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三个人一人一晚地轮着陪我睡觉。”晓蓝今次很清晰地说出来。
“尤里斯又不是你的伴侣,为什麽他也要参一脚去分配你的时间?”范言乐终於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提出反对的观点。一双剑眉紧紧地锁着,这小东西在想什麽主意?即使有了他跟哲亚作伴侣,她还是对尤里斯不肯死心吗?她现在是在想着要把尤里斯也弄成为她的伴侣?
“对啊,他凭什麽拥有陪你睡觉的权利?”范哲亚也回过神来,顺着大哥的意见质问着。他疑惑地想着,难道晓蓝也知道尤里斯开始转变着的心思了吗?想到这一点,他开始打量着尤里斯的反应。
“那个……”晓蓝转动着脑筋在想着理由应该怎样说,整个俏脸禁不住涨满红晕,决定还是直接说出来,“因为我需要真正的休息。那个……跟你们二个人睡的话,我认为没可能做到!”
范哲亚很快地笑了出来,声音充满了暧昧,“小东西,你倒是清楚得很晚上要怎样过。既然你有那样的期待,我当然不会令你失望的……”
“你为什麽认为跟我们睡就没办法获得真正的休息?”范言乐可是不多愿意给她跟尤里斯单独相处的晚上。这小东西忘了他们睡眠时的习惯吗?
好吧,事实上晓蓝真的是一时忘记了,信不信由他。
“你敢保证吗?要是你保证跟你一起时每一晚都给我好好休息,我就没所谓!”晓蓝很是理直气壮地瞪眼反问着他。
范言乐可以保证……才怪!他一时被她的说话呛到,第一次在她面前哑口无言。
尤里斯沉默着。
他理不清自己现在心底疯狂地涌出来的喜悦,是为了什麽?
晓蓝有点得意地望着范家二兄弟,“这下大家也没意见了吧?”
“那个,我可以接受。”范哲亚说。
尤里斯本来就是他打算帮晓蓝打定主意要收的人,范哲亚还是蛮期待着看他的好戏呢。
这下机会给他了,他要继续呆笨下去的话,他也没办法。
看到范哲亚的爽快答应,范言乐心中有点了然地望着晓蓝沉思了一会,然後提醒大家一件事,“尤里斯的意见呢?”
瞬间二男一女的目光整齐地一起转向犹在纠结着的尤里斯。
尤里斯感觉到他们的视线,窒了一下後望向晓蓝,看到她眼中带着恳求意味的明亮黑瞳,心不禁地软了下来。他对她一直都是可说是有求必应的,当然狠不下心来拒绝她了。再者他当然也会心痛她想好好休息的希望,自然会一如过往地顺从着她的要求。
於是尤里斯没什麽迟疑地点点头,温柔地对晓蓝说,“没问题,只要你需要我陪伴,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保证你一定会得到充足的休息。”
范言乐顿了一下,虽然他还是有点不愿意,但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所以当他看见晓蓝眸光中满满的欣悦与得意时,他也不想逆她的意思令她失望。
而且晓蓝说得没错,应该是要给她可以安心休息的日子。
於是,晓蓝提出来的奇异议案成功通过。
只是当中各人心思尽是有异就是了。
作家的话:
☆、(13鮮幣)86.意外的訪客
这天当管家巴比先生来通知说有客人来探访时,晓蓝正在学习室的躺椅上打着困。
这二晚她真被那二个男人累死了,在床上就一直不停地要她做做做……
那二个男人现在都算是在刚?着鲜的阶段,碰到她时都食髓知味地只想要她,贪婪地享用着她的身体,又想着要她尽快怀孕,本就没消停过下来。
他们的男机器身体,又强悍又持久得吓人,每次都弄得她高潮连连,即使她承受不了昏睡过去他们也不肯停歇。当晓蓝每次在剧烈晃动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还是看到男人在她身体中耸动着,然後被发现她的清醒时,都会被弄得配合着男人的占有,再次被迫冲上极乐的云端。
这二天她真有点被他们迫疯了的感觉,总是睡不够。但是即使早上起床时她的身体都是又酸又软,浑身无力,神又差,晓蓝也坚持着不肯多留在床上一会。白天时她就算多麽地累多麽地困,也不肯听范哲亚的提议回寝室睡觉。
她一点也不认为要是给他带着上床之後,她会真的可以休息得着──这男人晚上挂嘴边哄着她的说话就是:宝贝你不用理我,你睡你的,我动就可以。
所以这二天她最贪恋的时光,就是午後跟尤里斯一起上课的时间。因为尤里斯看到她满脸疲惫的样子,都会体贴地直接取消了当天的课程,心痛地要她躺在学习椅上休息,直到时间到了才叫醒她起来。
晓蓝就是爱看到他心痛的样子,那令得她心中有点甜丝丝的。
虽然她已决定放弃尤里斯了,但有哪个女人看到喜欢的人心痛自己,会不开心啊?就给她保有这点点的自我满足感吧。
还幸今次尤里斯不用在范哲亚的事之後即刻赶到研究所跟议会作报告,她才偷得下午的休息时间。可能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当尤里斯传讯给桩仁教授她跟范哲亚的事时,教授只回说要他留下继续观察,等月尾的定期回报时再一起提交详细资料就行。
尤里斯看一眼还在熟睡着的晓蓝,在传讯器中跟巴比先生说,“我知道了,巴比先生,麻烦你先带客人到会客厅,通知哲亚先招待着他们,跟他说晓蓝一刻钟後就下课,叫他们稍候一下。”
听到巴比先生的回答,尤里斯中断通讯走到晓蓝的躺椅前。
凝望着恬静地睡着的少女,尤里斯在柔和灯光下充斥着极致温柔的栗瞳中满满是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恋慕与宠爱。他轻手轻脚地在她的额上扫了一下,把上面的黑丝拨开,然後移到她泛着淡淡晕红的脸颊,使了一下手劲令她的脸拧到他的面前,用他清朗温和的声音叫唤着她,“晓蓝,醒来吧。”
“嗯……”晓蓝这二天都习惯了差不多时间就被尤里斯唤醒,所以听到他的声音时很快就醒过来。一双羽睫如粉蝶震翅般颤动了几下,掀开眼皮展现出她一双朦朦松松的氤氲水眸,润泽娇唇似嗲似嗔地微微撅起,望到尤里斯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刚醒微哑的软音问着,“唔……时间到了?”
“啊……”微弓着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後小手习惯地抬起在再次闭起来着的双眼眼皮处揉了几下,又一个伴着轻哼的舒展一下手脚,她才算是真正地醒了过来。
尤里斯每次看到她这一连串可爱的清醒动作,都会忍不住轻笑起来,“呵,时间其实还没到。不过你有访客,所以早了点叫醒你。”他伸手接上她每次想起来时都会递过来的小手拉起她,另一手在她背後轻托着帮她坐了起来。
“访客?是谁啊?”晓蓝愣了一下後问。她在这里怎会有访客?
她走到学习室连着的洗手间,尤里斯的声音在她背後答着,“是西奥多准将,同行的还有他一位朋友,没有跟巴比先生报名字,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谁。”
“啊!是他。”晓蓝想起那个身材魁梧穿着军装的男人。那天她以为他只是说着客气话,想不到他真的那麽快就来探访她呢。
晓蓝对着镜子抺完脸,整个人感觉神多了。她略为整理一下仪容,就跟尤里斯一起来到会客厅。
原来范哲亚已经在帮她招待着客人,当晓蓝跟尤里斯进去会客厅时听到他们在聊着某歌者最近的演出,一把优雅的男声正说着,“我最喜欢他的高音,就好像爆发在清朗秋夜中的烟花一样,瞬间炸开来时你会感受到当中蕴含的丰富感情,华丽又多变。他的音域是世上难得的广阔,高音清越嘹亮,低音时雄厚醇然,每一声都带着深深吸引人灵魂的张力,真的是绕梁三日。”
范哲亚刚想回话时,抬头看到晓蓝就笑了开来站起身迎向她,“小东西,你来了。”
这时刚才说话的男子转过头来,晓蓝看到他的样子时讶异地娇呼着,“呀!是你!”
居然是那一晚她饮醉出丑时跟她跳舞的三皇子文森特!
同时间她也看到背对着她的狄恩半转过身来看到她时就站了起来。晓蓝想起自己刚才忘了礼貌的呼喊,瞬即反应过来微笑着跟文森特恭了个淑女礼,“你好,三皇子殿下。”然後又对狄恩打招呼,“嗨,狄恩。抱歉要你们久等了。”尤里斯也分别跟文森特示礼和狄恩打过招呼。
范哲亚来到她的身旁,亲密地搂着她的纤腰,又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清雅的声音尽是宠溺的温柔,“你肚子饿不饿,巴比先生帮你预备了你最爱的清果酪。”他像没注意到她羞涩得俏脸都是红通通的色彩,泰然自若地扶着她坐跟他一起坐到双人座的梳化上。
拜托,在客人面前他也不收歛一下!晓蓝羞得都不敢望向客人了。
身为拥有比较含蓄美德习俗的民族,她实在没办法习惯他们男女间太过开放的亲密行为。
二个客人都被范哲亚接连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跟恩宠举动怔住了,等他们坐好後才反应过来跟着坐下。只有尤里斯满是习以为常地没什麽明显的反应,自个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众人围坐中的茶几上是一盆子丰富的点心糕饼跟香喷喷的热茶,范哲亚拿过二套未有人使用的茶杯,帮晓蓝跟尤里斯倒好了茶,又细心地帮晓蓝拿了她喜爱的点心置在她面前。
“谢谢。”晓蓝满不好意思地跟他道谢。
范哲亚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下,又转为轻柔暧昧地在她腰间转圈摩擦着,沉厚的声音贴在她耳边说,“跟我客气什麽,小东西。”热暖的气息呵在她的耳际,令她禁不住地一震。
晓蓝努力忽略他举动在她身上带起的影响,挺正着腰背对狄恩说,“谢谢你前来探访。我刚才在上课中没能下来迎接,真是抱歉。”
狄恩凌厉硬朗的脸上没什麽表情,挺正的坐姿给人十分严肃的感觉,不过金色的眼瞳中泛着的温暖笑意跟微微勾起的嘴角令晓蓝知道他并没什麽恼意,浑厚的声音跟他外表相反地柔和,“没有的事。应该是我在没通知之下突然到访,打扰你了。”
晓蓝跟他微笑一下又转向文森特,羞赧地跟他道谢,“皇子殿下,那一晚我失礼了,也十分感激你的协助,要不然我想那晚我真要闹出笑话来了。”
文森特现出一昧优雅的笑容,说话的声音像清泉般透明净洁,“没有关系,呵,晓蓝小姐可是我看过最可爱的醉酒客了,我一点也不介意。那一晚跳舞时的掩护也只是一个正常绅士都会帮忙可爱淑女做的事,没什麽值得你感激的。倒是今天突然来访,希望我这个不速之客不会吓着你。”
☆、(15鮮幣)87.??少女
晓蓝想起刚才进入会客厅时的失礼,脸上一红,窘迫地说,“我没有被你吓到,只是有点意外。对了,你怎麽会想到来找我的?”
“呵,我听狄恩说会来探访你,就硬要黏着他一起来了。”他开玩笑似地答着,然後姿态悠悠闲雅地拿过杯子呷了口茶,放下茶杯又说,“刚好下个月是我母后生辰,中会有一场歌剧表演,演出的是南琳剧团的新剧目,我想邀请你们到时出席,就顺便来送上邀请涵。”说时他从衣襟内袋取出一个致的银粉绿色小信封,递给晓盖。
晓蓝看一下信封上面用现世文字印着她的翻译名字,打开来一看是一个在午间举办的生日派对邀请。在她身旁的范哲亚也看到当中的内容,她把邀请信转递了给尤里斯看,然後期待地问他,“尤里斯,这个舞会我可以去吗?”
在廿一世纪时,除了本地的演出或一些歌手的演唱会,晓蓝可以看到出色歌剧演出的机会不大,在国内唯一一次有机会欣赏到的知名歌剧演出就是好几年前在上海,叶爸爸不知在哪里弄到几张歌声魅影的门票,就带上晓蓝跟她二哥和母亲去那里欣赏这出世界知名的歌剧。不过当时晓蓝还是太年幼,不多懂得欣赏。直到她高一暑假全家去义大利旅行时,在米兰的史卡拉大剧院刚好有幸欣赏到贝里尼的歌剧诺玛,她真正感受到在金碧辉煌,富丽宏伟的歌剧院中,为表演者的演绎沉醉着迷,疯狂地为戏中人物感动到哭笑悲怒,是一件怎样地令人难忘的经历。
她想到每年全家一起出国旅行的幸福时光,晓蓝眸中的欣喜骤然黯淡下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完全忘记了思念失去亲人的悲痛了……
难道当人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知道再也看不到自己熟悉的人之後,都是像她一样地会渐渐忘记过往一切,只想着怎样在新地方努力适应的吗?
还是这代表着,她在这里过的太好了?好到自己连家人也不再思念?
想到一直以来那麽疼惜自己的父母及哥哥们,自己是不是太过不孝也薄情了?
这时尤里斯的回答传到晓蓝的脑海中,他说,“当然没问题。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在国内你是有权去任何地方不用跟议会报备的。”刚才他正垂眼读着邀请函的内容,没注意到晓蓝的异常。范哲亚因为在她身旁的缘故,也没看到她脸上变得哀伤自责的神色,但是面对着她的文森特跟狄恩却是看得很清楚。
文森特碧水般幽深的绿眸闪过一丝晦暗,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点点的关心,“晓蓝,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拒绝出席的。你直接回函不能出席,没问题的。”
“呃?很抱歉,三皇子殿下。”晓蓝想到自己刚才游魂着的心思,令得他误会了她不愿意赴宴,急迫地跟他解释着,“刚刚我只是想到以前跟家人一起看的歌剧,想他们了……我是很爱看歌剧的,当然很乐意赴宴也很荣幸得到你的邀请。”
文森特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听到她娇声急切的解释,也释然地给她一个安心和善的微笑,“那我期待着你的光临。希望到时你不介意补回我一舞的时间。对了,晓蓝,你不介意我直接叫你晓蓝吧?我想,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以後你直接喊我文森特好吗?既然你跟狄恩都是朋友,我跟他也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你也就不要再喊我殿下的称号了。”虽然是询问的建议,他的语气却是充满了不容拒绝的霸道。
想到那天舞会出糗的醉事,晓蓝脸上又泛着羞赧的红,细声地顺从答着,“当然没问题,文森特。”晓蓝的视线不经意地瞟到狄恩若有所思的表情时,想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他,转过头跟他说,“对啊,狄恩你跟……文森特原来是好朋友?”
狄恩看她刻意地找话题跟他聊天,感到有点高兴地微笑着说,“是的,我跟文森特同年,自小在贝伦中心就混一起玩耍,感情深厚的跟亲兄弟一样。”
“真好。”晓蓝有点羡慕地说,又眨眨眼好奇地问,“对了,你不是个准将吗?准将是当什麽的?你不用回军队吗?”
听到她问着那麽可爱的问题,狄恩加深嘴角的弦度,沉稳的声音令他说话的语调显得十分很平和,“现在我在休假中,下个月中结束休假时才会要带领一团人去边防参加为期六星期的演习。”答完她之後他停顿一下,眼光带点诧异地望向范哲亚跟尤里斯,又回望晓蓝说,“晓蓝,有点事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可以吗?”
这时范哲亚在她腰後的手落到她翘臀上轻捏了一下,害得晓蓝身子一僵,她挪动一下小屁股避开他的怪手,心底很清楚范哲亚在不悦着狄恩提出的要求。但是她觉得狄恩的要求并不算过份,也就点点头答应着,“呃,没问题……”她转望向後方的花园,顺手瞪了一下范哲亚,又回望狄恩一下,笑着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花园走走吧。”
狄恩也轻笑着站起来,刚才范哲亚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内,带点嘲弄的语气揶揄他说,“范先生,我就占用一下「你的小东西」的时间聊点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范哲亚僵着笑容,反击似地用着她男人身份的语气去回敬他,“没关系,你们随便。朋友间的聊天,我当然不会介意。”言下之意是她的确是「他的」小东西。
晓蓝正走向会客厅通往花园的门口,听到他们小东西小东西的直叫着有点不爽,却又听得出当中带着的剑拔弩张气氛,於是有点恼怒又疑惑地转身瞪着他俩。
狄恩却已是没事似地跟着她走,其他男人也开始在闲聊着别的话题,望一下狄恩俊朗的石板脸,晓蓝只当刚才自己太过多心,没再在意着刚刚奇怪的感觉。
走到出去花园中时,狄恩已追上了晓蓝的脚步,跟她并行着。晓蓝想了一下,把他领着向湖边的方向走着,伸手拨开被清风吹散到脸上的发丝,她顺势转过去仰首,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又转回前方看着路,带着点好奇的声音温婉地问他,“你是有什麽事想跟我说啊?”他真是高大,晓蓝的个头只及他的膛。
他慢了一下脚步,令她稍为走在他的身前,低头注视着她柔美的侧面及乌黑的秀发。看见她娇小的身子轻易地被他高大身影完全地笼罩着,狄恩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拥有着她的感觉。
回想起当初第一眼看到晓蓝的时候,还误以为她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不过这少女却轻易把当时兽形的他引起欲望的反应。
沈默了一会,他单刀直入地问她,“不只范言乐,连他的弟弟范哲亚也成为你的伴侣了吗?尤里斯呢?”其实不用等她的回答,刚才那个男人对她的举动,明显地宣告着这个讯息,令人很难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呃,是的。”晓蓝被他的问题窒了一下,然後迟疑地答着,“尤里斯没有。他是我的生活观察员,不是我的伴侣。”无奈地反反眼,不过她也很老实地答着。这些事都不是什麽秘密,他不是要她出来就是问这个没什麽意义的问题吧?
不过,被人这样直接地说出她跟不只一个男人有关系,晓蓝是真的感觉十分尴尬。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水杨花的女人啊?
“那样说,你不单只令本来对你没神波动的范言乐起了感应,然後跟你成功结合,还令一个无限可能的信奉者,成功地获得了爱的感应?”他的话令她停下了脚步,同时他也停在她的身後。
她身边的事他已经调查过,所以很清楚范哲亚身为无限可能信奉者的事。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什麽秘密就是了。而范言乐,当时收养文件签定时他们就见过面,要是他对她一见面就有感应的话,没理由当时在场的人会不知道。再者,如果他当时对她就有神波动的话,也绝对没任何理由等到三个多月的时间後才跟她结合。所以,他就推断着范言乐的神波动,是後来在跟她相处过一段日子才产生出来的。
狄恩反而最好奇的是,尤里斯跟晓蓝才是相处最久的人,为什麽他会没产生任何波动?
“为什麽你要问这些事?”晓蓝转过身面对着魁伟的他,黑瞳中带着不悦与不解。他为什麽一直问她这些私密事。
狄恩望着晓蓝带着不满的俏丽小脸,他轻笑了出来。少女的表情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这少女不只令一个初见面时对她毫不感应的男人,在相处中产生感应,还有能力令一个对她完全没感应只是凭藉本能产生身体反应的男人,在跟她结合过程中成功感受到爱的感应。
她果然是一个宝贝。
☆、(15鮮幣)88.君子協議
狄恩心中不得不感叹着范家二兄弟该死的幸运,轻易就获得了她作伴侣。
他沉下稳重好听的声音说,“晓蓝,我想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啊?什麽机会?”她没办法明白他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一句,仰起头望向背对着阳光的他问。
“成为你伴侣的机会。”他直接而简洁地丢给她一个惊雷。
晓蓝被他这一句惊呆住,瞠目结舌地对着他忘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着唇瓣说,“我……我有伴侣了。”
他微勾起嘴角答,“我知道,而且不只一个。但他们都未被合法承认不是吗?”
“但是我已承认他们。”娇软的声音比刚才略为镇静,不再抖着。
“呵,所以我才要徵求你的同意。”比起议会那些死板规则,当然是她的承认才最重要。
晓蓝深呼吸一下,令自己乱弹跳着的心平静下来,吁出一声软息之後表现坚定地跟他说,“抱歉,我已经有二个伴侣,不想再增加人数了。”
“我了解。”有点出乎晓蓝的意料,他居然理解地点点头,然後又温和地说,“我也不是要你马上当上我的伴侣,我只是请求一个机会,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晓蓝开始以为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也不明白他说的机会具体是什麽。
狄恩俯下头,对上她的目光中有着比他身後阳光更灼热的期盼,金瞳中闪动着眩目的神采,双唇中吐出来的说话却是平平稳稳的,像是一个普通的叙事,却又很清楚地表达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不会改变,“我接下来直到四星期後休假结束的每一天都会来找你,希望你每天都能给我一点相处的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我发现自己对你有产生神波动或身体能起了欲望反应的话,希望你不要拒绝我。这就是我想要的机会,希望你能合作,了解吗?”
“那如果这段时间内你没反应──”晓蓝被他的说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眨眨眼睛问着他。问完之後她才惊觉自己话中好像有着了解同意的暗示,差点咬着舌尖地窒了一下住嘴。
他却已很清楚地明白她的疑问,轻扬剑眉嘴角扬起一道轻松的笑容,毫不犹豫地说,“如果这段时间内未有我期待的事发生的话,我就会放弃追求你的想法,我跟你之间会继续维持着朋友的情宜,这样你同意吗?”
“我……”晓蓝微蹶着的小嘴欲言又止地发出一声又停了下来,她眼中的乌黑珠儿瞟向他在他俊脸上打转着,发现当中认真的神色,皱着的小脸显得相当烦恼地说,“你知道我已有伴侣,而且你也没对我有任何反应,不觉得机会太过渺茫吗?那不如我们就一直当朋友,别涉及其他,不好吗?”
“晓蓝,你该知道我们想找到自己配偶,是十分艰难的事吧?”狄恩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满是坦诚的希望,继续着他的说话,“所以,每当遇上有机会的对象,即使成功的机率很渺茫,我们也不是会很轻易放弃的。我很珍惜你的友谊,不想对你造成任何不快的困扰,所以只是恳求一个机会,希望你能体谅。”
晓蓝沉默地看着他目中的坦然,垂下头来没说话转身继续着刚才的步伐。
狄恩知道她在认真考虑着,也不催促她,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後。她的及肩黑发随着清风飘扬着,鼻息中传来一阵阵被风吹送来的淡淡幽香,他认出来是她身体的气味。
走到湖边时,她停了下来,惊喜地指着不远处的二艘小舟说,“原来已经弄好了!下次有机会跟你划这小舟,很不错的。”
狄恩望一下那些小舟,好奇地问,“那是你弄出来的玩意?”这时的交通工具基本上都是在空中飞的,船只这种会被海中环境影响随波逐流危险失控的东西,早就消失,不过当然可以探究海底资源环境的潜水舰还是有的,但在海面也只会飘浮在水上行走,不会有半浮着的姿态。所以狄恩的反应跟范家兄弟和尤里斯一样,并不知道划船这玩意。
“是啊,划着那些小船在水中其实是件很闲情逸致的事,可以舒解烦忧。”晓蓝说。
狄恩脸容一歛,有点迟滞地说,“抱歉我令你感到困扰了。”
“不,我了解你为什麽会有那样的要求。”晓蓝轻锁着细眉,“不过我不想你跟我身边的人引起任何不快的磨擦,可以吗?”
“我尽量。”狄恩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容许我提醒你一点。没人有资格可以反对一个有神波动感应的人对你的追求。即使是你的合法丈夫,他也不可以违背你的心意,他能做的只是不给对方合法的身份。”不过其实这就够了,没了合法的身份,就享受不到一切的权行及保障。
“我了解,不过对伴侣的尊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不是吗?所以如果你坚持要你的机会的话,我不想瞒着他们,我会给他们知道你的意图。”晓蓝也开出她的条件,“而且我希望在一个月後,如你所承诺的,当你确定对我没任何反应之後,就放弃这个念头,我们继续当朋友,行吗?”
她想过了,范言乐的事其实她跟他就不是正常的相处,而是日夜相伴肌肤相亲才弄到他渐生感应,范哲亚更是因为他本来的无限可能信奉,经过长久放弃神力对体本能的压制训练,才可以对她发情。而狄恩本来对她就没有任何感应,他即使天天来找她共对上几小时,二人正常交往下她不认为他有可能会像范言乐一样有机会跟她裸裎共对和过於亲密的接触,而他军人的身份也令他没可能取消神力对本能的压制。
既然结局是可以预料,那她还怕什麽给他个机会去死心?
狄恩听到她话中同意的意思,愉悦爽快地答应下来,“行。作为报答的条件,我答应你,无论结果是如何,以後任何事,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一定帮助你达成你的愿望。”
“好,我们一言为定,击掌为誓。”晓蓝伸出手掌出来。
“一言为定。”狄恩也伸出手来,轻轻拍在她的掌心上。
二人谈妥之後,心情相比来时的轻松,谈笑风生地很快就治着回头路走回去会客厅。晓蓝走回去范哲亚身边坐下,任他亲昵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对他甜甜地笑着,然後小鸟依人般靠着他跟文森特和狄恩聊天嬉笑。
直到接近黄昏时客人们告辞之後,范哲亚才在晓蓝耳边轻轻问她,“下午你们聊什麽去了?回来时心情怎那麽好?”
“嘿,他说要追求我。”晓蓝嬉笑地老实给他说。
“说清楚。”范哲亚脸色不豫地半眯着眼问她。尤里斯显得十分地惊讶,“难道他对你有神波动吗?”
“没有。”晓蓝淡定地答着他,然後把事情跟他们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顺便解释了她答应的原因及对结果的猜测。
他们听完之後,尤里斯也同意晓蓝的意见,“我想你是对的,如果这下答应下来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也不错。因为以西奥多准将的身份,我相信其他人的目光也会在注视着你们。所以要是他失败的话,可能还可以免去以後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想不到尤里斯想到的更多,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多多少少得到一点相关的消息。
“对啊!还是尤里斯你想得远。我只想到解决了他的想头,可没有想到其他人呢……”晓蓝听到尤里斯的说话,双目闪动着兴奋的光彩。
“要是他不小心成功了呢?”范哲亚星眸中却现着明显的不满,俗语说不怕一万,最怕万一。范哲亚对晓蓝身体的神奇妙处,可是有着很深的体会。连自己也可以没有波动就直接成功,虽说狄恩不是个无限可能信奉者,但谁敢保证他一定不成功?
这小东西怎不先拖延他一下跟他们商量好再决定?这是不是代表着她还不够依赖着他们?万一他们相处时被对方缉获机会跟她亲密起来呢?谁也说不定结果会怎样吧?
“那……应该不会吧?”晓蓝被他的反驳弄得一时少了底气,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起来。她会不会太过自以为是了?
范哲亚看到她担忧的样子,反倒又温和地安慰她起来,“嗯,应该不会的。不过总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跟他一起时自个儿留神小心点,别给他有机可乘跟你太过亲密就应该没问题。”他顺手先帮她打下一支防预针,提点她留神一点。
“嗯,我了解的。”晓蓝乖顺地答着,她知道他说的也是没错。她打算着狄恩来时自己要尽量减少跟他独处的机会。
范哲亚满意她的乖巧,在她额上宠疼地印着一吻。不过他心中也想着,今晚一定要跟自家大哥好好地商量一下,以後怎样防范其他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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