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名为母亲的女人大睁着眼,狠狠的瞪着殊曼,眼底凝着不解,语气满是厌恶,“赔钱货,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逃出来的?”
殊曼收回手中的柳叶刀,走到女人身边,笑看她一眼,轻抿唇,转移视线,看向身后两米处的鬼冢,用眼神示意他过来说话——
鬼冢两手插在荷包里,身姿挺拔帅气,唇邪气的划过残忍的弧,步伐沉稳有力,两步就到了殊曼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鬼冢看向手术台上满眼怨毒的女人,眼神冰凉残酷,声音森然,“说!你们想怎么死?”
“啊……你……”女人失声尖叫,惊恐的瞪大眼,浑身因恐惧开始哆嗦——
“蔫儿,我们……知错了……对不住你——可就算再错,我们终归是你的父母啊,你就……绕了我们吧。”男人哆嗦着,泪涕横流,眼乞求的望向床边的女子——
希望她能饶了他——
殊曼只觉浑身冰冷,心在瞬间枯萎了,眼底干涩的生疼。
心嘲讽的笑着,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愚蠢,笑他们的无耻——他们可有把她当作过亲生女儿看待过?
“女儿……恐怕只是个可有可无,丢之无谓的废物吧!”
隐去心底的涩然苦楚,眼神冰寒,唇角笑意却越发深邃。“哐!”的一声,殊曼将手中的柳叶刀扔回搪瓷托盘,回身走回桌后,坐下,抬手在脖子动脉处做了个横切的手刀,挥手示意鬼冢可以开始了。
既然他们那样对她时,从未因自己是他们的女儿,有过任何恻隐之心,没有丝毫犹豫。那么——今日就为自己所做的付出应有的代价,把自己的命留下来。
“殊曼,你确定,这么此轻易的,让他们死的,如此痛快?”鬼冢眉毛微蹙着,望着眼前女子一直保持着平静的脸——眼神疑惑。
他知道这个永远笑的云淡风轻,即使呆在满是死尸的敛房里,一具接着一具的解剖着那些尸体,有的已经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她面色仍是淡定,眼底无波。她行事手段的残忍冷酷不下于他,或是组织任何一人,否则老头子怎会那般看重她。
既然她要如此,必是有着自己的理由,他可不认为是她心底的不忍在作祟,那他又何必多问。
视线对上鬼冢眼底的疑惑,殊曼心中苦笑,身体无力靠向椅背,阖眼轻轻挥手。心道——鬼冢,你是太看得起殊曼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虽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可——终是下不去手的。
看在他们给了自己一条残缺的生命的份上,就给他们个痛快吧,从此刻后,她会让自己的心会彻底的死掉,干枯,冰冷。
“蔫儿,求求你,不要啊……”男人看着站在身前,眼底冷漠,充斥着杀气的男人,扭头,使劲儿的扯着脖子,青经凸起——浑浊惊恐的眼,流着泪看着不远处的殊曼,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绕了他们——
殊曼面色平静,唇角的弧度无丝毫变化,无动于衷的态度,不理会男人的乞求,阖住的眼睑没有睁开,连睫毛也未颤抖一下——
漂亮的银光划过——鬼冢手起刀落,快——狠——准——解剖台上的男人连闷哼一声都来不及,头和身体已分了家,嘴大张着,眼球爆出,恐惧的大睁着,死相可怖。
“啊……你个杀千刀的……你不是人……啊……魔鬼……”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身体分家,死相恐怖,眼珠子睁得快要突出眼眶——
女人蛮力的挣扎着身体,桎梏她四肢的铁环被挣得哐当作响——狠狠的扭过头,眼神怨毒,睚眦欲裂的目光迸向殊曼,想把殊曼撕碎。
“哐当……”女人的手脚,身体死命的挣扎着——想要脱离,嘴里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你这个贱人,杀了我们……啊……你会遭报应的……啊!”见殊曼不理会,女人挣扎的更加疯狂,手术台都在狠狠的晃动。
此刻——那个台上的女人,眼里蔓延着浓烈的毒液,宣泄着心里对殊曼刻骨的恨意,恨不得冲上去把殊曼剁碎,毁了,也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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