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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但事实确实如此。”哪怕心里很心疼欧娅湲，单瑾璇还是不得不把整场戏演下去，她知道，一时的心软，会造成一世的残忍。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怎么做?”

单瑾璇没想到欧娅湲会这么问，反应当即慢了一拍。看着对方忽然露出的笑容，这一刻的欧娅湲就像一只嗜血的魔鬼，她黑灰色的眸子充满了憎恨，单瑾璇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份恨并不是给自己的，是欧娅湲对樊恒的，也有欧娅湲对她自身的。

“别这样。”单瑾璇不希望欧娅湲如此冲动，如果她杀掉樊恒，就是正式与樊家开战，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放过这次坐手渔翁之利的机会，只会在背后给欧家一刀。

“小瑾，回答我啊，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怎么做?你爱他吗?会比我爱你还要爱吗?或许，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吧。”单瑾璇的劝阻让欧娅湲心如死灰，她低头说着，像是在问单瑾璇，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欧娅湲，如果你杀了他，只会引起琅崎市黑道的乱斗，对你，对欧家，没有任何好处。”为了让欧娅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单瑾璇分析着后果。只是，听了她的话后，欧娅湲的笑容反而更深。这个笑和她平时的笑全然不同，不是假笑，不是和自己在一起时发自内心的笑，而是一种透着绝望和无奈的笑容。

“小瑾以为我疯了，其实我没有。你啊，总是不肯相信我，不相信我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会为了他而杀掉我吗?”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不会对你怎样，但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原谅你。”

最终，单瑾璇还是把自己该说的话说了出来，看着欧娅湲僵硬的身子，她脱下身上的衣服递给对方，后者却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无奈之下，单瑾璇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将那件衣服扔在地上，转身朝着樊恒所在的位置走去。眼看着樊恒将他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单瑾璇身上，欧娅湲低下头，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扔在地上的风衣，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又想像上次那样忘了我吗?小瑾，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绝对不会。就算你恨我，恨不得杀掉我，我也不能失去你。”

为了爱你，我已经把生命掏空了。

☆、第61章

或许是天气也在跟着心情的变化而改变，在单瑾璇出国的那一天,多年都不曾落过大雪的琅崎市竟是遇到了鲜少的暴雪天气。看着因为受大雪影响而被迫延误的航班,不知为何，单瑾璇的心里有些窃喜,更多的却是忐忑和不安。因为她知道,想要离开琅崎市，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单瑾璇这个想法才落，很快便得到了证实。打发掉跟在身边的樊恒,单瑾璇站在机场后门的草地里,靠着身后的墙壁，安静凝注着欧娅湲一步又一步的朝自己走来。今天的她没有选择那些艳丽的着装，而是穿着一件深咖色的风衣。她的步子很缓慢，脸上大大的墨镜，像极了电影里那些黑帮的老大，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今天的欧娅湲并不是孤身一人，在她身后跟着夏千青，还有一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眼看着这一大群人朝自己走来，将自己围在角落里。单瑾璇无动于衷的看着欧娅湲，虽然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却打心眼里相信面前人不会对自己怎样。

“小瑾…”看着单瑾璇无谓的表情，欧娅湲缓缓开口。这个时候，单瑾璇发现她的声音格外沙哑，哪怕戴着眼镜也无法遮盖她脸上的憔悴。想到欧娅湲之前站在学校外面等了自己三天，单瑾璇猜测可能是欧娅湲的身体染了风寒，才会让声音变成这样。

“小姨这是什么意思?”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不满，单瑾璇特意放松了语气，加了些轻浮。这种态度，根本就不像一个晚辈对长辈说话的感觉。果然，在自己话音落地之后，夏千青有些动怒的想要走上前来，却被欧娅湲抬手制止了去。

“千青，你们去停车场等我，没有的允许，谁都不许过来。”

“欧，你的身体…”

“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听到欧娅湲的指示，夏千青担心的的不愿离开，却被对方更冷的声音喝住。瞥了眼欧娅湲紧攥着的拳头，夏千青无奈的点点头，带着那些手下缓缓离开。

“瑾，我很想你。似乎从我们有了关联以来。一直都是我在追逐着你。我知道你要离开琅崎市，和樊恒一起走，可我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挽留你。”

时至今日，欧娅湲已经放弃了她固有的尊严。或许，她在追求单瑾璇的这条路上，从没有过尊严可谈。头部剧烈的疼痛在折磨着她，高烧引起的无力让她四肢麻木，但更加难受的却是心里酸疼和恐慌。欧娅湲摘掉墨镜，露出她无神的双眼。看着那双眼睛下方浓厚的黑眼圈，单瑾璇垂下想要推开欧娅湲的手，任由对方靠在自己怀里。

“欧娅湲，你很优秀，也值得更好的人去爱你。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更不是你对我好就可以打动我的事情。”

“瑾…别这么说…你知道我为了爱你做了多少努力吗?我很累，真的很累了。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不爱我呢?公平一点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你，真的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