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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月,你是在跟他约会吗?”顾泽的视线在空气中轻飘飘的打了几个转,落在陈月身上。

“不是。”

“可是你让他抱了你,还亲了你!”顾泽靠近陈月,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他的俊脸凑近,她的额角感到他呼出的热气,热气贴着面颊慢慢下滑,他在她耳边低柔的说着,带着浓厚的魅惑和隐匿其下的凌厉。

“那是意外。”陈月全身的神经高度绷紧,她不能害了郑浩。

“你喜欢他?”顾泽伸出手捏住陈月的下巴,低沉的声音飘过正在下坠的空气,陈月的身心都不由得颤抖。

“没有。”陈月乌黑的眼眸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一字一句道。

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柔缓慢的沿着陈月脸庞的曲线抚上她的唇,她滑腻的肌肤和柔嫩的唇带给顾泽手心无可比拟的悸动,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轻柔的,绵延的,脑中不断的闪现着郑浩吻着陈月的那一幕,吻渐渐变成狠狠的撕咬,带着惩罚。

灼热的气息,带着怒意,烫得陈月发慌,她在他的唇间挣扎,强硬的将头扭向一边,顾泽微微顿住,在她嫣红肿湿的唇上轻咬两口,缨红的唇微启:“你爱我吗?”

陈月震了震,闭着眼:“我不知道。”她不爱他,一点也不爱,可是,那只会更加激怒他。

“不知道吗?”顾泽轻轻的抱紧陈月,越抱越紧。

陈月睁大眼,心脏几乎都要被冻结的恐惧,“泽,你,你做什么?”

“小月,爱不是说出来的。”顾泽漂亮的眼眸因染上迷离色彩而越发的璀璨,爱,是做出来的。

“不,不要……”车厢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陈月感到呼吸困难,她服软的说道:“泽,我爱你,我爱你!”不要在车里面,让她有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凌迟的感觉。

“小月,你说过等你爱上我,就可以碰你,你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能拒绝我。”顾泽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陈月蜷缩着身子想要逃开,抗拒着,却被他强健的手臂一把揽过腰肢,越发贴近他。

“别碰我。”

顾泽微微一笑,缨红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突地轻轻一咬:“小月,你叫得越大声,就会引来越多人看。”他将车子停在一个僻静的死角,却正好能从蓝调咖啡厅郑浩坐着的方位看到车顶的一点,顾泽升起墨色的不透明车窗,触动自动开关,“哗!”的一声,座椅从竖立变成摇躺下来的状态。

陈月重重的颤了颤,她奋力的踢腾打踹着他,然而她的这些在他的眼里本是小儿科,他一只腿按住她的膝盖,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

顾泽的唇灵巧的蜿蜒而下,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侵略的缓缓向下咬开她衣服的纽扣。

很快,陈月雪白的身体展露在他的眼前,毫无遮掩。

“小月,你好美。”纯男的赞叹的笑容。

陈月既羞愤又恐惧,内心难以抑制的愤怒,她试着缩着身子,以抵抗那难言的羞辱,然而他不允许,他将她的身子拉得直直的。

陈月扭着腰肢,想要挣脱开顾泽的魔掌,顾泽清晰的视野里,薄薄的汗从陈月雪白的身体里慢慢渗透出来,触目惊心般的诱人。

顾泽把陈月的手腕抓得很紧,发出低沉的笑声:“小月,你这样子真迷人。”

陈月不动了,轻轻的喘息着,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晶莹。

顾泽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雪白的身体,陈月闭着的眼眸骤然睁开,黑得没有一点杂质如黑珍珠般的眼珠,在陈月打开眼睑的瞬间,那漆黑无暇就直直的映入了顾泽的眸中。

顾泽和她对视,缓缓地,在唇边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小月,我爱你。”

陈月痛苦的推拒着,她咬着牙齿,拼命的挣扎着,她狠狠踢着腿,睁大乌黑的眼眸。

顾泽很快抓住陈月乱踢的脚踝,狠狠的向左右分开,他上身衬衣仍然完好,身躯侵袭靠近着,到达陈月再也无法踢到的近距。

陈月受惊的往后缩,拼命的摇头。

“小月,放松点。”

陈月向后仰着脖子,弯出天鹅垂死般优美凄婉的曲线:“泽,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小月,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爱你。”陈月的心由内而外的发酸。

“我要让你更爱我!”顾泽邪恶一笑。

“小月,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其他人都不可以碰。”顾泽轻柔的吻着陈月的眼眸。

身体和神上的痛楚同时折磨着陈月,仿佛没有尽头,身体的屈辱清晰的传达到脑部,无法拒绝。

陈月的身体越来越冷,她抿紧早已褪去血色的唇,不断告诉自己,熬过去了,明天依然是新的一天……

小月,我爱你,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即使是捆着,你也要留在我身边,永远陪伴着我到永远。

第二天上午醒来,因为身体还有些疼,陈月没有去上课,她趴在床头,单手支着下巴,一页一页的翻着英文版的世界名著。

门把扭动,陈月猛然震了一下,她没有抬头,继续专注的看着一串串的英文字符,指尖在书页间轻轻掀动。

“小月,再睡一会儿,我去上班了。”顾泽俯身贴近陈月的脸颊,看了眼神情骤然发怔的陈月,伸手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双手一圈,轻咬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着:“我会很快回来的。”

唇间含笑松开陈月,顾泽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陈月的发丝:“记得要吃饭。”

第39章

陈月呆呆的看着站在床边系领带的顾泽,颀长的身影,白皙修长的手指翻动在衣领间,心里一动,她起身握住他系领带的手。

顾泽微微扬起头,唇角忍不住逸出笑,陈月竖起顾泽的衣领,调整领带两端的长度,她看着他脖子间突出的喉结,打结的时候想用力的攥紧领带两头,把他就这么勒死。

陈月心里一惊,慌忙松开手,怔怔的盯着领结发怔。

顾泽没有察觉异样,只是觉得这个早晨特别美,少女白皙的面颊因为晨光的点缀而绚丽亮眼,低垂着的浓密长睫,水润的唇,他就这么看着她,错不开眼,情不自禁的,他在她唇上轻柔的一点,说不出的温柔缠棉。

陈月微颤,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没有继续看书的闲情逸致,起身下床,换好衣服出门。

漫步在校园里,陈月扬起头,阳光正好,透过天边的云洒下来,暖暖的,心中的霾驱散不少。

她走在湖畔边,湖水清凉透彻,放眼望去,湖中央的假山间,有株青草在石缝间伸展着自己,虽然柔弱不堪,却那么的努力向上。

她拍了拍湖畔边石凳的灰,静静的坐下,专注的盯着那株小草,偶尔听到远处飞鸟的啼叫,湖水清澈,在阳关下折出幽幽华光,心,平静了下来,却涌上一阵酸意。

湖面倒映着少女的身影,安宁却又笼罩着微妙的惆怅,苏浅站在不远处,画笔“唰唰”在素描纸上勾勒。

陈月回过头,眉头微微蹙起,有些惊慌的起身欲走。

“小月。”苏浅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隐藏在薄薄镜片后的琥珀色眼眸闪过一道幽深的光。

他紧紧扯住她的手臂,斜挑着的唇角,那弧度间的危险宛如催命符般。

“你放开。”陈月狠狠的跺了苏浅一脚。

苏浅吃痛,却并没有松手,反而越抓越紧,他贴近她,俯下脸,闪耀的眸子含着趣味,低低的声音好似催眠:“小月,你对我太冷淡了,让我好伤心。”

他压下她的掌心,强硬的按在他的心口,在她耳边低声说:“小月,泽对你那么坏,不如跟了我吧。你听,我一靠近你,心就跳得好快,你要相信我的真心。我会对你温柔对你好的,保证泽找不到你,伤害不了你。”

陈月抬起乌黑的眼眸直视苏浅,不受蛊惑的说:“你想金屋藏娇?”她心中微微苦笑,顾泽有的你一定非有不可?

“怎么会呢?我是想好好爱你。”

“那你先放手!”

苏浅松开手,逼近陈月一步:“你答应了?”

陈月慢慢往后挪着步子,拉开距离,她摇了摇头:“我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难道你爱上泽了?他对你那么坏,昨天他的奥迪车的震动不小啊!”苏浅琥珀色的眼眸闪过危险的光。

爱?爱情对她来说太奢侈了,给不了哥哥自由,给不了她现在能维持的基本生活。反正她都脏了,还不如彻底脏在一个人手里,好过落入苏浅的手里,等过了新鲜感,顾泽对她没有兴趣,苏浅还能把她当什么?

陈月清淡的开口道:“这是我的事。”

“是因为你哥哥吗?我也可以救他。”苏浅看着她,诱惑道。

陈月乌黑的眼眸亮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她仍然摇了摇头,转身大步的朝前走。

这次苏浅没有拦她,只是嘲讽的说道:“泽的玩具对他还真是忠心啊,不过充其量你也只是个玩具。”

他琥珀色的眼眸无比的凶狠,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你会落入我的手中,这一天,绝不会太晚。

陈月仰望着蓝天,伸出手,五指张开,阳光透过指缝一点点落下来,她嘴角逸起朦胧的笑意,其实苏浅错了,她不得不向顾泽屈服,受顾泽的摆布,是为了哥哥,同时也是为了她自己。幸福对她来说是恩锡,她快乐的感受着哥哥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就算是只能偶尔见到他,哪怕听听他的声音都好,因为这种幸福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可以叫她用任何东西去换。

她唯一能做的想做的,就是努力守住这份幸福,珍惜这份幸福。

站在武术社外,陈月静静的和这里做最后的告别,只希望她,没有带给郑浩麻烦,回去的路上,她接到韩雅的电话,约好明天一起去散散心。

第二天一早,陈月来到江滩,她看到一个瘦削的背脊和一圈圈飘起来的烟圈。

陈月走过去,手轻轻搭在韩雅的肩上:“韩姐,虽然我不是那么讨厌烟味,但是抽烟对身体不好。”

韩雅凝望着手中的烟,笑了笑:“我没抽,只是在想念我老公的味道。”烟圈缭绕,这味道就好像他陪在她的身边。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韩雅有些自嘲的说道:“姐tm的有点矫情了,小月,坐。”

陈月在韩雅身边坐下,有点心疼的低声问道:“韩姐,你老公呢?”

韩雅像是刻意回避陈月的问题,她突然站起来,兴奋的指着远处长江大桥上驰骋而过的一队结婚花车,大叫道:“小月,快看,好漂亮!”

望着远去的花车,陈月笑着问道:“是新娘很漂亮吧?”

韩雅摇了摇头:“不是,是结婚的那种场面,新娘的婚纱和新郎的礼服很漂亮。”

韩雅静静的望着花车消失的方向,兴致勃勃的说道:“小月,姐明天就要结婚领证了,为了庆祝姐告别单身,姐请你去唱ktv去。”明明是高兴的事,可是心却好疼,那么的……疼,连说到结婚两个字的尾音都在颤。

第40章

“好!”

两个女孩子在s师大校门外的第九区ktv包了包间,决定好好放纵一下,唱个通宵达旦。

时间已到傍晚,两个人吼得嗓子都哑了,韩雅一直唱着一首歌《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唱着唱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陈月抱着哭得双肩颤抖的韩雅,韩雅扬起头:“姐是太高兴了,终于要嫁给他了,这一天姐等了15年,小月,我们喝酒。”

起身取了两瓶啤酒,揭开瓶盖,韩雅递给陈月一瓶:“来,小月,喝。”

陈月接过酒,推拒的摇了摇头:“我不会。”

“喝吧,就当陪姐高兴高兴。”韩雅豪气的一口气灌完。

陈月推辞不过,也开始接着一瓶瓶的喝。

醉意朦胧中,陈月恍惚听到有人对她说对不起,像是韩雅的声音,可她的头好晕,眼皮好像有人用磁石紧紧的吸住,本睁不开眼。

门开了又关,最后听到门反锁的声音。

韩雅握着手中的房契,在门外踌躇了很久,狠了狠心,朝大门外迈去,老公,房子拿回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包间内浓浓的酒气,或许是酒的缘故,陈月白皙的脸颊有些绯红,乌黑的眼眸轻闭,柔软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子型的影,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粉嫩水润的唇,一缕墨发垂在唇间,黑色与红色相辉映,更平添了几分誘惑,像是无言的邀请,随着她起伏的呼吸,包裹在衣衫下的玲珑曲线诱人眼球。

苏浅走过去,半蹲在陈月身边,指尖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感受着这种其他女人都带给不了他的触感。

陈月侧了侧脸闪躲着,挥开苏浅的手,嘟哝道:“泽,别闹!痒!”她现在头好沉好晕。

心一点点往下沉,苏浅的动作瞬间僵住,他恶狠狠的说:“你刚刚叫我什么,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居然叫他泽,叫他泽……

陈月甩了甩头,睁开眼,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影,还是三个,她嘀嘀咕咕道:“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会有三个苏浅在眼前晃。”

苏浅的脸色不好,他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抬起,与自己齐平,很认真的说:“小月,你要记住我的味道,记住我是谁。”

温热的唇瓣慢慢的落下来,气息交织,越发炽热剧烈,原本温柔的亲吻渐渐变了节奏,陈月原本迷蒙的乌黑眼眸一下子清明起来,酒醒了大半,看清身上的人,不可置信,惊讶,惶恐,悲愤一一闪过。

苏浅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在一瞬间表达出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就像看到了她的心,他原本想将她转移到安全地带再要她,可是,他现在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不顾一切的想将少女狠狠的霸占在身下。

欲念如猛兽来袭,少女身上的衣衫已被褪去,凌乱的散落在地面。

陈月激烈的挣扎,然而无力的手脚的抗拒更像是欲拒还迎,苏浅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陈月的挣扎凝滞,苏浅紧握住她的纤腰,包间内的空气上升了n度,汗水在苏浅的脸上滴落,又很快的被蒸发干。

少女如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在肩头,遮掩了细长的美如天鹅一般的粉颈,落在前,光果的上身有着极美妙的弧度,浑然天成的美丽。

身体流窜着一阵阵的寒意,陈月的脑子轰的一声,所有的神经全部崩盘,如此的清晰,心里痛极,不知是为自己交友不慎的悲哀,还是为自己此刻处境的悲哀。

苏浅摘掉鼻梁上的眼睛,双手扶住她的腰际,将她抱着伏在他身上。

那一瞬间,陈月眼中的泪水累积到了顶点。她死死咬着唇,嘈杂的包间内依然放着《明天我要嫁给你啦》的伴奏,像是讽刺……

夜凉如水,韩雅握着手机的纤细手指卷曲着,指尖已经泛白,她已听不到电话另一端在说什么,她点燃一支烟,放在唇间深吸一口,猛的咳嗽起来,咳出了眼泪,第一次知道,这味道尝起来原来这么苦,爱情原来这么疼。

她转身大步的往回跑,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心,一直疼个不停。

大力的拍打着包间的门,韩雅吼道:“开门,开门!”

已经要到最关键的一步了,苏浅的欲念已经达到了沸点,大力的椅子砸门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浅怒火高涨,谁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找死,他眼神冷峻,脸上如火山喷发前的前奏。

不得不松开陈月,苏浅将她的衣服搭在她的身上,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韩雅就高举着椅子向他砸去,苏浅懵了一下,快速的按着韩雅的手,反手一扭,韩雅吃痛,椅子摔在了地上。

韩雅不甘心,抬腿向苏浅的最脆弱的部位踢去,却被苏浅用另一只手给拦住,两人扭打着进了包间,包间的门惯的自动关上。

陈月暗暗的静观其变,她撑着摇晃的身子起身,握紧手中的啤酒瓶,趁苏浅无暇顾及她,使出吃的力气用力向苏浅的后脑勺砸去。

“砰!”苏浅回瞪着她,很是骇人,血沿着他的头部留下,他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倒在了地上,不知怎的,陈月觉得那鲜红的血的颜色很暖,很叫人安心的好看,她虚脱了力气的定定的坐在地上盯着那汩汩冒出的鲜血。

“小月,走!”韩雅去拉陈月。

陈月呆呆的望着韩雅,眼神有些涣散,可是眸子中的疏离淡漠,却令人本无法忽视。

第41章

韩雅顿时急了,若是其他人闯入这里,她们一个也走不了,用手背在陈月的后劲用力一砍,陈月昏睡在她的怀里。

当陈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在江滩,深夜的江滩很安静,江风吹拂,她的手被手铐拷在护栏边。

韩雅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画着清丽的妆容,铺展而下的层层叠叠的裙摆,全身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中,倾了这朦胧的夜色。

韩雅悲凉的微笑,那从骨头里渗透出的绝望,“小月,你看,这江水多清澈,能将我一身的肮脏洗净。”

陈月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想要伸手拉住韩雅,韩雅就像一缕青烟一样,仿佛马上要消失在眼前,被铐住的手却挣脱不开,她已经不怪她了,早在她冲进来的那一刻她已经不怪她了,她们都是在贫困中挣扎。

韩雅摇了摇头退开,她微闭起眼,唇边苦涩:“小月,对不起!我是为了我老公,可是他走了,他的承诺他都没实现呢,就丢下我走了,我早该知道这是我伤害你的报应。”

陈月凝望着她,哑着的嗓子只能从唇形上看出说的话:“他去哪儿了?”

韩雅仰望着星空,呢喃道:“天堂,医生打电话说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迷路了,我丢了这一生的幸福,找不回来了。”韩雅凄楚一笑:“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六岁那年的冬夜,被母亲交到第一次见面的父亲手里,却被他遗弃在街角,18岁的韩止捡到了我,他脱下他的棉衣,将我裹在他的怀中,任他的脸冻得青紫,却依旧笑着,说,我也是孤儿,以后我照顾你一辈子。那时我只是定定地、傻傻地看着他,整个身体蜷缩在他的怀里,是再也没有的温暖,我点点头。他给了我绵延了整个冬季、甚至一生的温暖。”

“他把我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含在手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说,我要让你幸福,不偿到一点苦,等你快快乐乐长到20岁,我就娶你,继续宠你一辈子。我以为我之前所有的不幸只为遇见他,可是,过渡透支的幸福,要偿还!”

“韩止是一家公司的销售经理,很忙很忙,但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我,可是我十七岁生日那天,他失约了,我焦虑的等待了一个晚上,从没有过的害怕,若是他离开了我,我该怎么过?我一直拨他的电话,却一直不在服务区,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接到电话,他出了车祸。我在医院见到了带着氧气罩的他,连哭都没有了力气,他成了植物人,我变卖了所有的家财,辞退了保姆,赔偿给受害者大半的钱,剩下的,却不够医药费。”

“后来呢?”陈月问得很艰涩,她隐约猜想到了后来的事情。

“后来……”韩雅顿了顿,“我学着挣钱,求医生给我时间,可十七岁的我能干什么,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餐厅,可我太笨,记不住菜谱,还时常摔破碗,不到一个月,我就被辞退了,走在偌大的街上,感觉自己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只能躲在暗处哭。走着走着,我回到了医院,看着他,收起了所有的泪水,期待他能醒来。他曾经说过,雅雅,你哭,我会心疼。”那么心疼她的人,却像故意和她捉迷藏,不肯醒来。

“医院下达了最后的期限,二十万啊!”韩雅说:“我真的走投无路,却恰好有人给我介绍工作,我高兴得都快蹦起来呢!那女子拉我到了一个娱乐场所,让我换衣服,第一次穿这么暴露的衣服,我一点也不习惯。陪第一个客人的时候,我叫了他爸爸,六岁的对只是见过一面的人的记忆居然如此深刻。他却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以为这是情趣。床单上溅了血,我用床单包裹着自己,蜷缩在一角,小声啜泣。他却极度不屑鄙视,骂我贱,为了钱,这么小就可以出来卖,还是第一次。原来他已经不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可是韩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女孩是这样变成女人的,他为什么不碰我!”

韩雅将脸埋在颤抖的双手中:“这样的钱来得很快,一天多来几个客人,二十万很快就凑齐了。我学会了曲意逢迎,妩媚娇嗔,抬高自己的身价,我把身体当作筹码换取他的医药费,当我拿着那带血的钞票的时候,我泪流满面,我知道我失去尊严也失去我做女人的资格,但只要他能够醒来,我什么都愿意。我经受无数次的柔躏,遇到各式各样的男人,醉酒的、口臭的、肥胖的、消瘦的,但没有遇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到那谈论合同的人都是光果的肮脏者。”

陈月的心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一样,好疼好疼,对上韩雅那卸去黑色眼影掩盖的的双眸,韩雅眼中的悲伤无法形容。

“我每天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医院陪伴止的一个小时,我会告诉他好多快乐的事,告诉他我学会了做好吃的菜,他要快快醒来,一定要醒来,因为我会一直等下去。我会像以前一样对在他面前笑得灿烂,撒娇,让他感受我是快乐幸福的,我还是那个雅雅。我还差五千快就可以赎回我们的房子呢!”

“妈妈桑说,娱乐会所来了一位特殊嗜好的客人,他要找来月事的,陪一次就有五千元。我被他拖进房间里,双手拷在床柱上,我最后疼到没用的哭了,可是想到韩止,就没那么疼了。男人最后甩钞票走的时候,还恶狠狠的骂我装纯,你手上现在拷的手铐就是他当时留给我的纪念品呢。”韩雅像是说着别人的悲伤,语气那么平缓,连起伏都听不到。

第42章

“小月,房子最后却被苏浅捷足先登,所以,对不起,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韩雅的唇边漾开微笑,那笑让人落泪的痛,“你看,黎明来了,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也是他约定娶我的日子。”

她攀越过护栏,朝江边走去,一步一步的迈入江中。

陈月使劲的挣着手铐,嘶哑的嗓子发出悲鸣,韩姐,回来,回来,不要!

江水漫过韩雅的脖颈,洁白的婚纱如海藻般的散开,她的眼角缓缓的滑落一滴泪,像是透明的琥珀,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雅雅太脏了。如果还有下辈子,雅雅一定不再做攀援的凌霄花,要做一棵树,一棵木棉树,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黎明冲破黑暗破晓,江面又恢复了平静,连眼泪都被江涛吞没。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十六岁的韩雅嘟起嘴,很严肃的问韩止:“老公,你什么时候会娶我?”

韩止将她的小脑袋按在心口,笑着说:“等雅雅二十岁我就娶你,一直宠着你,叫着老婆一直叫到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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