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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在想什么？”向云站在她的身后。

直到他发出声音，蒋若雪才警觉到他的存在。

她回过头，看到他脸上爽朗的笑容像朝阳一样。

“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她突然问道。

向云哑然失笑的看着她严肃的脸孔，脑海中突然窜过他与大师兄的约定。

该不会大师兄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才与他做这个约定吧？

大师兄那个该死狡猾的狐狸！

向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见到他难看的神情，蒋若雪起身离开，想独自走到没人的地方舔伤口。

他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让她依偎在他怀中，“你想知道什么？”

“我只是个小玩具吗？”

“没错！”向云声音沙哑的道。

“你玩腻就会丢弃？”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对你玩腻了吗？”向云想解释，却又想到大师兄对他所说的话。

为何不让时间来解释他对她的爱？

听到他的回答，蒋若雪呼吸一窒，“但不能保证你没有玩腻的那一天。”

“你以为感情能够长长久久吗？那需要靠人维持下去。”向云眼神变得迷离，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粉颊。

“你能维持多久？”蒋若雪忍不住贪心的问道。

“不知道。”

他的答案让她的小脸蛋变得黯然。

“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吗？”蒋若雪眼眶泛红，心里蔓延着酸酸苦苦的滋味。

向云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不觉得我们可以试看看吗？”

“试看看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试两年，试看看我到底对你会不会腻？”向云嘴角微扬。

“我不要！”蒋若雪把头别过去。

为什么她要陪他试？她害怕自己的心会碎裂。

“难道你怕了吗？”向云调侃着她。

蒋若雪猛然抬起头，杏眸里燃烧着怒火，“我才没有在害怕。”

“那为什么不试看看？”

“试就试，有什么了不起。”话一冲出口，蒋若雪就后悔了。

可是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她把后悔的话咽了回去。

“那我们来试吧！看看两年后，我对你会不会腻了。”向云笑着道。

两年后

想起之前的约定，蒋若雪的心隐约传来刺痛。

两年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厌倦她了吗？

望着向云沉睡的脸孔，她的心不断向下沉，眼眶逐渐灼热。

他醒来之后，打算跟她说什么？

说谢谢她两年来的陪伴，他已经厌倦她这个小玩具，想要换人了吗？

她收起眼泪，也收起心中那份失落感。

与其让他在她面前说那些教人伤心欲绝的话，还不如她趁早离开他得好，这样就不用去面对他话里的残酷。

蒋若雪轻轻起身下床，把衣服穿戴好。

这男人何时变得这么熟睡了？平时的他很容易被自己一个转身给惊醒，而现在他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昨晚累坏了吗？

这也难怪，他们有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相见，他把所有的体力都花在欢爱上，所有的对谈也都是在床上进行。

她的脸颊变得滚烫，眼神充满依恋的望着床上的男人。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吧？

蒋若雪抿着娇艳的红唇，在向云脸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转身离去。

“你离开他了？”蒋轻雪轻呼，眼中充满愕然。

“没错！”蒋若雪斩钉截铁的道，还用力的点头。

“但你舍得吗？”蒋轻雪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一脸倔强的妹妹，知道她此时的轻松只是在逞强。

“我为什么舍不得？”蒋若雪狼狈的躲着姊姊像是会看穿她灵魂的眼眸。

“你们在一起两年了。”蒋轻雪提醒道。“两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姊，难过又没有用，他又不爱我，玩腻了我这个小玩具，想换别的女人，我只不过是成全他罢了。”蒋若雪说这句话时，充满赌气和微微的酸涩苦味。

她努力咽下哽咽，假装若无其事。

“你这孩子，明明在乎人家，又为什么要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蒋轻雪看妹妹逞强的模样就想叹息。

“我才不在乎！”蒋若雪站起来低吼着。

蒋轻雪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的小脸蛋。

在姊姊的目光下，蒋若雪心虚了起来。

“你真的不再爱他了吗？”蒋轻雪缓缓的问道。

“我……”蒋若雪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委屈梗在口，她狼狈的低着头，感觉到眼眶阵阵灼热。

“你回答不出来吗？”

“我就算爱他有什么用，他本不爱我。”

蒋若雪咬着唇瓣，声音有些委屈和不满。

“你又没有问过。”蒋轻雪反驳道。

这些年来，若雪与向云的相处她都看在眼里，向云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对若雪的呵护和宠溺，怎么看都是他爱惨自己的小妹，若雪怎么会说向云不爱她呢？

蒋轻雪直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不用问也知道。”

“什么叫不用问你也知道？”蒋轻雪眨眨眼睛，不明白妹妹这句话里的含思。

“我们有过约定，试看看两年的时间他会不会对我产生厌倦。前几天就已经满两年了，他刚好提出这个话题，我知道他想说他已经厌倦我这个小玩具，他想要找别的女人、别的小玩具。”

话说到最后，蒋若雪嘟起红唇，眼里盛满心酸。

“不可能吧？”蒋轻雪眼里泛着疑惑。向云不像是那种人。

“怎么不可能？他提起这件事，一定是厌倦了我．与其它在我面前说那些让我难堪的话，我还不如离开。”蒋若雪咬着唇瓣，眼底泛着泪光。

“小妹，你先冷静下来！”蒋轻雪急着安抚妹妹，但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名男子便打断她的话。

“既然你都已经下定决心了，又为何要跑来打扰我们夫妻的生活？”元易手搂着娇妻，脸上布满不悦。

“臭男人，她是我的姊姊，你管我要不要来找她。”

“你说什么？”元易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抹怒意从眼底窜过。

“就算姊姊成为你的妻子，她还是我的姊姊，这是你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你好大的胆子。”元易的嗓音倏然变得轻柔。

蒋若雪摆出一点都不怕他的样子。

尽管他再怎么凶，遇到命中的克星，他还是不得不化为绕指柔．

“易，你别与小妹计较。”蒋轻雪护在妹妹面前，软声呢喃道。

一看到娇妻充满恳求的表情，元易所有的怨气顿时消失，手充满独占欲的揽得她更紧，但面对蒋若雪却是没好气。

“你家男人呢？”

“什么我家男人？”蒋若雪别过头，想起元易与向云是师兄弟。

如果让他知道她在这，他一定会通知向云，明知如此，她为什么还要来？是希望向云找上门吗？

“听说你家男人在四处找你。”元易缓缓的道。

听到这句话，蒋若雪的心变得五味杂陈。

“你们在吵架？”元易似乎有意在伤口上撇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