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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

第六十六章:

2月初三,周五,有小雨。

天色异常霾,持续不断的雨天气,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中。

叶定从医院走出来时,神色还是恍惚的,怎麽都无法接受医生刚才告知的事实──孩子就快出生了。

乔白将他搀扶到车上,神采飞扬,一副就要做准爸爸的兴奋神态。

叶定靠坐在後车座上,抚著才六个月大的肚子,喃喃自语:我不要生,我不要生……

乔白一听,立刻怒了,把车子泊在路边,冷冰冰地质问他什麽意思。

“我後悔了……我不想生孩子……我不要生……”叶定的情绪几近失控,在後车座上疯狂地捶打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嘶吼著,“我不要生……!!不要生!!我是男人啊!你凭什麽要让我生孩子?我恨你!!”

反抗,未果。

被乔白带会家中,以锁链锁好手脚,每日三餐亲自送喂,照顾的无微不至。

2月初八,周三,多云转。

乔白端来做好的饭菜,走进卧室。

卧室一片凌乱,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以及不知明的体。空气里弥漫著一股欢爱过後的靡气息。

叶定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双手被锁链牢牢地束缚在床头,不能动弹。他的两条腿还大大的分开著,股间的蜜花全是事过後的水和,靡红色的口被大的的无法合拢,随著呼吸一收一缩,不断有从里面涌出来,顺著大腿内侧往下滑,濡湿了整张床单。

丰厚肥润的花瓣被的朝两边翻开,从红肿程度看来,方才所经历的一场情事极度疯狂。

他的人一定是每次都尽没入,再抽至口,然後再狠狠进去。每次,的顶端肯定都干到了他的柔软脆弱的花心处,在然後抵住那片脆弱,狠狠地碾磨抵压,顶的他水乱喷,浪叫连连……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高高隆起的腹部浅浅上下起伏,薄薄的肚皮呈诱人的粉色,看的人很想凑过去亲一下。

因为怀孕的缘故,脯上的两颗头已经变成了樱桃大小,在残酷的蹂躏下,硬的像颗小石头,被玩弄的红肿异常,几近破皮。脯因为怀孕时间还不够的缘故,尚未完全隆起,只有健美先生的肌那样大小。医生说,如果怀孕有十个月的话,孩子一生下来,他就会自动分泌汁。但是部不会像女人那样丰满,顶多像两块比较发达的肌而已。

这比之前他预想的情况要好了许多,但是叶定仍然无法接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不仅给男人生孩子,还要产喂的事实。他无法想象汁从自己的头里流出来的场景,太荒唐,太可笑,也太可怕。

自从医院回来後,他的情绪就一直处於崩溃的边缘。即将产子的恐惧感令他快要发疯了,他怨恨著自己的肚子,诅咒著肚子里的孩子和令他受这样苦难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却一直将他捆在这里,不让他离开卧室半步。双手被束缚住,无法通过殴打让胎儿死亡,也无法逃离,联系外界。每天他能做的,就只有吃了睡,睡了吃,如果闹情绪,那个恶魔就会把他的衣服都脱光,然後压在床上疯狂的一顿。他那两雄伟的器就像柱子一样,每次入他的时,他那饥渴荡的身体都会抖个不停,被的汁水淋漓,然後从抗拒变成迎合,再由迎合变成放荡,甚至主动抱住他的背,甚至张开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鼓励他更多更深的侵入自己……

这副下贱荡的身体……

叶定望著天花板,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情绪中。

乔白走进来,把灯打开,然後来到床边坐下,将他扶起来,开始喂他吃饭。

叶定紧紧地闭著唇,口腔里全是的味道,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乔白说:“张开嘴,吃下去。”

叶定依然紧闭嘴巴,无声的抗拒。

乔白皱皱眉,然後伸出手,猛地捏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巴,将汤倒进他的嘴里。

“咳咳……唔……”叶定被呛的脸通红,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温热的汤水灌进食道的时候,他只有一种感觉──想死。

已经,完全没有尊严了。

这个男人,只当他是生育工具,将他的尊严踩在烂泥地里,无法收拾。

暴力的喂完饭後,乔白替他擦了擦站在嘴角的汤汁,擦著擦著,胯下的又硬了起来。他放下碗筷,伸手上了男人肿胀的头,捏在指尖把玩了几分锺,喘著气道:“头这麽大,过阵子生完了孩子,就能产了吧?”

叶定瞪著猩红的眼睛,发出低哑的嘶吼:“滚!”

“真想喝你产的汁呢。我的叶医生,用手指夹著你那滴著水的大头,亲自送到我的嘴边,求著喂我。啧……”下流秽的字眼,让这恶魔越说越亢奋,最後,索将男人的头含在嘴里,又是唆又是吮吸,一边还不忘解开皮带,脱衣上床,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不一会,叶定就被吸头的挑逗搞的全身发软,只剩下喘息的余地。

恶魔轻笑了一声,二话不说,抬起男人的两条长腿,在尚湿滑的口上磨蹭了几下,便狠狠地了进去。

叶定来不及发出悲鸣,便立刻被卷进了情欲的漩涡中。

情事毕後,乔白亲亲他的额头,柔声细语道:“聪明点,乖乖替我把这孩子生下来。不然我会一直这麽你,直到到你替我生下孩子为止。”

上帝,这个恶魔!

二月二十八日,周一,大雨。

威尔斯今天过来了,还带著上次在小茶馆见过的催眠师陈诺。

两人没有被允许进卧室,只在客厅接受招待。

因为卧室的门没有关,所以叶定能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谈话。

陈诺说:“他被催眠的程度实在太深,我研究了很久,还是没办法解开,真抱歉。”

乔白抚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好半晌,他才发问:“那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诺耸耸肩:“如果管的好,就不会有危险。毕竟危险都是人造的。而这些,显然你已经开始做了。”他的目光飘向了卧室的方向,嘴角的笑容颇有深意。

“我明白了。”乔白微微颔首。

一直沈默的威尔斯突然丢出一叠档案放桌上,点了烟叹了口气,说:“最近又死了女人。”

“还是孕妇?”

“嗯。”威尔斯指著照片上的女尸,和上次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死法,尸体被扭曲成了一个单词“l”,则“lilim”的开头。“那家夥好像已经疯了,短短几个星期,就杀了五个孕妇。妈的。”

乔白不吭声。

威尔斯烦躁地吐著烟圈,问乔白打算什麽时候回警局工作。乔白笑了笑,指指卧室的方向,只道走不开。

威尔斯愣了一下,眼神朝卧室这边飘过来。

叶定的心顿时紧了起来。他想,威尔斯是警察,再怎麽没下限,也会尽警察的责任的吧!

可是,事实证明威尔斯大警官就是这麽的没下限,和那恶魔男人完全一丘之貉。

只听他发出戏谑地笑声,说:“不错嘛,小子,豔福不浅,竟然玩起了监禁来了。”

乔白摊手,一派放荡子的姿态:“没办法,小猫总不听话,还是调教调教比较好。”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男人们放声大笑。

叶定躺在床上,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全身血都凝固住了,就连心脏都有停止的趋势。

威尔斯临走前,乔白突然问了一句话:“威尔斯,你告诉我,当年我妹妹死的时候,肚子里是不是有了孩子?”

威尔斯沈默了片刻,点点头。

“是的,她的肚子里有了孩子。你父母为了她的名声,要求警方不对外公布出去。你当时还小,所以也没告诉你。”

────────────────────────────────

三月初一,周四,有小雨。

一大早,乔白就被威尔斯的电话吵醒,接过来听了片刻,立刻起床穿衣,一边穿衣一边对叶定说:“警局有事,我先去一趟,你再睡会儿。”

叶定把脸别到一边去,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如何睡得著?在这样被囚禁的日子里,他几乎整夜整夜的失眠,一闭眼就是噩梦。为了腹中的胎儿,乔白不能给他用安眠药,只能通过激烈的爱来让他疲倦入睡。

而此刻,他刚经历完一场汗水淋漓的激情床事,身体疲倦无比,神志却无比清明,无一丝睡意。

乔白把衣服穿好,蹲在床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手铐脚镣,确认完没事後,便俯身过来,在他唇上印下温柔一吻。

“等我回来。”

门关上很久後,叶定依然能感觉到那印在自己唇上的灼热,像焚烧的火焰,炙烤著他的灵魂。

早晨八点,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早晨九点,再次沈入睡眠。焦虑,烦躁,梦中眉头依然紧锁。

下午四点,醒来。窗外小雨淅沥。室内昏暗逼仄。

乔白仍未归来。

女佣送来饭食,很丰富,他却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女佣神色冷淡,眼观鼻鼻观心,视室内荒唐如空气。

叶定试图跟他沟通,但她却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神色冷淡,像个木偶人送完饭食便离开了。

叶定绝望。

下午五点,乔白仍未归来。

叶定躺在床上,呆呆地凝视著天花板上的纹路和水晶吊灯上的花瓣。

这种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启申说过的话。

“那个人本不值得你回头,他只把你当玩物,阿定,你会後悔的!”

叶定侧过头,看著晦暗的窗外,喃喃:……後悔吗?

下午六点,乔白打来电话,告知晚上可能回来的很晚,并命令女佣送来的饭菜他必须都得吃下,否则,他也只能用别的方法令他听话了。

叶定不想再说一句话,没力气,也没心情。挂完电话後继续发呆。

不能看书,乔白说,看书会伤害眼睛。

不能打电话,乔白说,怕他和不应该勾搭的人勾搭。

不能出去,乔白说,怕他跑掉。

不能自由活动,链子的长度刚好达到卫生间和床。

也不能穿衣服,乔白说,他喜欢看自己裸体的样子,没有遮掩,纯情且诱惑。而且方便随时干。

这些日子,他下体的小基本上就没清闲过,大多数时候都含著恶魔的器过著。如果恶魔累了,还会用一些道具到他的下体里,并美其名曰:扩张产道,为即将出生的宝宝做准备。

叶定觉得,疯与正常,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他大概,正踩在那条细细的线上,马上就要坠落了吧。

晚上八点,叶定从昏昏沈沈的梦里醒来,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便爬起来,裹著床单在房间里焦虑的四处走动。

肚子越来越大,连走路都开始变得困难了,每次走起路来都像只企鹅,难看之极。

女佣将晚餐准备好,端进来,请他务必吃完。

叶定表示不想吃。女佣便跪下来,低头,沈声:“如果太太不肯吃,我一定会受到先生的责罚,请您吃一点吧。”

太太这个称呼是最近乔白给他的最新侮辱。当佣人第一次对他这样称呼时,叶定当场就把杯碗都砸了。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真的当自己是女人!他只当自己是女人!!

反抗数次,无效。

最後他只剩下了麻木。

不愿为难女佣,也不愿晚上再被禽兽般对待,叶定只好忍著怒火,将晚餐全部吃了下去。

女佣感激地朝他鞠了一躬,端走碗盘,离去。

晚上九点,叶定仍无睡意,便从床头柜上拿起早晨女佣送来的报纸胡乱翻看。

当报纸翻到中间时,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细小的纸条来。

叶定心头一紧,忙拾起来攥在手心,然後跑下床躲进卫生间里,抖著手打开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如此熟悉,钢笔小楷端正娟秀,列成一行:

“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救你。准备好。”

是启申!

叶定的心狂乱地跳著,他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下来,迅速将纸条撕碎丢进马桶里抽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开始入睡。

凌晨零点,乔白归来,身上弥漫著浓郁的血腥气。

他连冲洗都没冲洗,便径直走到床边,凝视著叶定。

叶定已经入睡,睡的很沈,发出微微的鼾声,显得娇憨可爱。

乔白伸出他那满是血腥气味的手,凉凉的在男人的睡脸上轻抚过去。

睡眠中的叶定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晚安,我的宝贝。”郁的男人低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三月初二,周五,大雨。

第二天叶定醒过来时,身边又没了人。乔白在床头柜上给他留了张字条,说警局最近很忙,他恐怕又要忙到很晚才回来,让他乖乖听话。

叶定心中一喜,把字条揉烂,毫不犹豫地丢了垃圾桶,然後开始穿衣,坐在床上无聊地看著电视。

电视屏幕上的时锺现实,中午12点半。

女佣给他送饭,他也没有一丝为难,很配合的吃了下去,害的女佣还为他的反常多看了他好几眼,考虑要不要报告主人。

女佣离去前,叶定突然对他说:“下午别进来打搅我,我困的很,要睡个午觉。”

“知道了。”女佣恭谨地为他合上了门。

下午两点,启申还没来。

两点半,依旧没动静。

叶定坐在床上,开始陷入了焦虑不安中。

难道启申是出了什麽事吗?会不会被发现了?

叶定知道,乔白为了防止他逃跑,在家的周围设置了很多保镖,一旦逃出去就会被立刻发现。启申如果真的来救自己,那处境绝对不妙。

现在该怎麽办?

叶定拍拍自己的脸,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张。

启申一定不会有事的……

下午四点,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叶定靠在窗边,听见管家和来人的对话。

“您好,我们是维修水管的。”

原来是维修水管的,叶定还没来得及失望,便在下一秒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请问,是哪里的管道坏了呢?”

“二楼的客房。”管家说,命令女佣给他们带路。

叶定轻轻地拧开了卧室的门,从缝隙间,他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走在一群维修工的最末端,帽子下面,是那张无比熟悉的温和脸孔。

启申!!

叶定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忙关上卧室的门,故意在房里打碎了一只杯子。

果然,女佣一听到他房里传来的异物声,便立刻紧张地赶过去了,敲开门问到底出了什麽事。

叶定裹著被单,冷淡地说:“杯子碎了而已,快把它们扫干净。”

“是。”女佣忙下楼去拿扫帚,让那些维修工暂时等一等。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启申便拉著另一个维修工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开始解救行动。

启申给叶定化妆掩饰,在看到叶定高高隆起的腹部时,只是愣了一秒,便低头又继续给他穿衣服,没说一句话。而另外那个维修工则给叶定开锁。

大概是专业人士,不到一分锺,那人就把四锁链全部都打开了。

听著楼下女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启申忙对叶定低声交代一句:“先别走,等著我们。”

“嗯!”叶定裹紧身上的维修工服,点了点头。

女佣走到二楼,却见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她敲了敲门,问叶定需不需要重新拿个杯子,叶定在屋内回答:不用了,我要睡了,别来打搅我。

女佣自然不敢打搅“太太”的睡眠,只好先带著管道工去维修了。

下午五点,维修完毕。

管道工领取了报酬後,便立刻离开了乔家。

经过二楼走廊时,突然有个管道工摔了一跤,吓了女佣一大跳,忙问有没有事。

只见那个管道工理了理衣服,温和地笑道:“我很好,谢谢小姐的关心。”

管道工离去。

女佣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至於是哪里不对劲,她也一时间说不上来。

下午六点,女佣上二楼给叶定送晚饭,敲门敲了半天,却不见人有回应。起先,她还以为对方是睡熟了,便决定等会儿再来叫醒“太太”。可是晚上八点主人打电话来,叫她务必看著“太太”吃晚饭後,她便重新上了二楼,硬著头皮敲了敲门。

“太太。起来用晚餐了。”

“太太,您还在睡吗?”

“太太?”

“太太?”

“……”

女佣猛地推开门,拧开房间的灯──

果然,人去楼空。

作家的话:

嘤嘤嘤~~还有一两章犯人就能over了。好日子和福利要来了!!

局(一)

第六十七章

从乔家出来後,赵启申便带著叶定与前来帮忙的朋友各奔东西。分别的时候,叶定注意到那个替他开锁的男人对赵启申的态度格外恭敬。

启申道:“大和是我从前帮过的一个人,当时他母亲动手术,家里没钱,手术费是我帮忙出的。”

原来如此。

叶定点点头,和他钻进一辆黄色的面包车里。启申丢过来一套衣服让他换上,叶定打开一看,是一件很宽大的女装和一只假发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对著女装露出难堪的颜色。

“这是?”

启申抱歉地说:“对不起,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引人注意了,所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立刻脱下来。”

“我懂。我穿上就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叶定也不再抗拒,咬了咬唇,抬起手臂开始解身上的工作服纽扣,当上身衣服完全脱下来时,启申的目光停留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挪不开了,脸色变得异常僵硬。

他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叶定无比羞耻,闭上了眼睛,除了对不起,什麽都说不出来。

启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发动了汽车油门:“别在意我的话,就当我发神经好了。你……你先换衣服,我开车了,不会看你的。”

“谢谢你,启申。”

“不用谢,你我朋友一场,更何况你是我……罢了,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车子发动,与那帮维修工各分东西,朝西郊老城区的方向开去。一路疾速,还算顺利,没有遇到阻拦的人,但两人始终也没有放松下来,直到抵达目的地,这才一同吁出一口长气来。

目的地是间廉价的小旅馆,位处老城区的一处僻静的小巷中。这一带都是外来的打工者,民工,妓女,洗头房,红灯区……落魄困顿,人口密集,暗逼仄。

小旅馆每晚才需20元,接待的前台是个胖而迟钝的妇女,看电视嗑瓜子面无表情。两人从她那里取来钥匙时,妇女烦躁的一再交代,不要乱搞不要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弄坏了要十倍的赔偿。

叶定记得这间店曾经是家著名的老店,只是时代潮流太汹涌,不知何时,它已沦落到蜗居在老城区角落的里的廉价旅馆,虚名早就荒废。

走廊里铺陈著一条红色化纤地毯,暗红色毯面上全是泥秽,也许从未清洗过。

启申扶著他上了二楼,打开房门,10平米的小房间,单人床,床单污秽肮脏,上面沾著不知名的淡黄色体。墙面粉漆剥落,显得颓唐。启申将床单掀开,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叶定坐下,然後仔细检查门锁窗户,确定都锁好了後,又将窗帘全部拉上封紧,使这里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忙完这一切,他拽来椅子,坐在叶定跟前,叹了口气。

“现在安全了,你不用怕了。”

叶定点点头。

“这里是脏了点儿,可是安全,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带你来这里,所以你就放心的待著。等过了这段风口,我再带你离开a市。”

“好的。”

启申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拿去他头上戴的女士假发套,然後以手摩挲著他的脸,一寸一寸,神情黯然:“你瘦了,阿定。”

叶定低下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沈默了好一会,才颓丧道:“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启申,你是对的……”

“你後悔了吗?”启申问。

叶定以手掩面:“我什麽都没了,启申,我什麽都没了……”

说著,眼泪就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启申从未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印象中的这个男人一向冷静自持,从不在人前泄露出软弱,而此时,他竟当著自己的面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似往昔那般宽阔,随著啜泣而隐隐颤抖,像只受了惊的大型猫科动物,叫人不禁想将他抱进怀里,温柔的安抚。

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他将哭泣的叶定搂进怀里,亲吻著他的头发,拍著他的背脊,安抚他几近崩溃的情绪:“不要紧,你还有我。我爱你,阿定,我爱你好多年了,你还有我赵启申啊……”

“可我现在的样子……男不男女不女,我真的不知……”

“你什麽样子我都爱。我都喜欢……”

“启申,我……”

已经没有言语了,也不需要,看著男人哭红的双眼,嗫嚅的双唇,启申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忍耐,捧起他的脸,慢慢凑过去,就想要吻上他的唇。

就在四片唇快要贴上去时,叶定突然别过脸去,尴尬道:“我……对不起……我还没习惯……”

启申也有些尴尬,不过他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叶定刚受完伤害,暂时还不能接受他的亲昵,所以也没多说,只拍拍他的肩,说了句“没关系”後,就重新坐回了对面的椅子上,与之保持著一定距离,生怕惊到了这只脆弱的大型猫科生物。

在这昏暗逼仄的小空间里,两人突然就变得沈默起来,没有一句话说。

他们都没想过,许久未见後的再次见面,竟是如此局面。

时锺指向晚上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启申终於还是先开口了,他犹豫了片刻,问:“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叶定垂著头,揪著身上宽大的女装衣角,神情索然:“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看到的那样……我……我不是正常的。”

眼看著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启申忙安慰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你别激动。”

叶定摇摇头:“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出这真相。实在……太不堪了。”抚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启申,我是个双人。”

启申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麽?双人?”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男孩子不同,我的身体有一套完整的女生殖器官,在受的情况下,是可以孕育孩子的。原本我也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怀孕,可是自从遇到了那个人……他……他……”再也说不下去,男人涨的通红的脸上写满了浓重的羞耻。

启申这时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一直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离,从不用公共厕所,也从不和他们一起去泡温泉。手术完了後,也不当众换衣,而是不嫌麻烦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把门锁好,小心谨慎的过分。

他终於明白。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双人。

启申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瞬间不见,再次换上无辜温和的脸孔。“这麽说……这孩子,是那个人的吗?”

叶定咬著唇,很难看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启申攥紧了拳头:“他强迫你的?”

叶定沈默。

沈默代表承认。

“那你当初知道的时候,为什麽……为什麽不去拿掉?”

“他不让我拿……他拿我的父母威逼我。我没办法……”

“那现在呢?现在才六个月,六个月的孩子还是可以做引产手术的!”

“太迟了,启申……”叶定抬起头来,绝望地看著他,“因为我的特殊体质,胎儿六个月就已经完全成熟了,恐怕,恐怕还有几天,他就要出来了……”

作家的话:

话说,今天是萝莉节哎~

祝我的萝莉们(你们)节日快乐哟,小心怪叔叔小8我掀你们裙子哟。

局(二)

第六十八章:

启申温柔地看著他,眼神像春日的湖水,平静,澄明,他说:“没关系,既然我爱了你,那就会接受你的一切,包括,包括你的孩子。”

叶定怔住。

启申微笑,有些无奈:“谁叫我爱上你了呢。”

“不、不是……”叶定的脸涨的通红,因为羞怯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是启申最爱的模样,英俊的男人害羞起来总是显得特别可爱。

男人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上说:“我不太知道……你是从什麽时候……对我……呃……”

“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

“若追溯的话,恐怕要追溯到第一次见面了。”启申竟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笑笑,“这大概就是一见锺情吧。”

“呃。”

两个大男人谈起一见锺情,实在是不太适应。叶定干咳一声,忙岔开了话题。

“总之,孩子已经拿不掉了。我想,大概只能……只能把他生下来了。”他沮丧地说。

启申拍拍他的肩,无言的安抚。

两人在小旅馆里一直待了整整两天都没出门。启申非常谨慎,在没确定乔家那边的动静之前,绝对不会带叶定擅自出行。小旅馆的空气很差,他怕叶定受不住,只每天傍晚时才开一会儿窗。

并不出去走动,只在房间里呆著,用餐全部靠外卖。

送外卖的小夥子是启申的朋友,所以还算信得过,每次送饭时,一并带来乔家那边的消息。据说,乔白已经报了警,现在每个关卡都有条子守著,查的非常紧。

启申只好决定,再在小旅馆多留驻几天。

小旅馆一切都能将就,除了睡觉的问题。由於只有一张床,两人只好躺在一起睡。

起初的两个晚上,启申还算规矩,并不碰叶定,偶尔想亲亲他,也被男人以“一碰触就想到那个囚禁他的恶魔”为由,躲了过去。可是第三天,叶定察觉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小旅馆的房间都是木板隔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差,隔壁有什麽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一入夜,走廊的过道里就充满著高跟鞋的杂乱足音一动,年轻的妓女在夜色中卖笑,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争执声,殴打声,醉酒的民工叫骂声,吃吃笑声,莫名的哭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彼此呼应,无法安宁。

这不算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一到夜里,隔壁房间里就会传来的交媾声。俗不堪,卖的女子,50块就可以包下来过一夜。久未尝到爱滋味的外来打工男,物尽所值,拼命地在妓女身上发泄。不晓得是不是进行的太激烈,妓女的叫声一直持续不断,且越来越高亢,妖媚的,放浪的,像发春的野猫般嘶哑缠绵,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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