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小孩子的抱怨而已,吓了我好大一跳呢。我揉着依依的头发温和地笑道:“跟小喵抱怨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那只是巧合罢了,依依放心吧,不是你的错。”
依依猛然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真的是依依,依依不该跟小喵抱怨,是依依的错。”
看依依如此自责,我心中不免又微微难受。看来阮诗婷果真吓坏她,所以她情绪这么不稳定。于是连忙安慰依依说:“没有关系,阿姨是坏人,依依没有错,依依只是赶跑了坏人。以后咩咩和你一起把坏蛋打跑好不好?”
依依重重地点头,看到我笑,她也软软笑了起来。
哄了很久才把依依哄睡着,不知不觉夜已深,我揉揉肩膀,下楼给自己泡杯蜂蜜缓解疲劳。
泡好咖啡路过书房,察觉到有淡淡的烟味飘逸出来。心中一动,靠近半掩着的门往里一看,果然是霍嘉声。他有将工作带回家通宵熬夜的习惯,室内电脑屏幕微亮,旁边咖啡
杯淡淡散着热气,静谧空间中劈啪的打字声,烟雾弥漫房间的角落,一切都映衬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孔。
叹口气,我帮霍嘉声也泡了杯蜂蜜,推开书房的门将蜂蜜放在他的书桌旁,静静说了一句:“夜深了,早点休息吧。咖啡对胃不好,最好戒掉。”
说完话我转身就要走,霍嘉声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我吃了一惊,回头去看他。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我,透明镜片下的瞳孔漆黑难测。“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你吗?”
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霍嘉声也不需要我的回答,他平板地说出答案:“因为你很像清安。不是容貌像,而是格,动作,习惯,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方式,喜欢的花朵,喜欢的食物,全部一样。
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以前我熬夜,清安也总是泡咖啡给我,说刚刚和你一样的话。”
我语气也很平板:“是吗,那真是巧合。”
霍嘉声的语气仍然无任何起伏。“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我蓦然睁大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霍嘉声直白而冷淡地重复。“做我的女人。”
我声音冷下来,忍不住开始嘲讽。“霍先生,我以为你刚刚说,你最爱的人是阮清安,你今生只有他一个妻子。”
“是的,她是我唯一的妻子。”霍嘉声肯定地点头。“所以,你只能做我的情妇。”
情妇?我真想为他的创意大笑三声。没错,他是说过妻子只有一个,可是没说情妇不能有一大堆。男人真是高招!
“真看不出来霍先生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冷冷讥讽道:“那么,为什么会看中我?你喜欢我?”
“你只是情妇而已。”霍嘉声郑重强调:“我可以给你一切,但不会给你名分和爱情。我爱的人只是清安,你只是清安的替身。”
“替身?”我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笑:“你的意思是说,你最爱的人是阮清安,你找我只是为了在我身上看到你心爱之人的影子。说明你真的是个真心又真情的人?”
霍嘉声点点头:“我爱的人只有清安,你明白这点就好,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努力平静了很久才使自己没有向他发火。“霍先生,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这么深情,为何不在霍太太还活着的时候对她好一些?据我所知,她虽然有病,却不是病死而是自
杀的吧?”
我戳中了霍嘉声的软肋,一瞬间,霍嘉声握住我的手忽然用力,捏得我生痛。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霍嘉声重重地说:“做我的女人,你只要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
“不同意。”我回答得十分干脆。“我没有兴趣做别人的替身。”
“是吗?”霍嘉声淡淡一笑:“难道不是因为阮少爷也对你感兴趣吗?”
我一惊,霍嘉声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霍嘉声淡笑道:“不要以为阮少爷对你感兴趣就很了不起,他不是你能承受的人物。好好考虑我的话吧,若你想摆脱他,就来找我。”
他放开了我的手。之前握的我骨头都在疼,如今却放开得这样轻而易举。我暗暗心惊。霍嘉声最擅长欲擒故纵,喜欢看飞蛾在火里扑腾地快要死掉,才在最后关头拉一把。霍嘉声说得对,阮仕谦不是好相与的人,我绝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想要摆脱阮仕谦就只能依靠霍嘉声,可是我好不容易死而复生,难道叫我再重复一次过去的悲剧?两项权衡,
都不是我的选择。我有点后悔帮霍嘉声送蜂蜜了,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神本无法安宁。
回到房间,一夜没有睡好。好不容易*梦乡,却全是和过去有关的噩梦。天亮的时候有仆人来敲我的门,说是有人来找我。我很疑惑,去客厅,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更加不明白情况,于是问:“你……”
那个男人一见到我,欣喜若狂,当即上来扑向我,用力把我抱住抱得紧紧的:“风琳,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我找了你好久,很担心你!快!跟我回家吧?”
我很反感被陌生男人随便拥抱,于是用力推开他并且瞪着他:“请问你到底是哪位?如果是过去的旧情人,很抱歉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那男人愣愣看着我:“小妹,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你的二哥啊!”
我也愣住。这个人是这个身体的二哥?对了,我重生时顾浩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我一走了之,他就不会再管我二哥的死活。所以,真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没有亲人的经验,竟然从来没有想过,风琳和阮清安不一样,风琳是有家人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五味杂谈,什么都有吧。
对那个所谓的二哥却再也语气强硬不起来,不知不觉柔和了许多。“对不起,二哥,我失忆了,过去的一切全忘记了……”
二哥愣愣看着我:“原来顾郁告诉我的是真的,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和阮霍两家纠缠在一起。小妹你忘记了没有关系,这就跟我回家吧。阮霍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趁你还没有陷入这个泥潭,赶紧跟我走。
正文34.独占宣言
正文34.独占宣言他使劲拉我,但我没有动。眼角瞟到楼梯上方站了一个人,我抬头望去,只见容易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看着我。
“小妹,你干嘛站着不动,快跟我走啊。”风家的二哥还在催促我。
我眼睛看着容易,对风二哥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风家二哥大惊:“为什么?你想留在这里?顾郁说你跟阮家的人纠缠在一起了,是真的吗?虽然他们很有钱,却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小妹清醒一点,你不是很喜欢顾浩的吗?”
我平白直叙:“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对我而言,你只是陌生人。”
风家二哥看着我,首先是震惊,继而眼神慢慢变得怜惜。“小妹,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拖累你。既然你一切都忘记了也好,你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吧。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我的心中浮动一阵温暖。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有家人的感觉很好,我简直要嫉妒风琳了。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至少还有亲人在支持着自己。风琳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呢我不明白。
“对不起,你不能带走风琳。”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了进来,虽然是抱歉的语句,语气却毫无愧意,反而带着微微的懒散和轻慢。我刚回头,一个人就搂住了我,怀抱温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发上。“她是我的女人,只能跟着我。就算你是她的哥哥也不能带走她。”
“阮、阮少。”看见阮仕谦出现,风二哥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充满坚定,鼓励看着我。“小妹,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愿意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我想挣脱阮仕谦的禁锢,但他不许我动,无奈,我只能澄清:“我不是阮少爷的女人。”
风二哥立刻松了一口气,充满释然。“阮少,你听见了。我妹妹不喜欢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
阮仕谦不置可否地随意微笑,眼中含义深邃难测。只是握住我更紧了些。
气氛有种微妙的压抑,风二哥在阮仕谦的微笑逼视之下,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显然在气势上输了一筹,只是在强作镇定。
我叹口气,缓和气氛:“二哥,我暂时不会走,我还有留在霍家的理由。”
风二哥微愣,过了一会才坚定地点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放心,我会每天来看你,不会让你受欺负。”说这话时他别有深意看了阮仕谦一眼。
我再次微叹。同样是兄长,风二哥对风琳付出的是真心与关怀,虽然他不够强悍也不够聪明,他付出的温暖亲情就已经足够支撑人去面对困难。而阮仕谦虽然明睿强悍如帝王,他带给我就只有无尽伤痛和虐待。
风二哥又关照了我许多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这时霍家的人也陆陆续续下楼。阮仕谦这才放开了我,临走时对我擦肩而过地耳语。“别妄想逃开。我看中的东西,从来不可能逃得掉。”
正文番外:嘉声的心声
正文番外:嘉声的心声
最开始的时候,霍嘉声不爱清安。
会和清安结婚,是因为霍少爷需要一个挡箭牌。他到了适婚的黄金年段,单身英俊多金,身边围绕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霍老太太催得又太紧,他必须立刻结婚。清安虽然比普通,相较之下却比那些女人要朴实贤惠,适合*持家务,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对着他发花痴,是个娶回家的好人选。
其实他最想娶的女人是容羽,可惜的是容羽更喜欢享受被男人众星捧月的感觉,不可能甘心成为某一个人专属的掌上花朵。
为了躲避霍嘉声的纠缠,容羽远逃海外,同一位不会管她是否胡闹的外籍华侨办理了结婚手续。
如果说,之前霍嘉声想娶清安只是一种随意形成的想法,那么,容羽结婚的这个消息,无疑是刺激霍嘉声把想法变成现实的导火索。
这就是最初的状态,霍嘉声爱着容羽,却娶了清安为妻。那时候的清安刚刚从阮仕谦身边逃开,沉默而容易受惊吓,看起来像柔弱的小鹿,让人产生保护欲。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只美丽小鹿的柔弱下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火爆脾气,娶回家以后没几天就与霍老太太八字不对盘,天天上演婆媳大战。霍嘉声不是瞎子,也知道霍老太太苛刻了些。但老婆是娶回来当挡箭牌的,母亲却是有深厚亲情的,两相权衡不用思考,当然是偏帮自己的母亲。自古以来,袒护自己爱着的人,那是人之常情。
清安顶着如此的压力没有逃避,因为她爱霍嘉声。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道,那不得而知。只知道有一天,霍嘉声对清安动了真感情。
那也是可以理解的。霍嘉声爱着容羽,对清安有愧疚。母亲苛待清安,他虽然偏帮母亲不代表心里不会愧疚。而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就是从愧疚开始的。
由于对着清安的巨大愧疚,霍嘉声对清安非常非常好。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恩爱得令人嫉妒。依依在众人羡嫉的眼光中降生了。
日久相处,霍嘉声渐渐发现清安的优点。
清安是和容羽截然不同的人。她表面柔弱,却意外地爽直坚强,谈吐大方,有个有思想,是一个具有人格魅力的人。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缝衣煮饭样样都很拿手,在如今
这个年代来说,是非常贤惠的人。有人格魅力又贤惠的女人,大部分男人都是喜欢的。霍嘉声不是这个例外。
唯一的缺憾是,霍嘉声心中最爱的人是容羽。
霍嘉声也爱着清安,他的心中同时住了两个女人。然而他最爱的还是容羽。霍嘉声明白,假如有一天容羽回到他身边,他愿意为了容羽抛弃一切,这个一切其中就包含着清安。
霍嘉声越愧疚,对清安就越好。那样的甜蜜温柔融化了清安所有的戒心。有着完美温柔的丈夫和美丽可爱的女儿,一度清安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所以,假相被打破的时候,真相的残忍度上升了一百倍。
容羽回来了,敏锐的清安立刻从霍嘉声的态度行迹中猜测到了真相。
因为爱着嘉声,清安委曲求全,傻傻幻想霍嘉声回心转意。但霍嘉声的所作所为越来越伤她的心。连结婚戒指被容羽弄丢了,嘉声都不许清安生气。
其实,嘉声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后悔了。戒指对他而言不重要,容羽也不是他那样说的主因,他只是纯粹希望清安不要生气。陷入恋爱中的男人往往缺乏智商,平时锐利的口
齿在此变得无比笨拙。他后知后觉补充说明,戒指弄丢了可以再买,希望清安不要生气。
但,这句话无论怎么听,清安都觉得嘉声是在维护容羽。
裂痕在误会中慢慢产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扩大。
容羽对婚姻不满,经常找嘉声诉苦,有意无意透露出希望与嘉声在一起的想法。
嘉声忽然觉得,眼前的容羽和他爱着的那个,并不是一个人。他爱着的一直是幻想中的人物,而这个人走到他面前变成现实时,才发现现实与幻想截然不同。
开始觉得容羽过于做作,心思太过复杂,并且冷静地看出,容羽并不爱自己,她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附的男人罢了。
昔日无条件包容的缺点如今历历刺目。
霍嘉声对容羽不如以往热情,容羽自然察觉到了。她以为错在清安,把清安当做敌人,时时刺激清安。
清安的格不能够被刺激。她看起来柔弱,格却刚烈。如果她发起火来,说要离婚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每一次趁清安发火前,霍嘉声就把容羽带走。
只是这样似乎也做的不对,清安没有感受到嘉声的用心,甚至常常躲起来哭。嘉声觉得很恼火,清安宁愿抱着依依抹眼泪也不来找自己撒娇,自己难道如此不被信任?他们之
间有必要这样生疏界外?夫妻之间只要说清楚误会,有什么不能解决?清安什么也不问,嘉声若主动开口则有此地无银的遮掩嫌疑。他命林叔把依依抱走,希望清安有什么话都来
找自己说,但是他再次失望,清安什么话都没有说。
或许清安并不如想象中那样信任自己,或许他把嘉声当外人。那么,有谁是可以让清安无条件信任依赖随意撒娇的人呢?真有那个人的话,清安一定爱他胜过爱自己。
嘉声高度关注起清安的想法。越分析,越觉得清安心中有别人。
首先,清安和霍嘉声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处子。围绕在嘉声身边的女人几乎没有纯洁少女,就连容羽也是交际花。嘉声并不在乎纯洁与否的问题,而且那时也不会去关注娶来
当挡箭牌用的女人是否纯洁。
可是现在,嘉声觉得这个小细节变成心中一刺上一针,难受极了。
嘉声多次尝试打探,想弄清楚夺取清安纯洁的是何方人士。清安却三缄其口,守口如瓶一个字不说。不仅如此,每次问了她这个问题之后清安就会常时间的发呆。
联想起自己曾经为容羽茶饭不思的经历,霍嘉声自动在脑中补出一个最爱的人不爱我伤心之下嫁给别人的故事。他几乎是断定,清安的心中有更爱的人,只是那个人也拒绝了清安,清安心灰意冷才答应自己的求婚。
幻想得太多,霍嘉声变得很暴躁。经常对清安发火或者无辜找茬。他其实是在吃醋,但清安却误会自己是为了容羽。
容羽……很久以后霍嘉声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念过这个名字了,如今他的心满满被清安塞满。
想到清安不爱自己,霍嘉声有种无力的心痛。他渐渐无法控制自己伤害清安,就如同他无法控制心中的妒忌。看见清安被自己所伤的痛楚,霍嘉声更为痛楚。
霍嘉声决定离开清安一段时间,以免自己再伤害清安。而这时容羽也终于离婚,哀求自己相陪。虽然已经不爱容羽,但故人相求,嘉声还是同意了。
两个失意的人共同相伴逃避。容羽再次向嘉声暗示交好,嘉声假装不曾发觉。令嘉声没有想到的是,容羽竟会趁自己酒醉爬上自己的床。
事情的后续不用多说,嘉声迅速摆脱容羽,回到清安的身边,抱住清安不断说对不起,详细的内情自然是一丁点不敢透露。清安本来就不重视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犯错,恐怕会和自己离婚。
然而这个时候,误会的裂痕已经再也无法愈合挽救了。
嘉声的示好没有消除清安的猜疑。清安心如死灰,决定离婚。嘉声又气又痛,说出若你离开就别再想回来,类似负气的话。他看准了清安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且他掐着依依的抚养权,料定清安不敢也舍不得与自己离婚。
即使没有爱也好,即使只是为了孩子留下也好,嘉声不愿意放清安走。
没有想到的是,清安义无反顾签下了离婚文件,竟然连依依也舍得放弃。
一切已走上了不归路。
直到清安真正离去,嘉声才明白自己爱清安有多深。
清安离去以后,一切都变得乱糟糟。依依变得胡闹不听管教,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霍老太太依然说着清安的坏话,令他耳子不得清净。而容羽也打电话过来,说她和那个
外国华侨离婚了。
容羽的离婚案比较复杂,牵扯到很多利益纠纷,嘉声本不想管她,开门见山说得很清楚,上一次的酒后关系是错误的,应该到此为止。
但容羽落魄至极,伤心含泪向嘉声求救,语中含泪楚楚可怜。“嘉声,你是不是要和我彻底决裂?”
嘉声的心又软了下来。这毕竟是自己曾经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做不成情人不代表不可以做朋友。于是说:“你放心,我会照顾你。”
嘉声行动迅速,介入了容羽的离婚案,使得容羽迅速摆脱了缠人的前夫,分到大笔赡养费,足够她逍遥好几年。
解决了容羽的事情,依依这边在家又受了委屈,好在新请进来的那个叫做风琳的保姆似乎还不错,十分维护依依。三两下就将欺负依依的女人揪出来扇了耳光,个尖锐和清
安十分相向。嘉声决定留下她。
麻烦被一件件摆平,嘉声终于可以喘口气,他不再坐以待毙,决定主动出击挽回清安。清安最不擅长谋生,可以试图从这一点着手逼着她回来自己身边。计划了几天几夜还没
来得及执行,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突如其来。警察局打电话来说,清安死了。
一瞬间,嘉声觉得大脑空白,心仿佛永远地空了。
清安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相信!一定是玩笑,一定是在做梦!向来理智面对现实的嘉声此时竟然选择了逃避,以为拒绝接听任何消息,清安就会像往常一样回到他身边。
电话那边警察问他什么时候去领尸,嘉声仿佛面对敌人的语气地对抗道:“你们认错人了!”那样坚定不移的语气不知道是在骗别人还是骗自己。
但现实始终必须去面对,那个新来的保姆风琳,擅做主张去警察局认了尸,而那果然是清安。嘉声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简直无法站立,天旋地转,霍老太太还在旁
边幸灾乐祸。第一次,他想对自己的母亲大吼大叫,想发泄自己的愤怒与悲伤,但是他忍住了。他想逃避,然而霍老太太却不允许他逃避,并且再次提到让他结婚。嘉声此时异常
厌恶听到这个,冷冷拒绝,容羽却从楼上走了下来。
嘉声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容羽,五味杂谈。一个霍老太太,一个容羽,就是这两个人逼走了清安。而现在他们却还想得寸进尺!
容羽满眼可怜:“嘉声,我无处可去,请你收留我可以吗?”
嘉声忍住厌恶,想起容羽的境遇可怜,想起自己对她做过的保证,说道:“当然,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早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
容羽欢喜微笑,她弟弟容易却大呼小叫起来:“你想和我姐姐在一起,觉得阮清安是个障碍,就杀了她!你这个杀人凶手!”
旁人脸色一变,容羽更是向自己道歉,但嘉声却满心黯然。容易说的没错,是自己害死了清安……
容易又提到依依,惹得霍老太太不开心,关键时刻保姆风琳站了出来,成功地和霍老太太对抗。她真的很像清安,凌厉泼辣完全不逊色。而晚饭时的一场对抗戏更是让嘉声怀
念起过去清安与霍老太太的相处。越看越觉得风琳和清安有相似之处。嘉声不由得被清安吸引。
晚饭过后,容羽要求嘉声陪自己散心,嘉声觉得把话说清楚也好。于是两人出了门,嘉声对容羽依然用词婉转:“容羽,我依然爱你,就如同爱我的妹妹一般,你明白吗?”
容羽在嘉声怀中泣不成声,嘉声却无动于衷。
心烦意乱回了家,却撞上保姆风琳和容家小少爷在休息室玩游戏,手里拿的正是当年和清安有过共同回忆的飞行棋,嘉声怒上心头,将飞行棋抢了过来。抱着棋子在书房发呆
,一夜无眠。
直到下葬那天,嘉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清安,尽管他们在一起十年。阮正声,阮清安,虽然都姓阮,他却从来没有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原来清安是阮家的人。
“清安是我的女儿。”阮正声义正言辞:“我要带走她。”
不可以,不管是谁,不管有什么理由,清安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嘉声一下子站了起来,血溢上脑海,他沉声重重道:“清安是我的妻子,就算现在她死了,也不能任由你们一句话就将人带走。”
对方有备而来,不疾不徐地微笑:“霍先生,请容我提醒你,你与清安已经离婚。”一句话戳中他的软肋。是的,他没有忘记,他与清安已经离婚了,清安一点也不爱他。
然而即使如此嘉声也不愿意放手。他迅速反驳:“以清安的格,就算再低调也不可能不告诉我她有父亲还有家人。刚才阮仕谦先生问我有什么资格,我想请问你们有什么资
格?”
这话成功击溃了对方,阮正声终于让步,但他坚持要将依依带走。依依是嘉声和清安唯一的孩子,也是仅剩的羁绊。失去了依依,他和清安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嘉声再次不肯放手,双方陷入坚持,阮家人在霍家住了下来。
而闭棺时,阮正声的女婿对清安表现出痴情不舍的样子。他是谁?他在清安的过去扮演什么角色?他是夺走清安纯洁的那个人吗?嘉声的心中被嫉妒噬咬,痛苦难安。
而几次的针锋相对的辩驳中,保姆风琳意外地挺身而出,口*利将阮家人说得哑口无言。
风琳真的太过酷似清安,连阮家人也发现这一点,以诧异的目光看着风琳目不转睛。
嘉声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哪怕只是代替品也好,他不会放弃风琳,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将她禁锢在身边。他会给她一切,弥补清安不曾得到的一切——只除了爱情。霍嘉声此生的爱情已经全部给了那个叫做阮清安的女人。
正文35.越搅越浑
正文35.越搅越浑霍老太太直到临近中午才下楼,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颤悠悠坐在餐桌上,皱眉看了一眼重新加热好的早餐,随手对我一指:“去,给我煮碗银耳莲子粥来。
我坐着没动,对专门负责伙食的帮佣说:“老太太要喝粥,麻烦你了。”
帮佣应了一声,点点头正要下去,霍老太太一拍桌子发脾气:“好大的架子,还会使唤别人了。我就是要你去做!”
我纹风不动,正准备反击回去,气氛火药味浓重,眼见一场战争就要开始。
正在看书的乔南忽然走了过来,温温和和对霍老太太说:“银耳莲子粥是吗?我也会做。老太太不如尝尝我的手艺?”
我愣住了,霍老太太也愣住了。
霍老太太是绝不会对阮家的人恶行恶相,呆楞在场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含糊其次:“嗯……啊……这……”
乔南只当她是同意了,温和笑笑,放下手中的书本,径自走到厨房开始煮粥。
留下我和霍老太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霍家请的保姆,老太太指挥我倒还情有可原,他乔南跑出来算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很快,粥煮好了,老太太一边喝着粥,一边受宠若惊地与乔南攀谈,时不时朝我望几眼,眼中的敌视少了几分,而惊异与探究却多了几分。
更古怪的还在后面。晚上我陪依依在玩。依依没轻没重不小心打翻热牛在我手臂上,我自然是没事。乔南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过来检查我的手腕,紧张地连连追问:“怎么样
,有没有烫伤?”
若我是当年的那个阮清安,我一定要为他的细心温柔与体贴所感动。可是霍家还有阮家人的眼睛齐齐盯在我们身上,我如针尖在背。
我连忙收回手来,冷淡地说:“我没事,乔少爷你太客气。”
但表明立场已经晚了。阮诗婷果然发怒,冷冷道:“乔南,一个保姆而已,烫伤就烫伤,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这么关心!”
乔南怔怔:“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清安。”
一句话,如投入水的炸弹,溅起水花无数。
阮诗婷立刻看我的眼神凶狠无比,恨不得把我吞掉才好。阮正声看我的神情倒是充满忧伤和怀念。霍老太太是越看我越皱眉头,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乔南惊起一片水花不够,还要惊起巨浪才罢休。他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转身就对阮诗婷说:“诗婷,我们离婚吧。”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了。
阮诗婷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终愤怒交加看着我:“是你!你竟敢……”
她的话没有说完,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不言而喻,是我勾搭了乔南,所以乔南要和她离婚。我就是活生生的狐狸一枚。我好气又好笑,虽然我很想做什么,但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下却是有嘴也说不清。
乔南声音低沉,眼神却是清明:“不关她的事情,是我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但阮诗婷自然是不会听他的了,张牙舞爪朝我就要扑过来。
只是一刹那,阮仕谦抓住了她的手,拦在我身前,淡淡道:“小妹,你误会了,风琳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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