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会被她吸引着目光,其实暗中也有不少肖小之徙在打量着她,不过被震摄於她身後明显武功不弱而且看着一点也不好惹的侍卫,也没人真的敢打她的主意。要不以紫芯这样姿色的女子,一个人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乱逛,不被恶人强抢掳绑,也会被轻狂的纨絝子弟抓着来调戏一番了。
紫芯一路以来早就习惯了那些男人的目光,所以也早练就一身高级的无视技能,你有你看,我有我玩,管他的。
她就拉着初七这个摊挑挑,那个摊看看,看到合心意的都要买下来给初七,简直就把他当是自己以前养着的sd娃娃一样,一边买东西一边在想着怎样配搭着给他去用……
反正她现在全幅心思都在初七身上,其他的都不在她注意范围。
所以当她拉着初七来到一档卖豆腐脑的摊子,硬拉着他跟婢女侍卫们一起围坐在摊子旁的简陋坐位上吃着豆腐脑时,她也完全没注意到当中一道凝视着她的目光,来自对面茶馆二楼一间私密的厢房中,一个她愧於面对的旧人。
那是被她退婚的前未婚夫──曹子祺。
曹子祺来到海运城绝对不是偶然。他就是从一早就安在烙文烨皇府中的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中,得知紫芯一行人出海寻宝的计划,而比他们更早了几天来到海运城,然後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着。
没看到故事後半部的紫芯并不知道,前晋国女帝君乐乐,既然早知道在将来她要跟曹子祺一起去寻宝,而留给她一个只传嫡女的玉镯,另一方面也留了一个只传承给嫡长子的信物跟口喻──一块紫龙佩及一个预言。
那预言说,将来後世嫡子,有遇上拥有跟紫龙佩吻合的紫玉镯的女子时,必须要娶她为妻,并在时机成熟时带她一起去寻找宝藏,同心协力,成就霸业。
以上就是紫芯一直心心念念的「曹子祺的谋」。
如果紫芯是一个没看过文而穿越过来的女子,又或是一个有看完完整故事後才穿越过来的话,那麽,很大机会她早就乖乖地当着曹子祺的妻子,然後在他一次坦白中,知道了双方隐藏着的秘密,就会如原来的故事一样地跟他一起寻得宝藏,然後运用她廿一世纪脑袋中的常识跟看文得来的点子计谋,加上身边人的力量,渐渐地建立起另一股势力,然後……
反正,现在一切已然不同。
不过,没变的是曹子祺很清楚他们要做什麽事,也很清楚自己要怎样做。
而且他也拥有一张跟紫芯手上一模一样的藏宝图。
他也很清楚第二道锁必须要有自己参与才能打开。
曹子祺望着那个应该属於自己的女人,视线中尽是一片复杂的神色──明显的爱恨怨中,却又带着不解与疑惑,懊恼及无奈,外加点点的惊喜期待,和温柔眷恋。
他略带深蓝的俊眸中矛盾的神色,令坐在他对座上的年轻男子,诧异地一愣。
这个男子穿着一身质料上乘的玄黑衣袍,襟口用同色丝线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着的黑鹰,底下是一套同色劲装。一个丰神俊秀,冷冽寡情,爱穿黑衣的俊挺男子。
一个紫芯看见的话就没可能再挂得住现时她俏脸上的笑靥,更可能像上次一样地被吓得昏倒的男子。
对,就是那个黑衣男子──
作家的话:
☆、(15鲜币)112.不是偶然的巧合
那名黑衣男子瞬间就歛起错愕的神色,若无其事地问曹子祺,“曹公子要是对在下开出来的条件需要时间考虑的话,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去想,你想好再联络我。”说话虽然很客气,不过很明显地表示他要求的条件是不会更改的,接不接受就只曹子祺自己了。
曹子祺很快就回过神来,歉意地对他一笑,客气地说道,“高老板,抱歉。刚才我只是以为在街上看到一个故人,并不是对你的条件有什麽不满。你说的要求我都没问题,我只要你在七天内预备好船跟人手给我就行。”
据他的探子回报,烙文烨正在东元国皇中作客,他们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出发。要是他这边能在七日内出发的话,曹子祺相信自己可赶在紫芯之前到达那里最近的小岛。
他很清楚眼前这名人称高老板的男子在这一带的势力跟能耐,因为高逸无容置疑地就是这一带海上的霸主。他是黑鹰帮的帮主,也是雄据这一带海域上,以黑市闻名的长岛──华伦岛的岛主。传闻从海运城出发的船队,只要向黑鹰帮缴交一定的金额作保护费,就可获得挂上一支红底黑鹰旗在船首上,有着该旗帜的船队都会安全地通过这面海域,不受任何海盗攻击。所以,说他是统领着这一带海上众多不同势力海盗的大贼,也不为过。
华伦岛上贩卖的货品,最多的就是海盗掠夺得来的贼赃。
而高逸令人敬畏的地方,除了他庞大的黑暗势力之外,就是他一身高强的武功及令人闻之丧胆,毛骨悚然的高深巫蛊之术。
盛传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盗,甘心被他控,除了因为他的定期分红的利益之外,更多是因为被他以巫蛊控着。
所以东元国的国主,才会容许他这样一个人物在眼皮底下的海运城活跃,而没出兵对付令他的势力歼灭。
因为一来皇帝他也怕对付不了高逸的巫蛊报复,二来普遍人都认为,因为有黑鹰帮的存在,海运城这里的百娃才得到安宁──因为没海盗敢来这里抢劫掳掠。
曹子祺找上他,也是因为高逸是他想到可以合作的最好人选。很简单,高逸有的是大型船,有经验丰富的船夫水手,对这面海域了如指掌,又不用申请出海许可,更没海盗敢打他的主意。不过曹子祺找上他的最大原因是他的信誉。
一个很有生意道义及信誉的黑道霸主,想到这里曹子祺其实觉得很讽刺。
不过显然地曹子祺并不知道他也是那个当初掳走紫芯的主谋,更是那名他一直在暗中寻找,把蛊毒种在紫芯体内的原凶。
高逸垂下眼眸,似专注地凝视着当中的茶叶,然後抬头跟曹子祺,声音平淡无波地说,“既然如此,那曹公子你等我消息吧,当一切预备好时我会通知到你的。”
“好的。那高老板,曹某先告辞了,再会。”曹子祺起来跟他告别。
“再见。”高逸也站起来相送着。
待曹子祺离开之後,他冷俊的脸庞上才现出一脸玩味的表情。
据他手下的人回报,他早就知道星国的五皇爷领着几个人有特殊身份的人来到海运城,没多久也查出来原来就是蓝天山庄的大公子跟大小姐。
配合着那些传过来的听闻,真有趣极了。
虽然当初他是在以为紫芯是蓝麒的亲生女儿情况之下对她种的蛊,不过现下发展成这种局面的结果,他却是很满意。
曹蓝二家的婚事取消,蓝氏父子为了争夺养女反目……
现在蓝宸宁带着名义上的妹妹紫芯「私奔」来到他的地方。
不过他可真没想到,曹子祺居然是个痴情种,呵……
本来他并没有任何主意会想到他们是想出海,但随之跟着来的曹子祺却令他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
但他估不到曹子祺居然对他们的目的地那麽地了解,身上还有一张很细的地图,而且他还打算要先蓝家那对兄妹到达那里。一切看着怎也不平常,似乎他不只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追到来这里,而更是为了那个目的地。
不过当高逸看到他指出来的目的地时,却不禁略为迟疑了一下计算过後才肯答应帮忙他,当然他也索取了应该要的价码。
他们为什麽要去那地方?再者那个地点……据他的记忆那处的海域是传说中的鬼域,因为过往有过很多无故在该处神秘失踪的船只,连海盗也不敢轻易接近。不过曹子祺只要求到那附近最近的海岛,所以他略为考量过後也是答应了下来。
那里会有什麽秘密?
反正最近闲着,就跟着他们看看在演哪出好戏。
紫芯当然不知道对面茶馆,是高逸名下的产业之一,更加不知道刚刚曹子祺跟他二人商谈过什麽事。她跟初七等人吃完豆腐脑之後,就继续在大街上闲逛,打算走回头回去宅子。
紫芯看初七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满脸纯净的喜悦,也禁不住挂着一丝满足快意的笑容。
她怜爱地帮他拨弄一下散出来的乱发,满是温柔地问他,“初七,今天玩得快乐吗?”
初七稚嫩的俊脸憨厚地腼腆一笑,“快乐,谢谢主子。”
紫芯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於是问他,“初七以前有坐过船出海吗?”
他有点茫然地摇头,“没有。”他想问主子是不是他们要出海,但想到公子教的规矩,又即时住口不敢问。
紫芯又问,“那你会泅水吗?”
初七又再次摇着小头颅,“不会。”
“那你明天开始,午後在申时来找我,我教你泅水。”
“呃?”初七讶异地叫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规矩来又即刻说,“是的,主子。”
这时刚好回到大宅门前,紫芯看他一幅对主子诚惶诚恐,有疑问却又欲言又止的反应,有点无奈又怜爱地跟他说,“初七,以後私底下你叫我芯儿姐姐吧,听你主子主子的叫其实我觉得很不习惯。”
“好的,主……芯儿姐姐。”初七知道虽然好像不多合规矩,但他仅记着公子说过的:主子说什麽都要听命。她要他管她作芯儿姐姐,他就不可抗令,不好意思地叫着她,声音细的紫芯也差点听不到。不过初七觉得叫着她姐姐时自己心中好像涌出一道暖流,流烫出心尖,烫得双眼泛红,鼻头泛酸。
其实他也很想要一个像她一样地漂亮又温柔的姐姐。
“乖。”紫芯满意地一笑,还在他脸上好玩地轻捏一下,拨掉他沾在脸上的食物碎渣,轻声细语地跟他说,“那你今晚回去乖乖早点用过膳就睡,明早别误了早上的课程。”
“好的,初七知道了。”初七顺从地答着,然後垂着头跟紫芯恭敬地揖礼告退,就捧着大堆今天她硬要买给他的东西回房。
紫芯领着二个婢女回房,见蓝宸宁还没回来,就先要她们去帮她备水沐浴。
紫芯知道今天她带初七上街的事蓝宸宁回来时一定会知道,所以也一直等他回来才跟他一起晚膳。用过後膳後当房中剩下他俩时,紫芯就主动地说起初七的话题,“哥哥,今天我帮初七换了间房子。他原来那间太小了,连桌子也没一张,比干活的小厮住的地方还差,我就自作主帮他换了房间了。”
蓝宸宁眯着眼打量她一会,然後有点好奇又有疑惑地问,“啊?芯儿不是说了初七的事都你说了算?怎又特地跟哥哥报备了?难道你以为哥哥那麽小气,为了一个小厮的房间说你吗?”双手伸出拉过她,使她坐在他的腿上,柔软的身子圈在他的怀中。
紫芯感觉到身後男人烫贴着她传递过来的体温,烫得她俏脸上泛着红霞,她感觉背上的毛孔好像也被煨得扩张起来,禁不住地颤了一下。有点不适地扭动一下小臀,她把双手贴在他的膛上说着,“我还不是怕你误会,以为我对他有了什麽目的才把他侍遇升上来嘛。”
蓝宸宁却嗤笑着,大手把她在他上作乱上的小手握着,清朗的声音有点质疑有点嘲讽地说,“你先是找人给他识字学武,帮他每天加餐,今天把他的房间待遇提升,带着他上街买衣置装,又给他买了一大堆好玩儿,还要亲自教他泅水好预备出海的打算,对他关怀备至,要下人待他像小主子一样……芯儿,哥哥不认为你真的看上那个瘦弱的小子,但你是在玩什麽玩儿,可以给哥哥知道吗?要不这样下去,哥哥真会以为你对那小子有什麽别样期待的心思,比如说想把他当男宠地养着,才花尽心思地裁培着他。”最後还有点无奈地叹息起来。
因为要是那真的是她的打算,他也没办法拒绝。
既然她身上的蛊毒无法可解,身边的确需要多一个男人,他也只好纵容着。那就给她好好地调教一个听她话,也不会违背他的人,也不失是一个好念头。
☆、(12鲜币)113.不好当弟弟
紫芯脸上满是窘迫的红,娇嗔着不依地说,“什麽男宠!哥哥!你想的真龌龊!我只是把他当是小弟弟啦……人家自小就没弟妹,很想有一个可以给我照顾陪着我的可爱小弟或妹妹呢……”
蓝宸宁反而好像有点不满她的答案似地紧锁着剑眉,“真的只想把他当小弟?但是芯儿……那样的话哥哥反而宁愿你只把他当个男宠。”
“啊?为什麽?”这个答案真的令她诧异,哥哥不是说会吃醋吗?怎又说要她把初七当男宠?
“芯儿,你不是忘了我们买下初七的目的吧?哥哥认为,要是你真把他当小弟的话……那到时候,你十五蛊毒发作会需要跟他合欢,哥哥怕你接受不来……事後会难受。”
紫芯听完之後整个人黯淡地沉默了下来。
她自己很清楚那天之後,她心底中就在逃避着承认当晚真正发生了的事。她以当他作弟弟为籍口地表示关心,表面上若无其事似地接近初七,就像是在赎罪似地对他好,想他将来成为一个比较有用出色的人,即使等到她的蛊毒解了,他没了留在她身边的利用价值而被蓝宸宁送走之後,他也有足够能力令自己生活好过,也不再弱小地被人容易欺凌侮辱。
但事实上,她要继续以这样的心态对侍初七,要是自己真心地当了他是小弟,等到下个月十五时毒发时,蓝宸宁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当上她的床上给她解毒的,那样事後她一定会矛盾地自责起来,或许还会怨哥哥,而且更加难以面对那个男孩。
“芯儿,哥哥当然没有那麽伟大,我不是圣人,当然会吃醋。只是我宁愿你把他当是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男宠,比你把他当是个弟弟一样的亲人般难以割舍的感情,会令我更加安心。”蓝宸宁轻轻攫住她的下巴,使她拧过小脸面对着他,说话声如敲金击石,句句敲进她的心中,要她不能忽略。
她抬起眼跟他对望着,喃喃地回答,“我明白了,哥哥。是芯儿太愚昧了,只想着要自己好过,没想得透彻。”
蓝宸宁轻声叹气一声,“芯儿,哥哥一说你就能够想通真好……你就别难过了,你这样要哥哥的心也跟着你不好过。反正你知道就好,就把他当是个宠儿地养也无不可,反正在你身边的人也不能太差,不是吗?我们就给他用好的,吃好的,把他养好养壮,识字会武,成为一个好男儿,也就才不会委屈了你,不是吗?”
“是的。哥哥,就如你说的吧,芯儿不会再想把他当小弟的了,你放心……”紫芯声音闷闷地说。
蓝宸宁安抚地顺着她的秀发,爱宠地吻遍她洁白的额头,长长的柳眉,然後又转开话题道,“对了,哥哥差点忘了跟你说,我明天需要跟梵淼安排的人会合一起到邻镇办事二天。哥哥不在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出门的话记得跟管事说要他安排侍卫给你,知道吗?”
“好的,哥哥。你明早要上路,那麽早点休息吧。”紫芯难得像个小媳妇般,乖巧顺从地服侍好他更衣就一起上床安睡。
第二天一早紫芯帮蓝宸宁打点好一齐,跟他一起用过早膳後就送了他出门。然後就像过往很多日子一样,安静地待在自己房中看书过日。
今天午後她没去看初七,就只吩咐小容负责盯着他把她送去的加餐吃完,然後要他申时正去到正院中的大浴间。
这宅子当然没有像蓝天山庄般的温泉池,也没有像承相府曹子祺寝房中的大浴室,而院子中也没有合适可以学泅水的水塘什麽的,紫芯只好将就点,先借用烙文烨房中浴室比较大的浴池来充当教初七泅水的池子了。
反正他人又不在,紫芯当他应该不介意。
来到那个浴室,初七已经在等待着,看到紫芯时他垂下了小头颅羞涩地跟她打着招呼,“主子……芯儿姐姐。”习惯地叫了一声主子想到昨天紫芯说的又急急地改了口。
紫芯要二个婢女退下,二刻钟後预备热水回来。
她打量一下,这个浴池虽然不算很大,但也有大约二米乘二米长宽,想到初七是个完全不识水的人,初学主要是要克服对水的畏惧跟学会浮游再进一步学习泳姿,想想在这里的时间,应该就只够给他学会前二项,这大小就足够了。
学泅泳时当然要用自然室温的水,反正现在时值六月,这里又是比较温暖的亚热带气候,十分暖和,不用怕会冷着,所以她没要人先备热水。
等二个婢女退开之後,紫芯就跟初七说,“初七你把衣服全脱了,只剩亵裤就进水去吧。”
“好的,芯儿姐姐。”初七乖巧地答应着,然後动手脱衣服。
听到他再叫她芯儿姐姐,紫芯想到昨晚蓝宸宁说的话,就装作漠然地跟初七说,“初七,你以後还是叫回我主子吧。”当她看到他讶异地望向她时,她又忍不住有点尴尬地跟他解释说,“我想过了,你要是叫习惯了在人前不小心叫错,怕被别的下人听到会令你为难……所以……你还是叫回我主子吧。”
初七却好像放松了一口气似地笑着,率真地回应着紫芯,“好的,主子。其实我也觉得叫你姐姐感觉很怪扭,以後我还是叫你主子吧。”
“啊?啊……好。”紫芯有点无措地答着。
听初七这样说,她才知道自己多麽地一厢情愿地虚伪。嘴上说把他当弟弟一样地照顾,但帮他决定的事本也没问过他的意见,他也不像真的小弟弟一般敢对她撒野使泼,也不敢对她表达自己真正想要的心思……本其实自己只是把他当一个可以随意供她摆布的娃娃。
蓝宸宁说的对的,说是当小弟只是自己想要心好过,事实上她的行为是把他当是宠物,一个小男宠。
听到叹通的水声之後,她才从沉思自省中回神过来。望一眼静静地站在水中的初七,那些水刚好浸到他的胯下,紫芯皱起小脸地想着,水似乎太浅了点,不过将就着也可以了吧。
她走到浴池旁边跟他说,“初七你先坐下来,放松自己,然後深吸一口气之後,把整个头潜进水中,记着,在水中千万不要张嘴呼吸,尽量毙着气待久一点,不过你可以把令你不适的气缓缓从鼻子中溢出来,在水中要起码默念二十下才准上来,知道吗?”
初七点点头,“知道了,主子。”然後就跟着紫芯教的做。
今天第一堂就是要他练习水中调息的方法,二刻钟後婢女领着人送热水来时,初七已经可以成功地在水中憋上数到八十下,即是有一分钟多点的时间,很不错了。这样看来他应该不会是怕水的人,而且天生还颇有水。她默默打算着明天可以开始教他在水中借物浮身踢水,一会儿要人预备一方木板当浮水板用。
使着下人把热水注进去浴池之後,紫芯就要初七自个儿直接在这里洗澡,她就领着二个婢女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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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114.夜半故人来
本来今天蓝宸宁不回来晚膳,紫芯有点想要初七来跟她一起用膳的打算,但想到自己跟他古怪又别扭的关系,还是决定听蓝宸宁说的,不要给他过多的额外关心,放弃了那个跟他一起用膳的念头。
她自个儿静静地用好晚膳後看了一会书,就在婢女服侍下上床安寝。
时值入夏,这一带的天气又比较湿热,晚上寝房的窗子开尽,床帐也没放下来,还是没什麽风吹进来,整晚闷闷热热的,令紫芯睡得很不安宁。
半梦半醒之间,脸上传来一片冰凉的触感,迷朦中她本能地靠近那片冰凉,鼻息间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那只冰凉的大手从她的脸向下移,来到俏美的下巴跟唇瓣处,在她的娇唇上来回轻揉着,脑中一片昏昏沉沉的紫芯只因贪恋那凉快的感觉,本能地轻启双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在她唇上摩擦着的凉凉的东西。
听觉中隐约传来一声重的吸气声,然後如她所愿地,那凉凉的冰子伸进了她的小嘴中,在她口腔内搅动着她的舌头。
望见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儿中在懵懂中反地含吮着他的手指,曹子祺顿时身躯一紧,僵直着不敢动弹。
前日在市街上意外地见到她之後,他的手下就替他找出他们在这里的住处。等到今天又传来说蓝宸宁出了城的消息,曹子祺估算着他今晚不会归来,就打算夜半来探视一下她。
他无法否认,自己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
回想当初,他在蓝天山庄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长得很可爱,年纪尚幼已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她的一双水灵明亮的黑眸,似天上繁星般璀璨动人,勾人心魂,五官长得十分标致,天生丽质,将来肯定是个大美人儿。但他那时也只是个未懂情爱的小毛头,跟蓝宸宁一样地把只她当是一个新来的可爱小妹妹,一个新鲜玩笑儿,带着她一起玩耍嬉闹。
他知道自己父亲对那玉镯有着奇异的执念,所以当看到蓝宸宁把她的小手拉出来,显摆着蓝庄主给她的那只凤头翔云琉璃紫玉镯时,一下子就认出那个玉镯来,不过当时他也只是讶异了一下,那时候的他本不知道玉镯对他们一族代表着的意义,也没多加在意。
及後忘了在什麽时候,他跟父亲提起了她获得了蓝麒赠予紫玉镯的事,父亲被这消息震惊後又沉默了下来时,他也以为只是因为父亲不满着蓝麒,跟他说玉镯要传嫡女,却结果给了养女的原因。不过他记得当时父亲用着奇怪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後却又什麽也没说,只叮嘱他要多点去蓝天山庄走动,跟宸宁好好交往下去,也要对他的妹妹多多照顾,保护好她。
其实即使没有父亲的吩咐他也会那样做,因为那时对他来说,他最好的朋友就是蓝宸宁,而他也真心地喜欢那个样子甜美可人的芯儿妹妹。然後在十五岁,知道了宸宁居然对芯儿有着别样的情素时,他也没太大反应,因为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他们并不是亲兄妹,而芯儿又那麽依赖他,他也十分地宠爱着她,所以觉得是意料中事。不过他也不否认当时心中有点淡淡的失落,因为他也曾经想过,等满十六岁时父母要给他找媳妇时,就要他们来提亲的。
从那时候开始,他下意识地就没往蓝天山庄跑得那麽劝了,一来是自己要开始忙着读书预备官试应考,二来是因为知道了蓝宸宁的心意後,总觉得自己夹在他们兄妹中间相处时,会有点奇怪别扭的感觉。
当他满十六岁时,父亲就把家族中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紫龙佩传了给他,跟他说着当初祖父在他十六岁时说过的话。他那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本来就不姓曹,应该是姓伏昊,而且他们本来就不是星国人,本源血缘是晋国的正统皇脉。
但父亲说的是什麽天方夜谭梦话?“子祺,这紫龙佩是属於你的了。当你成为紫凤镯主人的夫君之後,你就能够开启这玉佩当中的秘密,然後尊从先人的预言,寻得传承下来的宝库,二夫妻一起同心合力,成就复国的大业。”
从父亲的口中,先祖的遗言,就是要把这玉佩传承下去,给一代又一代的嫡子,当他们十六岁时要是还没遇上紫玉镯的主人,就应该尽早婚配生养下一代的嫡子,直到有一人在十六岁前有幸遇上紫玉镯的女主的话,就必须要迎她为正妻,然後依着传承物给予的指引,去完成家族的期望,把晋国复建起来。
当时的着子祺只觉得整件事无奚愚蠢至极。他一点儿也不相信单凭一个传说他就有可能建立起一个国家。
再者,他们曹家现时是什麽身份?一国之相,想的居然是要复建一个已灭千年的国家?真的是荒天下之大谬!
但对於要他娶紫芯的事,父母的意思都是不可违背祖训。既然他必须要娶,那他就由着他们去提亲。其实那时候他也暗暗期待过,希望蓝麒把婚事答应下来。毕竟他是喜欢紫芯的,反正要娶,为什麽不娶一个自己比较熟悉又喜欢的?总比被安排去娶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好吧!
不过也如他意料中事,当时紫芯才只有十一岁,蓝庄主当然没有直接答应,以她年纪尚幼为由拒绝了。
之後他专心在仕途上,虽然觉得父亲传给他的复国大业过於宏大,他自认没能耐去完成,但为了充实及考验自己,他也十分努力地在朝中干出不少成绩,一步又一步地攀升着,建立起良好的声望及人脉。
在紫芯十四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事时,他毫不犹豫倾出全力地协助蓝家寻回她。当他把蓝宸宁跟紫芯从困着她的小屋中拉上来,看到她在蓝宸宁怀中楚楚可怜地哭泣着的样子,第一次嚐到心痛的感觉时,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心早已遗落在这小小人儿身上。
自那时开始,他表现得更积极地,顺应着父亲的愿望,在他的协助下暗地里建立了另一股势力。一股联合了前晋朝血脉後代的势力。他知道他那样做的话,父亲必定会更加努力地进行他跟紫芯的婚事。
原来当初祖先,早己暗中做了一些安排。一些对晋朝死忠的臣子,早已在忘国前得到一个新的身份及一笔供他们发展的财富,感恩着女帝的恩情,当时那些臣子尊从着她给矛的口喻,并且一代又一代地传承给了子孙後代。现时他们散布在各个不同的国家中,有些家族经历千年已然没落,但也有不少还在不同的领域中占有一定的成就,当曹子祺找上他们并现出紫龙佩之後,很讶异地发现他们当中都仅尊着祖训,很容易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他为主子。
後来他知道,原来千年前的传奇女帝,是真的有着非人的能力。她早就把很多後世的事预言过,令那些人的後代经历到朝代更替或一样重大的天灾人祸时,能够成功地趋吉避凶,当中又有人籍着她传授的方法成功创造一些伟大的事物,所以即使是千年之後的子孙,还一直奉紫龙佩主人为首。
他成功地接收了那股庞大的势力,而同时间,就在紫芯及笄前夕,传来了蓝麒终於同意婚事的消息。
当时在茗国跟那处的手下着手处理着一些计划的他知道终於得赏所愿时,不禁欣喜若狂,连忙赶快地完成手中的事务,把本来要半年的行程压缩到在四个月内完成,然後赶回家。当回家後却知道蓝麒要求等紫芯及笄之日才肯收曹家的采礼并宣布婚事,他就只好乖乖等着那一天来临,在家做好所有迎接她的事。
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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