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薰华才渐渐知道,莫叔叔竟然是纪宝亲生父亲的手下。她隐隐猜测到当年的故事,但还是选择如同年少时一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在莫叔叔需要的时候,告诉他纪宝的近况。
宋半烟望着白薰华精致的脸庞,迷迷糊糊的想:寒门出贵子,大概就薰华这样吧。
白薰华侧目看向她,眉梢微挑:“半烟?”
宋半烟嗯了一声,抓抓脸颊露出疑惑的表情:“嘶,我觉得有点奇怪。”
她这话才很奇怪,以至于白薰华茫然不解:一段模糊不清的陈年往事,怎么会奇怪?
宋半烟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越想越觉得有古怪。她站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绕得白薰华都快头晕了,她才突然眼睛一亮:“不对,我觉得...”
宋半烟话未说完,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纪宝冲了出来。她满脸泪痕,惶恐无措的喊道:“薰华,你快来!”
1古希腊诗人,阿那克里翁。
作者有话要说:1古希腊诗人,阿那克里翁。
第97章
注定要离去的,谁也无法挽留。
生命的消逝就如同潮水退却,站在岸边的人除了悲缅,再无他法。
宋半烟静静站在一旁,她脸上挂着肃严的神情,灵魂却抽离事外。如同墙上那只冷硬的梅花鹿标本。高高注视那些通红的眼眶、压抑的低泣,那些睫羽上的泪珠、手背上的湿痕......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宋半烟心里感叹了一声。
亲戚或许还在悲哀,他人早已欢唱。而宋半烟正是那个“他人”,她游离在悲伤的人群之外,大部分时间陪伴在白薰华身边,偶尔逗弄一下那只猞猁。
当初奄奄一息犹如猫仔的小猞猁,已经长得半大。两耳尖尖,皮毛顺滑,身姿柔韧矫健,有着猫科动物一贯的谨慎狡猾。即便是一直喂养它的丘布,想要靠近也只能用食物诱惑。
其他人想要接近简直是做梦......除了白薰华。
“喂喂喂。”宋半烟挥了挥手,驱赶缠在白薰华脚边的猞猁,“拜托,你是野生动物不是狗,我都没你这么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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