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暗夜下的低吟
寂靜的夜。漆黑的夜空勾勒出稀稀拉拉的幾點星子。
偌大的花園正對著門窗緊閉的屋子。
屋子裏漆黑一片,本該是很安靜的氣氛,卻因為不時傳出的女呻吟而顯得曖昧不明。
“啊......景......慢點......”女人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是由她呼出來的急迫氣息可以斷定出此刻一定是痛並快樂著。
男人並未作出回應,下身依然快速有力地進攻者,紫紅的陰莖在女人狹小的陰道內進進出出,帶動著花“哧哧”作響,再加上體相擊的“啪啪”聲,在靜謐的夜裏聽起來格外煽情。
“哦......不要出去......景,我難受......嗚嗚......”
男人將陽物自女體內抽出,立刻引來女人不滿的抗議。
黑暗中,男人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有著修長手指的寬大手掌將女人柔弱無骨的身體翻轉過去,戲謔道:“這麼迫不及待?是太久沒挨了麼......自己把屁股翹起來!”
趴伏在淺色床單上的女人羞恥地咬著下唇,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按照男人的指示去做。她雙手撐著身體,將臀部高高翹起,露出濕亮的下體。
“嗯......”感覺到男人下身炙熱堅硬的物體靠近,女人從鼻腔裏哼出難耐的呻吟。隨即便聽到男人邪惡的命令:“自己把小撥開,不然我就不進來了......”碩大的男龍在女人私處若有似無的磨蹭,就是不進去,他很是氣定神閑的等待著女人的自投羅網。
臉上的紅暈加深,雖然在黑暗之中看不出來,但是女人還是感到難堪。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除卻做愛的時間,他們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而且男人在面對她時總是寡言少語。能在床上聽到他好聽的聲音她已經很滿足了。就連他語氣裏的羞辱也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想到這裏,女人頓時豁然。只要有所改變,不管是為什麼,都還有希望,不是麼?
況且......他們已經好久沒歡愛過了,她一度以為他已經將她拋棄了呢!現在實在不是想那麼掃興的事情的時候。
“嗯......景,好啊......快點......”她轉過頭來尋找男人妖艷的紅唇,男人居然很是配合的湊上前來吻住了她。
“嗯嗯......”唇舌交纏之際,女人快樂的自嘴角溢出嬌吟。她喜歡他的味道,他的吻纏綿火熱,總會讓被吻的人產生一種被愛的錯覺。而她,深深地陶醉在這樣的自欺欺人之中。
火熱的大掌從女人腋下伸出,握住她沈甸甸的雪,猶如最溫柔深情的情人般愛撫揉捏,殷紅的頭早已硬如石子,紅唇被封住,飽受快感沖擊的女人只得從交纏的縫隙擠出幾聲歎息。那嬌柔嫵媚的聲音任是聖人聽了也把持不住,何況是正與之雲雨的男人?
“噢!叫出來讓我聽......浪婦!”男人放開那香豔的嘴唇,連接自兩人唇間的銀絲被拉斷,晶瑩的絲線縮回唇邊,猶自帶著一分暖意,顯得曖昧莫名。
女人更浪蕩的擺動腰臀,多次的歡愛讓她很了解怎樣的姿勢才是最好看的,怎樣的動作能讓雙方都獲得最大的快感。
她雙手撐在床上作為支點,下身隨著男人的沖擊而不斷向後迎合,紅豔豔的菊蕾因為姿勢的關系,不斷撞擊到男人下腹部濃密的陰毛,極是瘙癢難耐。
“啊......好癢......”感覺後在不斷的摩擦當中反而更顯難受,空虛的感覺讓她主動蠕動臀部,在他硬的陰毛上使勁磨弄。
“嗯──癢起來了嗎?小騷貨,是不是很空虛,想讓我狠狠的幹你?說!”話畢,又是一下狠,搞得女人一瞬間達到高潮。
“啊啊啊──”前面的小在強烈的痙攣縮擠,後面的小嘴卻正很是饑渴的開開合合。已經習慣被男人大幫玩弄的身體本未得到滿足,在高潮的余韻還未退去之時,她又嘗到了一波更加忍受不住的騷意,一開一合的紅豔後甚至已經自己分泌出了透明的腸,加上小流過來的陰,早已濕亮一片。
“啊......好癢,好空虛,快點來我......嗯,我受不了了......”
被她的小夾得差點,男人暫時停下動作,咬牙道:“想讓我哪裏,嗯,蕩婦?”
“討厭,硬讓人家說......快點人家的後啦......嗯......狠狠的幹我,景......”
“騷貨,果然浪得不行,真是欠幹!”再也忍受不住,抽出越見腫大的,將女人擺成側臥的姿勢,抬起她的一條腿,陰莖從側方對准饑渴難耐的後,沈腰,一到底......
“嗚啊──對,就是這樣,幹死我這個騷貨,唔──”
“噢!太緊了,好爽,幹死你,浪貨!”
投入在激情之中的男女和平時判若兩人,亂不堪......
在狂猛的幹之下,兩人都獲得了極致的快感,直到最後一擊時,因為太過猛烈,後的睾丸拍打在女人的前,其中一個居然被強力收縮的陰道咬了一口!
“啊──了,都給你,騷逼!”
“嗯啊啊──給我,都給我──我愛你──”最後失神的片刻,女人竟然吼出了埋藏已久的秘密......
“愛”?高潮的余韻還未褪去,聽到這個字眼,男人卻只是不屑的勾起了唇角。
第二章另類的相親經曆
“小凡。”
“哎!”正在切土豆的葉凡頗有些意外地回過神,抬頭面對母親質疑的目光。
“老實告訴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袁周琴暫停手裏的工作,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葉凡低下頭繼續切土豆,掩飾自己的心神不定。
“媽,你怎麼這麼說?我們好好的呀。”母親是看出來什麼了嗎?沒道理呀,葉清最近都沒回過家,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袁周琴壓就不上當:“哦?真的好好的?看看你切的都是些什麼?”葉凡盯著切好的戰利品良久才反應過來母親的意思。哦,瞧她都幹了什麼!菜板上堆滿了土豆絲和......胡蘿蔔絲──走神到這個地步,逮著什麼便切。
無奈地再次抬起頭來:“土豆不能和胡蘿蔔一起吃嗎?”無辜的表情,袁周琴“嗯哼”一聲,眉一挑,並沒有揭穿她拙劣的謊言。家裏誰不知道她葉凡最討厭吃胡蘿蔔,卻很喜歡吃土豆的事實?要真的混在一起,對於別人當然不是不能吃,可是她,這就不一定了。
“有什麼事給媽說說又怎麼了?年輕人吵吵架不是稀松平常嗎?談戀愛就要相互體諒,都二十五歲的人了還動不動就使氣,哎......這都要怪媽,以前沒太注意你的感情問題,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談戀愛,哎,有些矛盾也是很正常。什麼時候把男朋友帶回家來讓爸媽看看,呵呵,別想再瞞著媽了,那次我都看見了。”
袁周琴一說就是一大堆,葉凡聽得雲裏霧裏。這都是怎麼了?“男朋友”、“吵架”?真是想象力豐富啊!
葉凡笑出聲來,是自己誤會了,她母親永遠這樣無厘頭。
“我哪來的男朋友?媽,你可別亂說。哈哈,你是怎麼看見他的?還是你未來女婿托夢給你了?”她也佩服自己,無論心情好壞都能很好的做出一副愉快的表情,並且談笑風生。
袁周琴這回是真的蒙了,這丫頭,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想隱瞞?還是自己真的誤會了?不可能!她在心裏很強悍的否定了這個自己最不希望聽到的事實。
“上次你不是還到人家家裏去了嗎?我當時都聽到了,哦,還看到那小夥子了,挺不錯的嘛,我和你爸又不會反對,你這孩子,對父母還藏著掖著!”
把切好的土豆和胡蘿蔔裝進碗裏,然後舉起手來發誓:“老媽,我要是騙了你,那就詛咒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這樣行了吧?”說完以後心裏“咯!”一下,她只是針對這件事,其他事可不算數。
這麼嚴重?袁母將信將疑,但也不再說什麼,把炒好的菜盛進盤子裏端出去,只留葉凡一人呆在廚房。
廚房外,袁周琴出電話,悄悄地按下一串號碼,待電話接通以後便神秘兮兮地與對方交談起來:“王姐呀......上次那事現在談還成不成......這不正愁著呢麼,小凡本就沒男朋友......那好,我待會就給她說說,這次拎也得把她拎去......嘿嘿嘿嘿......”
正在炒菜的葉凡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嗯,不好的兆頭!
*********
葉凡身著蘭色碎花裙,頭發簡單地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圓潤的耳垂上什麼都沒有,原因是沒穿耳洞。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寒磣,又很不情願地在脖子上挂了一串致的銀項鏈。腳蹬五厘米的淺色高跟鞋(不算太高),手提繡花小包包,整個身上顏色最搶眼的便是那水粉色的腰帶了。
要是就她自己的意願,她寧願穿西裝打領帶再配一副大大的墨鏡......去相親!
對!不用懷疑,就是相親。床上還躺著母親為她准備的衣服,她撇了那套暴露的禮服一眼,頭又痛起來了。不就是相親嗎?有必要非得把她弄得像是嫁不出去,一副恨不得直接把人家給勾到床上去的色女樣嗎?
扯了扯裙擺,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衣服,至少比躺床上那套好一點。順手把一個玩意兒偷偷塞進包裏,然後推門出去,在拒絕了眼睛閃閃發光的母親“好意”接送的提議之後,一分鍾以後便搭上了出租車。
不是她著急,實在是吃不消母親的熱情。
她並不像很多年輕人那樣對相親充滿反感,相反的,反而很是好奇,覺得很好玩。在她看來,相親並不是很嚴肅的事情,反正你不同意難道別人還逼你不成?
她的生活就是太過無聊,缺乏新鮮和刺激,但是太出格的事她做不來,所以像這樣既可以蹭飯又可以打發時間運氣好說不定還可以欣賞帥哥的“有益無害”的事,她有什麼理由拒絕?
對方是海龜,當時母親向王大媽打聽情況,王大媽一時激動,一句“小寶兒”便脫口而出,葉凡愣了足足有十秒鍾,然後便“噗嗤”一聲噴笑出來。在母親差點把眼睛瞪得翻白眼的光明正大的“暗示”下,才好險的憋住笑。
她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誰叫這個這麼好笑,並且又來得那麼猝不及防呢?但王大媽沒生氣,她很驕傲地向她們誇耀“小寶兒”是如何如何優秀,自己和他又是如何如何的關系好等等等等,最後得出結論,王大媽和人家母親小時候是好姐妹,而好姐妹居然是有錢人家淪落在外的私生女,之後認祖歸宗,然後嫁入豪門,但她們還是一直保持聯系,只是有幾年沒見面了......
葉凡在心裏嘀咕,對方說不定是礙於他母親的威才不得不來赴約的。也怪不得她這麼想,優秀又多金的男人還愁沒女人?以她幾年的社會經驗來回答,不可能!
但也說不定是王大媽誇大事實,畢竟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與人家關系好,可畢竟也沒見過對方。要是是長相太抱歉,一副邋遢大叔的樣子,上身西裝,下身短褲,腳上還穿著拖鞋......的“優秀”海龜的話,打了一個寒顫,司機很是時候的打斷了她豐富的幻想:“小姐,到了。”
“啊?哦......”搖搖頭,回過神來,付了錢從包裏掏出一頂黑色的帽子戴上才踏出車子。為了給未知的“大叔”留下“難忘“的印象,原諒她的非主流。
把帽簷使勁往下拉,在服務員與周圍顧客詫異的目光中頗為從容的走進餐廳,來到二樓,抬頭往預訂的位置謹慎地觀望了一番,發現已經有人坐到那裏了,從背影和衣著看不出和變態有關的訊息,於是繼續埋著頭向目的地前進。
在那人身邊站定,壓就沒看對方一眼,用自認為最帥的姿勢把帽子揭開,還很自戀地晃了一下馬尾,道:“請問你是‘小寶兒’嗎?”
沈默。
這是葉凡活了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這麼“寶器”,大概因為對方有個小寶兒的小名吧。反正她並不在乎什麼丟臉不丟臉的,這輩子束縛她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她要隨心所欲的活,除了......
“嗤──”男人先是被她的出場震了一震,回過味來便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來。葉凡很是不滿,叫他“小寶兒”居然不生氣?好樣的,定力挺強。於是把目光調到他身上,第一次打量這個所謂的相親對象。一看之下,大驚,伸出食指,抖抖顫顫地:“司徒景,怎麼是你?”
司徒景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葉凡收拾好情緒,恢複一臉的無所謂,接著提出疑問:“你在等人?看來我是找錯位置了,不好意思,經理,祝你約會愉快。”說著正打算離開,司徒景發話了:“坐吧,連人家小名都叫了,當然得負責了。”
葉凡傻眼,但表面上還是維持平靜。在他對面坐下,笑道:“總經理的小名有人也叫過,我想她聽了這話會很高興的。”
“別人怎麼樣我不關心,但是你,我很在意呢......”司徒景妖嬈的桃花眼眼尾一挑,葉凡立刻聽到其他地方傳來抽氣聲,心想這妖孽果然是處處留情。但司徒景鎮靜得很,完全不顧有多少無辜少女又陷在自己無敵的魅力之下,只是高深莫測地盯著葉凡,那雙棕色的雙眸半眯,迷離中卻有不知名的光芒一閃而過。
那樣的眼神,讓葉凡心裏本能的升起不安,並不斷擴大......
“總經理果然幽默。”實在是不想搭理這些富家公子的惡意捉弄,葉凡淡笑。自從看到司徒景的那一刻起她便更一步堅定了這次相親是注定沒有結果的事實。
看來自己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太過天真,她遇到的哪是什麼邋遢大叔,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還差不多。她很是明智地選擇不激怒對方。
“叫我名字,不用一口一個‘總經理’,還是說,你喜歡叫小名?”戲謔地彎起嘴角,對她剛才的話題不置可否,找來侍應生,道,“喝點什麼?”
“檸檬汁,謝謝。”葉凡習慣地道。她基本上不喝其他飲料,不是因為鍾愛檸檬汁,雖然也並不討厭它的味道,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習慣。很多人是因為喜歡而習慣,而她卻是因為習慣而喜歡。也許她也不是真的喜歡,只是表面上的罷了。
她並不想和司徒景有過多的交流,因為沒必要。她有一種被人耍了一道的錯覺。
“小凡,我們還真是有緣呢。”葉凡聽見他叫自己“小凡”不禁感到別扭,暗中抹了一把雞皮疙瘩,撇撇嘴,誰和你這妖孽有緣呢?
想是這麼想,嘴上還是敷衍道:“和總經理有緣是我的榮幸。”當然如果他能閉嘴她會更榮幸。
司徒景頭微偏,眼睛斜斜的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笑道:“是嗎?那叫聲‘景’來聽聽。”眼睛居然亮閃閃地一眨一眨,葉凡這回是真的被雷到了,身子抖了抖,疑惑地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左手肘撐在桌面,下巴擱到手背上,懶洋洋地問:“總經理有事?那就直說吧。”
司徒景挑眉,眼裏掠過一絲驚歎,也學葉凡只手撐桌,修長幹淨的手指輕撫過線條優美的下巴,啟唇:“小凡真聰明,那你猜猜是什麼事?”
對他挑逗的動作置之不理,吸一口冰涼的酸檸檬,微皺眉,嗯,今天的檸檬汁比較酸。腦子飛快地思考,司徒景會有什麼事是和她有關的?除了老板和職員的關系以外他們之間什麼交情都沒有。雖然以前一起參加過酒會,但那都是司徒景的要求,並且她也拿了加班費(意思是說算公事),私底下完全不相交。
葉凡暗自揣測,難道自己做了什麼不利於公司的事?可是今天明明是來相親的,他早知道相親對象是自己?想想也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如她一般對相親對象漠不關心,連人家的真實姓名都懶得知道。
“我對‘猜’不感興趣。”言下之意:你很無聊。
司徒景沒理會她的嘲諷,繼續漫不經心:“做我的女友怎麼樣?”
葉凡明顯地一愣,但很快恢複平靜。她壓就沒指望他能說出什麼合乎常理的事,總不能期望狗嘴裏吐出象牙吧。而且,他的話,可信度不高。
頓了頓,看司徒景一直盯著自己等待答案,葉凡冷淡地道:“不怎麼樣。”司徒景笑笑,把遮住眼睛的一簇頭發撩了撩,忽然很嚴肅地道:“今天開始,我們正式交往,”不待葉凡將反對說出口,又道,“這是上級對下級的命令,你不是叫我‘總經理’麼?”
“什麼意思?”葉凡並不著急,事情沒那麼簡單。她才不會以為司徒景看上了自己呢,事實上她猜對了。
“我需要一個女人來做幌子。”說得真是直接,葉凡皺眉:“為什麼?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再做決定,你說呢?”
司徒景靠向椅背,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麼。須臾,緩緩睜開眼睛,將緣由道出。
司徒景的爺爺司徒赫只育有一子,便是司徒景的父親司徒昊天。三十年前,司徒昊天與盧水淋因商業利益而結合,幾年之後,當盧水淋誕下么子──司徒景之後,司徒昊天卻開始夜不歸宿。其實之前他也不是經常回家,但那時卻是幹脆住到外面了。
原本就冷清的家庭就更加不愉快了。司徒赫到他住的別墅找人時卻發現司徒昊天竟與一男人在一起。頓時大怒,但司徒昊天鐵了心不和情人分開,司徒赫揚言要和他斷絕父子關系,結果司徒赫居然帶著情人私奔了。一年後,司徒昊天被相熟的人帶回司徒家,那時的他形容枯槁、渾身狼狽。
原來那個男人把他的錢全部騙光了之後就和別的男人跑了。他一心以為的真愛原來不過是一個騙局、一個笑話!人財兩空,抑鬱之下,重病纏身,回到司徒家兩個月之後便不治而終。
司徒家遭此大劫,元氣大傷,誰知一年前司徒景大哥司徒宇竟然重蹈覆轍,愛上了男人,在家人的強硬反對之下仍是一意孤行,一個月前如父親一般,帶著情人私奔了。
司徒赫又怒又傷,心髒病複發入院。
現在司徒家唯一的希望便是司徒景了,偏偏司徒景雖然沒有表現出喜歡男人的針象,但也沒有過固定的女友。
“你爺爺擔心你也喜歡男人?”饒是再冷靜,聽到這樣的故事也不免動容。葉凡張大嘴緩緩問道。
看到司徒景慢條斯理地點頭,葉凡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你到底是不是?”司徒景抬起頭,平靜地與她對視:“你說呢?”葉凡訕訕地收回目光。說不准,她想。
“老頭子立下遺囑,我必須與女子結婚之後才能繼承‘赫宇’。”
葉凡了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司徒景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裏突然不悅起來:“你知道什麼?我是看到老爺子辛苦了一輩子到頭來還要遭這樣的罪才答應的。至於‘赫宇’......除了我,別人沒有機會。”眼裏的狠戾一閃而逝。
葉凡望著他,心裏是有一點憐憫的。從小就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如今家庭的重擔也落到他一人身上。他或許是缺乏安全感吧,不敢相信任何人,寧願把熱情全部投注到事業上。但他也是強悍的,並不需要自己的憐憫。
收回目光,希望他能遇到可以讓他放下戒心的人。當然那個人絕不是她。
“為什麼是我?”憑他的能耐,當然能找到比自己更優秀更具說服力的人,而她,不過是得過且過的再普通不過的人罷了。
司徒景定定地望著她,似乎在衡量什麼,片刻,堅定道:“因為你不會在事情結束後纏著我。”葉凡輕笑出聲,這算是誇獎吧?
“ok,那你說說,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她不是什麼濫好人,而且是結婚也!結婚!!她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在司徒景意料之中,要是對方什麼都不要他才會擔心。這樣剛好,兩不相欠。於是道:“你想要什麼?錢?”
葉凡伸出食指搖了搖:“不,錢多了太麻煩,至於到底要什麼......我現在還沒想出來,到時候再說。當然,如果你不怕我‘貪得無厭’的話。怎樣?”
“好,我會打印兩份合同。”這樣最好,不然到時候空口無憑。葉凡點頭。她並沒有什麼顧慮。她是自由身,當然可以答應,反正也很無聊。
“不過,我還有幾個條件,”看到司徒景有在聽自己說話才又道,“第一:若非必要,我們的關系暫時不要在公司公開;第二:你要牢記我們只是假結婚,不准對我做出越軌的事。在此期間,互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
司徒景以挑剔的眼光對她上下“巡視”了一番,勾唇:“你放心,我不會生冷不忌。”葉凡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笑:“那樣最好,我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上眼的。”
“你必須配合我把戲演好,老爺子不是那麼好騙的。”
葉凡點頭:“那是自然,在你家人面前我會盡量配合。什麼時候結束呢?”
“我順利接手‘赫宇’之後。”
點頭,道:“你不會覺得奇怪嗎?我這麼爽快的答應你了。”司徒景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樣子仿佛在說:你本身就是一個怪異的存在一般。
葉凡全當做沒看見。
“事實上,連我也覺得奇怪。”至少在以前,她不是這麼沖動的人。再吸一口檸檬汁,嗯,還是那麼酸。她突然拍拍口,心有余悸般:“你應該謝謝你爺爺,沒有威脅你必須在生下後代之後才能繼承‘赫宇’。”話又說回來他到底是不是同戀?
突然想到什麼:“你是不是早知道相親對象是我,或者說這本就是你一手策劃的?”
懶懶的語調:“你說呢?”
第四章陰謀伊始
海藍色的落地窗簾半遮半掩,窗外寂寥的夜色一點點滲入、蠶食原本溫熱的空氣。
室內靜得能聽見淡藍色牆壁上挂鍾“滴滴答答”的聲音。透過窗外微弱的光線可隱約辨認出時鍾所指位置──十二點。
寬敞的客廳彌漫著濃濃的酒味,深藍色的水晶桌上東倒西歪地堆放著各色酒瓶。英俊冷酷的男子此時卻如受傷的野獸,軟軟地趴在桌上。深邃的眸子緊閉,劍眉微蹙,感的薄唇也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饒是這樣,那股與生俱來的霸氣與淩厲之氣卻絲毫未減。
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般,眉頭越皺越緊,嘴裏低聲呢喃著什麼,突然渾身抑制不住地一抖,男人自夢中驚醒。夢的內容早隨醒來的那一刻便煙消雲散,但剛才錐心的感覺和深深的絕望卻像一只無形的手般緊緊糾住心髒,窒悶難耐。
男子眼神迷茫,頭痛欲裂,顯然還未從醉酒中清醒過來。伸出大掌胡亂揉了揉淩亂的頭發,嘴裏痛苦地呻吟出聲。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不知道要做什麼,卻又總覺得有什麼沒做。似乎有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遺忘掉了。
雖然茫然的腦袋實在理不出什麼頭緒,但疼痛卻如空氣一般,隨著呼吸絲絲浸入身體,無孔不入。
“碰”的一聲,男人撲倒在鋪著柔軟羊毛地毯的地上,身體上感覺不出太大的疼痛,腦子卻更加迷茫起來,終於,男子閉上眼睛,再一次昏睡過去。
“凡兒......”呢喃聲斷斷續續地傳出,壓抑卻溫柔,熱切又心痛。
劉雪蓮驅車來到葉清位於翠竹園的高級公寓,守門的大爺知道她是葉清的女友,沒有為難她。
乘坐電梯來到了二十七樓。她沒有房間的鑰匙,葉清也從不讓她在這裏過夜。她伸出手想按門鈴,就算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她也並未想過這樣做有何不妥。是否會打擾到別人這樣體貼的想法是她所不擁有的。
鼻子很敏銳地捕捉到酒的氣息,劉雪蓮皺眉,發現門竟然只是虛掩著。不再停留,她直接推門而入。室內漆黑一片,劉雪蓮一時適應不過來,按下電燈開關,頓時光亮讓大廳內的淩亂無所遁形。
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她捂住鼻子,眼睛四下裏搜索,葉清狼狽的身影映入眼簾,劉雪蓮看了許久才辨認出來那是一向淩厲冷酷的葉清。來到他身邊,蹲下,輕輕喚了一聲:“葉清?”
葉清陷入夢魘無法自拔,隱隱約約聽到輕輕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感受到屬於女人的體溫,想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撐起上半身,將女子鎖入懷中。劉雪蓮還沒來得及為他破天荒的熱情感到驚喜,下一秒便被狠狠推開。
“你是誰?”葉清顯得有些激動,剛才那高級香水的味道不屬於葉凡,她從來不用香水,身上卻總是帶著淡淡的清香。朦朧的眼睛被突然闖入眼中的光線刺激得生疼,口氣也不禁惡劣起來,“你不是凡兒,你,出去!”伸出一手指隨便指了一個地方,聲音稍帶含糊,隱隱地還透著孩子氣的控訴──為什麼她不是葉凡?
“凡兒?”劉雪蓮皺眉重複,眼睛裏出危險的光芒。腦海裏浮現出一張清秀的臉,難道是葉凡?忽然,生日酒會上的一幕畫面闖入腦中──葉清從葉凡身後將她擁入懷中,臉上是憤怒又緊張的表情。
難道他們有不可見人的關系?可是這怎麼可能,他們是姐弟....當時自己雖然懷疑但卻沒真正往那可恥的方面想。但現在......
劉雪蓮憎恨地望向葉清。可是這時的葉清卻再次倒在地上,徑自睡去,嘴唇幾不可見地蠕動著。她將耳朵貼近,半響才分辨出他的聲音:“凡兒......不要離開我......”
憤怒和鄙夷像海水般湧入身體,劉雪蓮差點因承受不住這突然而至的翻江倒海的情潮而暈倒。看看,她都知道了什麼?姐弟亂倫?!被羞辱的感覺讓她憤恨地想撕碎什麼。怪不得他們姐弟總給自己一種曖昧不明的感覺,就算表現得不是很熱絡但那種隱約的牽連卻是旁人無法介入的。
也怪不得葉清對她總是那般冷淡,從來沒主動親近過她,甚至連擁抱都是那麼敷衍。她原本以為是他本冷漠。雖然他對自己表面上冷淡,但他身邊卻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他遲早會是她劉雪蓮的。可是誰知道,居然有個卑賤的狐狸!
“葉,凡,”咬牙切齒地念著她的名字,劉雪蓮恨不得將她咬碎。美豔的臉因為瘋狂的嫉恨變得扭曲,她一字一句地詛咒,“賤人,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讓你生不如死!!”
轉眼看到葉清痛苦的睡顏,嫵媚的眼睛迅速彌漫上幽暗,連明亮的燈光也似乎不能照到她的眼中,幽深得見不到底,詭異得如同正在施咒的邪惡女巫,嗜血而狂熱。
她慢慢靠近葉清,周身被妖異的冷氣環繞,讓昏睡的葉清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嘴邊的笑容拉大,卻完全沒有笑意,仿佛正要啃噬血的魔怪,森冷古怪。她將葉清慢慢地扶起來,一步一步向臥室挪動,就算被他的重量壓得呼吸困難也絲毫未露出難受的表情,她的神經已經被心中的仇恨充滿得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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