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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所有初陷爱河的情侣一样，过去是绕不开的坎，越爱越想要独占，越想独占就越忍不住去打探。

李泊桥静静凝视程浪：“你以前做过吗?”

“做过，”程浪想了想，“我弯三年多了。”

“跟过几个?”

程浪咬着嘴唇：“你指男的女的?”

李泊桥手指关节“叭”地按出一个脆响，“男的。”

“五个......不对，六个，加你六个。”

李泊桥听到五字就头皮发麻了，没想到居然还不算自己，他露出吃惊的神色。

真是没想到，程浪的身体，就像没经历过**，看不出任何开拓过的痕迹。李泊桥起身靠在床头，想抽烟。

程浪：“你听我说，其实确切来讲，就认真谈过一个，初恋只谈了3个月，其余那三个都是419。”

李泊桥默默听着，一下一下按着关节。还3个月，还419，难道这样就能让他好受一点?不还是上过床?李泊桥郁闷得不想说话。

有些话真是问了不如不问，偏又没忍住。他虽然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但除了武佳佳，就没和别人搞过。程浪比他小好几岁，居然经历这么多。李泊桥不爽，也没地方发泄，干脆就憋着。

“你呢?你以前就一个?”程浪也是个傻瓜。

“嗯。”

程浪把眼睛埋在胳膊里，也不舒服了。他知道那人的名字，还知道他跟了李泊桥五年。五年，什么概念啊，程浪想，我五个加一起也不到两年啊。

房间里一时变得静悄悄，两人身体都很疲倦，但是好像又睡不着。心灵蒙了尘，暂时还清不掉。于是一起憋着，憋憋憋!

说到底，两人都是恋爱经历太少，骨子里又偏传统，对爱情的纯度要求太高，一旦爱上就是一心一意，忍受不了什么别的，也没有看透相爱相处的本质。

李泊桥沉默地坐着，似乎沉溺于往事不可自拔，程浪心底一抽一抽地疼。他了解自己，爱的时候尽心尽力，分了就不存在什么眷恋。至于张健，那算是个例外，张健带给自己的伤痛，其实不全然因为爱情。

程浪不知道怎么睡着的，总之两人没有再说话。凌晨三点多，程浪忽然醒了，发现李泊桥躺在另一张床上。程浪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跳下床钻进李泊桥被窝，死命搂紧这人，亲他的后背。

李泊桥岿然不动，像海边沉睡千年的巨石。程浪忽然哭了，想起自己。

眼泪洇湿李泊桥的后背，可人并没有转身。程浪越哭越伤心，很多往事浮现在脑海中，委屈、憋闷、难以言传的椎心痛楚悉数冲压过来，仿佛又回到那段灰暗的日子。

李泊桥转过身来，眉头深皱，双目通红，冷峻的神情中透着不解。

“哭什么?”他抹掉程浪眼角的泪。

程浪忽然控制不住，一把抱住他，抽搐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

程浪摇头，什么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