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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觉得自己耳朵又红了，明明是叫人害羞的话，偏偏被温渺然说得这么严肃正经。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温渺然没有给他思考该说什么的时间，因为下一秒，他就捧着陆鸣的脸，用比刚刚还要认真一百倍的神情和语气低声说，”我爱你，鸣鸣。”

”怦怦怦”的心跳声不绝于耳，陆鸣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立刻就要蹦出来了，带着满满的爱意和欢快，不受控制地往外蹦。

温渺然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他只能归咎于那些被他喝下去的酒了。

虽然很努力地控制了自己的心跳，但发现效果还是一般之后，陆鸣眉梢眼角都是喜悦地靠近温渺然，”那，亲一下。”声音消失在唇齿间，两人吻得温柔且甜蜜。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渺然稍稍松开一些了，陆鸣对着他眨眨眼，无声地说，”我也爱你。”

温渺然弯了弯眼睛，手移到他的嘴边，用大拇指擦了擦他的下唇。看了两眼，又喜欢得不得了了似地凑上去亲了一口才放开他，缓缓道，”上去吧，我等下先去我妈那里，晚上回去跟我爸和爷爷过除夕。”

陆鸣知道他家的情况，没有多问，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直到春晚开始，那些熟悉的声音次第跑出电视，陆鸣才稍稍懊恼起来。他和温渺然分明天天都有联系，怎么还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真是……

没到12点婆婆爷爷就去睡了，陆鸣在小小的客厅里坐着看电视，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有，时不时就要拿起手机瞅瞅。

烟花绽放在漆黑天际，鞭炮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新的一年真的到来了。手机里应景地响起各路人马祝福新年的提示音，陆鸣正要一一回复，就接到了温渺然的电话。

可能是温渺然家那片区对烟花炮竹燃放管控得比较严格的缘故，他那边相对安静得多，声音听上去也有了点孤单的意味。陆鸣”喂”了一声，他便道，”鸣鸣，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你要健健康康。”

这是去年他发给温渺然的话，现在他又还给他了。

陆鸣想起那个不怎么值得回忆的夜晚，有些冷，有些无助，有些想温渺然。于是他没有思考更多，回了句，”我好想你啊，温渺然。”尽管我们几个小时前才见过，可是我还是想你，很想你。

对方静了有一分钟，再开口时已经是压抑情绪过后的声调，”我也想你，鸣鸣。”

或许是不想在这样欢乐的节日里留下一点点的低落，即使那低落也是甜蜜，温渺然在电话挂断前告诉陆鸣，”明天我得在家里见客，初二我带你去给我妈拜年。”

这话一出，陆鸣立即愣了，”你……你妈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温渺然似乎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很简短地给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