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那人冰冷的面目以及那同样冰冷的声音,“你是我的傀儡,是我的工具,因为只有你,才有那样的能力将我从锁妖塔里放出来。”
那冰冷的声音如一月里的寒风,让他的心即便是在经历了这么久之后,回想起来依然会觉得冷,全身冷得仿佛痛如骨髓,他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痛,而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加的痛。他已经分不清那种痛是来自于那爱还是那恨,只是,当他明白那个人所想要拥有的是什么的时候,他的心里的爱已经一点一点的瓦解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这阵脚步声将墨玉从回忆的噩梦里拉了回来,然后他就听见了外面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大王。”那个声音很低沉,也很稳重,从声音里你大概就能够猜出,这个人一定也是一个很冷静很稳重的人。
墨玉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从床上走下来。“进来。”他说。
话音刚落,那扇原本关着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他抬起头就看见走进来的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月光,低着头,他的脸隐藏在黑暗的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他的面目。
墨玉望见男人,眼里突然闪着某种光芒,然后他开口道,“卡修的情况如何了。”
“军师的状况并不好。”男人开口,语调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然后他就用那样缓慢的不带有一丝情绪的语调继续道,“军队在进入渭河一带却突然遇上了一种‘病’,这种带着传染性质的‘病’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们行军的速度。是以,此刻军师的状况并不好,大军被困在了渭河一带。”
男人跪在地上,平白的语气叙述这这件事情。可是当听了这段话之后墨玉那双好看的眉却皱了起来。然后他问,“这种‘病’是什么状况。”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呕吐,身子无力,就像是‘水土不服’似地,其后便会全身痛苦,面色苍白,接着便会因为痛苦不堪使得神志不清,之后便惨死在这种‘病’下。”
“那并非是‘病。’”墨玉突然开口,可是他的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子昂口中所说的‘病’其实是一种蛊。而据他所知,这种蛊原本已经从大陆消失了百年。这蛊原本是大陆十大妖女之一菇鞅仙子由‘黑血虫’驯养而成,只是这蛊原本也伴随着菇鞅仙子被木族圣女重伤之后而了无音讯,不曾想如今这蛊却又重返了?莫非,真的是菇鞅仙子下的这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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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三十一个了。”魑瑛忍不住沉声道。
“我知道。”卡修的脸色同样沉重,就在这时,帐篷厚重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走进来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
这汉子身材很瘦,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他的手也是干枯的厉害,好像枯木一般,这人的脸色也同样干枯,就好像骨头外面只包了一层皮肤。可是这样一个枯瘦如柴的汉子却又一双犀利的眼睛,当你望见这双眼睛你首先会想到一种动物,这还是最狡猾最凶狠的一种动物,狼。没错,这身材枯瘦的男子有着一双如狼一般犀利,冰冷的眼眸。可是此刻这双犀利冰冷地眼眸却望在了卡修的身上。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狼烟皱眉,开口道。他望着卡修,“我们必须出发,即刻出发。”
“不行。”卡修道。
“我们不可能为了这几个人让整个大军困在这里。”狼烟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握,他瞪着卡修,冷冷开口道,“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计谋吗?”
果然他不能够对这样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家伙抱有希望,他原本以为这个人有着那样的才华或许和那些蠢货是不一样的,可是事实证明,这家伙也和以前的那些将领一样,是个没脑袋的蠢货。如今大军之中虽然有人重了‘蛊’,但是很显然,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的,目的,自然是要讲他们困在这里,困在这渭河。他们只要渡过了渭河,就进入了耶琅国的境地,那时候,他们便可以和耶琅国杀个片甲不留,而如今他们被困在这里,时间越久对于他们来说就越不利。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卡修都想不明白?
卡修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又如何看不出有人在这样一种时刻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要困住自己。可是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按着敌人计划走?莫非是真的要讲自己送入虎口?此刻我在明敌在暗,先不说是被敌人突袭,如此长时间的下去,他们被这蛊,拖也得拖死。
“那样太危险了。”卡修慢悠悠地开口。
听了这话,狼烟差点没气得跳起脚来,这家伙居然对他说前进太危险了?这是一个军师应该说的话吗?这个胆小的家伙,狼烟在心中冷哼,眼里的鄙视更胜,然后他望着卡修,一字一句地道,“明日,我会带着大军渡过渭河。”
这是陈述句并非疑问句,也就是说,狼烟做的这个决定并不是要征得卡修的同意,虽然此刻卡修是整个大军的最高领导者,可是显然,在狼烟的心里并不将这个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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