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鲜币)第一百零六章
谁知他刚冲到了承乾殿的门口,就重重的撞到了一个人的膛上。
光滑的衣料下,结实的肌做铺垫,让他弹了回来直接跌坐到地上。
鼻子要断了!
被鼻子的酸涩弄得眼中马上含上了泪水,魏七捂著鼻子抬头。
撞到他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模样,比商奕非稍长的男子,一身褚红色的朝服,头上戴著金制束发冠,腰中束著金带,一张脸很是儒雅出尘,乌黑的双眼盯著魏七,眼中的光彩奇特。
只这一耽搁,已经有两个内侍追到了魏七的身後,伸手就想制住魏七,却被魏七灵活的跳起避开,几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
那男子皱著眉头,手挥了挥,在他身侧的两个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把人分开。两个内侍早被魏七踢得鬼哭狼嚎,这两个侍卫,事实上是制住了魏七再下狠“脚”。
“怎麽回事?”那男子的声音温和儒雅,倒是与他的长相很是匹配。
“哎呀,原来是原丞相!”荣嫔一见到这男子,原本破口大骂的架式立即隐去,强自对著那男子笑了笑,上前微微见礼。
商国的左丞相原锦书上下打量了一下被制住的魏七,唇角带著习惯的笑意。想来这就是这几天名传朝上,媚惑君王的男子了?微微冷冽的眼睛眯了眯,虽然说妄议君王是错处,但是他真的觉得,这个男人不怎麽样……
既没有美人儿的风情万种,又没有小倌儿的温顺逗人,这样的男人有什麽好?真不知道商王陛下是哪里被他迷住。
魏七只觉得对方目光充满了恶意,那眼中的不赞同是怎麽回事?那眼中的轻蔑又是怎麽回事?魏七的心中突然就燃起了一团无名的怒火。你当老子喜欢在这里麽?你当老子喜欢被一群女人和一群不是男人的男人追的满地乱窜麽?老子本不屑!
想到这里,魏七狠狠的瞪著原锦书,大有用眼刀杀死对方的意图。
“发生了什麽事!”商奕非沈著的声音响起,早在魏七撞到了原锦书时,就被殿门内的内侍看到,内侍知道商奕非一直对魏七恩宠有加,所以立即跑到偏殿去禀告了商王。
已经换成了一身素色玄服,只在肩膀处和衣摆处绣有金龙的纹案,头上戴著紫金的皇冠,商奕非在看到荣嫔大腹便便与被两个侍卫抓住肩膀的魏七时,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陛下,您要给臣妾作主啊。”
荣嫔在看到了商奕非时,就像含冤的罪犯见到了包青天似的,抓著手上的手帕就哭著跪到了商奕非的面前,当然,间中她很是“艰难”的捧著肚子,晃得如同快要倒下似的。
“行了,看你怀有龙脉的份上,免了你的礼。”
看到荣嫔那副样子,商奕非额头的青筋差点暴起来,强忍著怒火说完话,就看到原锦书似笑非笑投过来的眼神,脸不由得又黑了一黑。
“陛下,既然您来了,臣先告退,毕竟是陛下的家事。”原锦书淡淡的施了礼,施施然的转身离去,当然,他转身时没有漏掉魏七看到他时那恨恨的眼神。
哼,小虫子!
原锦书轻松的用眼神把魏七的怒火撩得更盛,再转身翩然而去,挥挥衣袖,没留下一丝云彩,反倒是留下了熄不掉的怒火让魏七牙快咬碎了。
“陛下!陛下!”荣嫔看到商王的目光转而落到了魏七的身上时,连忙上前抓住了商奕非的袖子,谁料商奕非迅速的一拂差点就把她扫得跌到地上。
“够了!”
商奕非的脸上已经被寒霜所覆住,看向荣嫔的脸带著冷厉。
“还没闹够吧?什麽时候朕宠幸谁喜欢谁需要你们来指手划脚了?看在你快生产的份上,这事情就到此结束,如果你再胡闹,别怪我不讲情面。”
商奕非看了抓住魏七的侍卫,两个侍卫冒著冷汗连忙松开手,魏七狠狠瞪了商奕非一眼,一言不发直直向著承乾殿冲了进去。商奕非紧随其後,没再理睬荣嫔委屈的呼唤。
其他的内侍与侍卫连忙跟上,两个站在承乾殿前的侍卫显然没办法跟著进殿里,只好装作没看到荣嫔一阵青一阵白狠的表情,两眼望天做无事状。
“居然……”荣嫔紧紧咬著下唇,眼中的愤怒与痛恨让人一见心惊。陛下居然连青红皂白都不问,一味的袒护著那个贱人!
肚子里一阵翻腾,荣嫔惊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快……快帮我叫陛下……肚子……肚子好痛……”
……
魏七愤愤的跑进了自己住的房间里,心头只觉得有一团火愈烧愈烈。原锦书的举动与眼神,很清楚的表达了对自己的轻鄙与蔑视。那时的魏七,有种感觉,原锦书是人,他是泥,他似乎在那个男人的眼里注定了是被踩在脚下的。
踩在脚下麽?
魏七的眼神迸出了从没有过的倔强与不服输。他会让那个男人後悔的,不,他会让所以轻视他的人後悔!
“魏七!”
商奕非跟在了魏七的身後急步走进了屋子,就看到魏七趴到床上,脸埋在了枕头里,似乎在哭?
“魏七,是不是荣嫔让你难堪还是伤著你了?”商奕非大怒,虽然刚刚他觉得荣嫔怀有龙种,不应过多斥责,可是一旦她伤了魏七……
想到魏七在身下呻吟喘息的模样,他的心里突然有些怒意在堆积。
“让我难堪的人不是她,是你!”魏七猛得坐了起来,转头瞪向商奕非,眼睛红红的,脸颊也是,不知道是哭了还是被气得或是什麽原因,泛著红润的模样让商奕非心头就是一震。
“伤我的也是你!她是谁?她是你的妃子,挺著大肚子,我见了她,就算她故意对我做什麽,我除了躲就是跑,还能怎麽样?在里,我甚至连你的内侍都不如!”
商奕非呆呆的看著魏七闪闪发亮的眼眸,听著他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却又是事实的话语,心头不由得一动就贴了过去。
“魏七,你别气,听我说。”
伸手刚抚到魏七的肩头,却听到外面有内侍惊慌的声音。
“陛下,不好了,荣嫔娘娘在殿外一直说肚子痛。”
商奕非一惊,转头看了一眼跪到门口的内侍,不由得又回头看了眼魏七。
魏七的眼睛中略过一抹深沈的讽刺,但是却没有多说,只是冷笑。
“商王陛下快去看看好了,不然荣嫔娘娘肚子里那块有个万一,倒是魏七的罪过了!”
商奕非的心有一瞬间的挣扎,但还是松开了魏七的肩膀转身向外走去。就在他的脚刚跨出门口时,魏七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既然还是重视那位娘娘,那麽以後千万要记得,魏七也不会是最重视陛下的!此言魏七说出口就必定做到,请商王陛下要记得!”
商奕非的脚顿了顿,这时他也听到了殿门外隐约的荣嫔的哭喊声传了来,他咬咬牙,一甩袖走了出去。
看著那背影,魏七冷冷的笑了笑。
他早就猜到了那女人会用这一招了。哼,如果真的是肚子里有了个什麽,还有力气叫那麽大声音麽?不过这样也好,下一次,他倒要看看,商奕非是不是还会急巴巴的赶过去!死女人!我们走著瞧!
“喂!愣著干什麽!我饿了!”
看到张全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处探头探脑,魏七紧皱了眉头喊了一嗓子。
听到了魏七的声音,张全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魏七会因为商王陛下的离开而气个半死拿他们内侍出气什麽的。毕竟,之前他伺侯的贵人们可都是如此,可是看魏七面无表情的脸,又不像气得够呛的模样。
“魏公子请稍待,我马上命他们端上午膳。”
张全连忙匆匆的走了,去膳房传膳。而魏七淡淡的笑了笑。
真是,生气不过是表面上装装罢了,他气也是气那个女人居然想用孩子来威胁他罢了。至於商奕非,切!他不在反倒好,一想到要和那男人虚与委蛇,他就心里犯堵。
吃了午膳,魏七悠悠的睡了个午觉,睡醒了神清气爽,商奕非却依然没回来。难道那女人玩真的?魏七认真的想了想,唔,不会!就凭他多年与那些女人的接触,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动到胎气或是真的到流产的地步,光听她呼痛的声音就知道,那里面绝对是九分假一分真。
想明白了这事儿,魏七换了身衣服叫上张全继续出去转。
“魏公子,还要出去?”
张全的脸很苦,魏七却很严肃。
“是啊,闷死人了,而且,我主要是想找人。”
“找人?”张全有些茫然的看了魏七一眼。“魏公子想找谁?”
“一个朋友,也是内侍吧。”魏七的眼睛转了转。“他似乎是叫小豆子的模样,就在果园里看著的,不知道他回没有。”
“小豆子?”张全有些茫然的想了想。“公子,没听说有召看果园的太监回啊,您不知道,在外看果园的太监没有内的传召,是不准回的。”
(15鲜币)第一百零七章
“是这样?”
魏七有些放心了,他一直没有问过商奕非,主要就是小豆子的身份应该是谁也不知道,也没人注意他。万一他问了反倒引起人的注意就糟糕了,毕竟小豆子可是个假太监!
心里有鬼的魏七决定不再多问,万一传到商奕非耳中又不知道会生什麽事端。魏七转身向外走,张全连忙挥了挥手,两个小内侍跟在身後,同样拿著锦垫与茶壶。
魏七倒是没有乱走,依然是去了上午去的那个地方,坐在亭子里发呆看荷花。张全本想说话,却在看到魏七的表情後没有再多说,退了下去,挥了挥手让小内侍也走远一些。
魏七趴到了桌上,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却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叫声。
魏七抬起头四望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只小鸟的,小到让他惊讶的小鸟正站在离亭子不远的树下不断的叫著,声音凄厉哀伤。
魏七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那只小鸟小小的如同绿豆的眼睛迸出了惧怕的光芒,可是却动也没动,翅膀都没有扑腾。
魏七小心的把那只小鸟捧了起来,小小的身体正在魏七的注视下瑟瑟发抖。还没长得丰盛的羽毛上有一道伤口,魏七猜一定是小鸟不小心从窝里掉了下来,摔伤了翅膀。
魏七抬头往旁边的树上看过去,果然,有一个鸟窝正立在树枝中间,一只大鸟却围著窝飞著,看到魏七手上的小鸟不断的哀鸣,那只大鸟叫了一声冲著魏七就冲了过来。
魏七被大鸟吓了一跳,一弯腰躲了过去。
“别啄我啊!”魏七吓了一跳,而张全早冲了过来,脸上一片紧张。
“魏公子,您别怕,我帮你把鸟赶走!”
“赶什麽?”魏七瞪了瞪眼睛,又四处张望。“有没有梯子?”
“梯子?”张全有些茫然的四处看看,摇了摇头。“没有啊,公子,这里哪里有什麽梯子,要不,我来给你垫脚。”
张全说著,就趴到了地上弓起了并不强壮的背。魏七看了看趴跪到地上的张全,眼中不由得有些犹豫了起来,可是手上小鸟的叫声越发的凄厉,而天空中的母鸟也开始不断的打著圈哀鸣著。
魏七知道,如果长时间的不把小鸟还回去,那母鸟弄不好就会放弃这只小鸟的,想到这里,他怎麽也接受不了。没有爹娘的滋味最是痛苦,更何况,小鸟没了母鸟的喂养,想成活也会很难。毕竟,这只小鸟太小了,毛都没长齐。
魏七上前小心的踩上了张全的背,一只手还轻握著树干,生怕掉下去又怕踩痛了张全,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用人来垫脚呢。
张全感觉到了魏七的小心翼翼,脸上不由得有些苦笑,可是随即就隐去了那表情,脸上的表情转为了自然的平静。
“公子不用担心,奴才结实著呢,尽管踩上来吧。”
魏七抽了抽嘴角,却没停下小心翼翼。结实?张全的身材可能有不少词可以形容,可惜魏七左看右看找不到结实在哪里。
魏七依然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托著雏鸟,一只手扶著树干,可是,却离窝相距甚远。
“公子别急,奴才站起来,您扶著树干,别跌下来。”张全咬著牙,身体一点点的往起挺,身上的魏七虽然瘦,可是张全的身体也是够单薄的,驮著魏七站起身,真是很慢很努力了。
魏七小心的扶著树干保持著身体的平衡,离鸟窝手掌也越来越近,可是就在张全站直了身体时,魏七发现,中间还隔上不到半尺那麽远……
怎麽这样!魏七努力的把手臂往高伸,可是距离窝却依然差上半尺。魏七咬著牙,努力努力再努力,手掌不断的往上举……
就在指尖碰到了窝边时,脚下不由得一软,魏七直接的从张全的肩膀上掉了下去。
张全发出了一声惊叫,魏七眼前一花,身体就往後仰。紧紧闭著眼睛,魏七等待著跌落地面时的疼痛降临。
谁知他却被一双手臂牢牢的接住,接著他的头重重的磕到了一个坚硬而微有些冰冷的东西上。
“好疼!”坚强如魏七也挺不住这结实的一磕,眼泪顺著眼角就流了下来,泪眼模糊的抬头,一个一身戎装的三十许的男子,正一脸沈稳的看著他。
“没事吧?”那男子沈声问。
“怎麽可能没事!你自己去撞一块铁试试!”魏七气不打一处来,他相信,就算他跌到了地上,顶多也只是摔得痛一点罢了,可是他现在,是额头结实的撞到了面前男子身上的铠甲护心镜上,简直痛得他想大哭一场。
可恨!他额头一定青了!
“戎帅!”张全立即给商国的右帅戎寒见礼,除了左相原锦书,这位右帅就是商王陛下的另一大助力,同时也是商王陛下自幼一同长大的好友。
戎寒摆了摆手,眼睛却盯著被自己用手臂揽入怀中的魏七。
今天是他归来复命的日子,早朝见过了商王後,太後召他入,他陪著太後叙了话,又在太後的内吃了午膳,这才出来。
他每次在这个季节,都会到这里来看看。一是看荷花,二是他的弟弟当年就是在里陪伴著十皇子时,与十皇子双双被害死在这荷花池里,他来也是在心中祭奠一番的。
谁知道,往年冷清的地方,今天却这般的热闹。他看到了那个母鸟袭击魏七,也看到魏七的焦急,更看到张全跪趴在地上後,魏七踏上去时的小心翼翼。
他记得,当年,弟弟也曾在这里抓著他让他帮著把一只幼鸟托到树上,放回窝里。在那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你是谁?”魏七有些躲避的微侧了侧头,让过戎寒那双太过锐利的眼睛,却觉得手上的温度一轻,魏七一惊,低头一看,掌心的小鸟已经不见了。
“站稳了。”戎寒轻扶了扶魏七的腰肢,让魏七站稳,戎寒一个轻功半跳到了树枝间,一手抓著树干,一手把小鸟轻轻放入了鸟窝里。
魏七呆呆的看著,一直有些反应不过来。
毕竟,虽然也见识过凌无影的身手,可是那时的他真的也算是半昏迷了,与现在亲眼看到一个人只一提气就跳到半空中是不一样的。
“好了。”戎寒回到了魏七的身侧,看著魏七笑了笑。
“怎麽傻了?”
“谁傻了?你才傻了呢!”魏七微微涨红了脸,怎麽说,他魏七也是暖春阁的七爷啊,怎麽就被这雕虫小技给震住了?真是丢脸!
魏七瞪了戎寒一眼,转身绕过当磕头虫的张全,径自坐到了锦垫上,倒出了一杯茶,一口气喝掉了半杯。
戎寒也不戒意对方的冷淡与敌意,也绕过了张全坐到了魏七的对面,端起魏七喝了一半的茶杯一仰而尽。
“喂!那、那是我喝过的!”魏七目瞪口呆。
刚刚张全叫他什麽的?戎帅?他的名字麽?怎麽人这麽狂妄自来熟的?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戎寒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换来了魏七的一对白眼儿。
“你是谁,怎麽会在这里?还有内侍伺侯?”
因为刚刚回来,戎寒还没来得及赶上商王陛下宠爱男狐狸的八卦,对於魏七,倒真是一无所知。
“装什麽糊涂?你们还能不知道我是谁?”魏七嘴角泛冷。
虽然他在里不理外事,不代表他不知道发生的事情。事实上,他猜也猜得到,他一定是恶名远播了。今天遇到荣嫔那副样子,他更是确信了这一点。
“你很有名?”戎寒微讶。
看到戎寒眼中诚挚的疑问,魏七也有些惊讶。这人居然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魏七在不可思议之余,眼睛开始在这位“戎帅”的身上扫来扫去。
一身玄色的箭袖,在心口、额头、肩膀、後心、腰腹处都有护住的金属护甲,看那黄铜的质地与致的花纹就不是凡品。看样子,他的官还真是不小。
魏七心中有了点数,眼睛却没离开太远,一直在人家身上上下打量。
“看好了吗?看好了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戎寒沈稳的看著魏七,一双眼睛熠熠发亮,微有些感兴趣的若有所思在他的眼眸处不断的闪过。
这人到底是谁,还真挺对他的脾气。
“我叫魏七。”魏七淡淡的。
“你是在哪里做事还是……”戎寒的眼神在遇到了魏七撇过来的眼神後,他莫名的,不想多说了。
“我在哪里?我当然,现在在里了,至於做什麽……”魏七微微沈默了一下,随即就笑了。
“我做了什麽,你很快就会知晓,其他的,你们不用太关心,”
魏七不再理会这个奇怪的戎寒,转手又倒下了一杯茶,自己大口喝下。
“你做的事情有那麽有名?”戎寒的笑容让魏七心里总是不舒服,可是魏七却没有表示出来---反正,明天戎寒一定能从别人那里知道他要做什麽或是正在做什麽,他自然的,就不会理睬接近自己。
(15鲜币)第一百零八章(微h)
魏七的嘴张了张,第一次,在这样正气凛然的眼神下,魏七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在他认知里曾经无所谓的东西,在这一刹那却变得是那麽的难以启齿。
“为什麽不说?”戎寒歪著头,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眼芒在看著魏七时却让魏七莫名的自惭形秽。
“不想说,因为不喜欢!”魏七重重的话声让戎寒发觉到对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戎寒微掀衣裾,把屈著的长腿伸了伸,向後微倚著後面的亭柱,看了看魏七,对对方别扭的表情有些觉得有趣。
“那你喜欢做什麽?”
简短的话语,清晰的问题,却让魏七有种不知如何回答的困窘。
活了十几年,从来就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他娘的怎麽知道自己喜欢什麽?
魏七抬头狠瞪了戎寒一眼,站起来快步的走出了亭子,而戎寒看著魏七的背影并没有阻拦。
张全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著戎寒微微点头,连忙和其他的两个内侍跟在了魏七的身後匆匆而去。
戎寒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没到达他的眼底,微阖著眼睫,他的声音低沈而玩味。
“魏七?哼,挺有意思。”
……
魏七气喘吁吁的走回了承乾殿,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闷之气,走进了承乾殿,商奕非并没有回来,魏七唇角一冷,眼眸微眯似有所想。
“张全,刚刚那人到底是谁?”
“启禀魏公子,那位就是我们商国与左相齐名,并称双杰的右帅戎寒。”
“是他?”魏七微瞪双眼,想起了那人身上隐约的血腥的味道与身上隐藏的一些凌厉霸气。
“战场,应该很好玩儿吧。”魏七轻叹。看到那人让他莫名的想到了魏君宵。
那人的身上有种和魏君宵很相似的气质,都有隐约的血腥气与凌厉的杀锐霸气。唯一不同的,是魏君宵隐藏的很好,而戎寒虽然努力压制,但还是很难完全的压制住,这才让他察觉到。
魏君宵是不是也上过沙场?魏君宵也会如同戎寒般杀戮了很多人吗?魏七发现他更难过更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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