳秉元已经剥下了她的罩和短内裤,也退去了他自己身上那最后的布料。她觉得也应该说点什么,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已经没法思考说什么了。她被置在砧板上,柳秉元先用手、嘴、舌加工她。他像在收拾一个他喜欢的大菜的主料,耐心细致地从整体到局部心地处置和整理。

这之前,乔媛媛全部的知识使她觉得第一次会有痛苦。但柳秉元的耐心和细致,驱散了这份隐忧。体验的是让柳秉元唤醒和调动的那陌生新鲜又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想起了那次梦中短暂而不清晰的快感。现在她清清楚楚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她微合着媚眼,身体扭动着颤栗着,嘴和鼻翅都半张着,从腔里往外抽动着带着哼叫的气流。

柳秉元的处置和整理,使她的身子特别敏感,他的手、唇、舌,还有牙,都像通着电,触到哪里都酥痒。处置和整理是从她的耳边开始,顺着耳垂后的脖颈下来,一直到脚,一处不落地扫过。这中间手唇舌牙并用,让乔媛媛感觉的不只是一种滋味,这是第一遍。后来,柳秉元告诉乔媛媛说,他这第一遍有名字,叫“全面扫荡”,山山洼洼、沟沟沿沿都要细致地扫遍,一处不落。第二遍叫“重点进攻”,主要用牙和舌对乔媛媛的上下三个点进行重点整理,这第二遍有些像翻耕处女地,犁铧掀开了处女地的地表,把酥痒变成了快感。间或使用牙齿叼撸她的敏感部位,有一种让她上瘾的刺痛感。这种刺痛感她不仅不觉得疼,反而使快感更加强烈。这强烈似乎让乔媛媛体验到了那种受虐狂的滋味和心理。

快感的刺激,唤醒了乔媛媛这块处女地的春天。那从地底里涌起的春意,让她开始强烈地渴望柳秉元,渴望柳秉元深入到她的身子里。她想用自己的身子品尝他、包容他。她的这种感觉和渴望正是柳秉元要达到的目的。当柳秉元钻进乔媛媛的被窝,把她青春柔嫩的体攫住的时候,他想直接进入主题,宣泄那压抑了二十四年的仇恨。当年乔媛媛的父亲那奸佞的脸浮现在了眼前,他觉得现在就疯狂地动作才痛快解气。但他抑制住了自己,要想长久地复仇和占有,就不能让乔媛媛有受到暴对待和倒了胃口的感觉。于是,他拿出了从没有过的耐心,也使出了他全部的经验和觉得最好使的手段,开垦唤醒乔媛媛的快感意识,等到她强烈地想要时,他再进入。但这一想法和手段的用意,在后来他俩能谈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她。只是说了带有调笑意味的“全面扫荡”和“重点进攻”,逗引出了乔媛媛含羞又忍不住的吃吃的笑,边嗔怪地叫着“你坏!你坏!”边用两双纤手快速地垂打柳秉元。

这会儿,柳秉元已觉察出了乔媛媛的变化,她的双手开始捧住伏在她下身上的柳秉元的头部往上拉。

虽然,乔媛媛已经让柳秉元带入了一种迷乱的境界,但她没有要挣脱的意思,迷乱中她还有明确地要真实体验那次和乾隆帝扮演者梦交的滋味儿。甚至要加深这种迷乱。她有一种要这迷乱使她迷狂和晕眩的预感期待,她希望柳秉元给她这种迷乱和晕眩。她双手开始往自己身上抱紧柳秉元,嘴唇也在吻着柳秉元。柳秉元知道到火候了,一条神龙直取鸾巢。他想直捣深处,想直抒他心底里的仇意,但中途他又控制住了。在巢口,那条神龙先是在外边逗引着不进去,吊引的乔媛媛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气喘不过来,张着嘴直倒气儿。柳秉元这才猛地直捣深处,乔媛媛应声深沉地颤叫了一声。柳秉元心内一阵快意:你呻吟吧!呻吟吧!这是替你父亲还账!他抽出来又在外边逗引了几下,又猛地进入,这样反复多次,乔媛媛又几次地倒气儿和颤叫。接下来,柳秉元先是轻柔地抽动了几下,然后便使出全部气力,疯狂地大动起来。他看见乔媛媛的脸已走形地翻歪到一侧,双眼半翻着,眼白倒悬,口中已经不能完整地吟叫了,头一声叫半截子,第二声马上跟上来。

她进入了晕眩状态,这晕眩是强烈的快感带来的。这快感使柳秉元的进入没有觉得疼痛,她没看到,柳秉元看到了,她的身下,在雪白的褥单上,浸润出一朵像被蹂躏了花瓣的红玫瑰,又被银灿灿的月光洒上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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