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应了一声。
“叫什么名啊?”柳泽问。
“我大名张泽,他们都喊我水炮。”小孩答道。
柳泽闻言笑弯了眉眼:“我俩挺有缘,我姓柳,叫柳泽,新搬来你们村了。”
水炮听到这话,说:“我知道,这家租出去了。”
他说完,看了看柳泽,想了想,又喊了声“柳哥哥”。
已经是叔叔辈的柳泽一愣,想了想,也没纠正他。
“吃过饭了吗?”他问。
“没有,大人都去养殖场帮忙了,得好晚才回来。”
柳泽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当初租这屋的时候,房东说这附近水田池塘基本都租出去给那些专业的搞养殖场去了。
农村这种地方租地很便宜,尤其是绝大部分青壮年都选择摆脱农村前往城市工作的情况下,大量无人开垦的荒地价格就越发的低了起来。
水田和池塘自然是不例外的。
柳泽想到来时路上的那些大货车,知道那些八成都是来收蟹的。
这会儿正是大闸蟹成熟丰收的时候,魔都来这边的高铁和高速路上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人,全都是特地跑来吃蟹的。
以前农村出身柳泽也知道,这段时间对那些前去忙碌的人而言,大概就相当于种地时的“双抢”季节,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得很。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那你今天跟我吃吧,还有别家孩子没地吃饭吗?”
水炮点了点头:“有。”
“去叫他们吧。”柳泽说道。
水炮手里还拿着没啃完的半个苹果,一听柳泽这么说,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了一声之后转头就跑了。
柳泽看着他一路跑远,那只小黑狗却没有走,它大概本身是想走的,但是因为水炮跑得太快,它小短腿刚走了两步,就一个不稳咕噜噜的滚了好几圈,直接滚到了柳泽脚底下。
柳泽看着在他脚边上拱来拱去,奶声奶气嗷嗷的小黑狗,把它拎了起来,转头进了屋。
柳泽也没觉得自己和小孩儿的对话有什么不对劲,农村的情况大都如此,青壮年外出务工,村里基本剩下了老弱和幼童,还有一些没有离开的妇女。
这些人的作风普遍单纯善良,在饭点见着了谁家孩子,直接招呼着拎回自家吃顿饭也是经常有的事。
特别是农忙的时候,基本上都随自家孩子自己去谁家弄点吃的,或者拜托给谁家长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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