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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话，怎么叫垫脚石呢?也就是想借着他这东风捧捧公司的其他人，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吧?”王朝星觉得心好累，自己一个老板在方启蒙面前真是没什么威慑力。

“所以就单捧伊湄?”

“我说这伊湄当初也是你先说好我才给挖过来的!怎么你现在这么看不上人家?”

方启蒙冷笑道：“我是说他戏唱的好，我说他适合朝星了?”

你贪恋美色不要拿我当借口好不好?

王朝星知道自己说不过，话锋一转，道：“云尽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他爸的才华。”

“那个云尽有点意思，让我想起咱们年轻的时候了，云柏可惜了啊……赵小妹看新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就是后续操作一般，不如给我试试?”方启蒙提议道。

王朝星呵呵笑起来，心想你还好意思说后续操作?我那么看重的伊湄被你给耽误成什么样了?要真的再什么都听你的别经纪人还服我吗?

他和方启蒙并肩走着，方启蒙身上的烟草味混杂着檀木的木质香，他身上永远是这个复杂的味道，素净寡淡，霸道无情。

王朝星想此时有点失神，想问他一直用一种香水不腻吗?可实在前言不搭后语，而对于方启蒙的提议他也全当没听到，方启蒙也没再问。

从年轻就在一起创业的老狐狸了，互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都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

虽然没安好心，但方启蒙是真的看好云尽。

气质长相果然都是一等一的，让他担心的是申屠邢似乎对这个新人很有好感，难道是赵小妹授意云尽讨好申屠邢找机会蹭热度?

但都不重要，方启蒙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是这个多年的同学、好友、伙伴、上司----王朝星。

***

申屠邢瞅了眼表，将收音机打开，正赶上《此致敬礼》的主播在蒋生在读一封听众来信，背景音乐是钟在宁的那首《他》，翻唱自《she》，她给改了个性别。

云尽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说他喜欢这个节目，可是开口却是----“我想吐。”

他两手抵着头半卷着身子缩在座位上头脑发晕的说。

“忍着。”申屠邢冷冷的说了声，再从后视镜瞄着他，看他的样子是真难受，不过还真听话捂着嘴像是很怕自己吐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忍的，反正还真忍住了。

申屠邢嘴角微微浮起一个笑容，轻声加了句：“快到了。”随即加大了油门。

云尽几乎是滚着下车的，一下车就吐了，那叫一个狼狈不堪，申屠邢也没去照顾，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吐完了看着好像没什么大事，不经心的招呼了声：“那我走了。”

“谢谢。”吐过后稍微舒服了些，云尽强大的教养已经形成了系统模式，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跟申屠邢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